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洞探秘丨之十四：玉华洞志（四）

玉华洞志六

五言排律（见前）

玉华洞志七

五言绝句

邹维琏

    玉华之景奇怪万状，目炫神摇，应接不暇。余举最胜者，各赋一绝，聊为齐谐。

金鼠偷桃

尔自空中堕，窃灵琼瑶枝。

王母不知情，却疑东方儿。

弥勒佛

兀然箕坐谁，云是乾竺翁。

此子疲津梁，昏憩神仙宫。

石 虎

负嵎气何雄，处穴身何安。

岂是参禅者，吾作鸥鸟看。

仙 羊

仙从南海至，骑尔上青霄。

五邑今无色，敛踪避野樵。

达摩渡江

风波驰一苇，能渡眼中人.

一识慈航稳，无劳更问津。

葡萄树

漫说西方产，根从汉使回。

洞中原有种，香入紫霞杯。

仙伞绣球

冠盖美彩球，流苏迎风舞。

何必金银阙，始称繁华府。

荔枝树

手植自何年，离离大如斗。

凭他轻骑催，不入妃子口。

钟吕传道

两仙相授受，对面无一言。

忝得忘言诀，白日自飞骞。

石 钟

非经大冶铸，不借梵宫鸣。

留奏玄灵曲，空中广乐声。

石 鼓

昔卧张丽英，清歌犹在耳。

会取蜀山桐，挝闻数十里。

声鸣井

谁凿琉璃窍，铿然音韵清。

此中云气盛，疑有卧龙鸣。

药 炉

炼石黄金成，原是神仙手。

羡门不可遇，大药至今有。

擎天柱

乾坤借尔力，非尔莫撑持。

小视邓林材，不异鹪鹩枝。

金星石

乱云飞翠壁，万点耀珠光。

仙性原冲淡，胡为金玉堂.

五更天

天光透一隙，欲曙尚未曙。

此间舜跖门，即是仙凡路。

满天星

昆仑星宿海，玉华星宿洞。

东西相计奇，精光闪闪动。

        方尚恂

荔枝房

此荔谁能谱，惊人万火齐。

若教妃子识，奔折碧骢蹄。

莲花座

法座嵌空结，琉璃注碧泉。

红莲无岁月，花实自年年。

秋千架

王母去不回，鸾环各掉臂。

只今瑶池边，冷却秋千戏。

雷公洞

吼作何方雷，飞泉不可测。

穿罅扣其声，潺潺出涧扐。

漫天帐

何事禅帷寂，裁云剪紫霞。

与云同卧起，日日醉胡麻。

珠帘顶

帘卷玲珑玉，空珠两药盆。

欲呼还欲拜，痴绝米颠魂。

云 窝

颛顼云宫古，长封石作龛。

窝深云亦老，虬发白毵毵。

冰 柱

异斧借五丁，棱冰琢为树。

瑶天几欲崩，赖有冰擎柱。

【注】方尚恂，字威侯，号蒙阿，浙江淳安人。万历四十一年(1613)进士，授刑部主事，历员外郎中。万历四十六年(1618)，主考贵州乡试，后任福建建宁知府，升湖广按察司副使。

明月峡

董应圭

姮娥峭壁游，衣带云窝湿。

清光故故圆，不问猿啼急。

承露盘

汉武长生诀，仙人掌上珠。

朝阳还自湛，滴滴浥天厨。

蚕丛石

龙精神以传，锦织天孙裾。

谁与饲条桑，蠡母住不去。

仙酒瓮

皆醉呼欢伯，空分圣与贤。

谁家饶美禄，宝盖上垂天。

幽谷阳春

羲驭转鸿钧，阳春嘘幽谷。

谁耶赓阳春，声遏彩云麓。

朝天曙色

何须借龙烛，每设庭燎光。

夜夜闻长乐，山中笑相忙。

附六言绝句

董应圭

      苍龙出海

寓颂砥中王令君

列缺雷门振响，天吴地轴翻波。

霈泽青郊玉洞，沾濡赤子纷歌。

附四言

董应圭

        锦鲤上滩

寓颂砥中王令君

锦鳞春水，春水㳽㳽。

洞口玉华，跃跃金鲤。

薄言颂之，鲂赪何以。

鲂赪何以，载见驯雉。

玉华洞志八

七言绝句

董应圭

            达摩渡江

西来西去不由人，葱岭何年事转新。

好把玉华熊耳换，江山只履总埃尘。

（另沈儆炌、傅宗皋见前）

玉华洞志九

七言歌行

章应望

玉华洞在将乐县天阶山下，旧传赤松子採药处。余年友王砥中令其地，予久思一游，未得其便。癸亥春夏之交，虽以公事出入时经剑水，而闽中米价腾涌，驿路艰疲，枉道重困，复辍游期。悄然有怀，梦寐以之，作梦游九章以贻砥中并志感焉。

　　我所梦兮剑之镛，路经剑水呼蛟龙。水深龙藏驾白鹤，道遇仙人号赤松。邀我天阶山下穴，白玉为室莹心胸。云是黄帝峑阳种，南穿地肺膏淙淙。王膏可食仙可学，咫尺谒帝长相从。长相从，丹木樛纠枝蒙茏。

　　我所梦兮洞之阳，有鸟白色似凤凰。云是鹣鲽毛雪霜，久飡玉液鸣锵锵。暮宿洞中朝翱翔，我欲乘之游八荒。仙人留我住玉房，且灖琼英练实芳。练实芳，鸱鸮哧哧声何长。

我所梦兮洞之阴，䃔䃧磈硊阻且深。洞门伏狮虎豹踞，异兽瞰睨牙森森。我一叱之化为石，敲作琅玕与球琳。仙人子晋空中下，吹笙一曲感我心，感我心，我心珞珞怀知音。

　　我所梦兮洞之曲，侧身挡秘步彳亍。雪花冰柱倒垂乳，百戏之具相抵触。山川腑脏信纯白，役使精灵愁不足，愁不足，醉卧仙人颜似玉。

　　我所梦兮洞之东，葡萄为树荔枝宫。宝幢锦幔真珠帘，美人榻上缫蚕丛。银蟾玉兔明月峡，嫣然一笑生春风。生春风，瑶琴奏罢双飞鸿。

　　我所梦兮洞之南，鲤溯滩兮龙潜潭，火莲千瓣喷崖雪，露盘仙果清且甘。文禽戏水莺燕舞，鞭羊浴象飞优昙。洞中箫鼓交响毕，时闻仙子理玄谈。理玄谈，跪受丹鼎开玉函。

　　我所梦兮洞之西，玉几璧档交璇题。冠盔骅球饰鎏续，旗枪伞盖飞虹霓。悄如大将在壁垒，考钟伐鼓号令齐。神仙之门罗剑戟，安得移此尸鲸鲵。尸鲸鲵，奉阶且平生群黎。

　　我所梦兮洞之北，谽谺微茫见曙色。琼楼阿阁窗棂开，金光一道迥电直。望天犀子眼如铃，海底蝦蟆飞不得。仙人饵我白玉丹，我乘光明生羽翼。生羽翼，安能当窗長昏墨。

　　有美有美字砥中，前者王乔今妆躬。嵯峨五岳方寸起，元气为雨流冲融。张良未遇赤松子，我欲从汝玉华宫。岁饥羵羊已满道，疲驿那得舟车通。会稽凿山惊郡守，祈招八骏愁人穷。结思至精劳梦寐，作歌贻汝期鸿蒙。期鸿蒙，鸿蒙不来心忡忡。

【注】章应望，字名世，浙江长兴人。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工部主事，兵部员外郎。

玉华洞志十

沈珣

王砥中明府招游玉华赋，俚语博笑，即步砥中旧韵。珠玉在侧，不胜形秽之惭也。

幸附王乔舄，还同物外游。

灵区疑鬼凿，异迹是仙留。

紫府将无近，丹函不记秋。

独嗟车马迫，犹有未探幽。

【注】沈珣(1565—1634)，字幼玉，号宏所，江苏吴江人。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士，授中书舍人，选山东道御史，巡按贵州。天启二年(1623)，任福建漳南道右参政，累官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著有《净华庵诗稿》等。

蔡善继

将乐游玉华洞七言近体五首

浑沌何年劈巨灵，琼楼绛阙五重城。

迷津错认桃源渡，白日翻疑海底行。

别有壶天藏色界，却闻圆峤隐图经。

金镛玉罄箫韶响，仙乐人间莫浪惊。

其 二

日落晴峰紫气浮，碧桃开谢暮云愁。

蓬莱景自三洲涌，地肺泉分百道流。

为觅胡麻常误入，每逢仙弈遂淹留。

岩峦屈曲玄关扃，笙鹤时闻过岭头。

其 三

漫夸丹鼎变黄芽，琪树经春未着花。

象是劫灰镕得就，名缘骚客强相加。

俄垂幢盖俄旌旆，忽蹑瑶台忽泛槎。

峡口若非通一线，谁知尘境有仙家。

其四

海市空濛未可方，人间图画总难详。

燃犀恐觸蛟龙怒，秉烛何须日月光。

但许猕猴看药碓，岂容鸡犬入云房。

姓名漫道留仙籍，石乳天浆已饱尝。

其五

万怪千奇费讨论，由来斧凿已无痕。

壁当峭处先窥足，桥到危时未断魂。

一桩顶将天不坠，九还余剩粒堪吞。

重游旧路应难问，隔绝仙凡是此门。

【注】蔡善继，字伯达，浙江乌程人。万历二十九年(1601)进士，授香山县知县。澳葡当局对一名首犯判刑，引起一部分葡人不服闹事。蔡闻知后“单车驶澳”，平息了骚乱。事后订出《制澳十则》，主张对澳门葡萄牙人严加管制，在澳门葡人中享有很高的威信。累官至福建布政使。著有《前定录》二卷。

寇从化

玉华灵胜未遑登陟，走笔先简玉华主人

有客剑浦来，贻我玉华志。

披卷始一阅，烟云起箧笥。

是何神物落人间，可知灵境非等闲。

三年未暇躬探历，笑煞仙翁不出山。

鸿濛知是何代辟，殊形怪状初非一。

蓬壶阆苑吾不知，此外名区定难匹。

忆昨曾上幔高峰，武夷九曲绝巉从。

安知僻壤有奇迹，直与造化争元功。

烛龙洞照始堪入，丹崖万丈如壁立。

珠瀑悬泉不住飞，惊疑只恐衣裳湿。

阅君此图令神爽，急欲缩地愁无术。

凌空愿借茅君鹤，庶能追尔王乔舄。

仙山日置几案间，谁云不属分符客。

　　【注】寇从化，字葵衷，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曾任福建兵备参议、井陉道兵备参议。明崇祯时期礼部尚书何吾驺有《送同年寇葵衷还里》诗。明天启礼部尚书王铎有《报寇葵衷书》称其“寇老亲翁柱国台下”，说明寇葵衷与王铎是亲家，而且身份不低。  

明天启乙丑（1625）花朝节，福建参议茅瑞征兵宪东阳，巡视邵武后取道将乐游览了玉华洞，写了一首七律和《游玉华洞记》。后将游记刻碑立于会仙亭边。

游玉华洞记

明·茅瑞征

予既诩武夷，兵宪东阳，许公更诧予玉华之胜也。开岁始春，昭武巡竣，归途取间道走将乐，会新雨新霁，问玉华洞。去县可十余里，遂结辙前。前度一山阿，望苍崖特起，青翠片片，白华如簇。既抵麓，土人列炬以须矣。入洞，窈黑几跬步不得路，引炬少进，则奇石前突，森攫万状：蹲为龟，伏为狮，跳为犀，偃为象，或跂而翔，或喙而张，或怒而狞，或泳而跃，为龙，为鱼，为虎，为文禽，为鹦鹉，其盘曲纷披为葡萄，为荔枝，为擎天柱，为秋千架，又或为田，为灶，为几，为柜，为帷帐，为满天星，穷态极形，非复意想可测。或一石人立而耸，如达摩之渡江；或两石磬折酬对，如钟吕之传道；或巨石拥肿如弥勒之趺坐；又或倒垂如渴龙之饮海；层叠如宝座之涌莲，生趣浮动，即使顾陆点睛不过如是。而绣壁现鱼篮、观音像，尤属白描高手。石缝泉裂，声潺潺作响如雷轰，为雷公洞，势益纵横。叩之率成声为钟、为鼓，从者秉烛布席，引石击钟，钟声铿铿然；击鼓，鼓声镗镗然，此真天籁，即游帝所听钧天广乐之奏岂异也。洞后最峻为七层楼，扪崖攀壑，疑长夜不旦，忽历一径，微茫隐灭，意若昧爽，是为五更天。旁有龙潭，深杳无际。转越蘧然关，日光斜射，煜焉阳开，其下颇宏敞，别开户牖，居然大光明藏。予不觉雀跃，拊掌曰：“异哉兹游也！乍梦、乍醒、倏明、倏晦，仙耶?凡耶?”予夙好游阅。崖洞多变矣，大都浅者探之易穷，而邃者又杳不可即，孰与斯洞怪怪奇奇、高高下下，纳须弥於芥子，散梯米於邱山，可俯而窥，可凭而叩，空中结撰，幻中证景。吾今乃知人世无穷灵变，未有不从空明深出、暗极生明，明乃无尽，得其解者当不作洞观，庶无负兹游矣。按邑志，山名天阶而以洞特著，自龟山“幽窍”、“两峰”之句始，顷岁游屐渐集，题咏幽胜，直与武夷竞爽，乃信山川显晦，亦自有时。或谓斯洞匿景僻壤，有类逃名，而名日噪，故实至者，名必随之至，狂竖俗子强为之名，林壑适蒙点染，又未若反无名。以完璞烟霞泉石，以千秋为旦暮，意处寂不处喧，此未易为啖名客道。窍凿而混沌死，朴雕而元神泄，空山有灵，必赏予为知言，时天启乙丑花朝日记。

这篇游记共1000余字，分刻于几块石碑。现仅存残碑1块，碑高1.21米，宽50厘米，厚5厘米。碑文竖写，行书阴刻。为县博物馆所保存。

游玉华洞诗

闻说西镛古洞深，烟霞重锁杳难寻。

到来邃壑疑无路，阅尽灵踪竟不禁。

穿漏日光浮远曙，翻空云影度香林。

从今指点仙真窟，未许尘环觅解音。

【注】茅瑞征，字符仪，号伯符、苕上渔夫、澹泊居士，浙江归安（今湖州）人。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进士，知泗水县，调黄冈。天启元年(1621)推兵部职方主事，升郎中。历福建参政、湖广右布政使，晋南京光禄寺卿。后受排挤辞官归乡，闭户著书。有《万历三大征考》、《皇明象胥录》、《东夷考略》、《澹泊斋集》。

茅瑞征游玉华洞记碑刻（已佚）

明代桂绍龙石刻

明崇祯已巳(1629)年秋，福建左布政使桂绍龙同福建按察使莫寅皋陪张侍御游玉华洞，写了二首七律，刻于白云洞岩壁：

何来凿窍破鸿蒙，迤逦仙源小径通。

福地地开三岛外，洞天天在一壶中。

高悬星斗疑霄汉，到处雕镂似巧工。

山岳动摇增胜概，喜陪清笛逐桓骢。

其 二

几度游山问赤松，烟箩古洞尚遗踪。

玉幔帐下鸣山鼓，华盖台前听石钟。

灵草已随春后去，丹经岂似绿苔融。

巡芳此日余多暇，把臂相将得过从。

崇祯己巳孟秋同莫寅皋陪张侍御游玉华洞二律。

豫章桂绍龙

此题刻位于白云洞左侧洞壁，为行书阴刻。

桂绍龙题刻

莫寅皋也和了二首：

逶迤人境接丹邱，纵集群嚣不碍幽。

玉砌玲珑原匪幻，精华璀璨亦还留。

谛听夜漏传钟鼓，直觉寒芒逼斗牛。

二室自来夸绝胜，于今雄长定谁尤。

其二

红尘浪里辟行踪，一往跫然访赤松。

杳缈洞中还是洞，巉岩峰下复藏峰。

幻来法象曾无尽，赏入灵源不厌重。

且向混蒙观太极，参元何事问三筇。

【注】桂绍龙(1569-1637)，字允虞，江西金溪县人。万历三十年进士，授行人，迁礼部郎中。有一贵戚请求出行时乘肩舆，尚书令绍龙呈案上报。绍龙引祖制抗辩不办。尚书怒，绍龙争之，终不能成，自此声震朝廷。擢福建粮储道，任内广开垦，严注销，预召买，立仓规，慎出入。著《闽储纪略》，成为闽储之规。有个管织造的，称出使官，为人骄横。适逢行大礼，众官拜于露台上，其立于众人之前，众官相顾莫敢言。绍龙厉声曰：“出使官也能上露台行礼呀！”其自惭而退。转任建南兵巡道。有大盗王秋积，聚众劫掠于建瓯、崇安，密授方略，擒王秋积，余党悉散。著有《建南政要四十五条》。旋擢福建布政使，卒于任。

莫寅皋，华亭人。明崇祯乙巳任福建按察使。

三　明　诗　词  选  编

读书明台庵

明·董绍帷

飞锡津梁阁，慈航渡岸边。

潺潺泉沁玉，霭霭树笼烟。

龙卧云封洞，天空月落川。

窗前松影碎，花外鸟声喧。

扫镜难传钵，求鱼且用筌。

九皋鸣和者，声彻五云天。

玉　华　洞

明·王之柱

奇物有万族，谁罗一穴中。

造化作儿戏，巨灵殚鬼工。

赤松厌雕刻，一鹤返鸿蒙。

千载此人去，寥寥洞府空。

明·伍堣

将入穷岩胜，先期细品题。

门开云复锁，人引路犹迷。

水滴浑生露，石凝半是泥。

泉源谁处觅，纡回自成溪。

【注】伍堣，字君晓，南雄知府，清流人。

明·裴汝甲

置身磐石上，星列落层霄。

缓步回危岭，从游度小桥。

韵高时点缀，意到共逍遥。

炉火何时炼。犹疑隔昨宵。

【注】裴汝甲，字符剖，福建清流人。颖慧过人，博综今古。与胞兄汝申偕入太学，性狷介。交游尽海内名士，曹学佺，徐熥、谢肇制诸君千里相访，结社而去。晚年交游少息，惟周亮工为闽方伯，数以诗笥往来。著作颇有愤刺，不甚行世。

此外，在《诗集》、《族谱》、报刊杂志及网络上收集到的还有：

玉华洞次易庵韵

明·何乔新

白云深处是仙台，宝树春深玉花开。

蓬岛未应能胜此，仙人何事不归来。

其 二

洞前琪树倚云栽，洞里瑶华映雪开。

一自飞軿游碧落，月明空见鹤归来。

    【注】何乔新(1427—1502)，字廷秀，号椒丘，江西广昌人。明景泰五年(1454)进士,任南京礼部主事。成化四年，任福建副使。累官都察院副都御史、刑部右侍郎、刑部尚书。曾命工重修龟山墓，复建神道坊及享亭。卒赠太子少保，谥文肃。

题玉华洞

明·郭棐

何处飞来万玉山，枝枝吐出尽琅玕。

昙花纷出诸天近，仙窟携游六月寒。

倚柱歌应闻碧落，步虚声自满霓坛。

却怜水旱频仍日，瑶草依然傍石阑。

【注】郭棐，字笃周，号梦兰，广东南海人。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进士，授户部主事，历官夔州知府、四川提学、湖北参政、云南右布政使，以光禄寺卿致仕。著有《粤大记》《岭南名胜记》《酉阳正俎》等。

寄将乐令问玉华洞

明·钱澄之

郭外仙都路不赊，行春曾否一停车。

风冲洞口桥难渡，火导崖边杖可拿。

每恨无缘逢石髓，定知有道出丹砂。

当时岩壁留题处，漫灭今存几笔斜。

【注】钱澄之(1612-1693)，字饮光，号田间，安徽桐城人。曾仕南明政权，二过将乐县。入清后还归故里，杜足田间，以课耕著书终其身。著有《田间文集》三十卷、《田间诗集》二十八卷。

将乐玉华洞

明·周亮工

天阶寻玉华，风急云叆叇。

欻忽堕坎窞，踯躅鱼龙背。

其 二

万石纵复横，意如敌所忾。

颓然或自放，偃蹇亦无配。

其 三

勉强锡嘉名，意到形斯在。

古云结不流，溪声高处碎。

其四

一灯梦相扶，声光全愦愦。

冥行更数武，跛踦不可耐。

其 五

长楫谢游人，微衷多感慨。

安得烦五丁，龙雷启其昧。

其 六

划然天地开，尔我咸无碍。

朝暾照八埏，阳和满一概。

其 七.

夕月映花酣，长风吹大块。

松栝白石间，筱箬苍岩内。

其 八

杳杳与冥冥，有余于进退。

乃知五岳心，不肯自晻暧。

【注】周亮工(1612-1672)，字元亮，号栎园等，河南祥符人。明崇祯十三年(1640)进士，累官福建布政使。博学多才，诗文、金石、书画皆有很深造诣。古文宗法唐宋八大家，推崇严羽诗论。著有《赖古堂集》《读画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