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伟达如同淘金热中卖铲子的人,成为人工智能时代兵家必争的“军火库”,不仅带动了股价一路飙升,也让其创办人黄仁勋一时风光无两。今年的台北电脑展上,英伟达 CEO 黄仁勋多番登台,一度成为世界媒体的焦点。
英伟达的成功离不开台湾成熟的半导体产业。在台北电脑展的主题演讲上,黄仁勋透过人工智能生成的语音盛赞台湾的半导体产业是“无名的英雄,世界的支柱”。
台湾的半导体产业是英伟达的支柱,而一款看似毫不相干的零食“乖乖”却是台湾半导体产业的“精神支柱”。
相传,
“乖乖之神”能保证光刻机“乖乖”运作,不出故障。
“乖乖“是台湾常见的玉米片零食,生产商“乖乖”公司在 1968 年成立,起初从事医药进口和制造,但也在淡季生产零食和糖果,其中就包括绿色包装的玉米脆片。
“乖乖”有“安分”、“不闹腾”的意思。在华人世界,长辈通常形容听父母话、好好学习、不吵闹的孩子很“乖”。
而在 IT 产业,“乖”的定义则变成了一台机器能稳定运行,不出 Bug 不报错。
“乖乖”的诞生可以说和高科技产业毫无关联。“乖乖只是专门针对儿童生产的(零食)”“乖乖”公司的现任总经理廖宇绮告诉英国广播公司,“一切的(都市传说)似乎来自于某个在写毕业论文的研究生,因为他的电脑一直宕机,所以他觉得电脑需要一个‘护身符’”
服务器上的“乖乖”
身为“乖乖”总经理的廖宇绮也很疑惑“乖乖”到底是如何跟电脑产业产生连结的,这事情似乎已不可考。
她听来的传言说那个学生是 IT 专业的,因为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乖乖”保佑了他的电脑正常运行,后来经过不断口耳相传后成为了都市传说。
一段更详细的描述是:20多年前,交通大学的一名研究生隔天就要提交论文,但电脑在没存档的情况下突然宕机。焦头烂额之下,他把桌子旁的一包乖乖放到电脑上祈求电脑“乖乖”不要出状况。结果电脑重启后不仅资料没有丢失,而且没再发生宕机。
这段话出自社交媒体上有关“乖乖”的讨论,我们无法独立核实其真实性。
另一方面,绿色包装的奶油椰子味“乖乖”在各方面都很适合当个“护身符”。首先绿色代表“绿灯”、“运作正常”,“乖乖”的名字也很符合人们对机器运行的期望。
而黄色五香味和红色巧克力口味包装的“乖乖”则是禁忌,因为黄色代表“故障或缓慢”,红色是更加严重的“异常”,在机器上摆放它们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同时,过期的“乖乖”也被认为会失去效力。
「乖乖的都市传说」
有关“乖乖”的都市传说不胜枚举,但不外乎都是“不小心吃了/拿走了/忘记换掉过期的/放错颜色”之后系统出现大故障。故障是真,但到底故障当下的“乖乖”有没有状态变化,已经难以考证。
根据《台湾都市传说百科》一书,最早一篇报道“乖乖”奇效的新闻是《中国时报》2003 年的一篇副刊文章《怕当机?来放一包乖乖》。
这篇文章提到了“台湾许多企业的机房,常在伺服器(服务器)上放上一包乖乖,藉此降低伺服器的故障几率”,可见这时放上“乖乖”已经是行业内的习惯。
放在打印机上的“乖乖”
这篇报道还提到其他祈求机器正常运行的方法,比如把维修人员的照片放在打印机上,又或者开机时紧盯电脑直至进入系统,甚至有大学生在开机时安抚电脑“今天要乖乖工作”。这些“法术”都和“乖乖”的用法异曲同工。
再早一点的证据来自另一篇有关明新科技大学电算中心的采访。彼时电算中心的卢主任称他在读博的时候就在研究室里摆放“乖乖”,接任主任后便延续了这一传统。
结合其学术经历,可能在1998年前就有“乖乖”的传说。
1990年代,个人电脑开始进入人们的生活,但离互联网的普及还有一段距离。原本的文书工作突然走向电子化,让许多非 IT 专业的工作者开始接触电脑。
使用电脑尚且可以学,但排查电脑系统故障对文书工作者而言并非易事。特别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唯有请教专业人员才能修好机器。
人们转向祈求“乖乖”之神保佑机器,似乎就成了某种预防故障的替代方案。
「万物皆可乖乖」
“乖乖”的生产商自 60 年代末就开始生产这款产品,但从未想过它会以这种方式成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不过他们很乐意接受这股潮流,甚至推出了“造句包”来让购买者在包装上写下愿望。
“设备乖乖,Stable(稳定)不出包”
“乖乖之神”的庇佑能力自此从机器扩大到了考试、演出、爱情乃至社会的安定上。
乘着都市传说的东风,“乖乖”开始了跨界联名之路,陆续与证券交易所(红色乖乖,保佑指数长红)、台积电、富士康、台湾电力、台北电脑展、微软、捷运(轻轨)、银行(黄色乖乖,代表黄金)甚至光学遥测卫星合作。
今年的台北电脑展上,一个巨大的乖乖包装被树立在场馆一侧,成为这场半导体行业盛会上的奇观。
“乖乖”具有神秘力量的都市传说这下更洗不清了。
“乖乖”公司的现任总经理廖宇绮很感激“乖乖”在各种场合受到民众的欢迎,尤其是科技业有关“乖乖”的都市传说,一直在帮助“乖乖”品牌的持续发展。
尽管机房里的“乖乖”通常不会被吃掉(食用机器上的“乖乖”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但廖宇绮表示“乖乖”绝对不会忽略对口味和品质的保证,因为“乖乖”被生产的用途就是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