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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向臻峰,1948年2月出生于湖北黄梅县。1966年高中毕业后回乡农耕十年;1977年恢复高考后重返书窗。曾任林业部桂花示范林场总场副场长、湖北瑞发公司副总经理、雷竹产业化办公室副主任;武汉长绿集团公司技术研发中心主任、生态科学研究院院长。系二级正高职高级工程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北京林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兼职教授,国家林业部“林业行业国家标准评审鉴定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讲师团”成员,湖北省第二届“科技领军人物”。长期研究林学,有8项科研成果获国家林业部、湖北省政府科技进步奖及科研成果推广奖。在国家级、省部级学术期刊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部分论文获中国林学会和省级林学会“优秀论文奖”,并入编林业部《专家论文选集》、团结出版社《中国农业发展文库》、中央编译出版社《中国经济文库》。编剧和执导科教片《雷竹高产栽培技术》,在中央电视台播放,并由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制成光盘在全国发行。国家级刊物《中华魂》、湖北省政协刊物《世纪行》,对其业绩均作过长篇专题报道;中央电视台、湖北台对其录制和播放过《人物专访》。编著并出版了专著二部,新著《山路悠情》,翔实地记录了在人生中亲历的人物和史事。书中附录了报刊有关文章,其讲话和与友人诗词酬唱及交驰的微信等,是为佐证。
第三章
奋战襄渝
1972 年 1 月,我报名去鄂西北参加修建襄(阳)--渝(重庆)铁路工程。开始,父亲和妻子坚决不同意,担心我去后的人生安全。因为连续几年来,参加施工的民兵频发伤亡事故,我们邻村周染铺大队就有一个 40 余岁的周姓民兵,在隧道塌方中被巨石砸死。我劝慰妻子说:“我在大队,现在常被无端地挨整受气,已经不厌其烦,不如外出修铁路,换个地方,无论再苦再累,环境多么险恶,我都愿意!”
2 月 16 日早晨,我挑着棉被衣物,步行 3 公里到五祖寺山脚,在一天门公路边集中乘车。妻子抱着女儿深情相送。离别时,我们执手无语,妻子潸然泪下……
黄梅县民兵团,由各区 1.5 万民兵组建,土桥区 1000 多人组成民兵营,我们藕圹乡民兵组成民兵连。团、营、连领导班子,均由地方各级别的国家干部组建。我们在小池镇乘货船到武汉,再乘铁皮货车经武汉—十堰铁路到达十堰市黄龙站,又转乘部队汽车团派来的货车,在黄泥土路上奔驰,到达各民兵连驻地。我们藕圹连住郧县鲍峡乡东沟大队,毗邻铁道兵一师一团四营驻地。部队住铁皮房,民兵住油毛毡搭建的低矮工棚。
襄渝线工程代号 2107,是连通我国西南与中原地区的一条重要的国防战备铁路。从湖北西北部通向陕南与川东地区,钻山洞,跨江河,蜿蜒穿行于秦巴山地、汉江沿岸,全线总长 924.6公里。铁路横穿武当山、白云山、华蓥山、中梁山,三跨汉江,九跨东河,七跨将军河,三十三次跨越后河,在北部横跨嘉陵江。沿线两岸山高谷深,水流湍急,悬岩峭壁,地势险峻,地质复杂。全线桥梁 716 座,隧道 405 座,最长的武当山隧道全长 16850 米,最高桥墩 76 米。工程任务艰巨,施工条件差,难度大,交通闭塞,人烟稀少,物资缺乏。
1968 年 2 月,铁道兵第 6 师入川,1969 年 3 月,铁道兵第1 师进入湖北十堰境内,下半年,第 13 师也进入湖北境内施工。
铁一师师部驻均县(今丹江口市)丹江镇。铁 13 师师部先后驻湖北谷城县和陕西白河县城,其余五个师分驻川、陕二省。时任铁道兵司令员刘贤权少将、西南指挥部司令员何辉燕少将多次到襄渝铁路沿线视察。
襄渝铁路全线共部署了铁道兵 8 个师、6 个师属团、2 个独立团,2 个新管处,以及配属施工的鄂、陕、川三省各地区民兵师。工程建设高潮时,83 万多人参与大会战。经过近 6 年奋战,终于在 1973 年 10 月 19 日全线接轨试通车。
到达襄渝线后,我才知道为修筑这条国防铁路,献出生命的铁道兵战士、铁路工人和地方民兵难以计数。据部队首长透露,铁路每向前推进一公里,就有一名军人或民兵牺牲。施工期间,透水、泥石流、滑坡等自然灾害几乎天天在发生;山火、爆破、翻车事故几乎月月都有。全路经过的每个县域,都留下了铁道兵烈士埋骨青山的悲壮故事。我曾参观过湖北武当山老营烈士陵园,就埋葬着 196 位铁道兵烈士,官兵们不畏艰险、乐于奉献的豪情斗志感天动地、彪炳史册。
黄冈地区民兵师下属 11 个民兵团,配属亥字 5751 部队(铁道兵第一师)。黄梅县民兵团 1.5 万人配属 5801 部队(铁一师第一团),民兵团部驻郧县将军河。土桥民兵营 6 个连队配属部队一团第四营,土桥民兵营部驻郧县鲍峡乡东沟村。部队四营和土桥民兵营承担开凿白云山隧道,实施水泥浇筑及其它附属设施等工程。由于地质状况复杂,塌方、透水事故濒发,险象环生,军人和民工时有伤亡。虽然洞口标语牌写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但每次进洞施工时,总有点担心能否站着走出洞口。
白云山隧道全长 6912 米,是湖北段长度排名第二、地质结构最复杂、开凿难度系数最高的隧道。隧道穿过石灰岩地段,空洞、透水、地下暗流频繁出现;穿过的泥质页岩地段,山体经炸药爆破震动后,塌方不断,即使用木材支撑防护,石块仍经常下落造成伤亡事故。该隧道从 1969 年 5 月开始施工,从东、西两头开口爆破向山体中间掘进,至 1972 年 2 月我们到场时,仍未贯通。
隧道施工,昼夜连续作业,打炮眼、爆破每工班四小时;装车、运石渣、支撑防护等项目,每工班八小时轮换。受制于当时科技水平和机械设备条件,掘进并无当今先进的遁构机,打炮眼是依靠人工手持风钻。在超长距离的隧道内施工,一是空气污浊,环境极其恶劣:由于隧道过长,通风条件差,洞内充满霉味、汗臭味、尿骚味、火药味,诸味杂陈。风钻打眼粉尘多,炸药爆破后,硝胺炸药形成的刺鼻异味,灰尘弥漫、经久不消,让人窒息。即便洞内人员戴着厚层的海绵口罩,粉尘依然会进入鼻腔和肺部。二是山洞内潮湿,人员长期受渍水困扰:隧道里经常出现漏水,渗水,工作时必穿齐膝长的雨靴,拱顶岩石常年滴水不停,将上班人员衣裤淋湿,尤其在秋冬季难于忍受。三是劳动强度大,体弱者根本无力承受。打炮眼的风钻工,手提 20 余公斤风钻,开动后风钻剧烈抖动,双臂发麻,震及人体五脏六腑。装车是在隧道里“掌子面”爆破处,将炸碎石块快速装进小型翻斗车。由于工作场地小,为抢时间非得拚命干,装车如同打仗。运石渣是每二人推一部铁轮翻斗车,在隧道底部四条并行小铁轨上推行,其中二条铁轨供空车进洞,另二条专供装满石块的车出洞。炸后的碎石,装上小型翻斗车,依靠人工长距离推出洞外,民兵戏称“吃人饭,着牛力”。四是山洞塌方频发,危石经常下落伤人,安全隐患防不胜防。
在施工的隧道里,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令人难忘。每天24 小时里,灯火通明,鼓风机、空气压缩机、风钻声,声声入耳,震耳欲聋。运渣车排成长龙,出进有序,川流不息。部队工程技术人员,每天深入现场,用水准仪测高程;用经纬仪测方位,用三维控制原理确定隧道立体的精准走向。负责混凝土浇筑的连队,扎粗钢筋、安装铁皮模板,对隧道两侧墙体、拱顶精心浇筑,确保百年大计,质量第一。
在白云山隧道施工中,我是连队民兵中的年轻力壮者,连长、排长大都安排我干苦活、重活,危险活。因此、持风钻、填炸药、装渣车,是我经常性的工作。同时,我是全营唯一的“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有一定的数学基础,看得懂每日“施工纪要”规定的隧道走向的相关技术参数,便于与部队工程技术人员联系和沟通 。因为隧道走向,涉及诸多相关因素,普通民兵不知水准高程、俯角、仰角、方位角、爆破点经纬度等是为何物;隧道底部、拱顶、二侧立面打风钻时不知如何精准到位。
每天轮到上班时,我脚穿雨靴,头戴柳条安全帽,在满是污水的隧道里,艰难前行。辛勤地干难干之事,默默地承受苦累和磨砺。在这一年里,我看到许多世事风云,也看到部队战士与民工们一些伤亡的场景,悟出生与死无非是人生的两个关口,与其时而忧之,不如置之度外……。
我们在襄渝线时,国家对民兵每人每月发 37 元工资。土桥营每月发 17 元个人,另 20 元统一划拨民兵所在大队,由大队给每个民兵每月记 300 分,参加年终按工分计酬和分配粮食。
民兵连队安排专人种菜、养猪,蔬菜自给。郧县粮食部门对民兵人均每月供应补助粮 20 斤,加上我们从黄梅县带去的粮食支拔指标,生活基本过得去。部队团卫生队医疗人员,有时也到现场巡诊;部队文工团、民兵团文艺宣传队经常到基层慰问演出,放影队每周一场电影,文化生活亦丰富多彩。每次慰问演出和放影前,军人和民兵以连队为单位,整齐端坐在自带小凳上,由专人现场指挥,互相拉歌比赛。为此,土桥营曾让我到各民兵连教唱红歌,以应对部队连队现场点将式拉歌竞赛。
1972 年的年底,民兵团、营、连干部进行了年度全面轮换。
1973 年 2 月,我由藕圹民兵连调到土桥民兵营部。这得益于知识分子出身的营教导员蒋庚泰、连长洪克钧。他们认为我在隧道里打洞炸石一年整,能吃苦,会干事;二是由于我是“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有文化功底,更适宜作宣传、工程统计等工作。
到营部上班后,我承担的工作任务一是完成团政治处下达每月应上交的新闻稿件数量,作为《黄梅民兵团简报》的素材。
二是经常和营部领导下到所属六个连队驻地,采访新闻素材,收集各连队施工进度、物质消耗的旬报、月报数量统计。撰写的新闻、通讯报道,汇总的各类报表,及时送达团部。我谨记《资治通鉴》中 “凡百事之成,必在敬之;其败必在慢之”的古训,爱岗敬事,勤奋工作。营部卫生室主治骨伤科的聂席安医师、程宇驰医生,常需一些中草药治病,我常主动帮助采药工、民兵乐某上山采药。
1973 年 5 月,民兵团政治处调我到团部。团部驻地在郧县将军河,离陕西省白河县城很近。团部政治处具体安排在《黄梅民兵团报》编辑部。
主要工作一是审阅各民兵营送达的新闻、通讯报道稿件,撰写社论、短评类文稿,校勘报纸。
二是经常随团部政治处领导、编辑部人员,到全团各营连采风和采访,熬夜抢写新闻稿件、短评,确保报纸的时效,力争提高文章的水平和质量。重要新闻,投寄铁道兵一师主办的《战斗报》,该报有“军民鱼水情”专栏,常选登来自各民兵师、团的稿件。
三是编写一些反应本团先进民兵事迹的文艺节目,供民兵团文艺宣传队到沿线部队、民兵连及当地山民进行巡演。这些工作我都比较熟悉,轻车熟路,很快就打开了工作局面。在采访征途中,我穿越浪花飞溅的汉江之畔,攀爬气势巍峨的崇山峻岭,在苍松翠柏之中,瞻仰一座座矗立的铁道兵烈士纪念碑,安卧众多青年战士亡灵的烈士陵园。我用文章讴歌军人为襄渝铁路奋战,为祖国献身的精神。共和国的史册上镌刻着他们的功绩,铁道兵的军旗上有他们血染的风采,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我们民族的脊梁。
为了撰写更多的新闻报遒,盛赞铁一师一团和黄梅民兵团的英模人物,我从郧县将军河顺着蜿蜒的路基一路东行二百余公里,过十堰市到达均县的六里坪,沿途层峦迭障、郁郁葱葱、风光旖旎。军民协同奋战,“逢山筑路, 遇水架桥,”风餐露宿,沐雨栉风。他们用汗水、鲜血、青春筑成钢铁运输线;他们树立的光辉形象、谱写的辉煌历史必将永存!我编写的朗颂词、相声、小品等文艺节目,竭诚讲好军民团结的故事,传承“军爱民、民拥军”宗旨,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导红色基因,赓续精忠报国的精神血脉,永葆革命者大无畏的奋斗精神。
也许是我这个人老实本份,我在报纸编辑部所作的一些工作,得到多位团部领导赏识,受到团政委艾道常的好评。团长张耀波,是一位县级干部,文革初期曾被划为“走资派”,受到一派群众多次批斗。我到团部后,看到我工作勤奋,很有成绩,也多次对我进行表扬。团部宣传队几位“老三届”校友,如黄梅一中 1967 届邢新芳、曾爱兰等人,对我写的文艺作品,也都比较欣赏。
在民民兵团、营、连队里,每年都有一批回乡和下放知青。因此,黄梅县劳动局、教育局每年都划拨一些招工和招生名额,由各营择优推荐、团部审批。这年 8 月中旬,团部与县政府联系后,县教育局划拨 15 个名额,推荐优秀“知青”身份的民兵,就读黄冈地区广济师范学校,毕业后由该校分配工作。我被顺利推荐和审批后,和另外 14 人迅速办理了相关手续,准备离团返黄梅。
临走前,我特意向团长、政委道谢辞行,张团长对我说:“向金桥哇,今年团部未争取到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只有广师的指标。你是一中 1966 届高中毕业生,愿意去读中师吗”?
我回答:“很感谢团部党委对我的关心,只要能上学读书,我就愿意去!”
艾政委对我说:“黄梅有些乡村两级,以派划线,确定招工、升学人选,这不符合国家政策,也耽误了你多年的光阴。现在民兵团推荐你去读中专师范,毕业后毕竟有个国家教师身份,总比在农村强一些。”
8 月下旬,我兴冲冲地带着团部推荐资料,乘火车到武汉,坐轮船到武穴市,在返程途中特意到广济师范学校,拜会了老校长翟攀蟾。老校长和夫人张小乔老师见到是我,颇感惊喜。
我将团部推荐资料呈老校长审阅。他深情地说:“向金桥哇,我了解你,你是 1966 届高中毕业生,读中师有些委屈低就。这样吧,你速回黄梅县教育局招办,办理好相关手续,到土桥区将户口、粮油关系转到武穴。广师 9 月上旬要开学,你到学校报到后,我设法介绍你在武穴中小学代二年课,拿点代课工资。然后,回广师参加毕业考试,再分配工作。”
我回到黄梅家中,先后分别找到朱穴大队书记朱某、藕塘乡书记陈某、区委书记潘某,要求办理上中师的相关手续。在办理户口、粮油关系转移手续时,无论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能打动领导们的“铁石心肠”,他们依然拒绝放行。
在僵持一个星期后,无奈之下,我只得重返襄渝线民兵团部,张耀波团长知道事情原委,对土桥区、朱穴村个别人作法颇感不满。他说“推荐向金桥上学,并未占用当地乡、村推荐指标,他们凭什么卡人不放,真是咄咄怪事!”艾道常政委对我的境遇而深为惋惜。
2014 年 4 月上旬,我在武汉长绿集团公司研究院任职院长,曾到十堰市所属房县、竹山、郧县、郧西等县考察汉江流域生态公益林和水土保持林状况。其间,我特地到郧县将军河、鲍峡一带,重访当年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旧地。我的大学同班葛国通同学,亲自开车相陪同行。葛国通是河北沧州市人,毕业后先在十堰市林业系统工作,后调到十堰市“老龄委”任职,学识渊博,十分健谈。
我们从十堰市区出发,过黄龙镇,沿汉江支流峡谷北岸的高速公路西行,恰好与襄渝铁路并肩平行。鄂西北山区气温稍低,此时“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寨桃花始盛开”。沿途两边的低山上,野樱花正群芳怒放,争奇斗艳,层林尽染,令人心旷神怡。遥想当年,我们坐着铁皮货车在黄龙站下火车后,民兵队伍转乘部队 100 多辆军用卡车,在简易的泥土公路上逶迤开行,风卷黄尘,车队形成长达十余公里的一条“黄龙”,弄得人人灰头土脸,站在敞棚车上,紧闭双眼,那有心情观看沿途风光。
我们的小车到达鲍峡镇后下高速公路,沿着通村的水泥路,往东沟村开行。在当年的铁道兵部队一师一团四营和土桥区民兵营部旧址,我下车后在场地站立许久,熟悉的山形、铁路桥洞等景物映入眼帘;当年“干打垒”的民居不见了,代之以一幢幢漂亮的楼房。在那艰苦的岁月里,我们民兵和部队官兵,每周星期六在这块场地上,一同看电影、观演出、开大会、赛红歌的场景,浮现于脑际,我感叹山乡 42 年的天翻地覆,沧桑巨变。
走过铁路桥洞,我步行了 20 余分钟,抬头望见隧道的西出口,隧洞山体上方,显出“白云山隧道”五个隶书体的红色大字。“啊,白云山!”我一声惊叫。我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在洞口抚摸着混凝土墙体,原来燃煤机车牵引的单线铁路,早己升级为电气化的双线铁路。我坐在洞口石阶上,回首桩桩往事,沉思良久。我向葛国通主任诉说,当年我是如何在这条隧道里手持风钻,打眼爆破,推车运碴,以命相搏;从这个洞口,当年亲眼所见抬出多少具军人和民兵的遗体,他们为国捐躯,化为彩虹;部队首长、四营韩营长和土桥民兵营领导,是如何在洞口为英烈而垂泪;修建隧道的军民,是如何响应征召,前仆后继,浴血奋战!
离开白云山隧道西出口时,我百感交集,情不自禁地轻声唱起当年传唱的《铁道兵战歌》:“背上了行装扛起了枪,满怀豪情斗志昂扬……打隧道,架桥梁……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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