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斯·尼尔森斯© Gerd Matthes
尼尔森斯一场演出后在更衣室练习跆拳道
图片：尼尔森斯官方instagram
随着他的段位越来越高，尼尔森斯也与他的一些同班同学成了朋友，去年他还邀请一群同学听了一场音乐会。最近，他在上总教练Dan Chuang的私课，这位总教练今年49岁，曾当了许多年工程师。他说：“尼尔森斯的柔韧性在同龄人中 ‘可能排在前 1%’”。
尼尔森斯换下了他的休闲装，穿上了洁白挺括的跆拳道服，立刻开始劈叉。然后，他练习了一系列的踢腿，双脚“咯噔咯噔”断奏般地用力踢向Dan Chuang的脚靶。接着，他以一个仿佛在坦格活德（Tanglewood，波士顿交响乐团自1937年来的夏季演出场地）奏出的渐强，在原地转了个圈后，用脚后跟踢断了一块 1 英寸厚的木板。
图片Photo: SUZANNE KREITER/GLOBE STAFF
Dan Chuang说：“第一节课开始，他就非常投入，非常认真。”
也许尼尔森斯在跆拳道上的专注和取得的成绩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领导一支乐团完成三小时的演出也并不是软弱的人能做到的事。它需要极高的专注力、耐力和技术能力，这些品质不会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奏响而消失。
Dan Chuang 说：“安德里斯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他的坚持不懈和深思熟虑。他真的会仔细思考我们所做的练习。”
教练拿出手机，播放了两段尼尔森斯最近黑带考试的视频。其中一段视频中，指挥家用上述的侧踢击碎了四块叠在一起的木板；另一段视频中，他的后旋踢熄灭了一根蜡烛。
尼尔森斯与教练Dan Chuang
图片：尼尔森斯官方instagram
Chuang 说：“他并没有精英运动员那样的天赋。但我认为，他心态的成长和面对挑战的毅力不输精英运动员。”尼尔森斯需要持续繁重的跨国工作，同时要保持健康，经常倒时差和在外就餐是他面对的一个挑战。他说，跆拳道是“健康的有氧运动，出汗的全身锻炼。”
尼尔森斯还喜欢跆拳道的等级制度和具有镇静效果的品势——编排好的成套进攻和防守动作，随着学员道带级别的升高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说：“品势和呼吸法的冥想效果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保持镇静。” 尼尔森斯把品势的动作比作音乐表演的进行，“音乐表演也是持续不断的旅程。你永远不会达到那个你能说‘我们已经排练过了，演出时我们就会做得一模一样。’的最终时刻。”
尼尔森斯继续说，跆拳道的纪律性，从穿上制服到训练时保持松弛但不失风度，影响了他作为指挥的工作。他说：“我们运用时机发力，同时要保持放松，对于演奏乐器来说也是如此。”
运动对于指挥似乎很有帮助，许多指挥家都活到（并指挥到）八九十岁。
尼尔森斯的前任，以芭蕾舞般优雅的指挥动作著称的小泽征尔，曾领导了波士顿交响乐团近三十年，据说他一直保持着艰苦的运动时间表，包括每年夏季，在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出地坦格活德打网球和游泳。虽然晚年的小泽征尔身体羸弱，但他意志坚定，直到 87 岁仍不时指挥音乐会，今年年初，他因病去世，享年 88 岁。
Denise Lotufo是一名理疗师，也是长木交响乐团（Longwood Symphony Orchestra）的大提琴手。她将专业音乐家比作精英运动员，“因为他们都在不断地运动着。”她另外还说，交叉训练（训练时需要尽力保持身体平衡）不仅能提升音乐家的演奏，还能延长职业生涯。
Chuang说，给像尼尔森斯这样的公众人物授课最初总是令人兴奋的，但如果他们不能像尼尔森斯这样投入和专注，他很可能会减轻教学量。但是，尼尔森斯却并没有使他这么做，他们也因教学建立了友谊与合作关系。
今年五月，跆拳道大师Chuang终于第一次在波士顿交响音乐厅欣赏了尼尔森斯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出，并为之深深着迷。
本文编译自《波士顿环球报》2024年7月12日， "‘Strongest maestro in the world!’: The conductor who can snuff out a candle with a k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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