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茶友请我到“夏商周古玩城”喝老茶,我可是来者不拒,不论新老,新茶有新茶的鲜爽,老茶有老茶的醇厚,各有品味。但喝茶喝到古玩城去,仿佛人生有约,肖友约请品尝的老茶不是陈年普洱,不是带有药香的老白茶,也不是喉韵缠绵的老铁,更不是武夷山老枞,而是一款老红茶——一款1945年英国立顿袋泡茶,哦,红茶也吹响了进军老茶的号角?
岁月幽幽,初次见面,肖友这款“古早红”的包装陈旧得有点吓人。我曾放言:老茶是唯一可以吃进肚子里的古董,眼下“可以吃的古董”临头,可不能当缩头乌龟,叶公好龙?
其实我并非第一次喝老红茶,回溯自己的喝茶日记《一路喝茶去》,2014年11月15日《迟喝的伦敦亚曼茶》就完整记录了我与一罐老红茶的热恋:
2009年夏天,我在土耳其军事占领下的北塞浦路斯买了一铁罐大英帝国名牌“亚曼”红茶作为纪念,过期多年后才开罐品饮,结果味道好极了,茶真是大自然一种神妙的东东!
不过我迟喝的“伦敦老亚曼”比起肖友手中的“老立顿”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我能偷闲品尝入口,完全是从天而降的缘分,陪我一起喝老红茶的有位杭州下来的茶友“祁风骏朗”,我俩都是茶文化大家陈文华先生的弟子,店小茶热,边饮边聊,话越发投机……
在肖友小小的古董店里,各款从海外收罗的老红茶满满当当,老外是不喝老茶的,更没有收藏“可以喝的古董”概念,肖友可是看中了这个“窗口期”?老夫我仅仅是一介痴茶的文化人,一叶障目,爱屋及乌,谈及老红茶的经营与预期,我真的一窍不通!
记得开放初期全国上下集邮热,诸多华邮珍品纷纷从世界各地回流中国,如今老红茶也在重演这套物流的戏路?这似乎是经济规律使然,但我以为更是一种文化力量的默然与悄然:这些老茶的原茶或产于中国,或产于印度大吉岭、斯里兰卡、肯尼亚、乌干达,由于种种原因被冷落闲置成老茶,濒临遗弃,却殊途同归,不约而同选择了回故乡之路,回归世界茶叶共同的原乡,重新焕发出一壶生命的红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