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厦门大学校园,有情趣人士挖空心思编《人名数字歌》,什么“崔之一、张乾二、李维三”等等,压阵的是“何启拔”与“罗耀九”,“郑启五”有时也被“凑数”,走笔至此,深感母语给力,“凑数”一词用在此地,实在很接地气。
洒家“郑启五”不入流,主要是辈分不够,光拿一个“五”字去插队,显得有点唐突,人家罗列的“数字名”都是我的长辈,我父母的同事,长者为尊,长幼有序,这是起码的礼数。
不过这是厦大校园内的私情,出了这个校门,我就不大受这个礼数的束缚,大概是去土耳其之前,安溪举办了一个国际茶业高峰论坛,我应邀前往,招待晚宴上与安徽农业大学的茶界大佬詹罗九教授安排在一起,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乐呵呵的詹教授令人一见如故,于是我俩边吃边谈,没大没小,情同老友,十分投机!
此后我在《海峡茶道》上撰文,质疑中国茶文化的“博大精深”,文章取名《六问中国茶文化》,关键词为“博大”是实,“精深”乃虚,有忽悠老百姓和老外的疑似!詹罗九教授看了该文,即刻撰文《读“六问中国茶文化——与郑启五先生商榷》,大作隔期就刊登了出来,对我的论点有的赞成,有的质疑,也有的异议。
我自然读之大喜,在这个人云亦云的时代,质疑和争鸣都是不可多得的搅和,难得这乐呵呵的一面之交,合肥发文,剑指洒家,可谓“第二次握手”,若有机会再相遇,一定“论剑茶山”,再面谢,再面谈,再面讨!
不料,安徽传来悲讯,詹罗九教授突发心脏病走了,让我感伤了好一阵子,我正期待着与君同饮,与君话茶,您老怎么扭头就走?茶界诸君,高寿者比比皆是,张天福早已经昂首迈过百岁,直逼“茶寿”,还有一大群“九零后”八方呼应,罗九兄,您老实在走得太急了,我还一直期待着您亲手策划的茗绿“雾里青”,怎不令人扼腕长叹?!
2013/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