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有个白人青少年和我对视一眼,紧接着在我背后发出一声吐唾沫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
以前我听到若有若无的“nihao”,经常一边膈应一边说服自己听错了,但凭什么我是中国人就得胆战心惊忍气吞声地活着?这次我决定回头折返,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追上他。先在路边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没有反应,然后我“嘿”一声叫住他,问他刚才对我说什么了没有。他说“没有没有”。我说“没有? OK”,然后就走了
事后我意识到那估计是在他学校门口,可能还有他认识的人,是对我有利的环境。如果环境对我不利,比如说在晚上,人很少,我不会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后来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因为我大大方方地主动去确认了让我不舒服的情况,而不是陷入内耗:“我到底有没有听错,当时为什么没有做出“更好”的反应,我为什么来荷兰……”
这算不上什么仇,但如果我不和他对话,不让攻击性当场释放、自由流动,我还怎么给我的来访做咨询?念头不通达,乳腺也不通畅,道心不稳,还怎么教大家爱自己?Practice what I preach,我做到了,真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