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铁军 何慧丽:搞乡建不能自以为是,农业为什么不挣钱

文摘   2024-12-24 08:30   重庆  

文章转自微信公众号“友成企业家乡村发展基金会”


友导读


在当今中国,乡建不仅仅是一场关于三农的实践,更是一场深刻的思想和文化复兴。著名学者温铁军教授与中国农业大学何慧丽教授的对话,深刻探讨了乡建中的“不二分”哲学、对“自以为是”的反思,以及如何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推动乡建实践与理论创新。他们强调,乡建不应是简单的模仿或西化,而应是基于中国实际,融合本土智慧与现代需求的创新。


温教授和何教授不仅发表了对于乡建的独到见解,还深入探讨新质生产力的真正含义,以及如何在供给侧改革中发挥作用,为乡村振兴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


注:本文根据温铁军教授讲座《乡建人说乡建》综合整理。




关键词


不二分

哲学

乡村建设

全盘西化

人与自然

和谐共生

新质

生产力

供给侧

改革

共同富裕

中国式

现代化



如果我们过于重视“自以为是”,就很可能走向反面


何慧丽:在过去的20多年里,我从您这里领悟到了一种深刻的思想,这既可以被视作一种方法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格局意识,我称之为“不二分”。在我看来,“不二分”体现的是中国人处理人际关系和事务的一种独特观念。中国人评价优秀、良好或很差时,总是基于一定的参照系,也就是说,判断总是相对于某种标准而言。《道德经》的首两章便提及了“不二分”的理念,因此,我认为“不二分”是中国优秀文化的一个重要标志。


这20多年来,您一直谆谆教诲我们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高明,不要以为自己总是对的,要善于自我反思,自我反观。即便在农村做了很多事,也一定要记住,自己并没有做得完美,要善于“自以为非”。


温铁军:我对参与乡建的朋友们都强调这一点,可以称之为方法论或反观自省。如果我们过于重视“自以为是”,就很可能走向反面。如果适当地调整一下,学会“自以为非”,也许在调整中我们会相对不那么激进。我当时的想法其实就是希望大家多一点反躬自省,别太“自以为是”,因为容易走向极端。


回溯20多年前,当时还不像现在这样强调中国特色、中国经验和中国自信。当时的主流基本上是全盘西化,这种主导思想使得人们将自以为是的毛病与照搬教条结合在一起,走向了极端。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在三农问题刚刚被提出时,我们组织了大量高校教师和青年学生下乡,一方面支援农业,另一方面进行调研。我们希望大家能够立足于脚下的热土,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通过对中国自身问题的梳理和调研,有针对性地提出具体措施来缓解当时的尖锐矛盾。我们这种思路与那种简单照搬和自以为是的结合形成了鲜明对比。


何慧丽:当时,我学习了您的《中国农村基本经济制度研究》,并写下了《回归中国,回归农民》的读后感。“回归中国”是因为当时我深感作为一个30岁的年轻人,所学的专业和书籍似乎没有国界,不知道这些知识的根源来自哪里。就像一个中国人对美国的事情了如指掌,但对家乡哺育了自己的那条河从哪里来,流向何处,却不清楚。因此,我当时就说,不要有脱域的知识,不要有脱国别的知识。


过了30岁后,如果读到的东西与我生长的这片热土息息相关,我就特别感兴趣。过了50岁之后,我读了《道德经》。这本书提到,道是万事万物的总源头,强调要坚持“持元守一”,不偏不倚。如果有人反对你,你需要思考他的理由,而不是完全否定他。实际上,我们要回到那个“一”上去。


我以前对村干部有很多偏见,后来才发现,他们有他们的理由。例如,在乡村你说话要让人感到舒服,才能在村里立足。否则,最终出局的可能是你自己。


以前,我在搞乡建时,有时不太理解那些乡镇书记的想法。但过了50岁后,我开始思考,并努力做到乡镇书记们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这样一来,效果显著。比如,《农民日报》问我对农家书屋的看法,我立刻去找一位书记帮忙。他说:“你放心,我马上告诉你。”


我突然意识到,过去在乡村建设中,我总是“自以为是”。其实,我的经验和其他乡建的经验,都是知识分子的总结,但这种总结太自以为是,反而忘了总结的源头。通过“不二分”,我终于领会了那些基层干部的想法,并让他们觉得:何慧丽其实是一个能够理解、欣赏并同情他们的人。这样一来,我发现和那些局长、乡党委书记,甚至副市长、市长的关系就融洽了。


温铁军: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实践中形成经验,并且条分缕析地梳理,你已经走在思想创新和理论创新的前列。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缺乏自信。我们之前提到的不要过于“自以为是”,是指当时主流的一种倾向,他们把照搬来的东西当成自以为是的依据。而你在过去几十年里,从博士、博士后开始,就已经深入乡村实践。你与乡土社会打交道,无论是群众还是干部,在这个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时你再回过头来看,关注的又是我们的传统哲学。


传统哲学中充满了我们这片热土所具备的客观条件、环境、自然资源等,它们之间发生的多种关系。因此,你特别强调老子的思想,你的老家就在那一带,那正是秦岭淮河交界的地方,地理环境复杂多样,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与大山大河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连。在这里形成的人类社会发展有其独特的规律。


进入工业化、城市化主导的阶段时,人们不可能完全抛弃在大山大河之间形成的生存文化。因此,你们的努力显得尤为重要。尤其是当你带着所学的知识回到家乡,与乡亲们携手推动乡村建设和新农村发展时,你们的思考和想法必然与实践紧密结合。在这个过程中,你们的认识已经不再是简单照搬西方学术体系的“自以为是”,而是经过与社会深度结合后的反思。因此我主张你们要更加自信地立足于这片热土,归纳出中国经验,积极推动思想理论创新。


在当前阶段,到了去进行归纳总结,并将其提升到理论高度,使其尽可能具有普遍意义的时候了。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又积极地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这与二十大的要求高度契合。因此,我认为积极推动思想创新,将经验归纳为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论,正是恰逢其时。



世界是我们的,做事靠大家来


何慧丽:这20年的乡建之路充满了曲折。在星星之火的点燃下,在您的精神鼓励下,我们在村里做事时,实际上是理想派,或者说是幼稚的理想派。


温铁军:当年你刚开始准备去兰考挂职时,我劝你要脚踏实地,不要把从学校学到的东西当成必须贯彻执行的道理,而是要尽可能结合老百姓和基层干部的需求。


何慧丽:现在我明白了,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正如您常说的,别太拿自己当个事儿。你也说过,我们走一小步,人类走一大步,这实际上讲的是关联性和“不二分”。


以前有人说温老师的观点如何如何,我也很气愤,觉得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但当时,我记得您经常号召大家不要争辩。


温铁军:不要回应任何批判。因为实际上,大家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形成的意见也许代表不同的价值观,而与不同价值观的人辩论往往很难说得清楚。因为出发点不一样、是非判断不一样,所以对批评者我们只是表示笑纳。


在新世纪启动乡村建设时,我们一无钱、二无权。在这样一个主流社会中,如果想要恢复前辈们在半个多世纪前所奉献的乡村事业,你凭什么?我们只能凭大众参与。那么,大众是什么呢?大众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群体,拥有各自习性和利益诉求。因此,我们需要以最包容的心态来思考,如何才能实现最广泛的动员。我们必须包容所有人,允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不要过于纠结于每件事情中谁得到了好处,而是要看到大家共同参与,才能让事业稳步发展。因此,包容心是至关重要的。


第二,既然不是一个人做事,而是大家一起努力,就要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位置上,来看待大家的参与。必须承认,事情是大家一起完成的,而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大家共同努力,难免会有各种不同的心态和做法,复杂程度是难以想象的,越是这样,就越要强调“世界是我们的,做事靠大家来”。


在实际的乡建活动中,既然要推动事情的发展,就需要有一定的宽容,能够容纳各种复杂情况,才能让大家一起往前走。这是一个客观的情况。


比如你在兰考大约有8年的实践,这本身就是你在实践中不断成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大量地开展群众工作,群众被发动起来后,形成了多种多样的兰考乡建活动。这实际上是中国社会不断前进的一个缩影。


因此,知识分子在这个过程中要深入到群众中,站在群众之中,而不是与他们对立。这是当年毛主席发动群众时提出的思考:我们要站在群众之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身处群众之中,自然能够近距离发现群众中的许多问题,同时也能看到整个社会在这样的运动中不断前进。因此,我们需要将这些经验与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结合起来。


老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了最朴素的辩证法。你刚才提到的观点,基本上属于我们几千年来遵循的一种朴素的自然辩证法。从家庭到人生,再到价值观,这些思想在实践中已经被无数次验证过。从这个角度来形成你今天的学理,然后用这些学理去带动新的青年人,跟上我们这一代人实践中所形成的思想提高。其实就是善莫大焉。


何慧丽:还有个故事:那时候,有人捐了一台价值8000元的摄像机。我很想把它留在农民那里,于是就留在衡生喜老人那里。但有时候我也在担忧:衡老师管理这个摄像机不撒手,这该怎么办呢?这不是把公家的变成私有了吗?


衡老师已经年过八旬了,曾经中风住院,前几天,他突然让我过去找他。见面后,他拿出一个皮包,把摄像机和许多胶卷交给我,说:“我不一定哪天就没了。你好歹比我小,你把这个拿着,省得我一走,你找都找不着。”我真的感动得想哭。


我想,这件事情体现了区别也是世间万物的现象,但最后还是万物归一。关于这件事,您能评价一下吗?


温铁军:这说明还是有区别之心,还是没有做到无分别。“得一”是“归元”。“元”一共四笔,两横既是天又是山,下边的两个拐是水。有天有山,有水有地。“元”就是万物归一,也是“得一”。我们所依靠的广大老百姓,他们是“元”的载体,也是“元”的内涵。


从这个角度来看,真的做到无分别之心,这其实是儒家的理念。儒释道本来就是合一的,经史子集就是“德”,一是“元”,也就是元德的意思。把这个道理解释清楚了,你可能就能和你的哲学传承结合起来了。



要解构那些试图在今天的调整中

甩锅的既得利益者


何慧丽:接下来,我想知道,旧的经济模式是否已经过时了?过去我以为是劳动力过剩,后来发现是产品、劳动力和资金等要素过剩。以致于这几年,种地都不赚钱,养牛、养鸡、养猪也不行,是不是需要开辟新的赛道?


温铁军:不能重复城市的发展模式、重复城市的业态。你提到种菜赚辛苦钱,种庄稼不挣钱,养牛养鸡都赔钱,这反映了农业的过剩。2017年我们提出农业供给侧改革,针对的就是农业过剩。农业如果照搬工业化的方式,大规模量产,结果就是规模不经济,规模大了,卖不动了,没有经济收益。我们现在正在咽下这颗难咽的恶果:长期追求大规模量产,结果量上来了,产品卖不动。


我前几天和有关部门的同志座谈时提到:2003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就发布报告称,全球农业总产出相对于人口健康需求过剩约三分之一。2023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的报告与20年前几乎一致,也是全球农业产出过剩约30%。实际上,全球范围内一方面是过剩,另一方面是饥饿,问题出在制度上,因为并不是生产不足,而是生产过剩。


虽然全世界是生产过剩和饥饿并存的现象,但在我们中国没有饥饿,因为我们的物流是通畅的。因此,我们的过剩表现得尤为明显。无论是种粮、种菜,还是养鸡、养猪、养牛,大家都不挣钱,原因是市场饱和了。这只是问题的表面现象,真正的问题在于大规模量产的增长方式的受益者是谁?是那些拥有资本下乡去占有资源的人。他们不仅占有了资源,还将资源转化为资本收益,甚至这些收益都“润”到国外了。


最终的结果是产品卖不动,地租也付不起,成本无法支付。这个代价甩给了谁呢?甩给了后来者。现在甩出了一个大包袱,已经难以继续下去了。那么,老百姓的土地,你作为后来者是不是还得支付地租呢?现在这些人必须承担以前遗留下来的代价,他们得给老百姓付地租,否则老百姓就会把他们包围起来。然而,他们又付不起,因为没有地租收益可言,前面的人已经跑路了,“润”出去了。


我们今天面临的复杂问题,如果不能理清粗放型数量增长的发展脉络,人们总以为是因为现在转向质量效益型增长,才暴露了以前的代价。于是,很多人就说,你看你们的转型导致了严重的经济衰退。这个是拿着“不是”当“理”说,故意把“不是”掩盖住,非要说现在的转型是错误的,这种人不在少数。


那些当年与“润”出去的投资人共同分了利的人,现在分不到利益了,他们又不能暴露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于是就编造出一大堆说法,指责现在的转型是错误的。因此,我帮你分析一下:这不是你现在的书记朋友们捅出来的篓子,但他又不能去追究以前的责任。以前的人要么进去了,要么被提拔了,反正不在这里了,你也不能再去追究他们的账。后任不理前任账,后任难理前任账,就形成了今天我们难以转型的客观局面。


当然,这也带来了另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过去几十年针对粗放型数量增长所提出的质量效益型、生态化的发展方式,越来越多地被你的书记朋友们接受。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感觉到,大家对话似乎都很顺畅,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这正是我们当年所说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当年可能还不被接受,但经过20年,基本上都被接受了。


因此,如果总结一下这20多年的学习经历和实践工作,会有更多值得提炼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和你的学生一起好好总结,因为我们毕竟是在续写上一代人的故事。早年在民国时期追求现代化,也是工业化加城市化,那时不也导致了乡村的衰败和农户经济的破产吗?随后引发了风起云涌的农民革命。


而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新的时代,加入了全球化。虽然这没有引发农民革命,但大量流动的打工者也带来了深刻的社会动荡。那怎么样才能把现在所面临的,当全球化解体的大危机到来的时候,所形成的过剩全面暴露?


现在,美国把责任推给我们,说是中国的过剩导致了世界的过剩危机,这完全是颠倒黑白。实际上,是他们的过剩过程向我们转移,导致我们也跟着过剩。这是一个客观过程,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的根源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这个道理应该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并解构那些试图在今天的调整中甩锅的既得利益者。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你可以多与那些书记朋友们交流。他们或许能够理解我们梳理清楚这个过程的努力,并帮助我们向他们解释清楚。这样,大家才能心平气和地认识到问题所在,推动事情进一步向前发展。



判断新质生产力的三大标准


何慧丽:2023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什么是新质生产力呢?许多专家认为,新的业态、新的模式、新的经验都是新质生产力。您认为新质生产力到底是什么?新质生产力能否扭转旧的发展轨道,并在供给侧改革中发挥作用?


温铁军:我们需要先结合二十大的精神对新质生产力进行分析。


二十大提出中国式现代化的五大特征中,其中之一就是14亿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另一个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只要符合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产力技术或要素,那它就是新质生产力。如果不符合或逆反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无论技术多么高超,增长多么显著,都不属于新质生产力。这是一个基本点,必须先明确。


此外,不符合14亿人口规模巨大和共同富裕的,也不能称为新质生产力。我们看到许多所谓的技术创新,比如用技术替代人力,或者在增长方式中完全排除人的参与,像某些城镇化模式,搞一些所谓的名镇、名村,把老百姓全都迁出去,然后交给开发商来开发这些所谓的城镇化发展方式,或者是建立国家公园,把人都赶走。这些不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而是排斥人的发展方式,完全没有人参与的所谓发展方式、技术方式等,都不应该被认为是新质生产力。


所谓新质生产力首先要看它是否有利于14亿人口规模巨大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方式。这是我认为必须确立的第一个原则。否则,如果简单地把美国的技术创新搬过来,就认为是新的生产力,那是不对的。


所以,第一,必须与二十大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相结合,考虑14亿人口规模巨大,还要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否则,人要去哪里?不能把人全部替代或驱赶离开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毛主席在《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一文中就指出:“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因此,是否考虑到14亿人口规模巨大的这些需求,才能认定其是否属于新质生产力。


第二,习近平总书记还提到要改变那些不适应新质生产力的生产关系。就是在原来工业化和城市化阶段形成的各种部门利益,以及维护这些部门利益的制度、规章、法律和政策,这些都属于必须调整的生产关系。如果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调整或没有提出深改,那么你想要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必然会遇到维护传统工业化加城市化发展方式的强大阻力。因此,我认为第二个重要的方面是生产关系领域的变革,仍然要瞄准二十大所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的五大特征,针对这些特征进行生产关系领域的深改。


第三,要考虑到我们实际上已经进入了生产过剩的阶段,同时金融也出现了过剩,商业也过剩。大量的写字楼纷纷关门,曾经看似繁荣的商业街和店铺现在也在大量关闭。客观来看,产业资本、商业资本和金融资本都进入了一个陌生的阶段,面对这样的局面,这是一个代价。


如果能够有效应对这些已经形成严重过剩危机的产业,提升其带动就业的能力,推动新的质量效益型增长的可能性,那么这就是新质生产力。因此,针对当前的矛盾和困境,能够有效带动发展的,这也是符合新质生产力的一个要求。


因此,我提出要从以上三个标准或原则来看什么是新质生产力。

END

版面编辑:小雨

责任编辑:弘毅

总编辑:吉达



引用本文:逯浩,温铁军.中国乡村治理现代化转型的战略思考[J].学术论坛,2024,47(01):79-90. 

作者简介:逯浩,新疆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池英才”领军人才;温铁军,“三农”问题与国情政策专家,新疆大学乡村振兴研究院院长,暨南大学乡村振兴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主席

基金信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生态产品多元价值实现与乡村振兴协同机制研究”(21AZD125);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池英才”科研项目(5105230040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共同富裕新格局赋能西北边疆安全治理的宏观政策研究”(XJEDU2024J005)

                                                                      责任编辑:戴庆瑄  邵卿

引用本文:逯浩,温铁军.中国乡村治理现代化转型的战略思考[J].学术论坛,2024,47(01):79-90. 

作者简介:逯浩,新疆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池英才”领军人才;温铁军,“三农”问题与国情政策专家,新疆大学乡村振兴研究院院长,暨南大学乡村振兴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主席

基金信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生态产品多元价值实现与乡村振兴协同机制研究”(21AZD125);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池英才”科研项目(5105230040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共同富裕新格局赋能西北边疆安全治理的宏观政策研究”(XJEDU2024J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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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建设研究”微信公众号编辑:杨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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