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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参与式研究方法是“从研究到行动的手法，强调将民之所忧、民之所思直接纳入到研究中去”。它几乎可以与任何直接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的学科中应用，包括但不仅限于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环境科学还有公共卫生等领域。既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与传统的研究方法相结合，创造空间让研究的目标群体得以参与进来，帮助研究者更好地处理权力关系与研究成果转化的议题。
本文译自参与式研究方法期刊（Journal of Participatory Research Methods）中由辛辛那提儿童医院医疗中心的Lisa M. Vaughn博士与辛辛那提大学心理学的Farrah Jacquez博士撰写的论文。这篇文章相对全面地介绍了一系列参与式研究的方法，并有大量的文献可供进一步学习。由于篇幅有限，可点击文末的“阅读原文”查阅参考文献。
当出于行动或改变的目的，而对某议题进行研究时，与受该议题影响的群体直接合作、系统探询所使用的一系列研究设计、方法和框架，被称之为参与式研究（participatory research，PR）。参与式研究能够让没有接受过必要研究训练，但属于研究聚焦的群体或代表其切身利益的人们参与到研究中。使用参与式研究手法的研究者往往会选择那些能够以参与、民主的方式进行的研究方法和工具，这些方式非常重视在研究过程中真正的、有意义的参与。这篇文章希望能够对参与式研究进行介绍，包括参与式研究的概述，不同学科的术语，让研究具有参与性的要素，还有如何在研究过程中的决策点，即如何在每个阶段选择合适的工具与方法，以实现理想程度的参与。有意图地选择参与式研究方法、工具和过程能够帮助研究者更好地让研究中的利益相关方和社群有意义地参与其中，更好地实现将研究发现转化为行动的潜力。
参与式研究
Participatory Research
参与式研究是从研究到行动的手法，强调将民之所忧、民之所思直接纳入到研究中去 (Cornwall & Jewkes, 1995)。参与式研究泛指当出于行动或改变的目的对某议题进行研究时，与受该议题影响的群体直接合作、系统探询所使用的一系列研究设计、方法和框架 (Cargo & Mercer, 2008)。参与式研究看重通过研究者与利益相关方、社区成员或者其他有内部知识、生活智慧的其他人之间的伙伴关系，共同建设研究。简单来说，参与式研究能够让没有接受过必要研究训练，但属于研究聚焦的群体或代表其切身利益的人们参与到研究中去。不同于传统研究中将人们视作“被试/研究对象”（subjects），参与式研究与研究过程中的利益相关方、社区、选民和最终使用者共同合作。
通过分享研究的权力，参与式研究“直接为人类及他们所处的社区/社群与生态系统的繁荣做出了贡献” (Reason & Torbert, 2001, p. 6)。参与式研究与许多的好处，包括：其研究，出于真实世界的情景，并与之密切相关；其成果往往更能够翻译到社区/社群及非学术的情境中；其质量和严谨程度，因为“结合了研究者的理论与方法论专长和非学界参与者在真实世界中的知识与经验，形成了一种相互促进的伙伴关系”，也得以提升(Balazs & Morello-Frosch, 2013; Bush et al., 2017; Cargo & Mercer, 2008, p. 327; International Collaboration for Participatory Health Research (ICPHR), 2013; Warren et al., 2018)。不同学科的研究者愈发认识到使用参与式研究在解决负责问题上的价值，但是，对于特定参与式研究方法的命名方式异常多样。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到，参与式研究取向的术语范畴非常大，但它们共享的价值是他们同传统意义上的研究对象一起做研究，而不是对他们做研究 (Reason & Torbert, 2001)。表1并不期待都够穷尽所有使用了参与式研究的框架、方法和取向，但希望能借此展示几乎每一个学科都有研究人员将研究视作合作探究的过程，并且期待研究目标不止于知识生产，更在于真实世界的影响。
表1 参与式研究框架、取向与方法
框架/方法 | 定义 | 类型/变式 | 关键资源 |
行动人类学 Action Anthropology |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将探询与解决特定群体或社区的日常问题相结合的过程。 | 应用行动人类学；集体行动人类学 | Bennett (1996); Stull (2019); Tax (1975) |
行动探询 Action Inquiry | 为变革性的改变结合研究与实践的学习与探询方法；常应用于领导力实践。 | 合作探询（cooperative inquiry）； 辩证探询（dialectical inquiry） | Barnes-Najor (2019); Torbert (2004) |
行动学习 Action Learning | 使用行动和反思过程的问题解决方法。通常被商业机构和非盈利组织运用于治理性或教育性的情境中。 | 行动反思学习；批判性行动学习；去学习（unlearning） | McGill & Brockbank (2003); Revans (2011); Zuber-Skerritt, Wood, & Kearney (2020) |
行动研究 Action Research | 代表一系列强调社会变革并通过研究者及系统成员之间积极合作，在行动与反思的循环中解决实际问题的研究方法。 | 艺术为本的行动研究；批判性行动研究；女权主义行动研究；第一人称行动研究（first person AR）；系统性行动研究（systematic AR） | Bradbury (2015); Chandler & Torbert (2003); Lewin (1946); Reason & Torbert (2001) |
行动科学 Action Science | 一种用于组织发展的干预进路，以提高行为流程和组织效能，激励学习，创造人际、团体、团体间或机构范围内的改变。 | 组织发展 | Argyris, Putnam, & Smith (1985); Argyris (1995); Friedman, Razer, & Sykes (2004). |
欣赏式探询Appreciative Inquiry | 一种基于资产的进路，建立在个人、社区及组织的积极潜力之上，这种潜力直接将利益相关方纳入到积极社会变革中，这类社会变革关注已起作用的事物、而非解决问题。 | 欣赏系统（appreciative systems） | Cooperrider, Whitney, Stavros, & Stavros (2008); Reed (2007); Watkins, Mohr, & Kelly (2011) |
资产为本的社区发展 Asset-Based Community Development |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将探询与解决特定群体或社区的日常问题相结合的过程。 | 公民主导的发展（citizen-led development） | Mathie & Cunningham (2003); Kretzmann & McKnight (1996) |
公民科学 Citizen Science | 起码在某种程度上由公众成员执行的研究；流行于环境科学。 | 公众参与式科学（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众包科学（crowd-sourced science）; 市民科学（civic science） | Bonney, et al (2009); Dickinson, et al (2012); Shirk, et al (2012) |
合作式变革、研究、评估与设计 Collaborative Change Research, Evaluation & Design | 为积极社会变革而联通研究和实践的研究员、评估方和设计者所使用的参与方法总称。 | 合作式变革研究（collaborative change research） | Busch, Jean- Baptiste, Person, & Vaughn (2019) |
社区为本的参与式研究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 Research | 一种研究取向，通常关注健康相关议题，在研究过程从设计到分发的各个阶段公正地涉及包括研究者、社区成员在内的所有伙伴。 | 社区能力（community capacity）; 参与式研究研究; 社区为本的参与式行动研究 | Israel, Eng, Schulz, & Parker (2013); Wallerstein, Duran, Oetzel, & Minkler (2018); Wallerstein & Duran (2006) |
社区参与研究Community-Engaged Research | 代表一系列广泛的研究进路，强调学术-社区伙伴关系，这种伙伴关系关注影响社区焦点福祉的议题。 | 研究中的社区参与（community engagement in research） | Ahmed & Palermo (2010); CTSA (2011); Key et al (2019) |
社区科学 Community Science | 关注通过伙伴干预、治疗、教育及健康提升来建造的强大社区的一类研究。通常用在社区心理学。 | 合作探询（cooperative inquiry）； 辩证探询（dialectical inquiry） | Chinman, et al (2005); Luke (2005); Wandersman (2003) |
去殖民方法论Decolonizing Methodologies | 对研究过程、研究关系和知悉方式上的权力假设进行提问的研究方法。质疑那些破坏边缘群体实际经验的传统西方方法的进路。 | 原住民研究方法论（indigenous research methodologies） | Chilisa (2019); Smith (2013) |
教育行动研究Educational Action Research | 代表各种在教育和校园环境下进行的动研究。 | 教师行动研究 | Kinsler, K. (2010); Mertler (2019); Somekh (2009) |
解放性研究 Emancipatory Research | 一种研究，将权力和掌控从研究者转移到研究主体上。通常用于残障研究。 | 解放行动研究（emancipatory action research） | Oliver (1997); Walmsley, J. (2001) |
健康影响评估 Health Impact Assessment | 一种结构化的方法，用于理解项目政策的健康影响，也将可能受该政策影响的人群纳入考量。 | 社区健康需求评估（community health needs assessment） | Brigg (2008); Lock (2000) |
参与式行动研究 Participatory Action Research | 混合参与和行动，以理解并解决社会议题。强调在和他人的参与中，融入民主流程，而不是为研究者而研究人/社区。 | 参与式研究；青年参与式行动研究 | Baum, MacDougall, & Smith (2006); Cammarota & Fine (2010); Chevalier & Buckles (2019); Ozer (2017) |
参与式评估Participatory Evaluation | 在项目或服务评估流程中的某个关键点，利益相关方共同决策的手法。 | 赋权评估（empowerment evaluation）; 参与式或民主式评估 | Cousins & Whitmore (1998); Greene (2006); Whitmore (1998) |
参与式健康研究 Participatory Health Research | 一种重视研究过程中利益相关方以特定方式参与，以提高研究质量和相关性的研究范式。 | 社区为本的参与式研究 | ICPHR (2013); Ramsden, McKay, & Crowe (2010); Wright & Kongats (2018) |
参与式农村评估 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 | 一种社区发展进路，农村人民参与影响他们的项目和政策的决策。通常用于非政府组织。 | 农村快速评估（rapid rural appraisal） | Chambers (1994); Mukherjee (1997); Mosse (1994) |
患者为中心的结果评估Patient-Centered Outcomes Research | 研究对病人重要的结果，并论证如果能了解端用户的观点，则临床研究更高质。通常用于医疗卫生研究。 | 患者中心研究（patient-centered research） | Frank, Basch, & Selby (2014); Gabriel (2012); Selby, Beal & Frank (2012) |
大众教育 Popular Education | 一种面向人民、人民引领的教育进路，由保罗·弗莱雷创始，关注人民的生命经验、看到教师与学习者在内的所有参与者。 | 大众成人教育；批判性教育 | Freire (2018); Giroux et al (1999); Torres (1992) |
大众流行病学 Popular Epidemiology | 一种研究过程，让人民和专家一块收集数据、一同工作，以理解疾病流行病学并开发治疗方法。 | 环境正义研究（environmental justice research） | Brown (1992) |
实践者探询Practitioner Inquiry | 一种研究过程，让人民和专家一块收集数据、一同工作，以理解疾病流行病学并开发治疗方法。 | 实践者行动研究；批判性实践者探询；教师行动研究 | Anderson, Herr, & Nihlen (2007); Cochran-Smith & Lytle (2015); Coughlan (2014) |
实用主义行动研究 Pragmatic Action Research | 一种行动研究与合作评估的循环往复，以强化参与者的共生成式学习，同时以解决问题为终极目标。 | 共同生成性研究（co-generative research） | Greenwood (2014); Greenwood (2007) |
团队科学 Team Science | 合作、跨学科进路，针对有多种原因的复杂社会问题（如：气候变化、慢性疾病）。 | 应用行动人类学；集体行动人类学 | Bennett (1996); Stull (2019); Tax (1975) |
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研究 User-Centered Design Research | 一种迭代设计流程，包括产品设计或服务中的目标用户。 | 设计思维（design thinking）; 后设计（PostDesign）; 参与式设计研究；人本设计 | Mao, Vredenburg, Smith & Carey (2005); Sanders (2002) |
过去十年，不同学科研究者越来越多地在研究中引入各种利益相关方，包括消费者、终端用户、患者、青少年和来自边缘社区的个人，让他们在研究进程中扮演主动角色、参与决策以确保研究与他们的生活相关并具有转化意义中（Vaughn et al., 2018）。这些利益相关方的参与方式并非简单地二分对立，而是从学术驱动的研究到学者与社区伙伴的平等共享决策之间的连续体。例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一份报告，将社区参与的健康研究描述为一个不断增加参与度、影响力、信任和交流的连续体，从外联（即，研究者向社区提供信息）到共享领导（即，强有力的双向合作，共同达成最终决策）(CTSA Community Engagement Key Function Committee Task Force on the Principles of Community Engagement, 2011). Key及其同事 （2019）将研究参与描述为从社区知情到社区驱动。类似地，从公民参与领域，「公众参与的谱系」（the Spectrum of Public Participation）描述了连续的参与形式，从告知（向公众提供信息来帮助社区理解一个复杂的话题）到赋权（将利益相关方的决策付诸实践）(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AP2), 2018)。术语和定义在这三个框架中都有差异，但对参与式研究的意义相同：参与程度的选择与研究在现实中的影响程度紧密相关。
研究方法
Research Methods
研究方法通常被认为是数据收集或数据生成的手段。习惯上，研究方法通常分类为定量方法（如调查、问卷）、定性方法（如访谈、焦点小组），或者混合方法研究中的两者结合。研究方法各不相同，包括写作、视觉、口头、观察、基于艺术和积极策略。在参与式研究中，让人们参与研究的每个阶段的过程包括工具、人物、结构式活动，用来协助参与、共同决策和共学。因此，我们对研究方法的进行广泛定义，包括在整个研究过程中（不局限在数据收集阶段）所使用的具体工具、技术和过程。比如，某种可获开发或改编的、用于研究伙伴关系或者共同设计研究问题之目的的方法。此外，研究方法也包括数据收集、数据分析、解释、传播和实现变革的过程和技术。
参与式研究方法
Participatory Research Methods
与传统研究设计策略相比，采用参与式研究方法的研究者们通常选择的是能够以参与式、民主方式进行的方法和工具。参与式研究方法的根基在于真实、有意义的参与——提供「发言能力、参与、体验自我，并被视为有权权利表达自己且表达被他人重视」的方法（Abma et al., 2019, p. 127）。相关方参与的方式在研究过程的每一步都有不同，如何在每个研究任务中共享决策的选项是无限的。图1描绘了「决策点」——参与与研究周期各步骤之间的交点。在研究的每个阶段，均需要决定哪些工具和方法能产生想要的参与程度。首先，相关方必须确定其在研究过程中的需求与目标。其次，研究者必须确定研究的基本需求，以提供想要的证据、产出或影响。理想情况下，学术-社区伙伴关系将共同工作，以作出能够最好满足研究及其参与者需求的选择。这些选择可能引向针对研究过程的一些步骤的高度参与性的策略、以及在其他步骤中更为研究者驱动的策略。比如，一个关注环境正义的学术-社区伙伴关系或许使用公民科学方法来采集土样、在本地环境背景下解释结果、并将结果传播回社区。相比之下，这个伙伴关系可能决定，研究者有设备、技能和工具来分析土样，所以数据分析阶段将由研究者操作。图1强调了参与式研究方法的基本原则——在参与式研究中，并不存在预先设定的「正确」方法，而是，研究伙伴们必须合作，来给最重要的东西优先次序，并选择最能代表相关方利益且最大化潜在现实影响力的方法。
在参与式研究设计过程中，选择关键点概念化时就应该作出，有两个重要的考虑。首先，根据不同的参与等级，研究工具和方法可能大相径庭。参与的告知层次通常和研究宣传相关，但如果相关方要求了解针对某个特定主体的更多信息，则可能有更高的参与度。传统的焦点小组通常在参与的「咨询」层次运作（如图1），由相关方提供反馈供研究者在作研究决定时加以考虑。社区建议委员会（Community Advisory Boards）则倾向于在「参与」层级上运行，由社区成员在整个研究过程中提供反馈。在「协作」和「赋权」的参与层级，如果决定和非学术的合作研究者共事，则带来研究方法、工具和流程上的选择，这些选择优先考虑共同决策和共同领导。比如，一个与邻里住户直接搭伙、训练他们成为合作研究者的项目，将使本地社区受益，这样的项目能体现「协作」层级。如果这些住户真的在研究过程中主导决策，这个项目就是在「赋权」层级上运作。需要注意的是，随着相关方在研究过程中的积极参与，即时和可持续影响以及社会变化的潜力被认为会增加（CTSA 2011; IAP2 2018）。
其次，尽管有很多方法和工具在设计上是参与式的，但在定量和定性研究中使用的许多常规研究方法，如调查和焦点小组，仍可使用。其实，这些方法可进行调整和重新思考，从而可以参与的方式来进行。比如，社区的合作调查员可以共同设计、协作和分析焦点小组（案例可参考Johnson & Martínez Guzmán, 2013; McElfish et al., 2016）。其他的研究合作伙伴，则可以协作开发和执行调查，作为社区需求评估的一部分（如Goodman et al., 2014）或者和社区的合作研究者共同设计问题、进行定性访谈（Watson & Marciano, 2015）。参与式研究的突出特点在于利益相关方在决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的权力；因此，任何研究方法或者工具都可以是参与式的，只要是由学术和社区合作伙伴共同选择和/或共同使用。
在整个研究过程中有很多关键点，需要协作研究者选择哪些方法可以提供想要的结果，这些结果包括研究证据和社区影响。参与式研究的文献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示例，来帮助引导伙伴关系通过这些选择关键点。表2展示在研究过程的多个阶段中使用参与式研究方法和工具的例子。新接触参与式研究的研究者可使用这张图来识别用于不同研究任务的参与式工具的例子。比如，如果一个伙伴关系在分析数据时想要知道使社区成员参与的具体策略，他们可以参考Jackson（2008）与边缘妇女分析定性数据的工作，Main及其同事（2012年）在丹佛地区收集、分析和传播健康数据，以及Cashman及其同事（2008）对四项公共卫生案例研究的综述，包括利益相关方在数据分析和解释中的参与。尽管在文献中参与式研究的成果颇丰，但要想找到具体描述合作研究实施方式的部分并不容易。比如，如果一个伙伴关系正在寻找将社区成员纳入数据分析的具体策略，使社区成员参与数据分析，或可查看Jackson (2008)与边缘妇女合作分析定性数据，Main及其同事（2012）在丹佛地区，或者Cashman及其同事（2008）对四项公共卫生案例研究的综述，包括利益相关方在数据分析和解释中的参与。尽管参与式研究在文献中有丰富成果，但具体描述合作研究实施方式的部分往往较少甚至不存在。我们提供这些例子，作为启发未来使用参与式研究方法和工具的起点。
表2 研究过程各步骤的参与式研究方法/工具示例
研究过程 | 参与式研究方法/工具示例 |
伙伴 · 发展研究伙伴关系 · 建立关系 · 评估并维系伙伴关关系 | 暖电 Warm calling (Lapierre et al., 2018) 石头汤 Stone soup (Ndulue et al., 2012) 跨界者/协同研究者 Boundary crossers/co-researchers (Kilpatrick et al., 2009) 社区顾问委员会 Community advisory boards (Newman et al., 2011) 协同模型 Synergy model (Brush, Baiardi, & Lapides, 2011) |
设计 · 提出研究问题 · 规划研究设计 | 行动学习工具 Action learning sets (Munns et al., 2017) 说故事小组 Storytelling group (Kankainen et al., 2012) |
收集 · 评估社区需求、志愿与优先事项 · 收集数据 · 生成想法 | 社区分享评估Community risk assessment (Van Aalst, Cannon, & Burton, 2008) 团体层面评估 Group Level Assessment (Vaughn et al., 2011) 概念mapping方法论 Concept mapping methodology (Vaughn et al., 2016) 艺术为本的共创摄影小说 Arts-based, co-created fotonovelas (Hidalgo, 2015) 叙事工作坊 Narrative workshops (Lykes & Crosby, 2014) |
分析 · 分析数据 · 解释数据 | 参与式团体数据分析 Participatory group process for data analysis (Jackson, 2008) 社区为本的参与式数据系统 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 data system (Main et al., 2012) |
传播 · 讲述并展示 · 传播 | 决策指南 Decision guide (Van Eerd et al., 2016) 合作式GIS工具 Collaborative GIS tool (Driedger et al., 2007) 民族志剧场 Ethnodrama (Taylor et al., 2017) |
行动 · 实现变革 · 共享项目产生的影响 · 政策层面的产出 | 城市社区行动规划 Urban community action planning (Ross & Coleman, 2000) 参与式预测 Participatory forecasting (Gudowsky et al., 2012) 参与式监测与评估 Participatory monitoring and evaluation (Holte McKenzie, Forde & Theobald, 2006) 转化医学研究的影响力评估框架 Framework to Assess the Impact from Translational health research (FAIT; Searies et al., 2016) |
结论
Conclusion
参与式研究有双重目标：知识生产，和以民主、合作方式进行现实行动。要想真正实现这两个目标，有必要关注参与式研究的方法。慎思选择的参与式研究方法，能帮助研究者在整个研究过程的每个阶段都更加深度地参与利益相关方及社区。这种参与让研究受益于研究者和社区的集体智慧，并反过来为行动创造更多有意义的发现。在参与式研究中，跨多学科的研究者在与非学术相关方共同工作的历史悠久，但对如何进行这种工作的细节描述却通常少之又少、甚至没有。对参与式研究的方法、工具及流程的明确描述，以及对实施过程中的挑战和促进因素的记录，能够加强参与式研究并扩大其影响。
作者：Lisa M. Vaughn & Farrah Jacquez
译者：笑欧
编校：彬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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