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南山广施甘露千株翠;采菊东篱报得春风一寸丹。
这是挂在渊明小学大门上的一幅对联,每次去老二中或者到田家祖坟上去祭祖,我都会看到这幅对联。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是陶渊明种豆却不咋的。
武汉大学网红教授戴建业讲陶渊明种豆:种豆南山下!诶?你以为他种的蛮好!他突然来了一句,草盛豆苗稀,种得个鬼田,要是我种地这个水平,我绝对不写诗。
陶渊明种豆,草比豆还要茂盛,完全可以理解,文人嘛,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种豆肯定不行。种豆得豆,他的几个儿子教育也不行,大儿子陶舒俨年方二十八岁,为人非常的懒散,好吃懒做,没有求学的上进心。
二儿子陶宣俟年将十五岁, 不喜欢写文章,不学无术;三四子陶雍份与陶端佚是双生子,到了十三岁还不认识十位数字;小儿子陶通佟已经九岁了, 整天只知道在外头玩耍, 一点学习的热情和心性都没有。
也难怪啊,东晋时期,中原氏族占据统治地位,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吃了上顿没下顿,陶渊明一家自然没有好生活,养活这五个孩子都不容易,种不出好豆子,养不出好孩子。
即使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们在学校还在挨饿。渊明小学的伙食团长叫文志英,和我是同学,我们时常想起老二中伙食团的八师傅,讲话啰啰嗦嗦,打菜时手打哆嗦,我们好不容易攒几毛钱买一份肉,一勺子下去,看上去满满当当,经过他的手几抖几抖,到我们碗里的肉已经所剩不多。
盐水拌饭,酱油拌饭是常事;为了改善伙食,我们自己也想了不少办法,自己买个简易煤油炉,清水炖白菜。下晚自习后,偷偷跑出去抓青蛙,第二天到校外的小卖部加工。没油怎么办,就怂恿胆大的同学到食堂去偷油。为此,有个同学还为此受到学校的严厉处分,提前退学。
一到周末,同学们必须赶回家里改善伙食,文志英的老家在龙虎,回家步行要经过我的家门口,我走十多里路,他要走二十多里路,但再远,我们也要回家暴吃两餐再回学校,学生生活,用一个字概括:苦!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没有吃饱吃好。后来搞半工半读,自己种白菜。我是二中的劳动部长,带领大家种了一大片白菜,一下课我们就去浇灌那片菜园,后来取得丰收,我当兵后,班长刘华云,也就是现在的刘老树还寄给我10元报酬,这10元钱,相当于那时我在部队的一个月津贴。
苦过来的人,最懂得苦。当伙食团长的文志英自然懂得把孩子们的伙食办好。不仅保证学习食堂零利润,洗碗机,消毒柜都是用学校经费解决,采购食材也非常用心,牛肉、猪肉保证百分之百新鲜,鸡蛋要保证是正宗土鸡蛋,别人采购的大米是二级米,他采购的是一级香米。
当前,食品安全是天大的问题,问题食品的涉及面越来越广,已从过去的粮油肉禽蛋菜豆制品、水产品等传统主副食品,扩展到水果、酒类、干货类、奶制品、农副产品等,呈立体式、全方位态势。
问题食品的危害程度越来越深,已从食品外部的卫生危害走向了食品内部的安全危害。过去只注意食品细菌总数,现在是深入食品内部的农药、化肥、化学品残留。从曝光的有毒有害食品看,犯罪分子制毒制假手法花样翻新、五花八门。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
尽管陶渊明种的豆应该是原生态的放心的产品,但是这样的产品现如今太少了,我们不可能回到那个朝代。那时人口少,生产水平低下。据史学家考证:至东晋初,南方人口仅1050万人,因大批北方移民的到来,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与农作物种,使南方得到大规模开发,经过近百年较安定的增长,到东晋末人口也才有1746万人口。
那时候没有科技与狠活,没有农化混合物,现在要吃到放心食品那是真难。我们这代就算了,但我们的孩子,怎么样才有健康的身体,学校是最重要的一环。
前天,我点赞了“人民公社擂茶”的陈国锋保留老种子的做法,“不忘初心,传承优良品种,往小里说,是为了自己身体健康,往大里讲,是为了食品安全,保存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基因。”
渊明小学,近1000个学生,是1000棵豆苗,种好陶渊明没有种好的“豆”,种豆南山广施甘露千株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