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太阳雨之后,空气格外甜美,天青青。
这两天,见缝插针地,看了几集关于加拿大国家诞生的纪录片:《加拿大:我们的故事》(Canada:The Story of Us)
非常好的纪录片,有很多来自及世界各地的加拿大移民的留言。我留一个油管链接在文章后边的原文处(点击)。
今年春天的一趟东部五省自驾,让我对纪录片中大部分历史事件发生的地点和人物,都有了具象的认识。这个时间跨度长达四百年多的纪录片如同一场令人百感交集,耳目一新的盛宴。
中间我几度不得不停下来,喝杯咖啡缓一下,去看一些资料。
第四集中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包括美国铁路)的历史,聚焦了上万中国劳工(苦力)的悲催命运,以及随后的排华法案。
这一段看得我特别痛苦。
坐立不安,找了公众号上已有的几篇文章,补充了些背景资料。才知道,2018年,温哥华市长罗品信(Gregor Robertson)代表市政府,就加拿大曾对华人实施歧视性法律和政策的历史,作出正式公开道歉。
整整迟到了130年。
人在他乡,表达当下的生活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是代代相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存本身,代替了思考。
Only If we can suvive the journey.
这种隐忍和屈辱,再传递给下一代。
在多伦多这八个月,见证了这个由移民基石组成的世界大国,正在经历的一个新动荡时期。
动荡的历史时刻中,如何表达有质量的思考。我看到了移民中很多极好的案例:不放弃发声,有质量的发声。
今天恰巧,看了《继承之战》的主创Jesse Amsterdom的访谈,他提到外部人士(非原生),在饱受威胁、破碎的政治系统和撕裂的政治文化语境下,如何明智地写作。其中,提到了研究方法:The quality of mind of the researchers is absolutely amazing.
在百年理工八个月的跨界跨行业学习中,有一位客座专家我印象最深,来自于北美最大的数据咨询公司之一的研究员玛利亚姆。她向我们展现了如何用数据讲述富有洞察力的故事。
在看《加拿大:我们的故事》的时候,里边一组模糊的数字,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最应该被记住的,缔造了加拿大这个国家完整疆域的太平洋铁路中国劳工,一直缺乏可靠的数据。据说,1.5万名劳工中,约有三分之二活了下来。真实的苦难和生命,毫无价值地被深岭荒草掩埋。有的说是4000多人,有的说是6000多。
我停下来,记录这一小段文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邻居安娜和黛安母女种下的变色绣球,颜色一天一变,越来越红。她们是希腊移民后裔。
我每天傍晚散步,就会遇到她俩静坐在阳台。
一直很喜欢纪录片。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值得被记录,不是所有的苦难都值得被传承。
除非后人和孩子们过得比我们更好,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