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饮冰论“华”“夏”
第十六章 新砦期花地嘴夓(夏)图徽与李维明先生发现的甲骨文“夏”可以互为佐证
在《结合李维明先生发现的夏代甲骨文“夏”,再谈“夏”从偶像、族徽到文字的演变》一文中,我谈到了李维明先生发现了二里头文化也就是夏代中晚期的甲骨文“夏”。
李维明先生在观察河南密县黄寨遗址出土的一件卜骨(H1:12)时,发现这件卜骨上有两个字符。李维明先生把上图右字释读为“夏”,李维明先生认为此甲骨文“夏”由“目”+“又(单手)”组成,对比殷墟甲骨文,释读为“夏”。
河南密县黄寨遗址出土的一件卜骨(H1:12)2
李维明先生制作,右一为“夏”
首先要肯定的是,河南密县黄寨遗址出土的H1:12卜骨上的刻符是文字。对于李维明先生认为两个文字中的其中一个是“夏”,我没有异议,并且根据我所认识的夏的演变逻辑,认为李维明先生的解读是正确的。但是,李维明先生认为H1:12卜骨上“夏”,是由“目”+“又”组成,我提出了我的见解。我认为H1:12卜骨上“夏”是由“自”+“又”组成。“自”代表的是人面“”。我们知道“自”是人的鼻子,而鼻子是人面最显著的器官,所以“自”也就是“”,指代“人面”。“又”在甲骨文中是“”。
我也多次多次撰文阐述了“夏”在甲骨文中的形态:
甲骨文夏【“(人头)” +“夊(人体)”】
我也多次撰文阐述了“夏(夓)”从具象、图文到文字的演变逻辑。
夏(夓)的演变逻辑
那么,关于我的认为H1:12卜骨上的“夏”是由“自”+“又”组成的观点,对不对呢?新砦期花地嘴遗址出土的陶器上的图徽证实了我的观点。
下面就是花地嘴遗址出土的陶器及其上的图徽:
花地嘴遗址出土的陶器
花地嘴陶器复原图及我的注释
从花地嘴遗址出土的陶器的复原图看,这个图案,就具有族徽性质。它的显著特征,就是“自”(人鼻)。整个构图,以“自”(人鼻)为中心,左右各有一个象鸟抓的“手(又)”。这个图案跟“夓(夏)”比较,就是“夓(夏)”省略了“儿”和“夊”,保留了“自(人面)”和“臼(左右手)”,这个图案的本质还是“夓”。所以我认为这个图案就是新砦期的夓(夏)族徽。
花地嘴遗址出土的陶器上的图徽,转化成文字,就是夏。这个夏,由“自”+“又”组成,也就是李维明先生发现的河南密县黄寨遗址出土的H1:12卜骨上的“夏”。
黄饮冰2025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