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透纳《暴风雪-汽船驶离港口》
为了更仔细地观察暴风雪,透纳曾把自己绑在船的前桅上整整四个小时。他被拜伦富有浪漫色彩的激昂诗篇所俘获,被激情引导着,他将画面元素幻化为一片云烟雾霭,令其变成一阵旋风疾驰于画面上。海军蓝、黑色和白色的洒脱笔触合成了一股旋涡急流,位于画幅中央的帆船则陷入天旋地转之中。
暴风雪-汽船驶离港口
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
1842 年
画面上,船影几乎销声匿迹,似乎即将被海浪吞噬,海天合一,白沫和飞雪混淆难辨。画家后期的作品就像是色彩和光线交融出的璀璨焰火。这幅画于 1842 年在皇家艺术学院展出时引起了一片质疑之声,但透纳很快明确地表态,他作画并非为了被人理解,仅仅是“为了呈现大自然的壮观舞台”。
2 莫奈《百丽岛海岸的暴风雨》
百丽岛是布列塔尼群岛中最大的岛屿,19 世纪的艺术家或作家们并不常去。莫奈一直在寻找新的风景和不同的氛围,他于1886年9月12日至11月25日住在那里。起初,这片风景的野性让他感到不安,因为它不断变化的天气以及抵达理想的作画地点十分困难。但陡峭的悬崖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峭壁并没有阻止这位艺术家,他将画架放在虚空的边缘,固执地留在那里,画他选择的主题。
百丽岛海岸的暴风雨
克劳德·莫奈
1886 年
在暴风雨中,他能够更广泛地看待这场冲突——岩石与海洋之间的搏斗。岩石的布局是为了营造一种空间感。在与印象派美学有很多共同之处的日本版画风格中,地平线被放置在画作的顶部,几乎没有为天空留出空间。海洋非同寻常的大气振动通过强烈的色彩呈现出来。这是一种新的笔触风格,与莫奈的诺曼底画作截然不同,它更适合这个令人敬畏的岛屿,这种“宇宙间蕴含的自然力量”是人类无法控制的。
3 卢梭《惊奇!热带暴风雨中的老虎》
卢梭的画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岁月静好”,画中往往“暗藏杀机”。这幅画充满着异国情调,树叶在风暴中摇曳。卢梭的手法十分细腻,仅仅通过一棵非热带树上那些细长的枝条,以及飘着细雨的天空便可以营造“原始丛林”和“野性自然”的真实效果。
惊奇!热带暴风雨中的老虎
亨利·卢梭
1891 年
画面前景的树叶形状怪异,在风雨中摇曳。这个世界不是清风徐徐,而是狂风大作。右上角的闪电划破了低沉而阴暗的天空。浓密的丛林和热带暴风雨,仿佛代表着大自然的某种神秘力量,连丛林中那头蹲伏着的硕大凶猛的老虎,都惧怕不已。卢梭生活在只属于他的想象世界中,他画出了热带异域丛林,但又不是简单的热带丛林,而是他对于热带丛林与自然最为原始的向往,如同高更对大溪地的向往一样。
4 克里姆特《暴风雨前夕》
克里姆特在阿特湖畔利兹尔贝格的Seehof kapelle小教堂旁发现了这棵大白杨树和毗邻的大道。在低矮的地平线前,我们看到一片开花的草地,由棕色、红色和绿色的小点组成,形成了一个覆盖地面的“花镜”。杨树的叶子也结合在一起,形成了闪闪发光的色彩,这些色彩就像鳟鱼的斑点。
暴风雨前夕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
1903 年
天空之中乌云翻滚,暴风雨即将来临。然而,大白杨树巍峨地屹立于天地之间,似乎已做好了“斗争”的准备。在白杨树下,被其“庇护”的小教堂,代表了作品水平和垂直结构之间的交点。
5 德拉克洛瓦《被暴风雨吓坏的马》
这是一匹没有骑手的白色骏马。在这里,德拉克洛瓦的重点不是记录或致敬历史事件,而是研究动物的解剖结构,让观众感受到它的恐惧。
被暴风雨吓坏的马
欧仁·德拉克洛瓦
1824 年
这幅画代表了大自然的力量,以及它如何影响动物(PS.人也是一种动物)。这匹白马狂野而激动的行为反映了暴风雨的破坏力,以及即使是最强壮的动物也无法抵御暴风雨的“征服”。这幅画还隐喻了生命的脆弱性,以及我们如何受制于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
6 梵高《暴风雨天空下的风景》
这幅画被地平线上的村庄小屋和树木一分为二,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乱作;然而地面的庄稼成熟了,金黄色的作物正等待着收割。农民们顶着暴风骤雨在田里劳作,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现在不收割,等暴风雨过后,庄稼将全被摧毁。
暴风雨天空下的风景
文森特·梵高
1888 年
在城市人们关在屋里躲避暴风骤雨时,可怜的农民不能休息,他们只能一年四季在地里劳作。对画家梵高来做,也是如此,在他短暂生命的每一天,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每天画画。
7 蒙克《暴风雨》
一个孤独的白衣女人逃离一群人,她用双手捂着耳朵,迎着月光走向海滩。她的头上仿佛还带着花环。强劲的风暴已将亮着灯的房屋前面的一棵大树吹弯。
暴风雨
爱德华·蒙克
1893 年
我们很容易想象大自然的动荡是为了反映内心的动荡。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人离开一群人,离开看似光芒四射的房屋,走向没有灯光的暗处呢?
是期待,是恐惧,还是渴望逃离?
8 沃特豪斯《暴风雨中的米兰达》
这幅画的“画面情节”看起来就像是前面蒙克那幅画的“下一帧”。米兰达是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中的一个角色。她和父亲普洛斯彼罗一起被关押在一个岛上将近 12 年。
暴风雨中的米兰达
约翰·威廉·沃特豪斯
1916 年
在这幅画中,米兰达挺起胸膛抵御着汹涌的风暴,她浓密的红棕色头发被风吹散,厚重的蓝色连衣裙被强风卷起。那只握在她胸前的苍白的手让我们得以想象米兰达哭泣的那一刻:
对着我的心 /
可怜的灵魂,他们灭亡了……
(第一幕: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