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民国最优雅的名媛陆英出嫁了,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送嫁的队伍排满了整整十条街。金银珠宝、珍贵书画、古董摆设、紫檀家具,每一样都彰显着陆家的富贵与荣耀。街道两旁围观的群众,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人群中有个老太太,却觉得这场婚事办得太过张扬,不是好事,新娘子未必有好命,忍不住叹气道:“盈满则亏,过犹不及啊”,但她的话如同一股冷风,迅速被喧闹的人群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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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出身于名门望族之家,父亲是当地的盐务官,家财万贯,母亲是晚清重臣李鸿章的侄女。陆英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大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上门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陆父也是千挑万选,最终选中了青年才俊张武龄,他祖父是洋务派代表人物张树声,官至封疆大吏,家有良田万亩,但他身上却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不良嗜好。
为了让宝贝女儿在婆家不受委屈,陆父特意为女儿准备了载满10艘船的丰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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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和张武龄刚结婚时,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张武龄对温婉贤淑的妻子十分疼爱,善良的陆英知道张家人丁不兴旺,也想着早点为张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可惜天不遂人愿,陆英一连四胎都生的女儿,婆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经常嘲讽陆英若再生不出儿子,就得让张武龄纳个小妾了。
陆英很快又怀上了第5胎,这一次是儿子。但她接连怀孕生产,身体根本没有恢复,生第五胎时难产大出血,她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孩子却因窒息而死。
婆婆看着盼了多年的孙子就这么死了,对着刚走出鬼门关的陆英破口大骂:“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子,你怎么不死!” 陆英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崩溃大哭,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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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武龄见母亲不依不饶,弄得妻子郁郁寡欢,便找了个理由,带妻子迁居到了苏州。
到苏州后,张武龄每天变着法子哄妻子开心,让她别总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陆英才渐渐从情绪中走了出来。没多久就为丈夫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对婆家也算是有了交代。
在两人16年的婚姻里,陆英生下了14个孩子,夭折了5个,健康存活下来的有5儿4女。但陆英的身体却因为长年的怀孕生产,搞得油尽灯枯,36岁就败血而亡了。
临终前,年幼的儿女们哭倒在她的病榻边。陆英面色惨白,知道自己这一走,丈夫还年轻必然会续弦,不由得为子女们的未来担忧。
于是,她把家中几个信得过的佣人叫到了身边,把孩子们托付给了她们,还给她们分了很多钱。一切安排妥当,陆英才提着最后一口气对孩子们说:“都别哭了,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当时孩子们尚未理解母亲话中的含义,直到半年后,父亲迎娶了继母韦均一,陆英临终的那句话算是应验了。
年轻的继母经常拿这些没妈的孩子们撒气打骂,还把陆英生前的照片、书信都给烧了,让孩子们痛哭不已。但父亲在孩子和继母发生矛盾时,却选择了沉默,这也助长了继母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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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陆英这九个孩子都十分争气,尤其四个女儿,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合肥四姐妹” 。她们才貌双全,在各自的领域里有着不小的成就,在婚姻上也都十分美满,所嫁之人都是饱学之士,而且四姐妹都很长寿。
老大张元和嫁给了昆曲名家顾传介,活到了96岁;老二张允和嫁给了汉语拼音的缔造者周有光,活到了93岁;老三张兆和嫁给了著名作家沈从文,活到了93岁;老四张充和嫁给了汉学家傅汉思,活到了101岁。
总结:
陆英悲惨的命运是旧时代女性的缩影,即便她出身高贵,嫁妆排满了十里长街,还是沦为了夫家的生育工具,只落得个油尽灯枯、败血而亡的下场。
说是恩爱情深,但她刚死半年,丈夫就迎娶了年轻漂亮的妻子。幸好陆英有先见之明,那些她临终托付的佣人们,没有辜负她的所托,一直守护着她的孩子们长大、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