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陶娟教授团队在《Science Advance》发表题为MerTK+ macrophages promote melanoma progression and immunotherapy resistance through AhR-ALKAL1 activation的文章,本文利用了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染色质免疫沉淀测序(ChIP-seq)、流式细胞术、免疫组化染色、实时定量PCR(RT-qPCR)、Western blot等技术,探究发现AhR(芳香烃受体)在MerTK+(原癌基因酪氨酸激酶)巨噬细胞中与黑色素瘤进展和免疫治疗耐药性相关机制。同时在动物模型中制备相关纳米胶束,可作为潜在的黑色素瘤治疗策略。爱基百客为该研究提供ChIP-seq的技术支持。
黑色素瘤是最常见的皮肤原发性恶性肿瘤,在全球范围内生存率很低。虽然癌症免疫疗法在过去十年间取得了重大突破,但其有效性可能受到免疫抑制肿瘤微环境(TME)的极大限制。为了克服免疫耐受性,免疫抑制机制成为近期研究的焦点,在已鉴定的TME中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AM)成为恶性癌症中免疫治疗的新的新兴靶点。然而,巨噬细胞亚群的功能表型及其潜在机制尚未完全了解。
本文通过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分析比较MerTK-和MerTK+巨噬细胞中的基因表达差异,找出可能影响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的关键基因。通过火山图和小提琴图分析AhR在不同类型巨噬细胞中的表达差异,并在黑色素瘤患者的肿瘤组织中通过免疫组化染色验证AhR的表达。通过ChIP测序(ChIP-seq)分析AhR在巨噬细胞中的直接靶基因,并研究AhR如何影响这些靶基因的染色质占据情况。通过ChIP-qPCR分析确认ALKAL1是AhR的直接靶基因,并研究AhR介导的ALKAL1转录如何促进MerTK的激活和表达。CH223191(一种AhR激动剂)对MerTK表达和激活的影响,以及其对肿瘤微环境中巨噬细胞和T细胞功能的影响。继而开发了一种纳米胶束(MMic)药物递送系统,用于高效靶向巨噬细胞,并评估了其生物相容性和体内分布。
1. TME中MerTK+巨噬细胞的浓度与黑素瘤分期和免疫治疗反应密切相关
黑素瘤患者病例中的大多数对免疫疗法仅显示出有限的临床效果,TAM是免疫抑制性TME的主要成分,通常与不良预后和对治疗(包括免疫疗法)的抗性相关。考虑到骨髓细胞的表型异质性,作者首先对三名黑色素瘤患者肿瘤中的骨髓亚群进行了单细胞RNA测序(scRNA-测序)。对从这些肿瘤组织中分离的单个CD45+免疫细胞进行转录组分析,肿瘤浸润性免疫细胞(TII)包括CD4+ T细胞、CD8+T细胞、调节性T细胞、B细胞、树突细胞、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图1A)。选择不同genemarker将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进一步分层为三个亚组(图1,B和C)。与单核细胞相比,巨噬细胞最显著的特征在于MerTK和CD163的丰富表达。MerTK在Mac c2亚群中高度表达,但在Mac c1亚群和单核细胞中表达较少(图1D)。功能富集分析表明,Mac c1亚群(以下称为MerTK-巨噬细胞)富集了主要在抗原加工和呈递。相反,Mac c2亚群主要在巨噬细胞吞噬作用中起作用(下文称为MerTK+巨噬细胞;图1 E)。MerTK+巨噬细胞中MerTK的表达与CD163呈正相关(图1F)。此外,发现MerTK表达与来自TCGA数据库中皮肤黑色素瘤(SKCM)数据集以及来自接受抗PD-L1治疗的患者群组的黑色素瘤中的CD163正相关(图1,G和H)。在黑素瘤患者组织进行免疫荧光共染色(MerTK和CD163)表明,从肿瘤临床病理学I期到IV期,肿瘤组织中MerTK+巨噬细胞逐渐增加(图1,I和J)。此外,与在用抗PD-PDK 1单克隆抗体治疗的黑素瘤患者中,无应答者在其肿瘤组织中表达更高频率的MerTK+巨噬细胞(图1,K和L)。作者对健康人和黑素瘤患者血清水平中MerTK进行比较发现,与健康对照相比,MerTK表达在原发性黑素瘤中增加,并且在转移性黑素瘤中进一步升高。此外,MerTK表达水平与包括黑色素瘤、乳腺癌、肝细胞癌、胃腺癌和肾上腺皮质癌的多个癌症患者队列中的患者总生存期(OS)呈负相关(图1 M)。总之,目前的数据表明,MerTK+巨噬细胞的浓度与肿瘤恶性程度和免疫治疗耐药性密切相关,表明它们在肿瘤免疫抑制微环境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图1.TME中MerTK+巨噬细胞与黑色素瘤的分期和免疫治疗反应相关性
为探究MerTK+巨噬细胞是否有助于肿瘤进展,作者通过给予Clophosome脂质体最初耗尽小鼠的巨噬细胞。并随后过继转移MerTK+巨噬细胞至成瘤小鼠中(图2A)。流式分析还确认Clophosome脂质体注射后6天TAM数量的减少(图2B)。免疫荧光进一步证实了Clophosome脂质体处理后的TAM消耗(图2C)。接着作者通过标记细胞分选(FACS)从肿瘤单细胞悬液中分离MerTK+巨噬细胞(鉴定为CD45 +F4/80+ CD 11b+MerTK+细胞)。研究研究发现Clophosome脂质体对巨噬细胞的消耗成功地抑制了肿瘤生长。将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到受体小鼠中恢复了肿瘤生长,而MerTK−巨噬细胞不促进肿瘤生长(图2,D~F)。值得注意的是,去除巨噬细胞后进行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导致肿瘤生长显著增加,甚至超过小鼠中的正常水平(图2,D~F)。与MerTK−巨噬细胞相比,纯化的分选的MerTK+巨噬细胞表达更高的PD-IL1(图2G)。此外,研究观察到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组中CD8+T细胞的百分比降低,随之IFN-γ+和TNF-α+的CD4+和CD8+T细胞的百分比降低(图2,H和I)。在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组中也观察到更高水平的免疫检查点PD-1表达(图2 J)。这些数据共同表明MerTK+巨噬细胞通过损害T细胞功能加剧肿瘤进展。3. AhR在MerTK+巨噬细胞中高度表达并促进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
scRNA结果中MerTK−和MerTK+巨噬细胞之间差异表达的基因火山图显示MerTK−巨噬细胞表现出补体基因C1 qa和C1 qb、抗原呈递相关基因B2 m以及细胞信号级联相关基因Cd 63和Timp 1的高表达;在MerTK+巨噬细胞中检测到吞噬细胞相关基因MerTK、Cd 163、Mrc 1和Fcgr 2a,趋化因子相关基因Ccl 3、Ccl 3l 1、Ccl 4和Ccl 4l 2,以及环境传感器相关基因AhR的高表达(图3A)。也证实了MerTK+巨噬细胞中AhR的表达显著增高(图3B)。通过多重免疫荧光染色检测CD163、AhR和MerTK在黑素瘤中的共定位。肿瘤组织中CD163+AhR+MerTK+巨噬细胞的定量从肿瘤临床病理阶段I至IV逐渐增加(图3,C和D)。此外,在接受抗PD-1单克隆抗体治疗的黑色素瘤患者中,在无应答者中观察到了较高水平的CD163+AhR+MerTK+巨噬细胞(图3,E和F)。鉴于在MerTK+巨噬细胞中检测到AhR的高表达,为进一步研究了AhR是否可以调节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作者在体外培养了骨髓巨噬细胞(BMDMs),并将巨噬细胞极化为免疫抑制M2表型。将AhR激动剂(犬尿氨酸(Kyn))或拮抗剂(CH22319)处理的M2巨噬细胞进行RNA-seq分析探究AhR调控基因。结果表明AhR调节基因的显著富集在吞噬作用途径(图3G)。接下来,在体外吞噬模型中,使用与PKH26-标记的凋亡胸腺细胞或pHrodo生物颗粒共培养的BMDM,探索了巨噬细胞中AhR的功能。随着共孵育时间从30分钟延长到180分钟,CH223191基本上抑制了BMDM对凋亡胸腺细胞和pHrodo生物颗粒的吞噬;相反,Kyn可提高吞噬效率(图3,H和I)。因此,AhR的功能是促进巨噬细胞的吞噬作用。为进一步研究了AhR是否具有促进MerTK介导的巨噬细胞吞噬作用的功能。在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中,MerTK在mRNA和蛋白水平上的表达均上调。CH223191降低了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中MerTK的表达,而Kyn则增强了MerTK的表达(图3 J)。先前的研究表明,MerTK磷酸化是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所必需的,因此作者对MerTK的磷酸化进行WB检测,发现CH 223191降低了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中MerTK的磷酸化水平,而Kyn升高了MerTK的磷酸化水平(图3 K)。总之,这些数据表明AhR在MerTK磷酸化和活化中发挥重要作用,以促进MerTK-介导的巨噬细胞吞噬作用,从而清除凋亡细胞。图3 AhR在MerTK+巨噬细胞中高表达,并促进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
4. AhR介导的ALKAL 1转录促进MerTK活化和表达
为了进一步探讨AhR调节MerTK磷酸化和表达的潜在分子机制,作者使用染色质免疫沉淀(ChIP-seq)在BMDM中检测了AhR所结合调控的下游靶基因。对应结合peak在整个基因组中分布见图4A,在直接AhR靶点中,作者选择了ALKAL1基因,一种间变性淋巴瘤激酶的活化配体(ALK;图4 B)。MerTK和ALK属于同一受体酪氨酸激酶(RTK)家族。使用Homer进行motif分析见图4C。之后,利用ChIP-qPCR针对ALKAL 1的特异性富集区域进行了验证(图4D)。ALKAL1在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中表达在CH223191处理后减少,而Kyn处理好后增加(图4 E)。通过多重免疫荧光染色结果显示CD163、ALKAL1和MerTK的空间分布在黑素瘤样品中共定位(图4F)。此外,黑素瘤的患者的肿瘤组织中,ALKAL1表达从肿瘤临床病理学阶段I至阶段IV逐渐增加(图4G)。与对抗PD-1有反应的黑素瘤患者相比,无反应者在肿瘤组织中ALKAL1表达更高(图4 H)。临床数据表明,在广泛的肿瘤(包括黑素瘤)中,高ALKAL 1表达与患者存活率差之间存在相关性(图4 I)。为研究MerTK是否是ALKAL1的应答基因,作者在BMDM沉默ALKAL1。ALKAL1敲低的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中,MerTK的磷酸化和表达均受到抑制。此外,CH223191与siALKAL1组合可进一步抑制M2巨噬细胞中MerTK的磷酸化和表达,而Kyn增加这些水平,由此可推断 AhR-SiALKAL1信号传导可调节MerTK活化(图4J)。ALKAL1蛋白在IL-4刺激后促进MerTK的活化和磷酸化,而CH223191与ALKAL1蛋白的组合极大地削弱了这种增强,且与小鼠巨噬细胞中观察到的相似(图4K)。这些数据表明,ALKAL 1是AhR的靶基因,AhR-ALKAL 1信号传导调节MerTK的活化。图4 AhR介导的ALKAL1转录促进MerTK的激活和表达5. AhR-ALKAL 1信号促进MerTK+巨噬细胞极化为免疫抑制表型
作者对AhR-ALKAL1信号对巨噬细胞极化的影响进行了全面探究。首先在稳定表达siALKAL1并进行CH223191刺激的IL-4刺激的巨噬细胞中检测到了免疫抑制标记物的表达。研究结果表明,CH223191或ALKAL1沉默在IL-4刺激下协同抑制了Arg1、Fizz1和PD-L1的mRNA表达(图5A)。流式细胞术分析显示CD206+和Fizz1+巨噬细胞的频率出现降低(图5B)。这些结果表明在IL-4刺激的巨噬细胞中CH223191/siALKAL1的组合与单独处理相比Arg1蛋白表达显著下降(图5C)。之后作者将CH223191处理的M2巨噬细胞与脾脏细胞共培养探究对CD8+T细胞的抑制作用(图5D),结果观察到这些巨噬细胞显示出对CD8+T细胞的抑制效果受损。通过抗CD3/CD28刺激后,CD8+T细胞的增殖受到抑制,CD44激活标志物的表达增加,以及IFN-γ、TNF-α等基因在CD8+T细胞中的表达增强(图5,E~G)。总的来说,结果表明AhR-ALKAL1信号促进巨噬细胞极化为免疫抑制性表型,并同时抑制M1极化,从而抑制T细胞抗肿瘤免疫。图5 AhR-ALKAL1信号通路促进MerTK+巨噬细胞向免疫抑制表型极化6. 特异性击倒巨噬细胞中的AhR会减弱MerTK+巨噬细胞的促癌效应。
为了探究AhR敲除是否可以减缓MerTK+巨噬细胞的促肿瘤发生作用,作者通过将Lyz 2cre/+与AhRfl/fl小鼠杂交(Lyz 2cre/+Ahrfl/fl),以巨噬细胞组织特异性方式缺失AhR(图6A)。这种巨噬细胞特异性AhR敲除抑制ALKAL1和MerTK的表达,导致MerTK+巨噬细胞减少(图6,B和C)。类似于先前的过继转移模型,从荷瘤小鼠中分离MerTK-巨噬细胞或MerTK+巨噬细胞,并过继转移到新的Ahrfl/fl或Lyz2cre/+Ahrfl/fl受体小鼠中(图6D)。研究结果表明,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到Ahrfl/fl和Lyz2cre/+Ahrfl/fl受体小鼠中促进肿瘤生长,而MerTK−巨噬细胞的存在并不影响小鼠中的肿瘤生长。与Ahrfl/fl小鼠相比,Lyz2cre/+Ahrfl/fl小鼠中的肿瘤尺寸较小(图6,E~G)。此外,作者研究了巨噬细胞的免疫抑制表型和TME内效应T细胞的百分比和功能。与MerTK-巨噬细胞相比,MerTK+巨噬细胞在Ahrfl/fl和Lyz2cre/+Ahrfl/fl小鼠中表达更高水平的PD-L1(图6 H)。与Ahrfl/fl小鼠相比,Lyz2cre/+Ahrfl/fl小鼠表现出更高比例的肿瘤浸润CD8+T细胞,并且CD4+和CD8+T细胞中IFN-γ和TNF-α的分泌增加(图6,I和J)。如所预期的,在Lyz2cre/+Ahrfl/fl小鼠的MerTK+巨噬细胞过继转移组中也观察到CD4+和CD8+T细胞上PD-L1表达水平降低(图6 K)。总的来说,这些结果表明巨噬细胞中AhR的特异性敲除诱导TME内的免疫活化,从而减弱MerTK+巨噬细胞的促肿瘤作用。接下来,作者使用类器官培养物进一步研究了AhR诱导的TAM重编程是否也可以促进人黑素瘤模型中的T细胞抗肿瘤反应性(图6L)。作者在体外使用抗CD3/CD28和IL-2刺激来自健康供体的人外周血单核细胞(PBMC)以增加人CD8+T细胞。将A375人黑素瘤细胞、人CD8+T细胞和IL-4/IL-13极化的MDM以2:2:1的比例混合,并置于模拟TME的3D肿瘤类器官培养物中(图6L)。IL-4/IL-13极化的MDM有效抑制T细胞介导的A375肿瘤细胞的杀伤;这种免疫抑制作用在MDM极化期间经过CH223191处理后大大减轻(图6 M)。因此,与未经CH 223191-TNF-α处理的MDM共培养的人CD8+T细胞相比,处理后的MDM共培养的人CD8+T细胞显示T细胞活化增强,如CD69表达增加、CD8+T细胞中IFN-γ和TNF-α产生增加(图6,N和O)。总的来说,这些数据表明CH223191处理的人TAM重编程具有改善抗肿瘤T细胞应答的潜力。图6在巨噬细胞中特异性敲除AhR可减弱MerTK+巨噬细胞的促瘤作用
7. 通过AhR抑制靶向TAM防止肿瘤生长并增强PD-L1功效
在理论上AhR在调节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和免疫抑制性巨噬细胞的极化中起关键作用,从而促进肿瘤进展。为了评估作者之一发现是否可以用于癌症免疫治疗,作者开发了一种用于递送AhR拮抗剂CH223191的纳米载体,其使用通过CD206特异性靶向MerTK+巨噬细胞的甘露糖基化胶束(CH223191-BMMic)。
研究对CH223191-MMic配方进行了测试,并证实了其适用于生物医学应用。透射电子显微镜(TEM)以及动态光散射分析见(图7,A~C)。CH223191从胶束中的释放最初相对较快,由于胶束包衣的部分破坏,12小时后达到60%的累积释放。随后观察到随着孵育时间的延长进一步释放(图7 D)。共孵育6小时后,巨噬细胞对Cy3-标记的CH223191-MMic的有效摄取(图7 E)。对CH223191-MMic的生物相容性进行了评估,以确保其安全应用于生物医学目的。使用CCK-8对B16-F10细胞进行的细胞毒性研究表明CH 223191-MMic也未出现显著毒性,孵育24和48小时后,细胞活力仍保持在90%以上(图7 F)。荷瘤小鼠的实时荧光成像显示,早在注射后2小时,MMic就在肿瘤部位有效蓄积,24小时达到峰值强度。而在其他器官(包括心脏、肝脏、脾脏、肺和肾脏)中观察到有限的荧光,表明MMic主要在肿瘤部位蓄积,此后逐渐代谢(图7 G)。基于该信息,在后续实验中每3天给予MMic(图7 H)。这些结果共同表明了使用CH223191-MMic作为潜在黑色素瘤治疗方法安全性较高。为了接下来评估CH 223191-MMic的治疗效果,作者建立了B16-CH22F10异种移植黑素瘤模型,并通过静脉内注射用盐水、游离CH223191、MMic或CH223191-MMic对其进行治疗。在第12、15和18天以0.5mg/kg的剂量使用CH223191(图7 H)。肿瘤大小测量用于评价治疗效果。CH223191-AMMC处理组在肿瘤体积和重量方面表现出显著的肿瘤抑制(图7,I~K)。为了深入了解CH223191-MMic的免疫机制,作者对TME内的多个细胞亚群进行分析,MerTK+巨噬细胞及其表达的PD-L1水平在CH223191-MMic组中降低(图7,L和M),这与之前的结论一致,即AhR调节MerTK+巨噬细胞的表达。这些结果表明,用CH223191-MMic靶向TAM增强了抗肿瘤免疫应答。存活曲线表明,瘤内注射CH223191- MMic组的50%的小鼠存活超过38天,这显著高于对照组的存活率(图7 Q)。进一步评估了CH223191-MMic与PD-IL 1/PD-IL 1阻断疗法联合(图8A),作者在B16-BIF10异种移植黑色素瘤中,单独施用CH223191-MMic或PD-L1治疗以与对照组合比较显示出组合产生最强的效果(图8,B~D)。单独CH 223191-PD-MMic和PD-ILl阻断两者的处理降低了MerTK+巨噬细胞的比例;然而,在组合处理组中,巨噬细胞的免疫抑制表型较少(图8 E)。此外,组合的CH223191-MMic和PD-L1阻断处理导致活化的CD8+T细胞的浸润增加(图8 F)。与任一单独疗法相比,联合疗法组中肿瘤内IFN-γ+、TNF-α+、CD4+和CD8+T细胞增加(图8 G);组合治疗存活增加至比任一单独治疗高20%(图8H)。总之,这些数据为AhR抑制通过靶向MerTK+巨噬细胞的癌症免疫治疗潜力提供了理论支撑。
图8 通过AhR抑制靶向TAMs可增强aPD-L1的疗效在黑色素瘤肿瘤微环境中,AhR(芳香烃受体)在MerTK阳性的巨噬细胞中表达,并促进MerTK介导的吞噬作用。研究人员通过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分析发现,在MerTK阳性巨噬细胞中AhR的表达水平较高。此外,研究还发现AhR能够直接结合到ALKAL1基因的启动子区域,促进其转录,进而激活和增加MerTK的表达。这些发现揭示了AhR在肿瘤相关巨噬细胞中的重要作用,并可能为肿瘤免疫治疗提供新的靶点。研究还涉及了AhR和MerTK在肿瘤微环境中的相互作用,以及它们如何影响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这对于理解肿瘤免疫逃逸机制和开发新的治疗策略具有重要意义。此外,本研究还开发了靶向CH223191-MMic的治疗,以及评估了CH223191-MMic联合PD-L1的联合治疗效果,为后续黑色素的免疫靶向治疗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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