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至22日,美国总统拜登、印度总理莫迪、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在美国开了个会,即所谓的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
美国方面表示,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不针对第三方,但在官方直播中,拜登在应该闭门会谈的环节中,忘记关掉麦克风,致使其讲话被公众知晓。拜登的开场白便说:“中国继续表现得咄咄逼人,在整个地区考验我们,在南海、东海、南亚和台湾海峡都是如此。在我们关系的各个领域都是如此,包括经济和技术领域。”美国所谓不针对第三方的虚伪言论在此表现得一览无余。不过全世界也都习以为常了。
因为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中国对此表示高度关注。有外媒分析认为此次峰会的议题和讨论内容可能会激怒中国。
“激怒”未必,因为美国人做这种言不由衷的事情太多了,犯不上被“惹怒”,容易上肝火。
掏出本子,记上一笔,却是可能的。
这时,夹在中间的日本人抖机灵了。
日本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地位、利益与风险,虽然没有外交独立的国家政策,但尽可能地避免卷入中美之间的冲突所带来的巨大的不确定性,甚至战争风险,日本人多少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因为乌克兰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为了缓和中国对日本的负面认知和批评态度,日本在此次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的前后,做了两件事情,很有意思:
其一,在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召开的前一天,9月20日,通过与中国沟通,就2023年8月24日,日本政府无视国际社会的强烈质疑和反对,单方面启动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一事,日本与中国达成了《中日双方就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问题达成共识》。
共识包括4点。一句话,日本同意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下,中国对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有独立取样监测、实验室分析比对的权利。中方附条件地表示,在中国有效参与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下的长期国际监测和独立取样等监测活动实施后,基于科学证据着手调整有关措施,逐步恢复符合规准的日本水产品进口。
关于共识的解读有各种各样,或许中日双方最大的共识是“安全”,只有在“安全”有保证的前提下,才有生意的可能。而对于是否“安全”,中国有参与、检测、分析、判断的决定权(当然是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下之下行使这项权利)。
在“安全”第一的共识基础上,中日双方的相向而行,表现出日本对核废水排海能够确保“安全”的自信,中国视“安全”为首要和前提条件的原则毫不妥协。最终以在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之下的检测结果作为判断是非与取舍的标准。
在共识中,可以说中日双方各得其所,朝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各自迈出了一步,虽然结果还不知道,至少展示了双方各自的善意。
其二,在美印日澳四边机制(Quad)安全对话峰会之后的第二天,23日,有多家日本媒体报道,在今年7月4日,未向中方通报,且无视中方多次警告驶入中国浙江省附近中国领海的日本“凉月”号驱逐舰,其舰长因犯下严重错误,已被日本海上自卫队撤职。日方已经通过“非官方渠道”向中国通报了此事。
日本现在的这个动作,与事发时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事发当时,日方曾经辩称其军舰进入中国领海是“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是“无害通过”。并拒绝向中国认错。
今年7月,正是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海仁爱礁的主权争议的冲突中,在南海搞得你来我往、秣马厉兵的紧张时刻。日本此时在中国领海搞事,显然有介入中国南海争端的盘算,助攻菲律宾。
既然日本装糊涂,对中国的抗议置若罔闻。8月26日,有一架中国运-9侦察机进入日本领空,在日本领空飞行了几分钟便离开了。各打各的太极拳。日本也知道这是中国的礼尚往来,但抗议还是要有的,这是外交的规定动作。
这些都是政府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有剧本,有台词的。
谁知,在9月18日(非同寻常的日子),发生了一起日本10岁学童在深圳遇害的突发事件。这让中日之间的紧张关系平添了一些意外的变数。可以说中日之间关于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问题的共识和日本“凉月”号驱逐舰舰长被撤职与深圳的日本10岁学童遇害无关,因为日本学童遇害纯粹是嫌犯的个人行为,是孤立的刑事案件;也可以说深圳的日本10岁学童的遇害是中日达成共识和日本驱逐舰的舰长被撤职的催化剂。
不管怎样,中日作为搬不走的邻居,双方之间的实力、理性和可预判,才是处理中日关系的底层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