在纽约的街坊剧场过去时代许多科学家的调查,以及根据G.I.葛吉夫的体系依靠为人类和谐发展的学院的相当特殊的进行研究目前获得的数据,表明了每个人的整体个性——根据更高阶的法则和人类生活过程的条件,从一开始就建立并逐渐固定在地球上——无论他的遗传是什么结果,无论他在什么偶然的条件下产生和发展,必须从他负责任的生活的开始,为了响应他的存在作为一个人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动物的感觉和命运,绝对必要由四个明确而不同的人格组成。
这四种独立人格中的第一种,仅仅是人类和所有动物特有的自动功能的总体,为此的数据一方面是由自出生以来从周围所有现实感知到的印象的结果的总数,以及来自从外部有意地植入到他体内的一切组成,另一方面,是由也固有于每一种动物中叫做“白日梦”的过程的结果组成。
而这自动功能的总体,大多数人无知地称之为“意识”,或,至多,“思考”。
四种人格中的第二种,在大多数情况下完全独立于第一种人格而起作用,是通过六种被称为“不同品质振动的接收器”的器官,在每个人、每个动物的共同存在中储存和固定的数据结果的总和——根据所感知到的新印象发挥作用的器官,其敏感性取决于遗传和为特定个体负责任的存在而预备形成的条件。
整个存在的第三个独立部分是他的有机体的基本功能,以及运动反射显现的表现在这个功能中相互作用——其表现的品质同样取决于遗传和在他的预备形成期间普遍存在的情况。
第四种人格,它也应该作为整个个体的一个独特的部分,不是别的而正是在他身上分别形成和独立培育的那三个被列举的人格已经自动运作的结果的总体表现,也就是说,它是一个被称为“我”的存在的那部分。
在一个人的共同存在中,为了使他整个整体的三个单独形成的部分的精神化和表现有一个独立的“重心定位”,正如它被称为的,也就是说,一个“脑”,每一个这些定位,用它自己的完整系统,为它的表现的总体有它自己的特性和它单独特有的倾向。
因此,为了使一个人的全面完善成为可能,一种相应的,正确的教育对于这三个部分中的每一部分都是绝对不可缺少的——而不是如现今名叫“教育”的所能给予的一种处理。
只有这样,在一个人身上应有的“我”才能成为他自己的“我”。
根据已经提到的经过多年进行的认真的实验和调查,或者甚至仅仅根据任何当代人的健全和公正的反思,每一个人的共同存在——尤其是一个因为某种原因自称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一般人,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词“知识分子”——应该由这四种不同的和相当明确的人格组成,它们每一种都应以一种相应的方式发展,以便在他的负责任的存在期间,这些独立部分的表现将相互之间协调一致。
为了更清楚地说明在一个人的一般组织中所表现出来的人格的起源和性质的多样性,以及强调在"我"之间的差异"我"应该在一个"没有引号的人"的共同存在中,也就是说,一个真实的人,和今天人们把它错认为是“假我”的人,一个人可以很好地利用一个类比,其尽管用旧俗套的“唯心论者”、“神秘学者”、“神智学者”,和其他在“浑水摸鱼”的当代专家,以他们的空谈关于“星型体”、“精神体”以及其他被期望存在于人之中的此种体,虽然如此,可以阐明我们现在考虑的问题。
一个人作为一个整体,有他所有的独特的和单独的功能定位,也就是说,他的独立形成的和受过教育的“人格”,几乎完全比得上那套由一辆马车、一匹马和一个马车夫组成的为运输一名乘客的装备。
必须指出的是,首先,在一个真正的人和一个假人之间的差别,也就是说,在一个人有他自己的“我”和一个没有“我”的人之间,在这个类比中可以通过坐在马车厢里的乘客表明。
在第一种情况下,真正的人,乘客是马车的主人,而在第二种情况下,他只是第一个偶然的过路人,就像在一辆“出租马车”里的旅客一样,不断地在变化。
一个人的身体,有它所有的运动反射的表现,仅仅对应于马车本身,一个人所有的情感表现和功能都对应于套在马车上并拖拽它的马,坐在车厢上指挥马的马车夫相当于在一个人里面人们通常所说的“意识”或“思想”,最后,坐在马车厢里并对马车夫发号施令的乘客就是所谓的“我”。
在当代人们当中根本的罪恶是,由于新兴一代的根深蒂固和普遍存在的反常的教育方法,这第四种人格,其应该在每个人到了负责任的年龄时存在于他们身上,而在他们里面却完全没有,而且几乎他们所有的人都只是包括列举出来的三个部分,而且这些部分是自身任意和自选形成的。
换句话说,几乎每一个当代负责任年龄的人包含不超过也不少于一辆“出租马车”,更甚的是,一辆很久以前看到它的那天就已毁损的马车,一匹身体垮掉的马,在箱子上,一个衣衫褴褛、半睡半醒、半醉的马车夫,他由大自然母亲指定的为自我完善的时间,在异想天开的白日梦中流逝,而他却在一个角落里等着任何一个偶然的旅客。
第一个偶然出现的人雇佣了他,并如他所愿解雇了他,不仅他,而且从属于他的所有部分。
追求这个类比在一个典型的具有他的思想、感情和身体的当代人和一辆有它的马和马车夫的出租马车之间,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组成这两个组织的每一个部分中,一定都已形成并一定存在着它自己的各自的需要、习惯、品味等等,只适合于它,因为根据它们起源的不同性质和它们形成的不同条件,以及放入它们的各种可能性,在这些部分的每一个中都一定必然有形成它自己的心智,它自己的观念,它自己的主观支持,它自己的观点,等等。
人类思想的表现的全部总和,连同适合于它的功能的所有内在性和所有它的特殊特征,几乎在所有方面都符合一名典型的受雇马车夫的本质和表现。
和通常所有受雇的马车夫一样,他是某一种称为“出租马车的车夫”类型的人。
他并非完全未受教育,因为在他的国家里,由于法律规定了这三个Rs的“普通义务教育”,他在他的童年时被迫偶尔出现在所谓的“教区学校”。
虽然他自己是个乡下孩子,并保持和他的同伴乡下人一样无知,然而由于他的职业,和各种各样职位和受过教育的人混在一起,从他们那里学习,一点这和一点那,对于不同概念有许多表达方式,他现在开始轻蔑地鄙视一切带有乡下味道的东西,愤怒地将其所有视为“无知”不予理会。
简而言之,这是一种可以完美应用格言的类型:“对乌鸦来说太好了,但是孔雀不会接受它。
”他认为自己即使在宗教,政治和社会学的问题上也能胜任,与他相同的人,他喜欢争论,他认为那些低于他的人他喜欢教,和他的上级,他是一个奴性的奉承者,他站在他们面前,如所说的,“毕恭毕敬”。
他最大的弱点之一就是在邻居的厨师和女仆后面晃悠,但他所有最喜欢的是积攒一顿好的美餐,再一口吞下又一杯或两杯,然后,完全酒足饭饱,昏昏欲睡地做着白日梦。
为了满足他的这些弱点,他经常偷他的雇主给他的钱的一部分去买给马的饲料。
就像每一个“出租马车的车夫”一样,他只在“鞭笞之下”工作,如果他偶尔不被人指使去做一件工作,他总是希望得到一笔小费。
对小费的渴望逐渐教会他发现与他打交道的人的某些弱点,并利用这些弱点,他自然而然地学会了狡诈,学会了奉承,学会了如通常他们所说的“用正确的方式轻抚人们”,学会了撒谎。
在每一个方便的场合,当他有空闲时间,他就会溜进一家主题酒吧或一家酒吧,在那里喝着啤酒,他每次一连好几个小时地做白日梦,或者和一个像他自己这样类型的人聊天,或者只是读读报纸。
他设法看上去威风凛凛,留着一把胡子,如果他是瘦的,就填塞他自己试图显得更加重要。
关于在一个人里面的感觉-定位,它的表现的总体和它的功能的整个系统完全符合在我们的类比中的“出租马车”的马。
顺便说一句,马与人的感觉(feeling)成分的这比较,将有助于特别清楚地说明当代教育对正在成长的一代施加的错误和片面性。
马,由于在它的早年期间它周围的那些人的疏忽,由于它的经常的孤独,就好像被冻结在自身里面一样,换句话说,它的“内在生活”是驱于内在的,而外在的表现它有的只不过的惰性。
由于它周围的异常条件,这匹马从未接受过任何特殊教育,而只是在不断的鞭打和卑鄙虐待的影响下被塑形。
它一直被绑着,给的食物,代替燕麦和干草,它只被喂给稻草,这对于它的真正需要来说是完全无价值的。
这匹马从来没有见过对它丝毫的爱或友好的任何表现,现在它准备完全臣服自身于给它一丁点儿爱抚的任何人。
由于这一切,马的倾向,因此被剥夺了所有的兴趣和愿望,一定必然集中在食物、饮水和对异性的自动渴望上,因此,它总是转向它能得到这些任何东西的方向,例如,如果它看到一个地方,那里即使它满足了这些需要中的一种需要的一两次,它也会等待机会向那个方向跑去。
必须补充的是,尽管马车夫对他的职责有一种非常微弱的理解,然而他可以,即使只有一点点,有逻辑地思考,和,记得明天,他偶尔——要么来自害怕失去他的工作,要么渴望接受一种报酬——表现出一种为他的雇主做某件事或其他事情的兴趣,而不是被迫去做。
但是马,在缺乏一种适合于它本性的特殊教育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在适当的时候收到任何数据来表明为负责任的存在所必需的愿望,当然它也未能理解——的确,它不能被期待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此,它完全漠不关心地执行它的义务,只是出于对进一步殴打的恐惧。
至于马车厢,在我们的类比中,它代表着身体与一个人的共同存在的其他独立形成部分分别考虑,它的情况更糟。
这马车厢和大多数其他车厢一样,是由各种材料制成的,而且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结构。
正如任何健全-思维的人都明白的那样,它被设计是为了搬运各种货物,而不是为了被当代人们使用它的目的,也就是说,只运载乘客。
与之相关的许多误解的主要原因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即那些发明这种马车系统的人打算让它为了在小路上行驶,因此它的一般构造的某些内部细节就是以这样被考虑而设计的。
例如,它的润滑原理,这是由如此不同材料制成的一种装备的主要需求之一,在这样的道路上,由于不可避免地颠簸,所以设计在所有的金属部件上都涂满了润滑脂,而现在,这辆专为在小路上行驶而设计的马车,通常被安置在城市的一个等级上,在光滑、平坦、铺砌的街道上行驶。
在没有任何震动的情况下,无论当在沿着这样的道路怎么滚动时,其所有部件的润滑并不是均匀进行的,因此,其中一些部件肯定会生锈,并停止履行为它们打算的功能。
一般说来,一辆马车如果它的运动部件被适当的加过润滑脂,就很容易走。
用太少油脂,这些部分就会过热,最后炽热,从而其他部分就会损坏,然而,如果有太多的油脂在某些部分,马车的一般功能也会受损,不论发生何种情况,它对马来说变得更加难以拉动它。
当代的马车夫,我们的出租马车的车夫,没有模糊概念需要给马车涂油,即使他给马车涂了油,他也没有适当的知识,只是在道听途说的情况下,盲目地跟随最先来的人的方向。
所以,当这种马车,现在或多或少适应于在光滑的道路上行驶时,由于某种原因或其他,不得不走一条小路,它总是发生一些事情,要么是一个螺母掉了,要么是螺栓弯曲,要么是什么东西或其他东西松动,所以这些探险很少会在没有或多或少相当大的修理的情况下结束。
无论如何,使用这种马车厢为它的预期目的的风险变得越来越大。
一旦开始修理,你就得把所有的车厢都拆成小块,一个一个地检查它的所有部分,就像在这种情况下经常做的那样,“煤油”擦它们,清洗它们,然后再把它们放在一起,频繁地很明显你必须立即并务必更换一个零件。
如果这个零件碰巧是便宜的,这是顶好的,但它可能结果是修理比一辆新的马车更昂贵。
因此,关于那车辆的各个部分所讲到的一切,作为一个整体,构成一辆“出租马车”,完全适用于一个人的共同存在的一般组织。
鉴于在当代人当中缺乏任何知识或能力,通过教育构成他们的共同存在的所有独立部分,使新兴的一代以一种适当的方式为负责任的存在作好准备,今天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困惑而极其滑稽的“某物”,它再利用我们的类比,呈现下面的图画。
一辆最新型号的马车,刚从工厂出来,由真正的德国工匠在巴门镇上漆,给马装上挽具这种马在外高加索地区被称为一种"dglozidzi",“Dzi”是一匹马,“dgloz”是某一位亚美尼亚专家的名字,在购买和剥皮完全无价值的马的技术领域的专家。
在这辆时髦的马车的车厢上,坐着一个没刮胡子、蓬头垢面、昏昏欲睡的马车夫,穿着一件破旧的礼服大衣,这是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在那里它被烧饭女佣玛吉当作无用的垃圾扔掉的。
在他的头上静卧着一顶崭新的大礼帽,一种洛克菲勒的精确复制品,在他的纽扣孔里展示着一朵巨大的菊花。
当代人不可避免地呈现出这样一幅滑稽的画面,因为从他产生的那一天起,这三个部分就在他里面形成了——其虽然出身不同和有不同品质的性质,然而在他的负责任的存在期间,为了追求一个单一的目标,应该表现出把他的“全部整体”集合在一起——可以这么说,开始“生活”,并变得固定于他们的特殊表现中,分别来自彼此,从来没有受过训练来给予必要的自动的相互支持和帮助,或者甚至近似地相互了解。
因此后来,当有一种需要为协调表现时,这些协调表现就不会出现。
诚然,由于所谓的“新兴一代的教育体系”,完全固定在人类目前的生活中,它仅仅单独在于依靠不断地重复达到麻木的程度,向学生反复灌输众多几乎是空洞的词汇和表达,在训练他们时仅仅通过在它们的声音方面的差异来识别这些词语和表达的被要求的真实含义,马车夫仍然能够依葫芦画瓢地解释他所感受到的各种欲望(尽管只是对像他自己这样的类型),而他有时甚至能,至少大致地,理解其他人。
我们的这个出租马车的车夫,在等待一个旅客的时候和其他马车夫闲聊,有时,如所说的,在门廊和当地的女仆“调情”,甚至还学会了各种不同形式的所谓“礼仪”。
”根据一般马车夫生活的外部条件,他也逐渐使自己自动化,以便区分一条街道和另一条街道,例如,计算当一条街因维修而封闭时,如何从另一个方向到达所需的目的地。
但是对于马来说,尽管有害的当代被称为“教育”的发明并没有延伸至它的形成,因此它的遗传的可能性没有萎缩,然而,由于事实是它是在普通存在的已建立的过程的反常条件下成形的,而且它成长像一个孤儿一样被每个人忽视,而且还是一个受虐待的孤儿,它既没有获得任何与马车夫心智相对应的东西,也没有学到任何他所知道的东西,因此,它对马车夫已经习以为常的相互关系的形式仍然一无所知,在他(它)们之间没有接触来相互理解。
然而,有可能发生的是,在它被锁定的生活中,马开始学习与马车夫的某种形式的关系,甚至可能对某种“语言”并不陌生,但问题是,马车夫不知道这一点,或甚至怀疑这样一种事情是可能的。
除了事实是,在这些反常的情况下,在马和马车夫之间没有形成数据可以让他们自动地相互了解,即使是一点儿,有许多独立于他们的其他外部原因,这剥夺了他们共同履行他们俩注定的单一目标的可能性。
正如“出租马车”的各自独立部分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马车和马是用车轴相连的,马和马车夫是用缰绳相连的,所以同样的是一个人的一般组织的各自部分也彼此相连:身体通过血液与感觉-组织相连,而感觉-组织通过所谓的“hanbledzoïn”与思想或意识相连,hanbledzoïn即,在一个人的共同存在中来自所有有意做的生命-努力而产生的物质。
目前存在的可悲的教育体系已经导致马车夫不再对他的马产生任何影响,他最多能依靠缰绳在马的意识中唤醒仅仅三个概念——左,右,和停。
严格地说,他甚至不能总是这样做,因为缰绳通常是由对大气现象做出反应的材料制成的,例如,在一场倾盆大雨中,它们膨胀并延长,而在高温中,相反,从而对马的自动感知灵敏度有一种不同的影响。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普通人的一般组织中,每当从某种印象或其他中,“hanbledzoïn的密度和速度”在他里面改变,所以他的思想失去了影响他的感觉组织的一切可能性。
因此,综上所述,我们必须不容分辩地承认,每个人都应该努力拥有他自己的“我”,否则他永远不能代表任何东西。
任何可以随意坐下并处理的过路旅客比一辆“出租马车”还要多。
在这里,指出这一点并不是多余的,为人类和谐发展的学院在它的基本任务当中有目标,一方面,在教育它的学生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有我说过的独立人格,首先是分别的,然后是在他们的相互的关系中,根据他们在未来的主观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在每个它的学生身上产生和培养每一个“没有引号的人”的名字的具有者应该拥有的——他自己的“我”。
更确切地说,可以说是科学地,定义了在一个真正的人即一个他应当是的人和一个诸如几乎所有当代人已经变成的“在引号中的人”之间的差别,在这里引用葛吉夫自己在他的一次演讲中所说的话是恰当的。
他所说的是这个:“对于人的定义,根据我们的观点,没有当代的知识,无论是解剖学的,生理学的,还是心理学的,能帮助我们,由于它所描述的每一种特征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固有在每个人之中,并且同样适用于所有人,因此,这种知识不能使我们能够确定我们希望建立的人与人之间的确切差别。
“这种差别的衡量只能用下列术语来表示:“‘人是一个能做的生物’,而‘去做’是指有意识地和通过一个人自己的主动性地行动。
“的确,每一个或多或少健全-思考的人,能够存在完全公正,必须承认的是,以前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一个更全面或更详尽的定义。
“假设我们暂时接受这一定义,问题不可避免地产生,完全自身有意识并通过他自己的意志做任何事的一个人可能是当代教育和文明的一个产物吗?“不...我们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而为什么不呢?...“仅仅因为,为人类和谐发展的学院在其实验的基础上绝对地肯定和论证,无一例外,从头到尾,在当代人身上一切它自己‘做’(doesitself),一个当代人自身什么也没有做。
“在个人、家庭和社会生活中,在政治、科学、艺术、哲学和宗教中,简而言之,在一切进入一个当代人的普通日常生活的过程中,从开始到结束一切它自己做,这些“当代文明的受害者”之一没有一个能‘做’任何事。
“这实验上证明了,为人类和谐发展的学院的绝对肯定,也就是说,普通人什么也不能“做”,即在他身上一切它自己做,这与由当代‘精确肯定科学(exactpositivescience)’所说的人相一致。
“当代的‘精确肯定科学’说,一个人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有机体,从最简单的有机体通过进化发展,现在能够以一种非常复杂的方式对外界印象做出反应。
“在人里面的这种反应能力是如此的复杂,反射动作可以是如此的远离引起和调节它们的原因,以至于天真地观察人类的行为,或者至少是其中的一些,似乎是完全自发的。
”根据葛吉夫的理念,普通人真的无能力最少的独立或自发的行动或言语。
他完全是外部影响的结果。
人是一台转化机器,一种力量的传送站。
因此,从葛吉夫的理念以及根据当代“精确肯定科学”的总体观点来看,一个人区别于动物只在于他对外界印象的反应和他的感知系统结构的极大的复杂性。
至于归因于人的所谓的“意志”,葛吉夫完全否认它存在于普通人的共同存在中的可能性。
意志是某一种从确切的由能“做”的人在他们自己身上特别精心制作出来的性质的结果得到的组合。
在普通人的存在中,他们所谓的“意志”完全是欲望的生成物。
真正的意志是与普通人的存在(being)相比的存在(being)的一种非常高程度的迹象。
只有拥有这样的存在(being)的那些人才能“做”。
所有其他人都只是由外力调动的自动装置、机器或机械玩具,只有在放置于他们体内的“弹簧”对周围的意外情况做出反应时才起作用——一个他们既不能拉长也不能缩短,也不能以任何方式在他们自己的主动性上改变的弹簧。
因此,当认识到在人里面的巨大可能性的时候,只要他保持诸如他现今所是的,我们否认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的任何价值。
为了强调在普通人中不存在任何无论什么意志,这里可以加上来自葛吉夫的另一段话,在这段话中,这被认为是人的著名意志的表现被描述得很生动。
选择在场的人之一,葛吉夫说:“你有大量的钱,奢侈的生活条件,和普遍的尊重和尊敬。
在你的固定下来的企业的前面,你有绝对可靠的人,对你忠心耿耿,总之,你的生活是一玫瑰床(或安乐窝)。
“你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你是艺术的一个保护者,你用一杯咖啡来解决世界性的问题,你甚至对人类潜在的精神力量的发展感兴趣。
你对灵性事件并不陌生,你对哲学的问题也很熟悉。
你受过良好的教育,博览群书。
在各种领域有广博的知识,你因作为一个聪明的人而著名,擅长解析任何无论什么问题。
你是文明的特有典范。
“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认为你是一个有伟大意志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甚至把你的成功归因于你这一意志的显现。
“总之,从每一种观点来看,你完全值得被模仿,是被羡慕的一个人。
“早上醒来时,你受一些压抑的梦所影响。
“你轻微的沮丧情绪,虽然在醒来时很快就消除了,然而在你的动作中留下了它的某种倦怠和犹豫的痕迹。
“你走到镜子前梳你的头发,不经意掉了刷子,你刚刚才捡起它来,当你又掉了它的时候。
然后你有少许不耐烦地捡起它来,同样你第三次掉了它,你试着在空中抓住它,但是…你的手的倒霉的一击,刷子飞向镜子,试图抓住它的你徒劳…太迟了!噼啪声!...你如此引以为傲的那面古董镜子上有了一颗裂纹星。
“该死的!魔鬼带走它吧!你觉得有必要把你的烦恼发泄在某人或其他人身上,而且在你的早晨咖啡的旁边却找不到报纸,仆人忘了把它放在那里,你的耐心之杯溢出来了,你决定你不能再忍受在家里的那个家伙了。
“你该出去了。
由于天气很好,你没有很远的路可走,你决定步行。
你身后滑行着你的最新型号的新汽车。
“明亮的阳光稍微使你平静下来。
聚集在拐角的人群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走近,在人群中间,你看见一个人不省人事地躺在人行道上。
一名警察在一些“旁观者”的帮助下,把这名男子送上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送往医院。
“仅仅是因为你刚刚看到的出租车司机的脸的样子和你去年从一个喧闹的生日聚会上回来时你自己有点微醺而撞到的酒醉的僧侣的脸之间的相似之处就恰好被打击到了,你注意到在街角的事故与在你的联想中在那聚会上吃的一块蛋糕有着无缘无故地联系。
“啊,多好吃的一块蛋糕!“你的仆人今天忘记了你的报纸,搅了你的早餐。
为什么不现在就弥补它呢?“这是一家时髦的咖啡馆,你有时和你的朋友一起去。
“但你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仆人?难道你没有几乎完全忘记早晨的烦恼吗?但现在……这蛋糕和咖啡的味道好极了。
“看!邻桌坐着两个年轻女子。
多么迷人的金发女郎!“你听见她对她的同伴低语,同时瞥了你一眼,“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难道你否认,当无意中听到这些话,也许是为了你的利益而大声说出来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像所说的,“暗自高兴”?“假设此刻,你被问是否值得为早晨的烦恼而激动和发脾气,你当然会以否定的方式回答,并向你自己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我需要提到的是,当你结识你感兴趣的金发女郎而她也对你感兴趣时,你的情绪是如何转变的,你和她在一起的自始至终期间你的状态如何?“你回家哼着某些曲调,甚至看到那面破镜子也只会引起来自你的一个微笑。
“不过,你这早晨出去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你现在只记得它。
聪明……很好,没关系,你可以打电话。
“你去打电话,那个女孩接了,你打错电话了。
“你又打了一次电话,打了同样的号码。
有人告诉你,你打扰了他,你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因为一句话和另一句,你会惊奇地得知你是一个粗人和一个白痴,如果你再次打电话……然后……“一块地毯在你脚下打滑引起了一阵愤怒,你应该听一听你斥责正递给你一封信的仆人的说话的语气!“这封信来自一个你所尊敬的人,你高度重视他的好评。
“它的内容是如此的谄媚,以至于当你读的时候,你的愤怒平息了,让位于一个人听着关于自身的一段颂词时的“愉快的尴尬”。
你以最快乐的心情读完了这封信。
“我可以继续你的一天的这画面——你自由的人!“也许你认为我夸大其词了?“不,这是一张精确的快照,取自生活。
”说到人的意志以及它想象上的自主表现的不同方面,其对于当代所谓的“探究的头脑”来说——但在我们看来,天真的头脑——仅仅作为自作聪明和自我吹捧的素材,这不会有什么害处去引用葛吉夫在他的另一次演讲中所说的,因为他在那个场合下带来的理念有充分理由可以阐明那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意志的虚幻性。
他如下说:“一个人来到世上就像一张白纸,他的周围立刻开始互相竞争去弄脏它并用教育、道德、我们称为“知识”的信息以及各种各样关于责任、荣誉、良心等等的观念来填满它。
全都声称,对于他们为嫁接这些树枝到称为人的“个性”的主干上而使用的方法的不可变性和绝无错误。
这张纸逐渐变得肮脏,也就是说,它变得越肮脏一个人就越是塞满短暂的信息和关于义务、荣誉等观念,其(指信息观念等)通过其他人被三番五次地告诫他或建议他,就越被他周围的那些人认为他更“聪明”和更有价值。
看到人们把他的肮脏视为优点,他自己也不可避免地以同样的眼光看待这张肮脏的纸。
所以你就有了一个我们称之为一个“人”的模型,对于他像“天才”和“天赋”这样的词经常被用到。
而当我们的“天才”早上醒来时,如果他在床边找不到他的拖鞋,他一整天的脾气都会变坏。
普通的人在他的生活中,在他的表现中,或在他的情绪中都是不自由的。
他不能成为他想成为的人,他认为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不是那样的。
人——它听起来多么强有力!“人”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创造的顶点”,但是这个头衔如何适合当代人呢?然而,人应该确实是创造的顶点,因为他是以并拥有为获得与在宇宙中存在的所有事物的实现者的那些完全相似的数据的所有可能性形成的。
要有权拥有人的名,一个人必须是一个人。
而要成为一个人,一个人首先必须以一种不屈不挠的毅力和一种由构成一个人的整个共同存在的所有的各个独立部分产生的不能遏制的欲望冲动,也就是说,以一种同时由思想、感情和有机本能产生的欲望,在不断地与一个人的主观弱点作斗争的同时,对自身的一种全面知识起作用,后来,站在由一个人的意识单独所获得的这样的结果的立场上,关于一个人所确立的主观性的缺陷以及与之斗争的可能性的手段,争取对自身毫不留情地消灭它们。
坦白地说,如果我们能够不偏不倚,我们所能了解的当代人直不过是一种发条装置,尽管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构造。
一个人一定务必深刻地思考关于他的机械性的每一个方面并透彻地理解它,以便充分地领会这机械性的意义以及它所蕴含的所有后果和结果,既为他自己的未来的生活,也为他的产生和存在的意义和目的理由。
对于一个想要研究人类一般机械性并让自己明白的人来说,最好的研究对象当然是他自己和他自己的机械性,但是,要实际上研究这个和用一个人的全部存在来明智地理解它,而不是“精神错乱地”,也就是说,只有以一个人的全部存在的一部分,仅仅依靠正确地进行自我观察是可能的。
至于正确地进行自我观察的可能性,而不招致任何有害后果的风险,而这些后果经常是由于人们在没有适当的知识的情况下试图这样做而致使的,有必要提醒你,为了避免过分的热情,我们的经验,在大量确切的信息的支持下,已经表明,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乍一看可能似乎如此(简单)。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研究当代人的机械性作为正确进行自我观察的基础。
在开始研究这种机械性和所有正确进行自我观察的原则之前,一个人必须彻底地决定,即他将无条件地对自己真诚,即他将对任何事情也不会视而不见,将不回避无论什么情况下它们可能致使他的结果,也不预先强给自己设限,此外,为了这些原则能被这一新教学的每一个追随者正确地感知和吸收,必须建立一种适当的“语言”形式,因为我们发现现有的形式完全不适合于这样一种研究。
关于第一个条件,有必要从一开始就警告,即一个人不习惯按照自我观察的原则沿着路线来思考和行动,将需要极大的勇气真诚地接受所达成的结论,而不丧失信心,但要服从这些原则,并继续以这研究强制要求的持续渐次加强地遵循这些原则。
如所述,这些结论可能会“颠覆”在一个人里面的所有根深蒂固的信念和信仰,以及他通常的思维的整个秩序,在那情况下,他可能会永远被剥夺那些迄今为止构成他平静而安详的生活的所有令人愉快的“他内心所珍视的价值观”。
由于正确地进行自我观察,一个人从最初的那些天开始将清楚地领会并认清,正确地面对他周围的一切事物时,他的毫无疑问的完全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状态。
以他的整个存在,他将确信一切支配着他,一切指挥着他。
他根本既不能支配也不能指挥任何事物。
他不仅被一切有生命的事物吸引或排斥,这些事物在其本身中就具有在他里面唤起一个或另一个联想的能力,而且甚至被完全惰性和无生命的事物吸引或排斥。
如果他把自身从所有关于他自己的想象和关于所有自我平静中解放出来——已变得固有于当代人中的冲动——他将认清,他的整个人生只不过是对这些吸引和排斥的一种盲目反应。
他将清楚地看到,他所谓的“世界观”、他的观点、性格、品味等等是如何被塑造的——总之,他的个性是如何被形成的,在什么样的影响下它易于被改变。
至于第二个条件,即建立一种正确的语言,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我们最近采用的语言,它可以说是已获得了“公民的权利”,在其中,我们说话,写书,把我们的知识和理念传达给别人,在我们看来,对于任何或多或少的精确的意见交换来说,都变得完全毫无价值。
构成我们当代语言的词语,由于人们赋予它们的任意地意义,只能传达模糊的和相对的概念,因而被普通人“有弹性地”接受。
在人类生活中产生这种异常,在我们看来,由那新兴一代的同一反常的教育系统发挥很大的作用。
它发挥很大的作用是因为,正如我们已经说过的,通过强迫年轻人像鹦鹉一样重复尽可能多数量的单词,教他们只通过它们的声音来区分一个接一个的单词,似乎它们的真正意义的核心并不重要,这种教育体系导致在人里面逐渐丧失了思考和反思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和对他们所说的内容的能力。
失去了这种能力,同时又需要或多或少地把他们自己的想法准确地传达给别人,尽管无数的词汇已经存在于每一种当代语言中,他们不得不要么从其他语言中借用,要么总是发明越来越多的单词,所以最后,当一个当代人想要表达一个想法为此他知道很多表面上合适的词,并选择一个看起来按照他的精神反思最合适的词,他仍然本能地感到不确定他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并无意识地赋予这个词他自己的主观意义。
由于这种已经自动化的习惯和逐渐丧失地为任何持续时间集中他的主动注意的能力,普通人一说出或听到任何词,就不由自主地强调并细想由这个词所传达的理念的一个或另一个方面,而总是把这个词的全部意义限制在这一方面,也就是说,这个词,代替包含所有给定理念的含义,只是表达了他偶然想到的第一个意思,依赖于在他里面流动的自动联想。
因此,每当当代人在谈话过程中听到或说出同一个词时,他给予了它一种不同的含义,常常完全与这个词所传达的全部意义相矛盾。
对于任何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这一点并或多或少学会了如何观察的人来说,两个当代人的谈话是一场“声音的悲喜剧盛宴”,当其他人加入它时,这变得尤为明显。
他们每个人都把他自己的主观意义放入所有已经成为可以这么说"无内容的词的交响乐"的重心的词中,其对这位不偏不倚和见多识广的观察者的耳朵来说简直就是在《一千零一夜》的那个古老的“sinokooloopianian”故事中所谓的“刺耳、奇异的废话”。
”当以这种方式谈话时,当代人想象着他们彼此理解并甚至确信他们在互相交流他们的思想。
另一方面,我们依靠大量通过心理-物理-化学实验证实的无可争辩的数据,绝对地肯定,只要当代人保持他们所是的,也就是„普通人‟,他们就永远不会,不管他们在他们之间可能在谈论什么,特别是如果主题是抽象的,从相同的词中理解相同的理念,他们也永远不会真正理解彼此。
这就是为什么在普通的当代人中,每一个内在的体验,甚至是一个痛苦的体验,可能会迫使他思考,并引导他得出有可能对他周围的那些人非常有益的逻辑结果,保持未表达的并只是被转化为一种可以这么说为自身的“束缚因素”。
为此,每个个体内在生活的孤立性增强,结果,对人们集体生存如此必要的“相互指导”也越来越不复存在。
由于丧失了思考和反思的能力,每当一般当代人在谈话中听到或使用仅凭它的声音熟悉的任何词时,他没有停下来思考,甚至他没有问他自己这个词恰好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已经彻底地决定,即他知道它,而别人也知道它。
也许当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单词时,在他里面会产生一个疑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满足于仅仅用一个熟悉的声音替代另一个单词,然后想象他已经理解了它。
为清楚说明刚才所说的,一个极好的例子是由被每一个当代人非常经常使用的一个词——“世界”所提供的。
如果人们每次他们听到或说出“世界”这个词时,都能领会在他们的思想中发生的一切,那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不得不承认——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真诚的话——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没有携带无论什么确切的概念。
仅仅用耳朵捕捉到这个词的习惯发音,他们设想他们知道它的意义,他们对他们自己说,似乎就是,‘啊……世界……我知道那是什么,’然后平静地继续上路。
如果有人故意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词上并且知道如何让他们说出他们透过它所理解的东西,他们一开始显然会感到尴尬,但很快使他们自己镇定下来,也就是说,很快就会欺骗他们自己并回忆起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词的定义,他们会把它当作他们自己的,尽管事实上,他们之前从未考虑过它。
如果一个人有权责成一些当代人,甚至从那些受过所谓的一种‘良好教育’的人当中,正确地表态他们每一个是如何理解“世界”这个词的,他们都会如此非常的“拐弯抹角”以至于一个人将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具有一定柔嫩度的蓖麻油。
举个例子,这些人中的一个,他除了别的之外研读过一些有关天文学的书,会说,“世界”是大量太阳,周围环绕着彼此相距异常遥远的行星,一起形成了我们所说的“银河系”,超过它,在不可测量的距离上和超过了我们可以调查的空间范围,可能是其他的星座和其他的世界。
另一个对当代物理学感兴趣的人会把“世界”说成是一种物质的系统进化,从原子开始,上到非常巨大的聚集物,比如行星和太阳,他可能会提到原子和电子世界的相似理论,太阳和行星世界的相似理论,等等在同品系中。
还有另一个人,他出于某种原因或其他,把哲学当成了一种爱好,读了所有关于这个主题的大杂烩,会说“世界”只是我们主观想象和虚构的产物,例如,我们的地球,有它的山脉和海洋,它的植物和动物王国,都是一个表象的世界,一个虚幻的世界。
一个熟悉多维空间的最新理论的人会说,“世界”通常被认为是一个无限的三维球体,但实际上,一个三维的世界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存在,而只是另一个四维世界的一个假想的横截面,我们周围进行的一切事物都来自这个四维世界而一切事物又都返回进入这个四维世界。
一个人他的世界观建立在宗教教条之上,会声明“世界”是存在的一切,可见的和不可见的,由上帝创造的,依赖于他的意志。
在可见的世界里,我们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在不可见的世界里,生命是永恒的,在那里一个人在可见的世界里的逗留期间,他的一切行为都会得到奖赏或惩罚。
一个被“唯灵论”咬了一口的人会说,与可见的世界同时存在着另一个‘世界’,一个‘超越’的‘世界’,并且已经与这‘超越’的世界居住的生命建立了通讯。
神智学的一个狂热者会更进一步说,存在着七个相互渗透的“世界”,它们由越来越稀薄的物质组成,等等。
简而言之,我们当代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世界”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提供一个人人都能接受的精确定义。
普通人的整个内心生活只不过是两到三个一连串的联想之间的一种“自动联系”,这些联想是由之前被他感知到的印象组成并固定在他的三个不同性质的定位或“脑”的每一个中,通过一些偶然在他身上产生的冲动起作用。
当这些联想再次出现的时候,也就是说,当相应的印象被重复时,一个人可以看到,在某种偶然的内部或外部冲击的影响下,同样性质的印象在另一个定位中被重复。
普通人的世界观的所有特殊性和他的个性的特有特征随着发生并依赖于在感知新印象时在他里面产生的冲动的顺序,也为开始重复那些印象的过程建立自动作用。
正是这一点解释了这不协调,其即使通过普通人也能被观察到,各种各样的联想与在他的被动状态期间在他里面同时流动的毫无共同之处。
这些印象在一个人的共同存在中依靠在他身上的三个装置来感知的,这三个装置作为七种所谓的“行星重心振动”的感知器,在他身上同样在所有动物身上被发现。
在人里面的这三种感知器官的结构对于机械装置的每个部分都是一样的。
它们类似于干净的蜡制留声机“唱片(disks)”,在这些唱片上,或者如他们可能另外叫做“卷筒(reels)”,接收到的所有印象都被记录下来,从一个人出现在世界上的第一天起,甚至之前在他的母亲子宫里他的形成的时期期间。
构成这一般机械装置的不同装置也具有某种自动装置,由于这种装置新进入的印象,除了被记录在以前感知到的类似记录旁边之外,也按时间顺序记录。
因此,每一个体验的印象都被记录在几个卷筒上的几个地方,并且在这些卷筒上保持不变。
这些印象深刻的感知,在接触到同样性质和品质的振动时,可以这样说,有“唤醒自身”的性质,当时在它们中重复一个动作类似于唤醒它们第一次产生的那个动作。
正是这种对先前感知到的印象的重复产生了所谓的一种“联想”,这种重复的部分进入了一个人的注意力状态的领域,也就是所谓的“记忆”。
一个普通人的记忆,与一个和谐发展的人的记忆相比较,是非常不完美地,只适合于在他负责任的生活中利用他以前感知的印象的储存。
在他的记忆的帮助下,一个普通人可以使用和记录他整个印象储存的仅仅一极小部分,而一个真正的人特有的记忆记录他所有的无一例外的无论何时它们被感知到的印象。
许多实验被做,以不容置疑的精度确立在某些状态下的每个人,例如在催眠的某个阶段中,能记得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事,直到最细微的细节,他能记住他周围的事物的所有细节,靠近他的人的面孔和声音,甚至在他生命的最初几天,当他仍然,根据人们的观念,是一个无意识的生命。
当一个人处于这些状态之一时,就有可能,通过人工的方法,把那些隐藏在他的机械装置的甚至最隐蔽的角落里的卷筒发动起来。
但也发生这些卷筒在一些明显的或隐藏的由一些体验引起的冲击的影响下开始自我解旋,于是,在人面前突然出现了那些长期遗忘的场景、画面、面孔等等。”
——摘自《魔鬼讲给孩子的故事》的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