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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有一位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王迪实名举报导师——人大文学院原党委书记兼副院长王贵元性骚扰，并威胁不让毕业，同时公布了长达1小时的录音证据内容。今天早上，人民大学发表声明，表示已经连夜开展调查，并将公布调查结果。目前国内的研究生采取的是导师制，导师对于学生的毕业与否，有很大的决定权。如果遇到了好的导师，悉心培养指导学生，甚至为学生的职业发展保驾护航，真是幸运的事情。但是也会有一些导师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对学生进行欺压剥削、精神控制，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进行侵犯。这就是学术霸凌了。人民大学在文科领域是顶尖学校，王贵元教授1959年出生，今年65岁，是汉语言文学领域的学科带头人。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学术领域的地位，可以轻易决定一位学生的学业前途。而他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在长达两年的时间，对一位20多岁的学生，进行欺压。今年4月初，通信最高学府北京邮电大学也出现过一起15位硕士研究生联名举报事件。这些学生写了一封20页的举报信，列举了导师郑凤副教授侮辱威胁学生、让学生帮其孩子做事、为其干私活、克扣学生经费酬劳、要求学生高强度工作做实验等事件。最终北京邮电大学取消了郑凤研究生导师的资格、降级处理，并为学生更换导师。这些学校，都是国内各领域的高等学府。莘莘学子努力求学，考上了知名学府，来到导师名下，本来是想学业有所精进、前途更多可能。而很可能遇到的现实却是学术霸凌，导师把学生当成牛马，像韭菜一样收割，却丝毫不关心学生成长与学业发展。铁打的导师，流水的研究生。在师生关系中，学生本来就是弱势一方。在导师门下求学，学生们自然都知道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夹着尾巴做人，以免被穿小鞋。遇到一些吃亏的事情，敢怒而不敢言，忍气吞声，熬过毕业，永不联系，是大部分研究生的第一选择。巴菲特曾经说过，厨房如果有蟑螂，绝不可能只有一只。如果连名校名导师的研究生都要通过这种社会公开、掀起舆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那可以推想，更多学校更大范围内的广大研究生，如果经历了霸凌，更是只能烂在肚子里。在刚刚落幕的大会上，决定里有这么一条：“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同时还重点提到，要“健全师德师风建设长效机制”。而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核心阵地，如果老师不能为人师表、发挥引导作用，那就侵蚀了我们现代化的根基，对我们发展创新，产生极不利的影响。在过去几年，国家已经对K12教育、医药、粮食、金融领域进行了整治。但是高校领域仍然是深水区，急需一轮全面整治，以保障中国式现代化顺利进展。中纪委在三年前就曾经专门发文，批评了高校中的四种官僚主义现象，其中有一条，就是有“个别人还把学生视为附属品、免费劳动力，学生不仅在实验室里加班加点帮导师做课题项目，还要频繁打杂、跑腿干一些与学术研究无关的事情。更有甚者以通过论文、顺利毕业等条件来要挟学生，搞学术霸凌。”目前看，形势并未有根本好转。由此可见，高校，尤其是师生关系这类监管的真空地带，的确有必要迎来一波深度的改革了。最后分享一下在校学生如果面对学术霸凌，要如何保护自己。首先要提高防范意识，识别学术霸凌。跟着导师搞学术，如果是正常的学术交流甚至是工作批评，这些在合作中属于正常沟通。但是如果导师以学术工作为理由，对人格进行攻击、打压甚至操纵，或者提出不正当的要求，这就属于越界行为，需要高度警惕。有的学生分不清二者的区别，会把霸凌当成对自己进步的要求，更拼命地努力搞研究，想以提升专业水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这其实搞错了方向。霸凌与你现在的工作做得好不好无关，而与对方霸凌你有没有后果有关。其次要及时保留记录，培养安全意识。如果是与异性导师在办公室一对一沟通问题，保持办公室大门敞开，可以形成震慑。也可以约同学多人沟通，减少不确定性风险。一旦发现风险苗头，要留存相关文字录音等记录。这些记录会成为日后自我保护的重要材料。第三要敢于求助，敢于维权，敢于发声。一旦遇到霸凌，对身心都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时要敢于求助信任的同学与老师，获得心理支持有助于减少心理创伤。也要掌握正确的渠道，无论是学校高层的监督还是社会监督，都是可以考虑的途径。导师也许肆无忌惮，完全不怕学生，但是导师面对自己的上级管理部门的压力，不可能完全忽略，学校对社会舆论的拷问，不可能完全不理会。最后一定会有人说，这样做万一影响毕业了怎么办，还是忍忍好了。正是因为这种想法的人太多，所以才滋生了学术霸凌的肆无忌惮。而举报的人大女博士，最开始未尝不是有这样的想法，换来的是长达两年甚至更长的霸凌。请停止这样的错误想法。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我们共同关注所形成的舆情，就会推动问题快速解决。人大的这位博士生做了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我们要支持与保护这样的同学。如果有更多的人能站出来对学术霸凌说不，那学生成长的环境也会变得更加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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