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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前某些小事焦虑的时间段,就该去看看讲全人类末日的电影,感受一下那种社会伦理与规则轰然崩塌的时刻,然后感受一下“还活着真好啊”的心情。生死之外无大事,这样就会觉得,眼前的事情啊,都非常不值一提。比如期末考试周,比如要上班的周一,比如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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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归属需要的(need to belong)。
心理学界研究者发现,要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普遍而强烈的内驱力,或许是人类的一种本性。如果我们要正常地生活,保持身心健康,就要在长久而关爱的亲密关系中与伴侣愉快地交往(Baumeister & Learry,1995)。因为在好的亲密关系中,人的归属需要会被满足。
具有亲密关系的人,会比单身生活的人更幸福、健康、长寿(Koball et al.,2010)。当大学生孤独无伴时,免疫反应会变弱,更容易感冒。握住爱人的手或者看着爱人的照片时,脑内分泌的内啡肽、多巴胺等物质可以帮助止痛。有人接纳和支持我们时,甚至伤口都能愈合得更快。(大家还记不记得《情深深雨蒙蒙》里杜飞取子弹时如萍给杜飞的吻,那真的是有效的麻醉剂。)
归属需要还会影响人们的身心健康。长期来看,有关心自己的人、与亲密伴侣相处愉快、有归属感,这样的人对生活会更为满意,也更加幸福,更不容易受抑郁、酗酒、饮食障碍、精神分裂等问题的侵扰。(Nezlek et al.,2002)。
总的来说,我们的幸福感有时取决于归属需要的满足程度。“单身狗”真的是容易受到伤害的,请大家保护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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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人会一直盯着你看,大部分的人都会先考虑自己。
我以前常常害怕人多的场合,怕出糗,怕出错,怕做了什么尴尬的事而不自知。因为过于谨慎而小心观察周围的人,吃饭、喝咖啡都坐在角落里。我会想象着我做了什么事情时周围人的内心反应,他们会不会打量我然后在心里嗤笑一番批判一番,这样的想法总是挥之不去,十分痛苦。
而当我渐渐成了一个观察者,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时,才确认了,其实大部分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人们常常会做“代入”——认为他人对某件事的感受跟自己是一样的。这实际上是一种认知偏差。
我们比起他人会更注意自己,因而我们做的一些糗事会被自己放大,并且记忆深刻。此时,我们会开始担忧别人的评价,并把给他人留下的负面印象想象得比较极端。而我们想象中别人的评价,实际上是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实际上,如果你当街摔了一跤,你可能觉得很尴尬很丢脸,但真的会有路人觉得这很丢脸吗?大概人们连你的脸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你在毕业答辩时觉得状态很差,做得不好又紧张,但可能在座的其他同学并没有真的听进去,听进去了也不一定对你有太深刻的消极评价,就算内心真的品评了一两句,几分钟内就会把你说了什么忘得干干净净。而你内心的担忧和大脑中浮现出的别人对你的取笑,其实是你对自己的否定罢了。
当然,没有人可以永远不被评价、不被否定,但我们要知道,在做出评价那个人心里这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你觉得这对你很重要,其实大概跟你无关。他人也会更考虑自己,就像你不会记得小学有谁因为没写作业被罚站了,就算记得,你也不可能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生活节奏这么快,谁会真的有闲工夫注意你办出的、所有人都可能做过的糗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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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辣能使人变开心。
辣并不是一种味觉,我们是通过辣椒刺激口腔感受到的痛觉来品尝到辣味的。而当我们感受痛觉时,大脑会分泌内啡肽来阵痛,内啡肽又有调节人体体温、心血管和呼吸的作用,从而影响我们的情绪。因此,在吃辣味食物时,我们能感受到短暂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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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人有自由意志吗?
在心理学界,无论是神经生物学还原论、环境决定论、还是无意识的本能决定论,都在驳斥人有自由意志这个观点。
神经生物学还原论那种细胞层级的观点暂且不谈,毕竟如果在分子领域研究热力学,那就不存在温度了。
行为主义所支持的环境决定论认为, 如果一个人的行为可以完全由刺激-反应的联结所决定,那自由意志就是不存在的。我们在社会化的学习过程中建立了各种条件反射,我们做的事情是在权衡社会所给我们的规训,并非我们的自由意志。当我们做一件事毫无原因时,才可以说是自由意志。
以弗洛伊德的理论为基石的本能决定论认为,我们以为自己的行动是被自己支配着,实则是出于无意识的状态。当我们无法认识到意识的存在时,当然不能说是自由意志。人们以为的那种自由意志可能只是一种表面因果的错觉。
其实很好理解。比如你要考好的大学,要考研,究竟是出于你对知识的渴求还是出于社会的教化?你想赚很多钱,想在物质上满足自己,这究竟是你对物质的需要还是资本消费主义环境的影响?你渴了喝水,饿了吃饭,对高热量食品的渴望,这难道不是身体本能对你的支配?你明白多学习多读书对你更有利,但你停不下来刷手机的行为,这对碎片化信息、短时刺激的沉迷难道是你的自由意志吗?比如你爱上什么人,真的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吗?
人们总说,越自律越自由。自律的过程就是在把“他控”转变为“自控”的过程。也许人类没有真正的自由意志,但只有充分发挥能动性和自主性,将行为的外因变为内因,人们才能在不自由中有更加积极、幸福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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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很多心理困扰都来自社会和他人的期待和评价,正是这种评价体系,造成了人的骄傲和自卑。而人们又经常借“爱”之名,行支配和控制之实。在阿德勒眼中,理想的人际关系大概是“我爱你,但与你无关”。他认为每个人的课题都是分离又独特的。我怎么爱你,这是我的课题,而你要不要接受我的爱,这是你的课题。
——《被讨厌的勇气》岸见一郎/古贺史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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