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翠霞 | 我家和我们村的故事(二)

文化   美食   2024-09-13 00:00   江西  

序言:因为村里一些知情的老者大多数都离世了,我们的家谱也有一百多年没有修过,而且原来的老谱都不知道可丢了。2024年9月1号那天,我和老娘一起去村里保管谱的人家,想看看谱,他家老人说:不记得可在了,搬了几次家,后期找找看。

所以关于我们村子的故事,只能听看过谱的人说个一二,我怕连这个一二最终都遗忘了,所以就赶紧知道多少记多少,让后人多少知道一点我们村的故事。

没有记录到地方,如有知情者可以补充,我也算抛砖引玉了。我也曾试图去找更多的历史资料,真的找不到,姑且知道多少写多少吧!

前文链接:於翠霞 | 我家和我们村的故事(一)

今天继续写我家的故事!

虽然本人愚笨,但有一颗深爱我们於氏家族的心啊!记录他们,也是对祖先的追思,勉励家族后人奋发图强,告慰祖宗。

我的曾祖父叫於治福,我们的辈分,我仅知道八个:治国安邦,忠孝永长。我的曾祖父叫於治福,我的爷爷叫於国发,我的父亲叫於安云,我的辈分是“邦”字辈,我侄子侄女的辈分是“忠”字辈。我们姐弟三人和侄女侄子都没有按照辈分起名字,我觉得这也是个遗憾!如果按照辈分起名字,家族脉络清晰,辈分一目了然,这个也不是守旧思想,是家族家风的传承形式之一。

费孝通先生著的《乡土中国》这本书中,用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来形容农村家族的关系网,他说一对夫妻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水的涟漪就像一代又一代的后人,不断的扩散开去。我家的历史,我就从曾祖父开始记,他好比那颗石子,我们都是因为他而产生的涟漪!

我的曾祖父出生在民国初期,1900年代,(他还有一个弟弟叫於志寿,这支子另篇再续)。他出生后,国家正处于战乱时期,我们村在乱世中偏安一隅,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也算能安稳度日。

我的曾祖父育有三男一女,女儿从小被巢湖市庙集辖区的“下黄村”一个人家抱去做童养媳,不幸的是,她在“艰巨”的时候饿死了。

曾祖母娘家是哪里的,姓氏名谁,找不到知情人了。曾祖母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是我爷爷,她1923年生下我爷爷几个月后,得了急症去世了。我问父亲可知道什么原因去世的,父亲说不知道,只知道爷爷才几个月大,母亲就去世了。我的曾祖父每天抱着爷爷去村里找正在奶孩子的妇女借奶水喝,可以说,爷爷小的时候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曾祖父一个人拉扯三个儿子,又从烔炀镇大曹村抱来比我爷爷小两岁的奶奶,相当于一个人养四个孩子。那时,我家在村子前面的冲心里有三亩水田,这三亩地水口好,每年的收成不错,所以养活几个孩子还是可以的,曾祖父还让我爷爷学了裁缝手艺。

我的曾祖父是个非常能干还有点脑子的人。

后来三个儿子分别成家单独过,曾祖父就跟我爷爷一起生活。爷爷跟奶奶是在1946年圆房的(奶奶就是抱来给爷爷当童养媳的),1947年生下我的父亲。

爷爷是裁缝,到了冬闲,他就上门给人家做衣服,多少能挣点钱。爷爷是个非常细心体贴的人,冬天的时候,他在去帮人家做衣服前,早早的就起床,烧好早饭,把火坛子的火拢好放到“火桶里”,把奶奶和父亲要穿的棉袄棉裤放到火桶里烘着,等他们起床的时候,衣服都是热的,穿起来不冷!

但是,这样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爷爷就被抓走了!

爷爷被抓的前一天,国民党就来到了我们村,他们的一个当官的就住在安来二爷家的厢房里(当时安来二爷还没出生),因为二爷的爷爷是乡绅,也是跟国民党能讲上话的人,所以村里人不太害怕,有他在,国民党应该不会抓我们村子里的人的。所以那天,我爷爷照样一大早拿着皮尺和画粉的粉饼盒子来到安来二爷家做衣服,万万没想到,国民党兵闯进来了,见人就抓,当时在二爷家里的还有村里另外一个人,就是於忠国的父亲,但是国民党嫌弃他岁数大就没抓,那次村里被抓的人有几十个。他们把我爷爷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出了村子,村里同时被抓的还有安敏大伯。当他们走到现在三级电灌站那里的时候,安来二爷的爷爷和父亲跟国民党那个当官的拼命求情,后来只把安敏大伯放回来了,我爷爷还是被带走了。

那时正值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我们家却遭遇了如此大的灾难,哪有过年的心思。一家人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在家胡乱猜想,不知什么情况,只知道爷爷跟着国民党往长江边走了,不晓得到底结局如何?正在一家子人期盼奇迹发生的时候,噩耗传来,爷爷因为思家心切,逃跑的时候被国民党兵抓回去,活活打死!我爷爷的故事是我们家的血泪史,我们家是战乱时期的中国的一个受害者!(待续)

最忆是巢州


扫描二维码

关注更多精彩

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忆巢州CHAOZHOU


WELCOME TO OUR C.H.

I HOPE YOU LIKE IT

最忆是巢州
致力于传递乡音乡情,鼓励家乡人书写家乡事……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