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舆丨辛亥革命最宝贵的一点是什么？
文摘
2024-10-10 13:21
泰国
辛亥革命最宝贵的一点是什么？
周舆
今天，是辛亥革命113年纪念日。对于现在的我们，应该纪念什么呢？或者说，双十革命最宝贵的地方在哪里？大航海开启后，非西文明有一个唯一的使命，那就是在西葡开启的殖民浪潮中，迎头赶上，保持自立并走向近代化。二战以来，非西文明也有一个唯一的使命，那就是在美国开启的“尊王攘夷”的良好环境中，选对阵营，抓住大好时机，简简单单的实现现代化。曾经的美洲和非洲土著不用提了，他们在整体上缺乏变革能力；东瀛大和民族和二战后回归近东的犹太人，也不用提，他们都是能力超强，都能一步到位实现现代化，二战后的韩国、新加坡和海岛走的也是这个路子；热带的印度和东南亚也不用提，他们都是打酱油的，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坏，都是缓慢而坚实的往前走。值得一提的，是亚欧大陆上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老大帝国——沙俄帝国、中华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它们本来都有条件像日本那样幡然悔悟，在近代化道路上一步登天。但事实并非如此，它们的变革之路异常坎坷。显然见识不是问题，那里都不乏有见识的精英，人数也不少，于是那里都爆发了政治变革。中国精英于1911年10月10日推翻了绵延两千多年的专制制度（不是什么封建制度），甚至还建立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但遗憾的是，这一变革最终还是失败了。原因在于，中国即便于1911年建立了共和，也将专制主义禁锢了两千多年的自由还给了社会，但遗憾的是，由于内外因素，中国精英们守不住来之不易的宝贵成果。沙俄十二月党人和中国晚清革命党人都不乏见识，但见识不能当饭吃，最终他们都无法对抗结构上原封不动的旧社会和惯性巨大的历史路径依赖。但在伟大的变革时代，日本、中国和沙俄的精英还是能让我们看到某些宝贵的东西：除了具有明察世界潮流的远大见识和眼光，此外还有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他们一心谋民族自由和解放的公心和牺牲精神。在晚清1895年至1911年的革命时代，陆皓东、秋瑾、徐锡麟、喻培伦、林觉民、方声洞用他们的生命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用无数献血和牺牲迎来了辛亥革命的胜利。![]()
我们能看到，公心与见识同等重要。主导变革的精英如果不是出于公心，那么变革或者不会发生，或者即使发生但成果也将被他们窃取和霸占。变革取得成功的日本，尽管此后开始对外征伐，但此举并非出自精英的私心。同理，二战后复国的以色列，那里的精英在民主制度下至今仍保有公心，于是国家保持了快速发展的良好势头，既先进又强大，立于狼窝之中而无所畏惧。但有的民族就不行，如整个美洲和非洲土著是整体不行，提变革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有些民族本不敢如此，本来是有能力的，但精英却没有公心，于是变革不能发生，或变革了一段最终走了回头路，如波斯。说到底，波斯“精英”们的问题出在他们在半现代化和买办化的“变革”中已经搂足了，他们不需要变革了，于是他们连起码的见识和常识也都抛弃了。尽管波斯社会还残存着一些有见识者，但他们或者“润”了，或者沦落于蓬蒿之中，发声且不可能，遑论引领变革？显然，像波斯这样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