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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爱(二)魂去兮 下篇
一 诗
这个世界很疯狂
猫吃人,狗上堂
老鼠过街受人仰
家家柴火堆炕上
黄蜘蛛,黑色墙
两三白骨秀红网
屋里屋外香满堂
水溢发,骨生芽
人斜椅相扶
槐影挂白鸦
木门开,古钟摆
香火亮一堂
是人非人不请自来
香灰路,纸楼台
血饮红鸡鸣
门开狐拜仙
桌上食,笑头七
一十六年背相泣
门前叩首二八次
日头起,魂去兮
爹娘声里魂归去
莫恋故乡地
尘归尘,早上路
银纸黄钱唢呐起
“又成一桩婚~”
作于2019.11.16
二 后记
写完这首《怖爱(二)魂去兮》已经5年了,记得当时看过挺多关于“冥婚”的视频与文章,还专门去搜集相关文献,为这一主题在文学社作线上宣讲。恍惚之间已经五年了。
诗主要描述了一种怪异的、荒唐的、拜堂时的场景,文章主要讲述新娘出嫁前后的一些思考,包含姑娘对家里人的爱与对他们美好生活的期待,却不知道,自己出嫁后悲剧的结局。姑娘的家人也不知道,那远嫁的姑娘,被配成“冥婚”,还是以活人的身份。
他们还期待着,姑娘过上好日子,就像姑娘期待他们过上好日子一样。可家人的生活最终没有改变,或许他们想,等姑娘受到委屈时回来时,这些礼钱还给夫家换回闺女;或者是我在想,靠嫁女儿是无法改变命运的。
后面姑娘问的问题。其实也是也在问姑娘自己,远在一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死了,并没有为她伸张世道的可悲、流下伤心的泪、准备防冷的被……可风、蜡烛、大地(代表姑娘自己)的回答,寓意着姑娘死前的释然——她被爱过,曾拥有爱,也爱过别人,这一趟人间,没有白来。
三 回忆
老牛这个角色是临时加上去的,我想到了十二三岁那年,服侍家里的那头老牛因为太老被卖掉,也记得有次下午放它吃草时,我站在它侧面胡思乱想。夕阳斜照在山坡上,有少许的清冷,它突然抬起来吃草的庞大的头颅,怜悯又像不舍的看着我,看我的那只眼睛里缓缓流下了一滴泪泪,我不知所以。
也曾听我爸说,三四岁那年,老牛用它的长长的外翘的牛角,从我线衣与肚子之间钻进去,而后又从脖子所在的领口处伸出来,借助挂在牛角上的衣服,它把我举到空中,而后又甩了甩,最后再轻巧地放在地上,把牛角从领口沿着相同的路径抽出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草。
父亲说他在一旁看着,吓得一点都不敢动,父亲没告诉我,那时候我是哭着还是笑着。
后来,老牛要被卖掉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难过,但的确很不舍,可没办法,家里不能养着一头耕不了地的牛。有一天早上,太阳没出来,天气冷冷的,母亲告诉我老牛已经卖掉了,我好像是被抽离了一部分的灵魂一样,顿在原地不知所措,母亲又说“舍不得咋不早起出来看看它”。
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感觉到无比的失落,像往常一样,我走到了熟悉的、灰暗的牛圈里,老牛留下的粪便还在,老牛吃草的槽还在,吃剩下的草还在,但老牛不在了。我那时没哭,却在后来总是想起这件事,如果我早点起来,或许能再见它一面,可又有谁来告诉我,世间的哪一次遇见,是最后的一面呢?
写到这里时,突然发现自己眼睛和鼻子酸酸的,像有什么东西,从过去钻到了现在,彼时电脑正好播放着那首一支榴莲的《了》,幽远婉转的歌声从耳边传来:
八月的彼岸~开的正正好~
带着茫然的魂儿~摇啊摇~
感谢为本文提供修改意见的娟姐,就像她说的,写的那些故事,“是我在给那些无疾而终的事和人,给一个仪式感的结局”对啊,也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抹平遗憾,改变结局(就像实际上,我并没有见老牛那一面,但姑娘替我见到了)。
人生遗憾太多,有时,要过好多年才会明白,当时的只道是寻常,原来是自己的意难平。
作于2024年9月29日
图片来源于网络
写在后面
《怖爱(二)魂去兮 》篇幅较长,加上原诗和后记部分超过四千字,故分成两篇。成文后,照例找娟姐修改,给予了很多灵感和鼓励。后一篇中,将详细解读下故事中的一些情节。
《怖爱》是受了漫画启发而做的一个小诗集,其中一共九篇,分别为《花葬》《魂去兮》《白骨姑娘》《棺材女孩》《堕天使》《倩魂》《墓蛾》《殿堂》《两界婚姻》。通过标题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系列的诗主要写的是“一些结局不美好的爱情或故事”,但那些主人公始终在抗衡命运,只为心中的一份爱。这些故事,几乎都取材于曾经看过的漫画。
原来的想法是《怖爱》为名的诗和故事采用同一名字,单独分开收集,现在为了更好的区分,把《怖爱》为名的故事更改为《某学长系列》,分别为:《某学长与怖》、《某学长与鬼》、《某学长与爱》。考虑到已发出很久,暂不更改题目,只更改合集标签。
“怖爱”诗作于2020年12月,续集的故事作于2024年9月。暂时只为其中三篇创作故事续集,分别为《怖爱(三)白骨姑娘》《怖爱(六)倩魂》以及本篇。
完
感谢为本文提供修改意见的娟姐。创作不易,纯属手敲两千字,如果觉得喜欢的话,不妨点个关注呗。
加油加油,脚下有路,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