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中谁最像二奶奶?玉婷落榜玉芬只学皮毛,得其精髓的是香伶

文摘   文化   2024-05-05 16:13   吉林  

大宅门中,白颖轩的夫人,白家二奶奶白文氏,白景琦的母亲,绝对是白家无可争议的大功臣,传奇人物。

京城百草厅白文氏白二奶奶,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整个家族的人,肃然起敬,等礼膜拜呢?

而学习者中,谁又学得最像样?谁得了二奶奶的精髓,谁只不过照猫画虎,学了个皮毛呢?

先说二奶奶做了什么事。在男主外女主内大行其道,妇女还没有资格顶起半边天的清末民初,二奶奶的所作所为,绝对堪称壮举。


白景琦的爷爷,二奶奶的公公白萌堂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勇,跟詹王府结了仇。

后来白家就因为白萌堂的小不忍,招了大祸。大儿子白颖园被冤屈开错药,判了斩监候。

白家老号被官府查封。白家几代的苦心经营,摇摇欲坠。白萌堂又气又悔,一病不起。

谁来接任白家,带领白家走过泥潭沼泽,重登光明坦途,是摆在白萌堂面前的最大问题。

原本大儿子白颖园,医术高,为人稳重,是接任白家的最佳人选。但白颖园身陷囹圄,命都保不住,白萌堂多年的筹划落空了。


二儿子白颖轩,为人忠厚老实,医术也尽得白家真传。行医固然不会辱没白家门楣,但做一家之主,就缺了锐气和谋略。

三儿子白颖宇,足够聪明,足够机灵,但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提笼架鸟、吃喝嫖赌门清;看到捞不着油水、费力不讨好的事,溜得比谁都快。

白萌堂权衡再三,最后只好将当家人的重担交给二儿媳白文氏。二奶奶当家是受任于白氏败家之际,奉命于百草厅危难之间。

经过几年的运筹帷幄,二奶奶幸不辱命,不仅成功收回白家老号,拿回朝廷供奉。而且把即将分崩离析的白氏族人,重新团结在一起。


二奶奶让白家家道中兴,成了白家神一般的存在,是绝对的爱豆。白家无论男眷女眷,都把二奶奶当成风向标,学习膜拜的对象。

但学习、模仿这事也是需要天分和悟性的,能领悟多少,因人而异。

学习二奶奶最具有得天独厚条件的,当然是她的女儿白玉婷。

这个在二奶奶为重振白家,殚精竭虑、日夜奔忙中,出生在马车上的女孩,是个幸运儿。

白玉婷出生之后,白家就渐渐走出了困境。所以白玉婷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白玉婷身上,还真没有多少二奶奶的影子。既没有二奶奶的格局,也没有二奶奶的眼光。

以白家的家世,白玉婷应该是识文断字的;甚至有可能是上过现代学堂的女子。

受过新旧教育的白玉婷,学习成绩不好说,但看她的做派,肯定不是学霸,恐怕连中上级别都谈不上。

当然,对白家来说,既不需要白玉婷顶门立户,也不需要她用知识改变命运,抬高门楣。

没有压力也就没有动力。无忧无虑的白玉婷,对身边那个整天风风火火,为白家辛苦操劳的母亲,是无感的。


白玉婷热衷于追星,对唱旦角的万小菊用情至深。求而不得后,竟然嫁给了万小菊的照片。

而且终其一生,都守着万小菊的照片从一而终。作为二奶奶的亲生女儿,笔者实在在白玉婷身上找不到二奶奶的丝毫影迹。

所以这个坐在最靠近讲台的白玉婷,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好资源的白玉婷,对二奶奶的学习却是最失败的。

白家女眷中,第二个坐进二奶奶辅导班的,是大房白颖园的女儿白玉芬。


少女白玉芬的经历是跌宕起伏的。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父亲白颖园进宫为詹家二格格诊脉开药,无意中卷入宫斗,被殃及生命。

母亲受不了打击,撒手人寰。原本父母俱在的白玉芬,数日之间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家庭的变故,促使白玉芬的心智跨越式成熟。父母亡故后,二奶奶对大房多有照拂,也让白玉芬对二婶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榜样就是学习的动力。纵观白家女眷,最有心学习二奶奶的,就是后来嫁到济南提督府,做少奶奶的白玉芬。


但爱学,有心学,成绩不一定必然优秀。白玉芬就是心有余,但天资不足,不能得其要领,学其精髓的学生。

白玉芬学二奶奶,极其形似。昂首挺胸的神态、直率威严的语气。乍一看真有几分小二奶奶的范儿。

但认真分析白玉芬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就会发现和二奶奶相比,白玉芬差着十万八千里。

第一件,杨九红逼宫。

黄春回京城生产后,白景琦在济南的泷胶事业,渐渐打开了局面。有了几个闲钱的白景琦,不安分了。


白景琦出入风月场所,认识了济南的青楼头牌杨九红。白景琦敢作敢为的男子汉气概,深深吸引了想背靠大树乘凉的杨九红。

有主意更有行动力的杨九红,自赎自身,投怀送抱。

原本只是玩玩,并没认真的白景琦,看到找上门来的杨九红,有些心动,有些为难,有些犹豫。

这事被白玉芬知道后,深感吃惊,深感不妥。因为白景琦在济南,虽然二奶奶没有明话,但她这个堂姐,是有监护之责的。


白玉芬面对白景琦的犹犹豫豫,态度鲜明,劈头盖脸骂了白景琦一顿。留下白景琦不准出府。

白玉芬想晾着杨九红,让她自己知难而退。这是白玉芬第一个失算。

试想,杨九红一个济南青楼头牌,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事情没听过?大宅门那点规矩,在她眼中,也就是个摆设。

否则,她怎么敢自断后路,直接赎身?既然赎了身,没了退路的杨九红,只能一往无前,哪会因为小小的挫折就半途而退?


果不其然。杨九红看到白景琦进了提督府再没出来。立刻就明白了白玉芬的用意。

对白玉芬摆下的自以为得计,稳操胜券的战局,杨九红轻轻一招,就完美化解了:

杨九红每天打扮得美美的,乖乖的,不吵不闹地在白玉芬府门前静坐。

杨九红这一招,看似柔弱、可怜、人畜无害,但其实杀伤力巨大。

要知道杨九红可是济南青楼头牌,认识杨九红的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


杨九红突然自赎自身已经是大新闻了,去往何处更是坊间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现在大新闻的主角坐到了提督府门前。这事,能不一传十,十传百,能不上热搜?

所以杨九红在白玉芬府门前静坐,绝对不是一个人的战斗。真实情况肯定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所以,杨九红的示弱之举,实则是胁迫之为。

杨九红这点小伎俩,如果敢在二奶奶面前招呼,二奶奶会立刻识别出杨九红真正的用心。


但白玉芬却丝毫没有觉察出来。对杨九红明弱暗强的举动,也没有化解之法,只能听之任之。

直到白玉芬的丈夫回来,对杨九红坐在门口丢人现眼,表达了强烈不满之后,白玉芬才不得已去找杨九红谈。

可白玉芬的谈,还不如不谈,不谈还能负隅顽抗一会,一谈之下,没几个回合,白玉芬就被杨九红说得眼泪汪汪,丢盔弃甲了。


白玉芬做的第二件不妥当的事情,就是给白景琦和杨九红摆喜酒。

虽然大宅门中,男人纳妾不是新鲜事。但白玉芬了解二奶奶的脾气,知道二奶奶不会容许青楼女子进门的情况下,还给白景琦和杨九红办酒席,这操作,就有待商榷了。

何况酒席中,新娘子杨九红穿的还是正红色。

作为妾室的杨九红,这是明目张胆的僭越、挑战。此时的杨九红,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白景琦的正室娘子,眼里哪还有黄春?

而原本作为婆家代表,应给杨九红立规矩的白玉芬,竟然丝毫不以为忤。这份浑噩,哪有一点二奶奶的境界?


玉芬的外强中干让杨九红以为,京城白家当家人也不过如此,所以才敢母凭子贵,跟着玉芬抱孩子进京。

可跟玉芬屡战屡胜,自信心爆棚的杨九红,与二奶奶交锋后才发现,原来玉芬和二奶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大概是杨九红最后悔的事,轻敌了。

二奶奶故去后,白景琦累病了。玉芬来看白景琦,赶上杨九红和香秀吵架,玉芬从中挟制时,也能看出玉芬的虚有其表

二奶奶过世了,黄春也过世了。委屈隐忍了半辈子的杨九红认为出头的日子来了,可以扬眉吐气了,拿搪托大,俨然女主人。


抱狗的丫头香秀,看不惯杨九红难为小姨奶奶槐花,挺身而出,跟杨九红唇枪舌战、针锋相对吵了起来。

杨九红虽然格局不高,颐指气使。但好赖也是白景琦的姨太太,而且还生下了白佳莉。

于情于理,香秀作为一个丫头,跟杨九红吵架都是以下犯上,没规矩。

但玉芬面对目中无人泼辣的香秀,和又惊又恨,明显气焰矮半截的杨九红,却各打五十大板。

杨九红的地位和香秀的地位差着一大截,玉芬那一声“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出去!”明显就是偏袒香秀。


杨九红被白敬业拉走后,白玉芬走向香秀,批评香秀——你这嘴也太不饶人了,小小年纪这么大脾气还行啊?

香秀还没说话呢,玉芬的语气就从严厉变成了语重心长。而且,还坐下了,坐在烤白薯的炉子前。

玉芬姐,您确定这是在训人?

果然,原本有几分忐忑,但很会见风使舵的香秀,敏锐地捕捉到了玉芬的虚张声势,色厉内荏。

香秀不屑地说了一句——看不惯她那个张狂样。


对香秀的嚣张,白玉芬竟然默认了!

虽然二老太太故去后,杨九红确实有点高调反弹,但香秀和杨九红的地位在那明摆着。

作为调停人,玉芬就算看不惯杨九红,也应该站在杨九红一边,打压以下犯上的香秀,这才是正道。

但玉芬却这么轻易让香秀看出了自己的喜好,从而顺杆爬,更加肆无忌惮,贬低杨九红。

二奶奶的胸有成竹杀伐决断,是建立在胸有丘壑之上的,不会被人轻易左右。

白玉芬虽然表面上高度模仿复制了二奶奶的杀伐决断,但却只是个空架子,轻易就能被人钻空子。


白玉婷无意学习二奶奶,白玉芬仅学了个皮毛,那么白家还有没有学习二奶奶,虽不神似,却得其精髓的呢?

当然有,低调内敛的关香伶。

香伶因为母亲的关系,出嫁前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白家,有学习的机会;家庭的特殊性,又让香伶从小就有危机感,有学习的动力。


香伶嫁给詹家后,詹家已经败落。香伶从大小姐变成了必须事事躬亲、自食其力的人。

从小锦衣玉食的香伶,面对生活的翻天覆地,不抱怨,不祈求,不以为耻,坦然面对生活的苦难。

香伶的这份大气、胸襟,才妥妥是二奶奶的翻版。


云卷云舒说文史
带着感情读书,写有温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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