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显示:我国听力障碍的患病率为1.62%。现有听障者人数达2千万,且每年新增听损儿童2万~4万。(数据转载自腾讯网)
石城川先生是音书科技的创始人,被评为福布斯亚洲排行榜中30位30岁以下精英之一。
谁能想到这位曾在11岁因病失聪的少年,越挫越勇,立誓要通过自身努力,改善听障群体的困境。
他确确实实做到了。这一路的艰辛和坎坷,我无法想象。
音书科技主推的音书App,为全国超过60万听障人士提供与健听人的无障碍交流服务,还为听障学生提供免费言语训练服务。
创业四年,音书仍在拼搏的路上。
致力于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改善听障群体沟通状况的音书,是一个社会企业,为听障者而生。
除了工作之外,石城川还兼任广东省聋人协会的监事长,和浙江特殊教育职业学院教育基金会理事,将生命的大多数时间持续奉献给了公益。
(2019「人工智能」国际创业大赛冠军 音书科技)
城川从广东一家跨国企业辞职的时候,很多人觉得他作为一名听障人士,能够找到这份光鲜的工作已经够幸运了,不知道他还要折腾什么。
城川说,“一直以来,我想做的都是改善听障群体的处境。幸而得到了大学时挚友的鼎力支持,才有了音书科技的诞生。这一路走来,我得到了太多的关注与爱护。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与城川师兄交谈期间,一个“小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类似耳机的物件就挂在他的右耳上。此外还有一块硬币大小般的黑色部件与之相连,这个“硬币”紧贴头皮,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工耳蜗”。
此前我对耳蜗的全部了解,仅来源于一部叫《耳蜗》的电影。
在中国,人工耳蜗在听障群体中的渗透率并不高。一是因其价格不菲,二是患者及其家属对耳蜗存在认知偏差。
作为一个健听人,我甚至也一度认为佩戴耳蜗需要开颅。
“并不是开颅,很多患者的父母都被开颅两个字吓到了,反而耽误了治疗。对于听障人士来说,认知偏差是妨碍治疗的一个重要因素。”
“人工耳蜗是这个世界上非常伟大的发明”,他一边说,一边取下右耳的“耳机”向我们介绍。
他很健谈,普通话也很流利。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他是一位听障人士,我可能很难察觉他和健听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在交流期间,城川也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通过音书App确保自己理解到的信息无误以及自己的表述无误。
很多时候,对于一些人而言是日常的事情,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可能是奢望。
“欣赏音乐,于我们而言,几乎不可能实现。因为听到声音已经是我所能触碰到的极限。”
谈及音乐,城川讲述起他受青腾汇邀请参与「德国产业升级与意大利文艺跨界探索」的活动时,“听到”的一次钢琴独奏。
那是他离音乐最近的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忘怀的时刻。
(石城川与德国前总理格哈德·施罗德)
独奏来自意大利国宝级钢琴演奏家吉达·布塔。“《海上钢琴师》这部电影你们应该看过吧,这部电影的钢琴原声就来源于她。”城川说道。
“吉达·布塔知道我是听障人士之后,让我坐在钢琴旁,手掌贴合着琴身。那应该是我离音乐最近的一次了。”
听障人在解决了基本沟通问题后,仍难以融入社会。
“天气今天好吗?”手语是听障者的母语,却是健听人的外语。
难道不应该是“今天天气好吗”。
他们像是在中国的外国人那般,说着蹩脚的汉语,然后惊恐的发现,他们的语法顺序和汉语不一样。于是,他们开始闭口不言,也很少说话。
其实这些听障学生都很聪明,他们也具备工作的能力,只是听不见而已。
一些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也会考虑招收这样的员工,允许他们用文字和同事进行沟通。然而他们所认为的正常表述却让用人单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因为他们,不会“说话”。
言语治疗师的概念,也在普通人的认知范畴之外。
事实上,听障患者中有40%是后天造成的,而35%的患者是先天的。这些患者如果没有经过专门的言语治疗训练,就有极大可能成为所谓的“聋哑人”。
国内目前言语治疗师的数量仅为几千,而在美国竟有20万之众,所以让言语治疗普及就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
音书App就有言语治疗的模块儿,能帮助听障人群学会说话。
【后来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