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悠长的多伦多生活背后,是极端的政策风暴

文摘   2024-09-01 00:10   加拿大  


多伦多的枫叶,开始一点点变红了。转眼之间。


我的自驾游记还没有写完。写到尼亚加拉瀑布、周边小镇和多伦多豪宅区考察这一部分了。最近有点忙碌,整理图片和资料非常费时间,就停了下来。


尼亚加拉瀑布和小镇很好玩,值得一去,但再精彩的主题小镇,我也就是去一次就够了。


尼亚加拉湖滨小镇很美好,周围有很多葡萄酒庄。但有开普敦桌山的珠玉在前,就没有太心动。或许,秋天再去一趟。


多伦多太大了,周边的风景小镇公园一年都转不完。这个“闲者模式”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太奢侈了。



再者,自己觉得意义不大。很多刹那间美好的小感受,放在当下,都变得意义不大。


每一个旅行,都需要意义去赋值。


感受本身,倒在于其次,尤其是被滤镜和视频聚焦后,在平台上呈现给大众的味道,几乎都是预制的。



真实的味道,很难得。


真实的感受,很难言。


如果味道平淡悠长,就让它成为旅行的一部分,而不必成为某个特定地方的标签。



季节总是顺其自然,而人却总是在苦苦追寻,等待,或挣扎。


加拿大最美的季节,已经在来的路上。


多伦多人,从夏天开始一直就在度假模式吧,到处都是冰激凌、野餐、露营和各种玩耍。你很难想象冬天人迹罕至的公园,清冷的街头和寒风呼啸的沙滩。



季节之间的转换,改变了一切。


人是很难改变的。唯有生活本身,可以改变人。


快乐需要很多可持续的能量去支撑。多伦多人的欢乐夏天,很多时候的确令人羡慕。


即使在ROM自然博物馆,孩子们也真的是在玩耍,看完大猫展览,再去互动游戏室扮演猫族或狗族,在手背上盖一个爪爪印章。


当地的大部分孩子都会选择大狗。多伦多的养狗的家庭非常多,几乎每个公园都有专门的遛狗区,狗也可以和主人乘坐公交和地铁。


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日常。很多时候,你觉得有点怪异和不舒服的事情,当地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包括流浪汉和大麻。今天我不会去讨论这两者。


这也是为什么我去写加拿大的时候,有种被“理所当然的雾气”团团包围的感受。


我的邻居,我的社区,我的所见所闻,在当地人的视角中,没有一样是值得特别提及的。



花园、公园、湖泊和森林出门就是。春夏时节的每一天,美丽的花朵都在日常生活中触手可及。至少在多伦多,我几乎看尽了最丰富和个性的社区花园。


寻常人家,也几乎家家户户有花园。



我住在多伦多当地人标签最鲜明的东约克区,他们实际上,也绝大部分是早些年移民来加拿大的人。最早都是五六十年前,甚至祖父那一代刚开始在泥泞中建造多伦多的时代。


在关于加拿大的最热门报道里,移民总是最热闹的。


早些年移民来的移民,和现在的新移民之间,最明显的分野,就是这种“理所当然”。


以加拿大人的夏季度假模式为例,放松和懒散是理所当然的。新移民的大量涌入,给这种平缓和平衡的状态,带来了很多“干扰”。


我的前房东,是已经入籍6年的越南裔年轻夫妇,他们一家人正好处在这种“理所当然”和“焦虑”之间。身份解决后,工资不高,房贷压力还在。夏季的度假模式接近于当地人,但坐下来聊天时,却依然还是焦虑的。


他们想趁自己还能打拼,再接再厉,移民去工作更高的邻国。


我的大多数邻居,都是普普通通的多伦多人,大部分都退休了,家家户户都过着打理草坪花园,遛狗种菜,周末去湖畔或公园散步、纳凉的平静生活。


这种平静生活,就像一个又一个四季分明的季节转换,顺其自然,并非一个所谓的人生理想和旅途终点。


在新移民关注的一个接一个的政策调整带来的天翻地覆的变化里,有一扇无形的玻璃墙,永远隔绝了当地人与新来者的真实沟通。


暴风雨,是留给“流浪者”的。



向新移民时不时开启又关闭的旋转门,源源不断带来了现金流和劳力。


上周看到《海象》(Walrus)期刊上有篇专访,说国际留学生给加拿大带来的学费收入占比已经达到了40%+。


真是惊人。


在这个经济低迷的世界环境中,国际留学生和新移民,给加拿大输入了源源不断的资金,也是最被政策变化和舆论“拿捏”的。



听老邻居讲五十年前的东欧逃难,生活苦,但难点不在于政策和流程。现在五花八门的移民极端事件,经常超出想象。

生活经历本身不足以改变人。政策变化带来的巨变,正常人都承受不起。


The only constant in life is change.


据说,这句人尽皆知的古朴真理,源自于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他的原话更接近于 “Everything flows, nothing stands still” 。


nothing or nobody can stand still.

极端天气,极端政策,都是用来折腾人的。追寻的幸福感磨损、消失,变成为生的痛苦和麻木。


能保留幻觉的人,或许更快乐。


在这一点上,我很理解抽大麻的年轻人的选择。



大部分人来到加拿大这个“星球避难所”,要求都不高。付出更多的努力之后,能像当地人一样平平静静过日子就够了。


这个代价水涨船高,也非常折腾人。



前天房东家的一位印度房客找到了工作,昨夜在花园里和朋友庆祝,折腾到半夜。他是印度本土毕业的数据分析专业,用8年时间拿到了身份,又用了2年才找到真实工作。


他的朋友,是来自于NB省蒙克顿的一位当地小伙子,卖了爷爷的房产来多伦多找工作。因为那里太安静太无聊,没有工作机会。有段时间,这个小伙子就给人缝补衣服和熨衣服。


他们这会正在外边搬东西,管家敲我的门了,我出去瞅一眼。


房东请的管家很麻烦。婆婆妈妈的一个土耳其小伙子,他并不懂得如何打理这些事,谨小慎微地帮房东做事,活儿干得不好,大部分时候都在划水和问东问西。


就酱。

我和远方有个约定
自我进化,连接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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