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远|《在他乡,种故乡》
- 以下内容根据远远的发言整理而成 -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远家,其实我蛮紧张的,在座的好多面孔都很熟悉,包括刚才在台上的五瓣花姐姐,我们见过好多次,还有泓默,虽然是大概七八年前在成都只见过一次,但是因为朋友圈也在默默关注她,所以好像都非常熟悉,再一次见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七八年没见了。
今天一走进来,发现我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远家,这里被你们布置得太漂亮了,这个会场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一次。从进门到餐厅,然后去上洗手间,我发现连洗手间的香味都变了,是有调过吗?(现场大笑)还是只是一个巧合?就让我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感动。
现在这个时代,能够像这样这么细致、这么用心做事的人和团队,其实已经很少了。大多数都是很标准化的东西,反正就那样,大家凑合着过呗。但是这次我真的是感觉到了一份用心,一切让我想到泓默,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今天分享的主题是:《在他乡,种故乡》,我想强调的是故乡感,我觉得泓默就是一个给我有故乡感的人。虽然她的老家在湖南,她现在生活在湖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想到一种故乡的感觉,可能是故乡和那种很亲切的东西,那种人情,它是连接在一起的。
故乡就是我们最温柔的底色,所以像这种温柔亲近亲切的情感,我是在泓默老师身上、在泓默老师整个团队身上,能够感觉到的。
▲ 远远和泓默
今年是远家创办的第14年了,14年以来我们一直想要去守护的那种东西,就是在一个特别快的,特别讲究标准化的,特别讲究效率的时代,去守住那些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感情,守住那些最朴素的,一开始打动我们的那种最原始的、自然的感情连接。
我们一直在这么做,我们走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14年。所以我不是来到一个另外的团队分享,而是找到了另外一群同类,尤其看到大家那么多人穿着远家的衣服,我也有一种故乡的感觉。
本来我今天穿的是一件旗袍,走到卖场的时候,同事跟我说,你这件旗袍已经是卖断码了,我说不行,要穿一个可以推销的出去的,所以立马去换了一条裙子(现场大笑)。
对,我在卖我们家衣服的时候,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因为我深深地相信我做的东西,相信我们这个团队生产的产品,或者说我更愿意叫它作品,是我们自己完全相信的,是我们自己很喜欢的。所以再把它们推荐给其他人的时候,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在打广告,没有,我们大大方方地推荐,如果你们喜欢我这件衣服可以去买。
好,我回到主题《在他乡,种故乡》,想讲讲品牌的创业故事,好像又在做品牌推广,但是可能还是会有一些东西跟大家身上想要追求的东西,或者是你们正在做的东西是比较契合的。
远家的创业之路,是一个挺非典型和特殊的存在,它不是一个打造的结果,也不是一个规划的结果,更不是用投资,用那种商业规则运营起来的一个品牌,它是一个自然生长出来的品牌,到现在这个品牌还在生长,已经长了14年。
如果用人的年龄来算的话,14岁就是少年,我的女儿也是14岁,就是在我怀上小练的时候,我也在孕育着一个品牌,那个时候还叫远远的阳光房。
我们这个创业团队最开始是我一个人,怎么讲呢?就是当时在上班的同时想要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自己去做衣服,做玩具,做孩子的罩衣,做一些手工的东西。
慢慢发现自己做的这些东西还会有人喜欢,我就在想,可不可以把它们copy出来让更多的人也拥有?因为我每次自己只能做一件,所以就把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一个个给捞回来,一起开始了我们的创业之路。
贝壳大家已经见过了,其实更早的时候,还没有做服装的时候,我们俩就一起在成都的三圣乡做了农家乐,后来也在成都一个很繁华的商圈,现在的IFS那个位置开了店,但那时候不是做原创,就是去批发一些东西来卖。
贝壳的商业头脑是最好的。我租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做服装店,我说这个小柜台给你,你自己想卖啥卖啥,她就去成都的荷花池批发一些很便宜的东西来卖,但她的销量是全店最好的,她赚的钱比我多,由此就决定了她就是我们品牌的CEO(全场大笑)。
这其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当时说:“我们要一起做事情的那帮人还在一起,一个都没有丢。”
那帮人几乎都是我们小时候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伙伴:贝壳是我的表妹,就是我妈妈妹妹的女儿;还有她的亲妹妹也在我们团队;还有我的妈妈的儿子就是我亲弟弟小喜;还有我爸爸的妹妹的女儿,还有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家和他们家是邻居,还有贝壳的老公,小喜的老婆,整个一个家族企业,就是我们八个人,除了一个是小伙伴的老婆,一个是小伙伴的老公,其余六个人就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
小的时候我们都玩过家家是吧?每次玩过家家,我就爬到树上摘树叶,扣在自己的扣子上。我说我要开裁缝店,你们来买我的衣服,买衣服就是我把那个树叶挖个洞扣在扣子上。贝壳就是开商店的,拍照卖东西。
我们那时候就说这个游戏好好玩,如果我们真的有一天长大了,真的能够一起开商店,真的能够做这一切就好了,果然我们现在就一起做了这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这是我人生当中唯一的童话。
我每次说到这个事儿都会很感动。可能你小时候也会认为童话是很遥远的东西,比如说你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公主,有一天遇到了白马王子;或者你有一天就会飞了,有一天就到另一个星球上去了,那些才是童话。可是随着年龄增加,你慢慢会发现,那些童话它就是童话,或者说那种东西是比较虚无的,是不太可能的。
那生活当中有没有童话呢?想了想其实很少有童话,但是这件事情它确实是一个童话,全中国应该都找不到我们这样的存在,七八个小伙伴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玩。真的,如果你们见过我的家乡,会很惊讶的,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村,我们叫二半山区,就是大凉山。
我们家海拔1800左右,是大山的半山腰上的一个村庄,我们村下面是山,前方是山,背后也是山。从我们家出发,如果往背后的山上走的话,小时候可能要走四五个小时,才能走到一个彝族地区,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可能海拔有3000了,在那个地方看月亮,月亮特别大。
我们如果要去赶场,就要下山,也要走一两个小时,才能走到学校的场镇上。小的时候贝壳和我去上学,走得很累,尤其是放学回来。我们那边有点亚热带的气候,太阳暴晒大地,两个人走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实在不想走了,就跟贝壳说:“来,我背你一截。”结果我背着她走,她好感动。走了一段,我把她放下来,我说:“好,现在该你背我了。”她就背着我走,我们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长大的。
我是靠投机倒把上的大学,因为我的文化成绩并不好,我没有上过高中,是中专毕业之后考的大学,我上的是师范,会讲普通话,就通过艺考的名义投机倒把上了大学。贝壳是我们那的第一个女大学生,很厉害的,考上了一所211的大学。她是正儿八经考上的,我比她早一年考大学。
本来她上了大学之后,可以留校当老师,但她上的那所学校不在成都,她毕业的时候问我建议,她说我到底要不要留校当老师?其实她很想留校当老师,但我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说当老师也挺好的,因为我那时也在学校当老师,但是我俩不在一起有点遗憾,如果我们能够在一起在一个城市就好了。她就为了这句话,不留校当老师,来到成都投靠我。
我们先是在媒体工作,后来又先后辞职,一起创业到现在。陆陆续续地,我刚刚说的弟弟、妹妹、老婆、老公就全部来到了团队,开始大家还只是兼职,后来做着做着发现这个还真的可以成为一个事业,而且大家也可以天天在一起,还挺好的,所以大家就慢慢做,就做到今天了。
过程中,当然会有很多小磕绊,毕竟大家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除了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地方,再见面再一次合作的时候,好多年过去了,大家的人生已经有很多不一样。但是每当我们遇到一些因为一些做事的方法和性格带来的冲突的时候,我们都能够有效地化解,因为我们有最基础的那个东西,有最基础的情感:共同来自一方土地,以及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
我常常跟大家说一句话:“重要的不是我们做成了什么事情,而是我们通过做这些事情,成为了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当中,我们都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通过做这些事情,让所有参与这个事情的人成为更好的自己,不管是我们的创始人,还是我们的员工,还是我们的买家,所有因为接触到远家的人都因为接触到远家而可以变得更好一点,成为更好的自己,这就是我们做事情的目的和意义,而不是说我们一定要多大的销量,多好的社会影响力。
所以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大家是非常统一的,因此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最后都扛过来了,顺顺利利地走到了今天。
我们在网上已经有四十多万用户,也开了线下的实体店,在明月村这样一个地方,在他乡种下了自己的故乡,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底色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有一个共同的故乡的人,或者说我们对故乡的那份感情是一样的。
远家到现在,如果用商业的标准肯定不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业案例。我们做了14年,我们现在规模也并不大,如果用服装企业来考量的话,我们实在是太小了,增长率也太小了,但是我们还挺接受这种增长速度和现在这种发展的节奏。因为慢慢积累起来的东西,它的韧性会更强,它更坚实更厚重。
我们在疫情期间就感受到了这个东西。我们看到身边好多服装企业纷纷倒闭,但是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因为你在过去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道理:慢慢获得的东西它不会一下子消失。要相信时间的力量,相信那种日积月累,相信日常的力量,这个东西是你付出了时间和情感才能获得的。
远家现在的规模我觉得还挺好的,我们也没有跟大家说要一年以后做到多大规模,从来没有这种规模上的要求,我们就是希望大家好好地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去做一个影响人心的品牌。“去创造一个为之欢喜的小世界”这句话是贝壳说的,所有和远家接触的人,我们一起来营造一个世界,用这个世界来抵抗那个我们不喜欢的世界。
我觉得生活的研习也是这样。我特别喜欢研习这两个字,它代表了一种姿态,一种对自我的这种认定。就是我们像学生一样,生活是需要去学习的。摄影需要学习,生活也需要学习。每个人都是学生,我们就是在这慢慢地研习当中成长起来的,远家也是这样,我们让这个小世界,不断去优化它,不断去调整它,做到让自己尽量满意。
那为什么一个做服装品牌的人会到乡下来做这样的一个地方呢?其实大家不知道,可能你们今天来这里感受到的是我们在这里做了一酒店,这个酒店有餐厅,有会议室,可以承担一些活动,但其实我们除了做这些,我们还做了更多的可能大家不能肉眼看到的工作,我们真的是在这里种下了一个故乡。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找到了故乡感。虽然这里和我刚才跟大家描述的我自己的故乡在自然环境、气候这些地方上非常不一样,但是那种亲切感是一样的。你走进一家院子,他们就会很热情地接待你,你生活的地方体量不大,所有人都认识的这样一种熟人社会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第一次来这,我就觉得我和这个村庄好像冥冥当中会有缘分,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我就很想来这里做点事,当时知道村子里面有一个农民家的院子,那个院子很好看,在我看来是川西民居,住着一对老夫妻,儿子女儿都已经出去读书也上班了,工作也很好,房子又面临要拆,老夫妻需要搬到政府给他们修的新居民区去生活,但他们其实在情感上有点舍不得,我就说要不然咱就不拆,因为房子结构很好,可以做一些事儿。
我把院子租下来,之后打造它,很快就谈妥了。当时这个村就是一个自然村,没有任何商业,没有你们现在看到的酒店,都没有,它就是一个自然村落,院子租下来之后,我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就是要租下来,然后回去跟团队碰碰,他们就说我们做的衣服不都是做时尚吗?我们的客户都是北上广深杭、成都、重庆,后来我灵机一动,说要不我们去做个草木染工房。
大家一听这个有点谱,那时候我们品牌并没有草木染这个产品线,我们就为了能够在村子里待着,做了一个草木染工房,为了要在村子里做草木染工房,就开发了我们的草木染系列,到日本、台湾、贵州、云南去各处学习,把草木染拿到村子里来,我们就开始培训,培训村里的人怎么种蓝草,怎么染布,怎么去养染水,大家这两天可以去参观一下我们的染房,染房的染水其实是需要养的,还有一套这种技术,甚至会有一点神秘主义。
我们到贵州去,当地人会对染水每天都拜一拜,因为染水的状态越好,染出的衣服才越好看,颜色才越越漂亮。反正这一切我们就在明月村里面开始了,把整个村子带动起来,现在村子里面已经有六七家染坊了,很多人以为这个村是不是自古以来就留下了草木染的传统,不是,是我们带进来的。
很多在外面打工的人,就回到了这里,看到自己的家乡,居然有人跑来做这个事儿,他们也回到自己家乡,有的开启了农家乐,有的开启了民宿,然后我们又开始做种植,我们又开始承包村里的土地,如果你们这两天吃饭的话,喝到的那个酒就是用我们自己种的橘子来酿的酒,所以我们又开始涉足村里的农业。我们也在我们自己的店里帮他们卖一些农产品,同时我们自己也生产农产品,更多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参与了一个村庄的新农村建设。
现在的明月村已经成了新农村建设的典型,我们除了接待服装品牌的顾客之外,我们还有挺大的一个接待,就是全国各地做乡村建设的人,他们会想知道明月村是怎么做的,会带他们团队来,有政府的、有企业的、有高校的。
所以现在的明月村已经不是我们八年前来到的那个自然的村庄,我们真的在他乡种下了一个故乡。我们这里还会做市集,会做一些演出,如果你有关注的话,你会发现我们把这些做得很漂亮,这跟生活的研习室也是有点像的。
事情要做得美,这种美它是有力量的。以前有人说什么美是无用的,但是这是从两方面来说,美确实是无用的,但另外一方面,美就是看得见的生产力,你做出美的那个东西,自然会吸引热爱喜欢美的东西的人。美的前提就是真,没有真,没有美。
今天晚上我有一个演出,演出的艺术总监贾锦江老师说过有一句话,他说:“我们选择了善良,拥抱了真实,最后就会抵达美。”他这个逻辑这个说法特别好,就是一个真实的善良的东西,最后一定会抵达到美。
美不是简简单单的好看漂亮,而是有很厚重的东西作为底色,那种很丰富的很复杂的美,那个是真的美。所以我们也可以说远家就是在做跟美有关的工作,在做一种生活方式,但最终抵达的是美这个高度。
▲ 远书房
Jade: 其实我是因为五年前贝壳的分享,认识到远家,了解到你是一个跨界的高手,从媒体、学校到创办远家,还写小说演话剧等等……想知道一下你自己内心的一个成长历程。
远远: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特别自然而然发生的过程,我没有太多的纠结,或者是说到了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的人生十字路口,我没有那种撕扯焦虑这种时刻,就是很自然的。
我在媒体上班的时候,业余时间做衣服,我没有觉得这个事情它需要怎么样,别人可能下班了去逛商场,去看电影,我就回家做包包,它是我休息的一个方式。
我后来就慢慢做了这个品牌,之后辞职,是因为我看到了这个品牌的可能性,我也不是说在我辞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就重新开始人生,看不到方向再来寻找。我没有那种十字路口的感觉,在我最底色的地方,可能还是比较稳的,很多人都说我喜欢冒险怎么样,其实在我最终的那个地方,我还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我从来没有做那种不知道明天怎么样的那种选择。
所以再往后,因为你自己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你的心量更大,你的胸怀也更大,然后你也有了更多的能力去做尝试的时候。我也知道,我肯定也不可能做成一个,就我刚刚说的那种,比如上市,做成中国驰名商标那种企业,那个也不是我们想去的地方。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性子去做一些喜欢的事情好了,比如说写作,戏剧这些东西我也在做。
我做的时候,我也会想,它对品牌也有帮助,毕竟还是要去破圈,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喜欢我,我喜欢做这样的事情,那我就去做好了。
我们也鼓励团队里面的人,你就去做你喜欢的那件事儿,比如说贝壳,她就对教学,做老师这件事情还挺挺上心的,她也对怎么样挖掘人的内在的热情这件事儿挺上心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上过她的热情测试课?对,她除了做CEO,除了做日常运营,她也会去发展自己的爱好。所以我没有那样的时刻,没有那种很艰难的选择的时刻,都是水到渠成。
到最后你会发现,人生其实不太需要做那种选择。当你非要做选择的时候,最好不要选择,因为这两个东西50%在撕扯的时候,说明他们都不是太好的选择,但是非要你去选的时候,你随便选一样都差不多,也不用纠结,那如果说很明显,你也就不用纠结。
所以我不认为有那样的时刻,我的内在一直都是很和谐的一个人,活到一定程度越来越和谐,尤其现在有时候还会担心,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要去反抗,我好像不够纠结,因为我在写小说,一个写小说的人内在不矛盾,你有问题要解决,你怎么去写呢?你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修行的人一样,你打坐就可以了,因为你都舒坦了,有时候也会想这样是不是不好?如果哪天遇到了纠结的事儿,我要珍惜这个纠结,因为它可能是你创作的动力。
前段时间,我在北京主持陈嘉映老师的纪录片《解释鸿沟》的发布会。当时现场有一个年轻人提了个问题,他的问题就是说:生活太没意思了。这时候陈嘉映老师的一个学生就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好,他说:“如果你都没有东西要反抗了,你都没有东西要争取了,你人生的意义反而没有了。想想就是共产党建立新中国,他们有多少东西要反抗,那时候大家的意义感多强,是吧,就是我觉得也类似。”
还有一句话山本耀司也说过,他说:“其实自我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自我是什么?自我是在你遇到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反弹回来,跟它不停地碰撞,反弹回来的那个东西才是你,才是自己。”所以人要去迎接困难,人要去和很厉害的东西相撞,才能形成自我,而不是说舒坦了就是自我,我觉得这个说的挺好的。
光研十周年在成都远家的聚会 |《向前一步,拾光同行》
聚会现场照片
创始人宁远,作家,服装设计师,主持人,曾获中国主持人最高奖“金话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