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连着上完四节课,没吃饭,径直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休息了。天气闷热,我开了空调扇对着中年的肥硕之躯,推送着冷气,觉得很舒服。
晚上,我知道自己感冒了。四肢百骸似乎被打断了只有经络还维系着,疼痛像是斯大林格勒的德军,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我以为吃点药,早点睡,会好起来。今早起来,犹豫再三要不要请假。不用三周,也不用两个月,就是居家休整一两天。随即想到,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想耽误上课。吸了一口丹田之气,打车去学校。
今天抢来了下午的自习,和地理老师调换了一下。上午上完三节课,虚汗淋漓,头疼欲裂,腰跟被打断了一样。此刻,倘若有谁在天使的序列中看到我,会不会说,这二十年,你吃苦吃亏,还能保持善意,真的太累了,太不容易了。
整个下午,都在家里昏睡。听到了窗外行人的叫嚷,偶尔经过的飞鸟的啁啾,汽车的喇叭声。在我卧病的时候,河水继续流淌,青草继续生长,远方的战争在持续。
在我病卧的时候
谁在代替我奔跑,碰落一地露珠
在我灰心的岁月,是谁
在代替我爱着,像杜鹃
流出身体中的热血
是谁在代替我蒙难
谁在代替我哭泣,
当群山沉沦仁者不再出现
谁在代替我,经受漫漫千年的屈辱
我沉默,但沉默得不够
我骄傲,但也骄傲得不够
总有此时,我代替着那些奔跑的人
那些歌唱过的人
那些未能渡过河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