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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急信刘洪顺夜走蕲春
陷重围宋家坳不幸殉难
杜家林土顽司令部被捣,司令龙飞和汉奸喻济华被处决,刘西尧、张体学率领鄂东独立团乘胜东进,一仗打败驻浠水十七纵队的王丹侯,拿下蕲春彭思桥,游击于浠(浠水)、罗(罗田)、英(英山)、太(太湖)、蕲(蕲春)、黄(黄梅)、广(广济)。 程汝怀如丧考妣,又惊、又悲、又怨、又怒,迅急电令十七纵队王丹侯残部、十八纵队王啸风部配合桂军一七二师陈树芬部倾巢出动,对鄂东独立团实行“三月围剿”,扬言要在百日之内把独立团剿灭在浠、蕲边地区,并亲自从黄冈到蕲春,坐镇刘公河一带督战。 此时,鄂东独立团与鄂豫挺进纵队的联系被切断,部队衣食供给全靠黄冈中心县委发动党员群众筹措支援。 刘西尧、张体学、易元鳌等人只得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利用山岭、湖区的有利地形,与敌周旋,进行反百日“围剿”的艰苦斗争。
时令已到暮秋,山上的枫叶红了,河边的柳叶落了,王家坊湖区的草滩像铺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凉风习习,吹得人浑身颤栗,充满寒意。
湖岸上走着一老一少两个渔民,一个扛鱼叉,一个拎竹篓。 他们快步朝一只靠岸的渔舟走去。 他们是漆大爷和文祥。
忽然,水上“空当” 一声响。 二人抬眼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望去,只见一支飞叉从渔舟飞出,
射进一团溅起水花的旋涡里。 鱼叉的竹柄猛烈摆动之后,水面翻起一条好大的鲤鱼! 鲤鱼带着叉齿拼命挣扎,狂冲,终于精疲力尽,躺在水面上艰难地打转。 渔舟里这时才跃出一位汉子,慢悠悠地收拢手里扣着的绳索。 这绳索另一头紧系在鱼叉竹柄上端,一条大鲤鱼便垂手而得。
这汉子是刘洪顺。
漆大爷和文祥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漆大爷上前道:“洪顺,你又嘴馋了!”
刘洪顺回头一看,喜道:“大爷、老文,我知道你们要来,弄点鱼腥。 船里还有半壶酒,我们来
喝一杯。”
“好呀,好呀!”漆大爷放下鱼篓,扎衫舞袖,“看一看我的手艺!”
文祥赶紧去抱柴升火。
老漆果然手艺高超,一条鲤鱼眨眼间就做成了鱼皮、鱼丝、鱼片三大碗,武火一爆,放一点辣
酱,淋一点老酒,真个要色有色,要味有味,香喷喷,闻一闻都令人垂涎欲滴。文祥和老漆本是约刘洪顺在这里会面的。大家一边喝酒吃鱼,一边讨论当前工作开展情况,吃得有味,谈得也有味。 末了,文祥把嘴一抹,望了一眼漆大爷,站了起来,认认真真地说:“老刘,听说你近日身体不大好,有个重要任务想交给你完成,不知行不行?”刘洪顺一听有任务,胸脯一拍,说:“你信得过我,我没二话说!”
文祥知道这位雇农出身的老部下机智勇敢,哪一次战斗不是拣重担挑,冲在前头,哪一次任务不是出色地完成的! 五大队突围至礼山与六大队会合、组成鄂东抗日游击挺进队时,刘洪顺
被编入纵队手枪队搞侦察。 当时,纵队刚刚成立,遭到国民党保安第四旅不断袭击。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纵队党委决定给予回击,捣保四旅的心脏歪歪寨,刘洪顺被派去侦察顽军寨里的兵力部署,限定两天完成任务。 到敌人的心脏窝里侦察很危险,没有一点胆略和计谋是很难完成任务的。 刘洪顺过去打长工、讨饭学了一手唱莲花落的本领,思谋再三,决定化装成打莲花落的人,深入敌巢。 这天一大早,他找群众借来一套破褂裤,自做了一个竹板,稍一装扮,真跟讨饭的叫化子差不多,只是长期打游击,昼伏夜出,皮肤蓄白了点,与那身破衣烂衫不相称。 这好办,他把一双新抹子押在铺子里,赊了一毛钱的红糖化成水,又在河滩上弄回一些细沙掺和,往脸上、身上一抹,弄得又黑又脏,把枪交给同志们说:“这枪是我从鬼子手里夺来的,鬼子汉奸在这支枪上报销了不少。 我这趟出去要有个三长两短,望大家提醒将来用这枪的同志,千万莫辱了这支枪的名声!”当时,大家都为他捏把汗。 不到傍晚,他安安全全地回来了,以他的大智大勇出色地完成了侦察任务,结果,战斗进行得很顺利……
面对这位勇谋兼备的部下,文祥怎么会不信任呢! 不过,老文仍然觉得这个任务不比那次侦察。 那次只是局部战斗,而这次却关系着整个鄂东,而且十万火急。 他掏出一封信,郑重地交给刘洪顺,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老刘,这是边区党委对鄂东工作的指示信,要求迅速送到蕲春的刘西尧同志手里。 事关鄂东大局,我和老漆研究过了,认为只有你合适。 眼下,程汝怀已调动大批部队在浠蕲边一带张开了‘百日围剿’ 的大网,情况很复杂。 为了安全起见,给你一个班的武装,千万不能有差错啊!”
刘洪顺接过信,掂了掂,虽只那么一片薄纸,却像有千斤重量。 他觉得县委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说明党对自己绝对信任,即便赴汤蹈火,也要把信送到,便充满信心地道:“请领导放心,人在信在,保证完成任务!”
“说得好!” 老漆一声赞叹,站了起来,举起筷子,敲了敲靠在舱后的一柄鱼叉,说:“洪顺,从你刚才杀鱼的一叉上,使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程汝怀这条野鱼,想翻大浪,我们也要像对付这条
野鱼一样,拋叉放绳,多用一点心计。”
文祥听罢,笑了笑,说:“老刘,大爷是总结你的经验,反过来又吿诫你呀!”
刘洪顺一笑:“这都是些老方法了,不新鲜。老文,什么时候动身?”
文祥道:“立即动身,越快越好。”
老漆又敲了敲鱼篓子,道:“冬天到了,西尧和体学他们衣食一定很困难,我和桂华筹了这一
篓子银洋, 也不知怎么送。 你 见 到 他 们 转 告一声。”
“好!”刘洪顺答得脆响。
刘洪顺接受任务以后,点齐了八个队员,化装成商人、仆人、小贩、乞丐以及游馆先生。 他们把手枪分别藏在腰间篮子底、褡裢里,他用浆糊和烟灰在自己头皮上点了六个黑点,到庙里借了一件灰布海青衫套在身上,手捻佛珠,装扮成化缘和尚。 大家隔三丢五,前前后后跟着,越巴水,过蕲河,日夜兼程,直奔蕲州。
到达蕲州城头,时已日暮,只见城门口几个背枪的士兵吆吆喝喝搜査进进出出的行人。 城墙上贴了一张什么告示,被风揭起半边飘动。 显然,程汝怀“围剿” 计划已开始行动。 城内裕丰布号是我们的一个地下联络点,刘洪顺要找到刘西尧,必须冒险进城。 他把几个队员安排好后,径直朝城门走去。
此时,程汝怀正在城内与几位部将密商军机大事,因而加岗加哨,对进城的人,无论是卖菜的,挑粪的,都要严加盘査。 刘洪顺瞅准两个哨兵正在与一个进城的商人纠缠的当儿走了上去,
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两名哨兵正在忙活,扭头一看,见是个和尚,以为是从城外化缘回来,不甚介意,一挥手放他进去。
刘洪顺心里甚是得意,穿街走巷,辗转来到一家叫裕丰布号门前。 一个穿府绸长衫的中年老板正要上前关门,刘洪顺一步跨上,合掌一揖,唱道:“施主慈悲,阿弥陀佛!”
老板上下打量面前的和尚。
刘洪顺又出 口 唱 道: “ 四 元 五 角, 随 缘 乐助!”他打了个“四”和“五”的手势。 这是联络暗号,“四”是暗示新四军,“五”是五师。
店老板点了点头,笑道:“师父劳苦,请进请进。”说罢,拉进刘洪顺,迅速将店门关上。
店老板是我们的一个地下联络员。 他告诉刘洪顺,程汝怀已在蕲春境内遍布几千兵马,各个交通路口都安上了岗哨;刘西尧和张体学打下十八堡、彭思桥后,为避敌锋芒,已分散活动,东
去黄、宿边。
刘洪顺问:“你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踪吗?”
店老板脸露难色:“真是抱歉,具体情况,目下还不清楚。”
刘洪顺无法,只得脱下海青衫,洗掉头上的黑疤,找店老板要了一件便服换上,戴了一顶小帽,化装成一个店伙计,起身告辞,从另一头城门而出。 他跨出城门,哨兵就将两扇漆黑的城门关
得严严实实。
天色暗了。
刘洪顺在约定的地方与队员们会合后,当即决定经散花,取道黄石、鄂城,返回黄冈。
第二天日头偏西,他们到了散花。 队员们连日连夜兼程赶路,没有休息,这时已经疲惫不堪。刘洪顺原本就患有疟疾,经此奔波,浑身冷得筛糠,一会儿又烧得冒火,他双腿酸软得难以迈步,队员们只好强打精神搀扶着他走路,好容易才到散花附近一个名叫张家大塆的村子。 刘洪顺记得以前中心县委的张明在这里工作时,他曾经为张明送过一封信,认识这个塆子东头的一个名叫何老七的地下党的支部书记,如能找到此人,暂住一宿,再作道理。 他叫一个队员前去打听,何老七很快来了。 熟人相见,分外亲热。 何老七立即热情把大家迎到家里,安顿床铺,借来几条被子让大家住宿,还叫他老婆煮了一锅饭,炒了一些粗菜招待。 刘洪顺疟疾在身,几床被子摞起来盖还嫌不够暖和,岂能张口! 队员们人困马乏,吐子虽饿,见刘洪顺病得那个祥子,只草草地吃了几口,便和衣躺下。
这天是阴历九月二十五日。 五更天,刘洪顺疟疾过去,迷迷糊糊醒来,只见队员们正呼呼入睡,窗户里透进一缕昏昏约月光,知道天快亮了。突然,门外几声狗叫,大门轻轻一响,他警觉地一骨碌爬起来,喝问,谁?”
“我。”
是何老七。
“给牛栏里加了点草料。” 他说,“这里离碉楼远,你放心睡吧,天快亮了。”
有几个队员听到说话声,也很快醒了。
刘洪顺觉得此地虽然离散花镇有一段路程,却是个交通要道,不可麻痹。 他贴近几个队员的耳朵作了轮流上村头放哨的布置,又各自安眠。
日上三竿。 刘洪顺一天一次的疟疾又发了。突然,派出放哨的队员匆匆赶回报告:大路上有行迹可疑的人向塆里踽动。 刘洪顺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命令队员迅速转移。
队员们掏家伙,准备开拔。
何老七从外面跑进来,挡住刘洪顺说:“你病成这样,万万不能走。 我用全家的性命担保,保你们万无一失!”
队员们看到刘洪顺的脸烧得象关公,脚软得打颤,怎么行动? 是走,还是继续住下? 正待刘洪顺决断,塆头几声枪响。 说时迟,那时快,顽军已吆吆喝喝围了过来。 刘洪顺情知不妙,命令队员迅速突围。
八个便衣队员一个个都是在炮火硝烟中摔打过来的战士,又都年轻力壮,一听命令,把长袍褪下一甩,向门外围过来的顽军扔出几颗手榴弹。 几声爆炸,弹片横飞,顽军躲避。 队员们猫腰冲出大门。 刘洪顺也想冲出去,却是四肢无力。 敌人在一阵惊魂落魄之后,又气势汹汹地嚎叫着冲过来。 刘洪顺定了定神,从内衣里掏出边区党委给刘西尧的信。 他正准备撕碎,冷不防何老七从身后扑了过来,一拳打掉信,伸手就抢。刘洪顺这才清醒,何老七原来是个叛徒! 这封信不能落在他的手中! 刘洪顺怒火中烧,抬脚朝何老七的身子狠狠一踢,飞速拾信撕成碎片,丢入口中。 狡猾的何老七在地上一滚,爬起来扑向刘洪顺。 刘洪顺举枪,手却抖得厉害。 何老七跃上一拳打掉他的枪,又将他拦腰抱住,拼死狂叫:“快来呀,捉住了! 捉住了!” 刘洪顺怒不可遏,鼓起劲弯腰一甩,把叛徒摔倒于地。 他正俯身去捡枪,一条板凳朝他的头上劈下……
八个突围出塆的队员回头一看,见刘洪顺没有出来,知道情况不好,转身杀回,陷入顽军重围,进退不能,直打得枪哑弹绝。 最后除一名队员在火网中冲出,其余七个队员壮烈牺牲。
刘洪顺被捕。 正在蕲州城坐镇的程汝怀闻讯高兴得一跳三丈高,大叫道:“天助我也!” 他获知刘洪顺是给刘西尧送一封密信,喜极。 获取了共党的军事秘密,他估摸就可以左右形势,“百日围剿”也必定马到成功。 他越想越得意,电令散花镇迅速将刘洪顺押到蕲春。
秋末冬初,寒风飕飕,浮云滚滚,落木萧萧。
在通向蕲州城的一条古驿道上,滚动着一辆破旧的手推独轮车,刘洪顺被捆绑在车上。 几十个穿着灰色军装的士兵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在车前车后警戒。 没有人敢 拢 身, 更 没 有 人 敢去看。
车进蕲州城。 刘洪顺见城门上贴了一张崭新的布告,一大群百姓在布告下围观。 群众见一
队士兵押着一辆车子走来,转过身愣愣地望着。刘洪顺不动声色,朝布告望去,只见布告上赫然写着:
黄冈共匪便衣队队长刘洪顺被捕获,共产党组织亦全部消灭。
他暗笑,并想:一定要揭露敌入的阴谋,使群众明白真相! 他向围观的群众大声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就是刘洪顺。 共产党是抗日的党,便衣队是抗日的队! 程汝怀不抗日,不准共产党抗
日,不准黄冈人民抗日! 大家擦亮眼睛啊!”
围观的老百姓骚动起来。
押 解 刘 洪 顺 的 士 兵 慌 忙 端 起 枪 驱 散 群众……
囚车到蕲州。 程汝怀知道刘洪顺不好对付,更怕鄂东独立团和黄冈游击大队来劫狱,便将刘
洪顺连夜秘密转移罗田;不几天,又将刘洪顺押解到他的老巢黄冈宋家坳。
一间碉堡似的牢房,没有窗户,四面是高而厚的石墙,光滑得如同镜面;大铁门关得死死的,里面漆黑;房顶有个碗口大的气孔,只有白天才能透进一束光亮。 刘洪顺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何处。
一天清晨,刘洪顺缓缓睁开眼睛,渐渐恢复了神智,但他不记得受过几次刑,只感到遍身钻心地疼痛。 他的双腿肿得像水桶,火烧火燎,这是审讯时敌人用杠子踩的结果,腰部像断了脊骨,是敌人的枪托伤害;全身皮肉被皮鞭抽得就像揭了一层,无处不痛;最痛的还是十个指头,那
竹签……
肉体的痛苦还可忍受,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营垒出现了叛徒! 刘洪顺心里骂道: “ 狗日的何
老七!”。
程汝怀没有立即让他死。 程汝怀的副官说,刘洪顺只要说出那封信的内容,就可以免于一死;如果愿意脱离共产党和黄冈便衣队,还可以做个比便衣队队长大得多的官。
牢门开了。 两个持枪的哨兵跨进来,很客气地说:“刘先生,请!”
刘洪顺感到滑稽:我这个老大粗今天成“先生”了。
他冷冷地问道:“上哪儿去?”
“范先生请你赴宴!”
“范先生?”
“黄冈的清乡委员范廷玉先生!”
刘洪顺心里一沉,说:“你们没请错?”
“没错,没错! 宴席已经摆好了。 请吧!”
从不见天日的黑牢中出来,突然见到灿烂的阳光,见到青山和绿野,刘洪顺努力辨别地理方位。 那隐隐的峰峦不是大崎山么? 他终于看清了,这里是宋家坳。
客厅里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没有陪客,他是唯一的”客人”。
一个鸭公嗓子的家伙迎来,点头哈腰:“请坐,请坐!”
刘洪顺抬眼瞧瞧:一张四方脸,络腮胡子,凹眼。 他揣度:这个人就是臭名昭著、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范廷玉么?
是范廷玉。 他是奉程汝怀之命摆最后一道鸿门宴的。
刘洪顺坐下了。
范廷玉提起酒壶给刘洪顺斟上满满一杯酒,撕了一条鸡腿放到刘洪顺面前的碗里:“委屈刘先生了。 请,请。”
刘洪顺点点头,眼睛问范廷玉:你想干什么?
范廷玉一声假笑,道:“我们都是本乡本土人。 请,请!”
刘洪顺心想,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再说。
他拿起鸡腿大口大口嚼起来。 这是他被捕打入牢狱后头一次有了食欲。 程汝怀在此之前已三次设宴相请,刘洪顺要么一筷不动,要么将满桌酒菜一脚踢翻。
范廷玉好不高兴,拿指头敲了敲桌面。 这是暗号,是让客厅屏风后的人听。 屏风后的人是
谁? 程汝怀。程汝怀听到敲桌声,心里一动:吃啦! 这个桀骜不驯的共党分子也有饿的时候!
范廷玉还说了些什么,刘洪顺没注意听。 一顿美餐之后,他抹了抹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道:“范委员,多谢了!”拔腿就走。
范廷玉慌了手脚,连忙起身挡住,说:“刘先生,你 是 个 明 白 人, 本 委 员 令 天 请 你———咳!咳!”他干咳了几声,观察刘洪顺的脸色。
刘洪顺转身问道:“饭已吃了,你还有什么话与我说?”
范廷玉收敛笑容,道:“刘先生,你莫拿我的好心当恶意。 今天请你来,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刘洪顺猛地掀翻桌子,碗碟跌落于地,一砗乒乒乓乓跪响。 他圆睁着怒眼,骂道:“范廷玉,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难道要老子也像你们一样,认贼作父,当亡国奴!”
屏风后的程汝怀坐不住了,举起茶杯往地上一摔。
范廷玉咆哮起来,喝令:“来人!”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从屏风后扑了出来。
“给我拉下去杀了!”
刘洪顺仰脖大笑:“杀吧! 杀了一个刘洪顺,
还有千千万万个刘洪顺! 共产党人,抗日力量,是杀不绝的!”
一声清脆的枪声震荡在宋家坳的上空。
一个英雄的抗日战士倒下了。 他倒在号称鄂东抗日游击总指挥程汝怀的枪口下。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吴洪激,湖北黄梅人,当代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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