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坊第三期我们把收集来的抹布缝在一起
以前,我经常直白白的把“爱”这个字讲出来。
“我爱你”
“我不爱你”
“我因为爱你所以要告诉你,我不爱你”
“我正在爱你,但不代表我爱你”
“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你爱我”
“在摸到树身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树的生命,这应该就是爱”
“我一抬眼,满屋坐着的陌生人都变得不一样,仿佛Ta们都变成了我的兄弟姐妹,和我留着同样的血液,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沐浴在爱之中”
这些话一讲出来,就会像盛夏正午的日光,过于刺眼,把人的眼睛晃得啥也看不清。害羞的东方人不适应“爱”这个字就这样出现在日常生活中。
当一些感觉出现时,在贫瘠的词语库里,我只能挑选出“爱”这个字。这些感觉不仅含有喜悦或安宁,也有伤心、破灭、愤怒,在这些负面情绪袭来时,我意识到,如果没有爱,伤心、破灭、愤怒这些感觉也不会存在,同时,将人从创痛中重组起来的力量,也是爱。
爱到底是什么呢?
仿佛它既是一切的起源,又是一切的终点。也有人说,宇宙本身就是爱。
关于爱的回答,我也问过薛阿姨,她说在她干体力活时,她的丈夫解师傅常常“恶狠狠”的叫她“死走!小虾米一样,干不动还要干,给我来!”,说着就把薛阿姨推到一边,薛阿姨说这就是爱了。解师傅的话,一个“爱”字也没有,薛阿姨却感受到爱,觉得平时照顾他值得了。
于是我开始怀疑,我从前说“爱”这个字时,我说的到底是什么?那些没有一个“爱”字出现的关系里,在那些弯下腰干活的时刻,是否存在着真正的人间之爱?
为了寻求爱的真实回答,最终,我找到了村庄、自然、以及在其中人们对土地、他者的照护劳动。以此为主题而发起的共创节日的工作坊,从6月16日第一期工作坊至今的7周中,找到了63个伙伴的加入(虽然有半数我都还没见过面)。距离8月18日还有18天,节日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
下面记录了过去七周,我们已经做了些什么,之后将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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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之前,先照顾好自己的胃
既然是关于照护主题的工作坊,我们尽力在过程中也做到照护,让这件事融入日常,虽然我实际上并不擅长照顾他人。工作坊在周日的全天,每次工作坊之前,小朱负责去附近水果店和面包店采购一些食物,来摆在桌上迎接参加工作坊的朋友,我们抽出一部分经费专门用于照顾大家的胃,把身体弄舒服了,人才有好精神。
有时薛阿姨和丽丽来也会带些吃的来,第三期的中午,薛阿姨带了一大袋妹妹家种的桃子来给大家分享。分享食物是一个破冰和联结的好办法,不管有没有别的共同话题,你可以说:来,吃点东西吧,你爱吃什么?这个葡萄很甜吧?因为吃,是一件大家都不会拒绝的事,吃,也是一件大家各有自己习惯的事,可以拿出来分享许多经验和感受。
第一期工作坊准备了西瓜、葡萄、小麻花,桌上的百合花是阿狗带来的礼物第二期桌上摆着葡萄、樱桃、香蕉、西红柿、薛阿姨带的桃子薛阿姨带来的一大袋妹妹家种的桃子第三期有参与的伙伴带着女儿们来参加,我让她们自己去地里摘了一筐西红柿给大家吃,那一期工作坊大家是和两个小朋友一起度过的第四期我们准备了香瓜,天气很热,丽丽带来了一些冰棍给大家分享第五期桌上摆着青提、圣女果、青李子、桃子、还有三明治第六期摆了葡萄、和油桃、李子曾有朋友跟我说,每当她怀念去世的母亲时,印象最深的是她小时候放学,或她母亲下班回家,都会在包里准备一样好吃的东西给她,棒棒糖、小饼干之类的,这让她每次都很期待见到母亲。她一提到这些小事,都会控制不住的落泪。这些棒棒糖、小饼干并不起眼,但它制造出了母女双方的情感链接,这里包含着母亲想制造惊喜的小心意,还有孩子确定中又带着不确定的小期待。朋友说,她后来也是这样对待她自己的孩子的。这是她从母亲那里学习到的一种爱的表达。工作坊的目标是大家共创出一个节日,庆祝“照护”的存在。在这里,我认为首要的是“庆祝”的能力,有了庆祝的能力,才能谈我们为什么而庆祝。庆祝是一种让自己欢乐起来的能力,也是作为人发现、辨别日常生活中珍贵事物的能力,通常庆祝什么,就说明我们的内心,认为什么东西重要,但首先需要回答的是,我们如何使自己欢乐起来?什么能使我们欢乐起来?费代里奇曾写过“相比幸福,我更倾向于说欢乐,它是一种积极的激情,不是一种停滞不前的存在状态,它并非对现实事物的满足,欢乐让我们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看到我们的能力在自己和周围人身上增长。”
如果我们要共同创造一个令人开心的节日,那么我们自己要先开心起来。在令大家欢乐这件事上,我尝试了几个小游戏,有些都是我陪糖糖的时候即兴胡乱玩出来的,感谢容易快乐的孩子的存在。
第一个游戏是抛玩偶自我介绍,下面照片中的粉色玩偶就是每个人的“话筒”,每次我会提出一个关于照护的话题,比如讲一件自己照顾别人的事情,或者分享一个照护中出现的情绪。接着由拿到玩偶的朋友来回答,回答结束后,由ta决定把玩偶抛给下一位。第五期有个小朋友也一起参与进来,他自己说完之后还在犹豫抛给谁,薛阿姨就建议他选个最漂亮的抛,结果他就把玩偶给了薛阿姨,薛阿姨特别开心。第二个游戏是胡乱跳舞,这是我平时自己会做的,开一个非常大声的查尔斯或摇滚音乐,然后随便乱动乱跳。虽然一个人瞎跳,和一群不熟悉的人瞎跳有很大区别,有些伙伴一开始还是会不好意思,或者尬住,但最后总还是能跳起来,小手也拉了起来,有了肢体的互相接触和互动。第二期大家在工作室门口的地台上拉起手跳舞第三个游戏是身体编织,这是临时想出来的游戏,曾经在海南的无墙幼儿园艺术节,艺术家money分享了一个她和孩子做工作坊时打招呼的方式——用食指和对方食指相触,一边摇晃一边自我介绍,仿佛一个微型的握手仪式。第四期时,天气已经非常热,在户外大太阳下跳舞有些难为大家,于是我把联结的游戏改成在室内,让大家伸出自己两个食指,随机的和其他人链接在一起,大家的手指于是编织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有意思的是,最后落单的两个手指,有时是隔得很远的两个人,她们就得跨越大家找寻到彼此。
第四个游戏是抽叶子分组,每次我会提前在工作室外剪一些叶子回来,放在一个盒子里,分组之前,让大家在里面抽签,叶子相同的人在同一个组。这样分组时,大家也有了一个确认和寻找彼此的过程。第五个游戏是打节拍,这恐怕是玩的最尬的游戏。这个游戏源于有一天我和糖糖偶然听到一首节奏不断变快的音乐,两个人听的特别高兴,一直随着节奏加速打节拍,拍到最后手也乱了,两个人哈哈大笑,我心里觉得这又是一个可以玩的游戏了。不过第六期时,中途来了两位严肃的人,问了一些严肃的问题,破坏了我们的气氛,但我们还是顶着尴尬玩到音乐结束。
这些游戏的目的就是叫大家打破边界,建立感性上的联结,获得来自他人的力量。比起交谈,身体的接触我认为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联结方式,这样我们将感知到他人与我们一同存在着,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否真正有效。我自己常在陪孩子游戏过程中获得一些快乐,有时候我们只是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干,然后瞎说八道,就会笑的肚子疼,之后我观察到,一起笑带来的力量,这些时刻,“我”和“你”的距离拉近了,变成了“我们”,然后很多事就会变成我们的事,沟通时变得容易很多。有时我们感觉亲人、爱人之间沟通很难,并不是沟通方式的问题,而是情感的联结没有充分的建立好,而通常情感联结不是依靠逻辑、道理来建立的,而是靠一些游戏,或一些无厘头的小仪式。第四期到第六期,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分组思考和讨论关于“照护”的问题,因为我发现大家对于照护的理解和感受,还参差不齐,大部分年轻参与者还没有真正做过照护,并且也没有深度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在分组讨论中,薛阿姨、丽丽、友美作为全职做照护的女性和年轻人一起参与,这几期也陆续有男性参与者加入进来,还有小朋友。丽丽后来跟我反馈,分组讨论和创作的过程中,会感觉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了区别,我也感受到大家在共同创作一副图的过程里,会焕发出活力,同样的问题,每个组的答案都不一样。
照片中左二是友美,全职照顾丈夫和两个读初中的儿子。友美有一次在工作坊发言时,力劝大家(在场的女孩们)一定包容男的,要对男的好,你只要一直对他好,就没有问题,不要害怕结婚。
薛阿姨也是家里包容的那个人,家里洗碗、带孙子去培训班这些事,谁也不愿意干,最后都会落到薛阿姨头上,她会说,要是我也不愿意干,不就有家庭矛盾了吗,所以最后还是我干。这是她们的生活态度,家庭里所有矛盾和问题滚到她这里时,就得截止。
她们代表了传统女性的精神,认可女性照护家庭和孩子的责任。我原本有些担心,多少有着现代女性主体意识的年轻女性,在和传统女性共同参与工作坊时,会不会产生不相容、无法对话的情况,但事实比预想的要好。掌握着些知识和掌握着些具体经验的人之间,互不评判的交流,这种联结应当是有益的。
第四期,大家一起讨论照护劳动从乡村到城市的变化,还有照护劳动在人类活动中的位置,第一组(爱心那副图)的讨论结论是照护劳动是任何社会形式的基础,只是原本由乡村成员互助共担,进入城市后核心家庭的照护劳动完全落在个体身上。第二组(左上那副图)认为照护是社会中个体与个体、事情和事情之间的链接,让个体之间形成有机的互动,不然就是分裂的。第三组(右上那副图)提出照护劳动进入到城市后开始被外包和异化,极大压缩了人们对爱的时间和精力。这次丽丽、薛阿姨、友美都来了,一旦“话筒”递到她们这里,就容易停不下来,我得不好意思的打断,我明白具体而琐碎的生活没有办法抽象,日常中细微的纹理,照护者全都触摸着,这种叙述方式,和生命事实上的混乱、无序、不确定性切近的交织着,一旦概括,就没了意义。我用绘本《推土机年年作响》作为讨论材料,在这些场景里,我们观察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状态随着环境而发生的变化。这组小朋友先画的图,其他组员在他的基础上继续延伸大家开始了即兴创作在同组的鼓励下,薛阿姨终于拿起笔画画第五期分组讨论环节,大家一起开脑洞思考“照护劳动是如何在一个人的大脑、双手、身体上发生的?一个照护行动会造成外部什么变化?”,张魁老师讲到只有一个人有能量的时候才能去照护他人,并且照护他人需要触及到他人的核心才会达到照护,不然有可能造成伤害,芷若提到,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照护学院,因为照护这件事真的是非常需要学习的。其中有一组,张魁老师的儿子南瓜画了一个人的形状,其他组员根据他的画,填充满了之后,演变成一个小天使,她们认为照护者这种人格就是天使人格。还有一组把几个人的手连在一起,拓下来,表示照护让人和人连在一起。大家最后的一个共识是——首先得有意识的观察他人,之后才可能有照护。房东女儿孟君这一期也来参与到工作坊7月18日晚上,我们邀请了两位学者和两位照护者作为嘉宾,在线上进一步拓展讨论“照护”的议题,延展出更多内容。比如项老师说,照护劳动就好像一个人拿着一瓶水站在满是裂缝的地面,花大把功夫用水填满这些裂缝,但是却看不出来做了什么。柯老师希望更多从事照护的女性多多发声、分享自己的照护经验,因为女性做的照护工作非常多,却鲜少讲述它,或者认为不值得讲述,反而一个男性学者照顾了妻子之后写了《照护》这本书,得到很多奖章。很多旁听者被薛阿姨、友美、丽丽鲜活的语言圈粉。具体的会议内容,后期将分享在公众号。
从第三期开始,我们就开始了抹布行动,一开始,我只是把收集抹布,作为一个建立参与者和村庄居民之间关系的方式,让大家有一个明确的理由去到村民家里,借着让村民手工装饰抹布的时间,多一些互相了解、闲谈的时间。后来逐渐发现,在许多日常用品里,抹布,这种拿走也不可惜,是分寸比较合适的物件,同时也具备着照护劳动的象征性——擦干净一切,脏了自己,抹布和其他清洁工具相比,小小一块布,这么不起眼,但是能深入的触及到空间的所有缝隙和角落。工作坊每一次的内容,都会根据大家遇到的问题,进行即时调整。比如,很多报名参与的年轻人都有不错的知识背景,来自各个不同专业,有哲学、心理学、植物、昆虫,有些是在校教师,大家的共性,是对主流生活方式具有反思精神的一类人,是我比较熟悉的一类人,能写文章,或口出莲花。但具体生活经验、与非同温层打交道的经验比较少,于是我们专门一起讨论了“如何和别人搭讪?”。和城市相比,村庄的好处之一是,每家的大门都是打开的,“家“的边界没有那么生硬,在搭讪之前,大家不需要有经过和小区保安磋商,或是敲门的一系列关卡,而可以直接进入搭讪环节,好几个参与者后来被村民邀请在家里吃饭。
搭讪基本解决之后,就是如何保持对话,每个人坐在村民家等待村民缝制抹布时,该继续聊些什么呢?怎么样把话题打开呢?就如同我们谈到照护的前提,照护者需要留心体察对方,观察和理解对方的需要和状态。与陌生人建立关系,也同样需要这种观察能力。于是后来在工作坊上我们对“观察”也做了练习。首先做了一个观察游戏,我让工作坊其中一个人进到工作室里间,叫大家回忆ta今天穿了什么衣服?佩戴了什么饰品?眼镜什么颜色?是穿的凉鞋还是运动鞋?有没有刘海?等等,结果大家的答案各异,从这里去练习对他人、外界的观察意识。一个人即便嘴里什么也没说,ta的服饰、表情、状态也在说话,向外界传递着“我是谁”的信息。这些信息,就是我们可以开启话题、对他人的生命产生好奇的契机。从对人本身的观察,我们还把观察扩展到对村民居住的环境、建筑、陈设、菜地、宠物、花园等等。因为这些都不是天然存在的,是由人的具体身体劳动组成的。菜地不是随便种的,一张照片也不是随便摆在客厅的正中央,有一位参与者收集抹布时,就从村民家客厅的一张照片聊起来,打开了这家人的话匣子。在村庄,主人对自己居住环境所投入的劳动和选择,相比住在商品房的人有更大的自主空间。所以村庄里的人,对生活的基础有更务实和切身的理解,比如人和天、地、季节、气候、食物、动物、他人的关系,比如如何造房子,如何解决基本的生活问题,修缮屋顶、修改水电路、种菜、利用旧物,这些生活技能,都是知识,只是不是文本上的知识,而是刻在身体里知识,因为身体和环境之间有非常密切的互动关系,而不是简单的消费关系。尹颖说,田野调查对我来说不是
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在和村民打交道的过程中,也让我去重新审视自己过往为人处事的方式和态度。
虽然我在设置观察目标时,提醒大家去关注一个家中谁是那个做家务、照护工作的人,去观察那个照护者,但后面实际上的抹布行动中,大家从中感受到的是一种弥散性的东西,比如尹颖讲的这种为人处事的态度,尹颖后来在我家闲聊时感叹自己不是来学做艺术,是来学做人。学做人,正是我过去八年在村里做的事了,这里学做的不是一个优秀的人、一个强大的人,而是一个具有人性的人。利用家里的绿色彩带装饰抹布妯娌菜馆的老板娘,把一根闲置的纸袋拎绳扭成爱心缝在抹布上奶奶从家里找到一颗小纽扣,缝在抹布上,接着还给抹布缝花边第三期,大家把收集到的抹布缝在一起小黄和芷若陪村民把自己家小狗的名字写在抹布上阿狗陪小村民冰冰妍秀了好多纽扣在抹布上装饰尺度最大的一块抹布小高和亚丽在村民家的厨房,把阿姨的名字绣在抹布上截止今天,我们一共在村子里收集到了94块抹布。当然我们不是白拿的,我们用新的抹布交换了村民的旧抹布。抹布只是一个借口,建立更多的和环境、物、人的联系才是目的,在联系中,我们会撞向他者,或是他者撞向我们,然后,幸运的话,一些新的东西会长出来。7周时间很快,现在工作坊已经进入节日的筹备阶段,开始利用收集来的抹布做成品,最终准备制作出一些大型的自然物造型。草图
7月18日的线上讨论,最后都感觉到“照护”、“关怀”、“护理”这些都不能充分形容照护者在劳动中所发生的那一整套身心运作的系统过程,这是有关爱的劳动。后来尹颖分享了一个观点,她说照护劳动中包含着独有的价值观、方法论,不仅仅是一种机械劳动,也不是相对于生产劳动的另一种劳动,而应该是一种整体文化。如果它是一种文化,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文化呢?把什么视为生活的价值呢?
这个问题,就交给每个人自己回答吧,抹布行动和这场节日是我们的回答,未来的三周我们将要紧锣密鼓的干活了。大家一起在户外制作竹子骨架用火把竹子烤弯,用来做翅膀的骨架一个骨架做好后,大家用红线一起把抹布缝在上面
第一件做的是蝴蝶,刚刚缝好其中一个翅膀。
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有一个观点——“人类文明最初的标志是愈合的大腿骨”,她说,文明最初的标志,不是陶罐、不是铁器、不是工具或农业,而是15000年前的一根人类大腿骨,长骨中间有一块扭结样凸起,标志着这根骨头曾在身前折断并愈合,这意味着失去行动能力的伤者,曾被同伴庇护数月直至痊愈,这种关怀互助的照护行为和精神,才是属于人类的文明。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暂不说衰老与疾病,每个人生命的初始阶段,那段不会说话、行动的婴儿期,必须有人提供照护,否则婴儿很难独自存活。起码,由一名女性让渡自己的身体去孕育,新生命才有一个开始。有人说,这就是爱的具体表现,一种退让和妥协,它需要我们放弃自己原有的某些部分,让他者进入到自我的秩序中,充分的与对方链接,在与之碰撞的过程中,去重组自我。
回到最开始关于爱的回答,到底什么是爱?是一种情感还是一种劳动?是瞬间的还是恒久的?是棒棒糖和小饼干还是为家人兜底的那份包容?是喜悦的还是伤痛的?是一种日常还是特殊的存在?是折损了个体还是增强了个体?
在每个人的亲身体验中,蕴含着不同的、鲜活的关于爱的回答,这正是生命的奇妙之处,亦是值得庆祝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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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工作坊还剩三期,不过活多、时间紧,前期的伙伴们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欢迎你来空降干活,时间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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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后台留言注明“申请空降艺术节+姓名”,我们将发送工作坊群二维码给您费用:免费 (本次工作坊由“未来星社区资助计划”资助)*2023年,北京星巴克公益基金会携手恩派公益共同发起“未来星社区资助计划”。该项目关注社区,策略性地聚焦女性友好、残障友好、动物友好和老龄友好四大领域,全力支持扎根社区的公益行动者们,发现社区中的真问题并找到一套有助于问题解决的行动方案,持续且有效地回应本地社区需求,助力构建社区生活共同体。由女性共创
物料由自家、或村庄内废弃材料手工改造
节日中所有的互动都基于我们的身体自身的生活技能
(包括但不限于:编辫子、按摩、买菜经验分享、讲故事)
「万事屋」问题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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