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月27日举行的众议院选举中,日本各党派均呼吁推进加薪,特别是提高近30年劳动生产率几乎没有增长的非制造业工资至关重要。如果不努力改革劳动力市场,将人才资源转移到增长领域,将难以实现可持续的工资上涨。
虽然执政党和在野党双方均坚持尽快将最低工资提高至1500日元,但支持工资上涨的政策讨论进展却很缓慢。审查导致工作时间限制的社会保险制度和改革劳动力市场非常重要。
日本的全国工会组织“日本劳动组合总连合会”的调查显示,2024年春季劳资谈判的工资涨幅为5.1%,这是自1991年以来、时隔32年首次超过5%。但是,员工数少于300人的中小型企业的工资涨幅为4.45%。
连合会决定在2025年劳资谈判中要求工资增长至少5%,并要求中小企业工资至少提高6%,以缩小与大企业之间的差距。
为了使工资增长继续超过物价增长,必须提高非制造业劳动生产率水平。
日本非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在大部分行业和产业的水平和增长率都很低。其主要原因在于:①投资不足;②设备无法有效利用;③无法创造新的附加价值。
此外,在人手不足的背景下,非制造业也在加速数字化,但未必能提高劳动生产率。为避免因劳动力短缺,企业不得不进行“防御性加薪”,但这仍不能改善企业业绩差的现状。
日本综合研究所的藤本一辉指出,“中小企业因工资上涨带来的利润下行压力较大,能否继续提高工资尚不清楚。”
根据财务省的法人企业统计数据,2023年度非制造业的人均增加值(劳动生产率)为728万日元,与30年前相比增长了3%。其中,住宿业为429万日元,与30年前相比减少了17%。食品服务业为312万日元,比2004年同期下降10%。
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为947万日元,与30年前相比增长了36%。与非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多数非制造业是依赖人力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虽然在餐饮等行业出现了节省劳动力的行动,比如用机器人代替人员,但大公司在这一方面则进展缓慢。
日本商工会议所会长小林健表示,在BtoC(面向消费者)领域,重点是低价竞争,因为不能涨价所以不能加薪。与BtoB(企业对企业)行业相比,将增加成本(包括劳动力成本)转嫁到价格上的行动似乎要慢一些。
增加附加值的一个契机是入境游客的增加。受新冠疫情爆发后日元贬值的推动,入境游客消费一直强劲。最新数据显示,2024年1月至9月,访日游客消费额高达5.8582亿日元,已超过2023年的消费水平。
第一生命经济研究所的熊野英夫表示,“入境游客对价格上涨的容忍度很高,比如筑地卖的6000日元金枪鱼盖饭。如果我们不转向能够创造高附加价值的领域,劳动生产率就无法提高。
政府有必要创造一个支持工资增长的环境。在众议院选举中,执政党和在野党的多数政党呼吁将最低工资提高至1500日元。
石破茂首相提出了在20世纪20年代内实现这一目标的想法,将目标从岸田文雄政权时期的30年代中期提前。
2024年度全国平均最低工资为1055日元。如果要在20年代中期达到1500日元,平均需要增长7%,三年内上涨10%以上。
提高时薪将带来一个被称为“年收入壁垒”的问题,这会抑制兼职员工的工作时长。
所谓年收入壁垒是指在一定条件下,劳动者的年收入超过特定金额后,会产生厚生年金的保险费等负担,导致到手收入减少,从而影响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
具体来说,当劳动者的年收入超过103万日元、106万日元和130万日元时,会分别触发不同的保险费负担,导致实际到手收入减少,进而影响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工作时长。
对此,在员工人数51人以上企业上班的兼职人员,如果不想脱离配偶抚养,就会通过减少工作时间,将年收入控制在106万日元以内,这样就可以不用交年金等保险费,从而避免实际工资减少。
简而言之,日本应该在提高时薪的同时,对社会保险制度进行审查,这样才能避免劳动力短缺加剧。
鼓励劳动力流向增长领域的劳动力市场改革也是一大课题。在众议院选举中,各政党只提到支持技能再培训、推广根据工作性质确定工资的“工作类型”制度以及推动同工同酬。推动加薪的具体措施将成为日本政党大选后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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