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爱人》第四季的三对夫妻之中,话题度最多的无疑是李行亮和麦琳。李行亮和麦琳一开始和和美美,仿佛上的是恋爱综艺,接着突然开始反转,矛盾尖锐,离婚情绪爆满,负能量甚至还波及旁人,最后却在好友劝说一顿后幡然醒悟,重归于好。上周播出第七期后,大量网友表示要抵制李行亮的商演。我想他们本意是为了流量而上节目,现在却遭到网友抵制,算不算是流量的反噬?但是细想一下,闹成如此场面,似乎又有某种必然性。如果节目是真实的,他们的表现实在是超过了很多人的承受程度。这段关系就像过山车,曲折离奇又惊心动魄,十分畸形。所以大批网友要抵制。那如果节目是演的,那说明他们就是把观众当猴耍,博眼球无下限。所以网友依然会抵制。无论是真是假,结局都是引来厌恶和抵制。
离婚综艺也好,恋爱综艺也罢,它们的商业模式是一致的:通过贩卖明星的私生活,来获取流量。人们似乎天生就有八卦之心,对他人的私生活总是有过分的兴趣。电影《楚门的世界》就深刻揭露了这一点。电视机前的观众对楚门的个人生活极为关注,节目组想尽了各种办法,去设计、监视楚门的一举一动。而现实生活中,让明星们头痛不已的狗仔队,就是以跟踪、挖掘明星的隐私为生。
在文明社会里,每个人都应该有边界感。对他人的私生活产生过分的兴趣,甚至要去窥探,这未免太变态了。但是,这种八卦之心,依然埋藏在很多人的脑子里,就像一只猫一直在抓挠你的内心,让你一直心痒痒。所以,以展现明星私生活为卖点的综艺一直层出不穷,以满足粉丝们的八卦心、窥探欲。这是明星与粉丝的一场共谋:明星出售个人隐私,粉丝用钱购买隐私,综艺节目起到交易平台的作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起来是公平交易。但不是所有的生意,都是合情合理的。作为明星,你要想赚流量,那么你拿出手的,应该是你的作品,而不是你的私生活。代表个人实力的,永远是作品而非感情经历。作为观众,你孜孜不倦地去追踪明星的私生活,花钱又花时间,图个啥呢。有的粉丝还入戏太深,甚至还形成饭圈文化,大可不必。有需求,自然就会产生供给。市场上早已充斥着各类真人秀。所谓真人秀,主打就是一个“真”。真实性,就是这类节目最大的一个看点。但是,真人秀的真实性,一直以来都备受诟病。同一个明星,在不同的真人秀里有不同的人设。明星在节目中的言行举止,表演的痕迹非常明显。我们还是以李行亮和麦琳为例。他们过山车一般的关系,波折得让人难以置信。几个小时前,还在吵架、讨论离婚分割,和好友吃完一顿饭,就又如胶似漆了。这么离奇的剧情,要么说明俩人极端情绪化,喜怒无常,要么说明就是在表演。两种情况都很不讨喜。做生意就算了,如果商家卖的还是假冒的商品,消费者还会开心吗?观众也在成长,大众的审美能力也在提高。综艺节目也应该与时俱进,生产更加优质、更有意义的内容。黑红不是红,盲目追求流量的人,最终也会被流量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