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门罗获诺贝尔文学奖。10年之后,门罗于2024年5月13日去世,其后门罗女儿披露了自己童年曾遭继父,即门罗第二任丈夫侵犯。
门罗以书写普通人的生活、体现生活的复杂性著称,作品包括《公开的秘密》《逃离》等。她的系列作品通常聚焦于她成长的安大略省小镇的生活,并因对女性和女孩细致入微的描绘而赢得赞誉。
家庭内部的性侵
202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拿大作家艾丽丝·门罗去世仅两个月后,其女儿安德莱娅·斯金纳(Andrea Robin Skinner)公开揭露了一个家族秘密:9岁起,她遭受继父杰拉尔德·弗雷姆林(Gerald Fremlin)长达数年的性侵,而母亲门罗不仅未予保护,反而选择与加害者共度余生。这一事件不仅颠覆了门罗作为“女性困境书写者”的公共形象,更引发了一场关于文学与道德、权力与沉默的全球性反思。
安德莱娅表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采访、传记或活动不提及我所经历的现实,也忽视我母亲面对真相时选择保护施虐者的事实。”
“我想要的是对发生在我身上的真相的公开记录,希望我的故事也能成为人们讲述的我母亲故事的一部分。”
安德莱娅披露,她曾在自己有孩子后告诉门罗,我希望继父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门罗却冷冷地表示这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理由是“我不会开车”。从那之后,女儿基本上跟门罗断绝关系,因为她对母亲的期待,一次又一次地被挡在门外。
沉默的真相
1976年,年仅9岁的安德莱娅成为继父弗雷姆林的性侵对象。弗雷姆林以“破坏家庭”的罪名威胁安德莱娅保持沉默。1992年,成年后的安德莱娅首次向母亲门罗揭露此事,但门罗的反应令人震惊——她将事件视为“通奸”,并强调自己“被背叛”,认为此事“与她无关”。
2005年,安德莱娅将弗雷姆林的认罪信件提交警方,后者因猥亵罪被判缓刑。然而,门罗仍与弗雷姆林保持婚姻关系直至去世。
韩国首位女性犯罪侧写师李珍淑,结合真实案例以及与犯罪嫌疑人的面谈,总结出此类案件的犯案人员动用了另一种形式的暴力——性暴力,即采用更加隐秘、“巧妙”的方式向弱者施加了难以洗刷的痛苦,他们恶意利用性暴力不易被发现、难报警的特点,长期折磨着被害人。现实中,有年幼时遭遇性侵的被害人苦恼、痛苦了数十年之久,直到长大成人后才鼓起勇气报警;也有人因难以忍受长期的折磨,艰难地向身边人寻求帮助,才得以报警立案。
李珍淑认为,家庭内部的性侵是成年人长期强迫实施、恶劣程度极高的犯罪行为。它延续的时间长,案犯甚至还会使出各种手段来威胁被害人不许报案,或是通过要挟家庭中的其他人拖延被害人报案。
诡辩的动机
弗雷姆林通过信件将责任推卸给幼女,称其“主动寻求性冒险”。这一说辞令公众哗然,然而,李珍淑在实际办案经验中,了解到类似性侵犯者交代的犯罪动机有些更加让人难以理解,有人说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妻子才性侵自家的孩子,也有人说:“没钱去情色场所,那你让我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甚至还有人拿家庭教育中的礼节问题来为自己开脱:“子不教父之过,性方面的事也得由父亲亲自教,不过有些过火了嘛!”
类似案件
在公开信息中找到了一起发生在我国的类似案件,加害者侵犯10岁继女长达2年,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A某与B某组成在再婚家庭,B某的女儿,10岁的C某,成为了A某的继女。自2011年8月起,A某趁B某外出之机,在家中多次使用威胁、诱骗等手段,抚摸C某私密部位。2013年5月17日,公安机关在住处将A某抓获。公诉机关以A某犯猥亵儿童罪,提起公诉。一审法院判决:被告人A某犯猥亵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宣判后,被告人A某未提起上诉,公诉机关亦未提出抗诉,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
在这起案件中,继女系未满14周岁幼女,继父猥亵继女成立猥亵儿童罪。继父多次猥亵继女,属于对与其存在共同家庭生活关系的未成年被害人多次实施猥亵行为,侵害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具有较大的社会危害性,依法应在法定刑内从重并从严处罚。
本文参考:
《侵犯人身权利罪裁判精要与规则适用》
《犯罪侧写师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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