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入我梦
文/付至洁
天一亮,睁开眼,脑子里就浮现着昨晚的梦境,而我再次以梦的形式见到我的曾祖——傅华峰。
梦的开始是很多人列队正在焦急地等待一个人物,气氛庄重肃穆。这时远处飞奔过来几匹快马,告诉我们傅大人马上就到,刚说完,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严肃的老人向迎接他的列队走来,我知道这个被簇拥的老人就是曾祖傅华峰。我就在列队中间,看样子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曾祖刚到就有长辈向前建议说傅大人从西康赶回来作为二品大臣需要礼仪排场,因为这次是来主持参加故乡某个大人物的葬礼。我见曾祖摆了摆手说不必大搞排场,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说实在要就摆上八个旗幡吧。这时曾祖看到了人群中的我还有大姑妈,大姑妈是傅华峰的大孙女,我也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姑妈,当然也知道在后来家族男丁不济的时候祖上把当家事物全都交给了她,整个锅厂坝的人都叫她大小姐,解放后听人谈起她时都称她大小姐,所有的人称傅华峰还是称傅大人。
这时曾祖看到了我们站在人群中,就特地把我和大姑妈叫了过去让我们陪同,接下来很多人都忙碌了起来,有人上来给傅华峰禀报说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写篇祭文,曾祖点了点头就带着我和姑妈还有几个随从下了好几个石阶才来到一个大庭院里进了其中一间书房。对这一切我非常好奇,因为在梦里我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书桌上堆着的各种文书,毛笔,看曾祖提笔就要开始写祭文了,我没忍住就问曾祖祭文要怎么写呢?然后他老人家就在梦里把写祭文的写作技巧给我讲了一遍,好像还特别详细,估计他老人家也知道他家文风传不下三代就要落脉,这次特意给我讲了一遍。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主动请教的问题却在梦醒后整个梦境都清晰如实的情况下,唯独曾祖教我如何写文章这段细节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我努力想是叫注意如何开头呢?还是需要押韵呢?还有如何分段落这些?梦醒后不管再怎么回想这里都是模糊了。唉!都埋怨自己,已故百年的曾祖在梦中指点我写文章这就是民间说的阴传,可这泼天的富贵轮到这个重孙女这里就硬是没接住。
曾祖可是辛亥革命过后呆在牢里仅凭记忆不靠半点文献参考就能写出详细记载康区军事事物及地理,农作物,药材,动物等包含民族风俗的《西康建省记》的作者啊。再想到昨晚的梦境我实属有点遗憾,今早上连早餐都没吃就忙着先把这个梦境记载下来,想这也是对祖先的一点念想吧!至少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只从众人口里听到而却未成谋面的大小姐———大姑妈。在梦里见到了两个在我还没出生就早已归世的长辈,没想到还能在梦里向他们问好,也算是遗憾中的不憾。至于文风没有传下来,我知道曾祖已经尽力了,就像他对自己忠于的国家尽力了一样。
我很崇拜我的曾祖傅华峰,他是个心怀家国天下的人物,没想到在梦里还能见到他,希望曾祖安息,我其实经常去他的坟头看望也看他写的书籍,可能对他感怀太多也引起他登陆我的梦境对我谆谆教导,教导我如何写好文章,而昨晚我就睡在傅华峰修建的百年老屋里,也算是应了那句“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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