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我的鳌柱塔

情感   2024-11-04 21:35   浙江  

与熟识的老师寒暄,提起转眼间已是毕业班。是啊,全力奔跑的日子里擦过耳际的风,隐隐约约也藏着离别的讯息。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小镇前,还有几次坐在窗边、抬头便是鳌柱塔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感慨,我再度抬眼望去:今天天气阴沉,迷雾蒙蒙,我熟悉的那座塔正遥遥矗立,如水墨画中典雅又辽远的一景。又是崭新的不同于往日的美。

身后波诡云谲,身前竹枝摇曳,从2410的这扇窗看出去,它为这样的背景所衬。不同的天气予它不同的气质与魅力,有时哪怕是光影的瞬变或是流云的游移,都可能绘出一幅新的图景。

阳光正好,万物明朗,它有它的庄严肃穆;细雨连绵,万物朦胧,它有它的清秀婉约,夜幕降临,万物沉静,它有它的灿烂辉煌。

变的是气质,不变的是气韵。鳌柱塔,它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告诉我:只要笃志前行,心中的远方终将被到达,梦中的高峰终将被登攀。流云有其聚散,风雨有其来去,而它只是伫立,望天地寥阔,观人间万象,看遍悲与喜,见惯贪与痴。它在属于自己的时空坐标上,以岁月炼就的慈悲,观照这大千世界。

遇见我之前,想必它已见过无数类似的目光:或是于远处眺望,或是亲自登临,用步履感知它拥有的时光的温度。尽管这求学路上有众人之托举,奋斗仍是一个人的奋斗,迷惘仍是一个人的迷惘。每一次徘徊,每一次回望,有时自己消化,有时向塔诉说,在一切我想看见它的时候它都会站在那里,时刻以“宁静”这份力量勉励我。就这样,我拼搏的路径也逐渐清晰——去高处,去远方,永远脚踏实地。

其实我并非没有登上过鳌柱塔,但站在塔上眺望远处和待在远处仰望塔,从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人在塔上,便与它共享了视野,仿若化身成它的一部分;人在远处,便看得见它怎样栖居于世,仿佛它是你共你遥遥呼应的挚友,与你共同书写这份人与塔之间的独特记忆。

当然,我内心深处关于塔的记忆并不稀缺——卷页之间的应县木塔、童年所见之大雁塔、车水马龙中象征着家乡的天封塔……它们皆以独特的风姿存在于世间,存在于历史,甚至作为某些人的精神坐标。可对我来说,鳌柱塔永远会是最值得眷恋的。


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不朽的小镇时光。

周翔宇
2024.10.28一稿
2024.11.3 二稿


【视频选自招宝山旅游风景区。若干图片选自网络,宁建军、诺妈等,侵删。
据记载,蛟川旧名浃口,乃甬江(古称浃江)入海之要塞,蛟川城东的这座小山与南岸竹山、金鸡山对峙,相去不到一里,日夜观潮汐出入,于是,得了一个候涛山的名称。彼时候涛山下,时有狂风骇浪,翻船淹堤,下海渔民都说海中有巨兽,遇之必有险。这天,候涛山上来了一个和尚,立山之高处只顾喃喃自语:“阿弥陀佛,于此造塔,可保海上安宁。”山上主持听闻怪事,稽首以礼,正欲细细聆听,和尚已然不见,主持心知定是菩萨前来指点。于是在山上造砖砌七层宝塔,以“昔者女娲炼五色石补天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之典故名之鳌柱塔,喻鳌柱插天以定山海。渔民出海前多来祈愿,说也奇怪,从此海上再不见巨兽出没,久而久之,候涛山又得了鳌柱山的美称。海上渔民见塔如归乡,于是心安事顺。也有传说女娲炼五彩石补天,又斩断巨鳌的四足把天撑住,却把一段鳌骨遗弃在海里,日久天长,鳌骨变成了一座柱子状的小石山,就是如今的招宝山,而山上的这座塔,也被称为鳌柱塔。目前的鳌柱塔竣工于1998年,占地361平方米,为仿宋建筑,塔身净高57.6米,七层八角,青铜塔刹顶,塔内铺设有台阶,方便游客上下。鳌柱塔是镇海口的制高点,登塔远眺,望海观潮,领略海天风光,东海诸岛若隐若现。俯视城镇乡村、镇海中学、炼油厂、镇海发电厂、北仑港码头尽收眼底。

梓荫山下
有缘人山中小聚,分享教育、文化的大海星辰,镇中学子,四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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