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今年8月1日，是新四军第4师骑兵团创建83周年纪念日，这支铁骑劲旅是38集团军装甲6师21团前身部队，在庆祝建国75周年、建军97周年，纪念抗战胜利79周年之际，我们将陆续连载骑兵团后代孟秀玲2021年创作的《新四军铁骑》，共24集。

新四军4师政治部宣传部长陈其五曾赋诗赞彭雪枫师长的三件宝：《拂晓报》、拂晓剧团、骑兵团。

《秋毫无犯》国画

116×200cm，作者刘书移

【第3集】 

界头集整训

      骑兵团组建初期参加了几次小战斗，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也暴露出许多问题。许多同志不会养马，不善骑马，不懂骑兵战术，严重地影响了作战能力。特别是一些干部战士认为骑兵特殊，作风涣散，还发生了一些违反群众纪律的现象。

      第4师政治部民运部长康步云曾率工作组到骑兵团检查群众纪律，专门召开党员会议，动员党员起模范带头作用。
      1941年12月，第4师政治部主任肖望东率工作组到骑兵团，就战场纪律和群众纪律等问题进行了调研。他们摸清了骑兵团成立以来取得的主要成绩、当前困难、存在的问题以及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临走时和黎同新、周纯麟等团领导交换了看法，并对骑兵团的全面建设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4师政治部主任肖望东

      1941年冬天，根据肖望东工作组的意见，新四军第4师领导决定骑兵团到界头集（今江苏宿迁市泗洪县界集镇）、大江庄一带进行长达半年的整训，团部住李塘，主要进行军事训练、纪律整顿和政治教育。

一、调整领导班子

      1941年冬天的一个上午，在第4师师部驻地，彭雪枫师长约周纯麟副团长进行了一次长谈。    
      彭师长首先询问起周纯麟的经历：“听说你和姚运良都是四方面军的？”

      周纯麟汇报说，自己是湖北省麻城县人，1930年参加红四方面军，长征后参加了西路军的西征，时任红30军88师263团3营政委，随西路军风雪祁连山，血战河西走廊，九死一生，和饶子健、姚运良等300多位同志一起到了新疆迪化（现乌鲁木齐市）。在我党组织的新兵营学习，后被派到新疆军阀盛世才（当时盛还没有叛变）的部队做友军工作，就在那时，他在喀什疏勒骑兵第48团3连任连长，系统地学习了骑兵操典和教范。

      彭师长听了介绍，便问起了骑兵的训练科目。周纯麟根据过去所学的《马术教范》和《骑兵操典》，讲了一系列的骑兵训练科目和骑兵作战的几种队形和打法，还当场表演了自己学会的马上双手劈刀动作，他恨不得把自己在新疆学到的全部骑兵知识统统向彭师长作详细汇报。

4师彭雪枫师长

      半天谈话过去了，彭师长的兴致还是那么高，问得那么详细，听得那么认真。最后，他问周纯麟：“你看我们目前这个骑兵团，打仗行不行？”

      这时的周纯麟已完全没有了拘谨之意，直率坦言：“下马徒步，还能打点小仗，乘马作战根本不行！因为基本一套还没有学……”

      彭师长挥手道：“我看，就要照你在新疆学的那套，进行骑兵的军事训练，搞好我们自己的红色哥萨克！”

      最后，彭师长站起，走过来紧紧地握了一下周纯麟的手，严肃而恳切地说：“你一定要下决心把骑兵团搞好！”

      周纯麟怀着兴奋心情，给彭雪枫行了一个军礼，响亮地说：“请首长放心！”

      1942年1月，骑兵团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团长兼政委黎同新调中共中央华中局党校学习（学习后任新四军第4师11旅政治部主任），副团长周纯麟升任团长，负责参谋处工作的戴彪任司令部参谋长，调第4师政治部民运部长康步云任政委。

      骑兵团首任团长兼政委黎同新在骑兵团工作了５个多月。万事开头难！骑兵团从无到有，搭起了架子，进行了初步的训练和作战，有了一定的战斗力，这其中凝聚着黎同新许多的心血。

二、整顿群众纪律

      由于当时骑兵在第4师乃至新四军中都是快速、骁勇的新兵种，使骑兵团蒙上一层神奇的色彩，自然成了不少干部战士令人想往的地方。

      人称骑兵团是“干部队”，步兵团的连长到骑兵团一般只能当排长，排长只能当班长，班长只能当战士，而骑兵团的战士到步兵团可以当班长，班长可以当排长，排长可以当连长。

      上马团、下马连

      因骑兵作战时，马奔驰速度快，冬天骑兵在马上穿着单薄就会受冻，身体会失去灵活性。为了保障骑兵冬天不受冻，师部给每个骑兵配备了大衣。

      团里的调皮战士就编个顺口溜说他们是：“上马团，下马连，平时是个饲养员。”

      意思是，步兵里团级干部才有马骑，我们是战士都能骑马，所以上马享受团级待遇，叫“上马团”；步兵里连级干部才发大衣，我们骑兵战士人人发大衣，所以说下马享受连级待遇，叫“下马连”；平时要铡草、挑水、喂马、打扫马房，像个‘饲养员’。”

      另外，骑兵团的不少骨干是抽调各单位机灵、勇敢的战士，其中许多是团、营领导的警卫员、通信员，一度自恃骑兵“特殊”，高人一等，纪律有些松弛，在部队和群众中造成不良影响，甚至有的人还存在着违犯点儿群众纪律没关系的错误认识。整顿组织纪律观念，便成了骑兵团急需解决的问题。

       彭师长严厉批评
      1941年冬天，一个清晨，骑兵团正在出操，团部突然吹起紧急集合号。      

       部队集合后，彭雪枫师长带着严肃的神情走到队前，他喊了一声：“同志们！”大家“刷”的一下立正。一般情况下，讲话的首长要接着说一声“稍息”后再讲话，可是，这一次，彭师长没有说“稍息”，大家立正站立着，彭雪枫自己也用立正姿式站立着。他用严峻的目光看着大家，队伍里没有人说话，操场一片寂静。

      彭师长终于开了口：“现在我要问你们，你们的群众纪律好不好?”

      “不好！”一些骑兵回答。

     彭师长面对全团骑兵，严厉批评了起来。他从“为什么当兵，为谁当兵”的道理讲起，接着就批评了“骑兵特殊论”：“难道你们有的人吃老百姓的咸蛋，吃老百姓的梨，也能怪马吗？这同马有什么关系？在群众纪律上骑兵有什么特殊？”

      讲到激动的地方，彭师长把新四军同国民党的队伍做了对比，他尖锐地指出：“我们是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你们违犯群众纪律，占群众的光，和国民党有什么两样？这是国民党作风！”

      他还详细地讲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的典故，并进行了解释，他说：“古人告诉我们：即使你不偷瓜不摘李子，尚且要注意避嫌，在瓜田不弯腰提鞋子，在李子树下不举手整理帽子，可是现在你们有一些人，仗着老子能打仗，能吃的拿来就吃，随便拿老百姓东西，这算什么新四军？算什么共产党的部队》”

      平时对群众纪律不大在意的干部战士，听了彭师长的批评，心中充满内疚，也感到有些紧张。操场上依然是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彭雪枫师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这是地方干部反映你们违犯群众纪律的信，地方领导看问题是很有水平的，信里首先肯定你们多数同志给群众做了不少好事，然后才反映了你们少数同志的不良行为。”
      接着，彭师长把话题一转，集中谈起了“群众纪律好坏，关键在各级领导”的道理，他说：“骑兵团反映出来的群众纪律问题，关键在领导，要么是不认真去抓，要么就是自身也有毛病。”

      讲到这里，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站在前面的各级领导，“部队的作风是干部带来出的，干部是什么作风，部队就是什么作风，今后如果干部身上发生违犯群众纪律问题，要加倍处罚！”　　
      最后，彭师长响亮地提出：“你们要记住，在敌人面前要像猛虎，在老百姓面前要像绵羊！这才是人民的军队！”

4师彭雪枫师长和邓子恢政委

      整顿中，邓子恢政委也到骑兵团给部队上纪律课，反复教育大家要充分认识执行群众纪律的重要性。

      他严肃地说：“我们为什么要打仗？我们是为了解放全中国受苦受难的人民，能像国民党军队那样去欺压老百姓吗？”

      “我们是人民的骑兵，在敌人面前我们永远是猛虎，在人民面前我们永远是绵羊。我们与人民是鱼水关系，没有水，鱼就要死，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就要打败仗，就不能最后战胜敌人，就不可能夺回我们路西的根据地！”

对老百姓像绵羊
      彭师长的批评和邓政委的上课，对骑兵团震动很大。周纯麟团长和刚到任的康步云政委立刻召集了团里干部会议，会上大家纷纷列举了前一阶段团里违犯群众纪律的现象，检讨自己没有抓好这项工作的责任。做民政工作出身的康步云，从自身体会角度又一次深刻地讲明了作好群众工作在我军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经过讨论，会议当即确定在全团开展以增强群众观念、整顿群众纪律为主要内容的政治教育活动，要求全团人员按照彭师长提出的“对敌人要像猛虎，对老百姓要像绵羊”的要求，对照检查，查找违犯群众纪律的现象，同时大力表彰群众纪律遵守得好的单位和个人，决心把群众纪律抓好。

      1大队新调来的教导员陈刚，是1932年参军的老红军，在竹沟初建新四军游击支队时就任连长。他和大队长程朝先商量，先是开会布置，又深入到各班，参加讨论。

      在晚点名时向大家宣布：

      “第一，树皮被马啃一圈，树就死了。今后马一律不许栓在树上，要找木杆竖起来，绑上绳子，马统统栓在绳子上；

      第二，马一脱笼头就去啃庄稼。大家要用麻绳打成笼罩，马喂过后把马嘴罩住；

      第三，切实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每次出发前，各区队都要派人专门检查，借的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

      此后，骑兵团不但做到兵强马壮，而且做到了纪律严明，很快取得了根据地人民的信任和拥护。

      部队每到一处驻地，老百姓就像对待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争着帮战士们铡马草，挑水饮马，少年帮着遛马；平整最宽广的田地供同志们做练兵场；各班单独起伙时，老大娘和大嫂子们帮着战士擀面条，烙单饼，忙得像接待亲人一样。

三、训练马术骑术

      彭雪枫师长非常关心骑兵团的成长，对战士们的训练尤为重视，他不但给骑兵们上政治课，观摩指导训练，有时还亲自进行动作示范，并教导大家：“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激励战士们勤学苦练。

严格施教
      首先，在周纯麟团长的直接指导下，戴彪参谋长和高震远、蒋成玉参谋一起，按着《骑兵操典》和《骑兵教范》的要求，结合团里实际，制定了详细的军事训练计划，召开干部会议布置动员，并办了干部集训班。

      周纯麟团长面对这支初建待整的队伍，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对指战员们说：练马术，一是要胆大勇猛，二是要有体力，三是要不怕摔；一名优秀的骑士，必须首先是一名勇士，野马一旦驯服了就成了一匹你能驾驭的烈马；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他运用在新疆学习苏联红军的哥萨克骑兵27套骑术、战术战法，训练指战员，亲自讲解《骑兵操典》和《骑兵教范》，每个训练科目都亲自或组织人员示范演示，使每个听课的人都能有一个清晰的感性认识，便于下去照着样子练习。

      他还从实际出发准确地把握训练进度，循序渐进加大训练难度，从喊口令教起，逐项进行马术训练。

      马术训练包括27套骑术和战术动作，划分为4项内容：
      一是调教马匹训练。主要训练：马前蹄跪下；四蹄跪下；卧倒；侧卧；水中行进；在枪炮和爆炸声中不惊不乱跑，照样按命令做各种动作等。
      二是单兵骑术训练。主要有：一般行进；高速奔跑；马上拾物；马卧倒救护；骑马通过独木桥；倒骑马；偏骑马；蹬里藏身；马上独立；马上倒立；马上单侧跳上跳下；马上两侧跳上跳下；飞马超越障碍；飞马超越平台；飞马越水壕；飞马通过火圈；1人站在两匹马上独立；2个骑兵在奔驰的马上抬杠子，1人在杠子上做各种单杠动作；乘马进行各种水中操练等。
      三是骑兵单兵战术训练。主要有：马上劈刀；马上双手劈刀；马上独立劈刀；马上步机枪射击；倒骑马射击；1人骑马挟另1人步机枪射击；马上投弹；马上打小炮。
      四是骑兵班、区队、大队和团等4级战术训练。主要是进行：各种队列训练；进攻队形训练；防御队形训练；行军队形训练；奔袭训练等。这27套骑术和战术动作是骑兵训练的核心内容。

      刻苦训练
      骑兵们训练热情特别高涨，人人争先进，个个怕落后，不畏寒冷投入到紧张艰苦的训练之中。训练中真是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能者为师，没有人摆架子，没有人不谦虚。因此训练成绩特别显著，技术、战术动作特别扎实。

      训练骑马时。 骑手一次次被马撂倒摔在地上，有的跌得鼻青脸肿，夜间腰酸腿痛，有的被摔得一瘸一拐，但没有人因此而怯阵，第二天照常训练，仍然倔强地坚持练习。

      训练马跪倒时。 骑手开始左手抓住缰绳往下按，右手拍打马前腿，想让马屈腿跪下，但马不懂人的意思，不予配合。不一会儿，人马都出了汗。他们不气馁，给马擦汗，摸了摸马嘴表示亲热，领着马转了几圈，然后又开始练起来。好容易马跪下一次，就喂给马好吃的。就这样，一连几天，马终于被驯得能双腿跪倒了。

      训练马上劈刀。 要先练徒步劈刀，两腿叉开，两膝微屈，右手握刀，左右劈砍。开始，每次劈三五十次，然后100次、200次，逐步上升到500次，不过很快骑手的胳膊肿了起来，但咬紧牙关坚持不停歇，最后，每次都能劈刀1000次以上，平均每秒劈一刀多。

      这时，骑手才练马上劈刀。在操场上左右两侧竖着11根木桩，木桩上插着高粱杆，地面上还摆放一个破钢盔，共12个目标。

       骑手飞身上马，对准目标，左右开弓，刀锋所指，11个高粱杆全部被削掉，最后伏身下去，用马刀往上一挑，钢盔被挑出10多米远，又准确又利索。          

蹬里藏身

      训练马上跳上跳下。 在飞奔的马上单侧和两侧跳上跳下是较难动作，开始跳下来上不去，被奔马拖了100多米，一松手啃了满嘴泥，脸和腿被拖得直流血。但骑手抹了一把血汗，一瘸一拐地追上马，又练开了，最终做到像燕子一样轻松自如。

四、整训汇报

       经过几个月的整训，骑兵团的组织纪律观念明显增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训练成绩显著，熟练掌握了27套骑术和战术动作，战斗力水平产生了质的飞跃。整训接近尾声，经请示师部，确定向师首长作整训汇报。

      1942年春天的一天清晨，在骑兵团的操练场上，全团指战员牵马列队，等待师首长的到来。
      不一会儿，操场南尘烟轻起，马蹄声响，师里领导来到训练场，彭雪枫骑着他那匹“火车头”跑在最前面，后面还有其他师领导。

      骑兵团值星官3大队长展广蕴立即用长音向部队高喊“立正”，然后策马奔向彭雪枫，在离彭雪枫10余米处停下，将马刀举在胸前向彭师长敬持刀礼，彭雪枫立即回礼。

      展广蕴高声报告：“师长同志，新四军第4师骑兵团全团列队完毕，请指示！”彭雪枫回答：“按计划进行！”　

      按计划，先进行队列行进，然后进行马术表演。
      骑兵们的队列动作进行的有条不紊，整齐划一，受过训练的战马顺从地由骑兵驾驭。指挥员展广蕴的口令清脆洪亮。当骑兵成3路纵队由慢步到快步整齐地通过师首长们站的地方时，彭雪枫严肃的脸上微露笑容。

      接着进行马术表演。第一个动作是超越障碍。只见骑兵们骑着飞奔的战马，到障碍物前轻提缰绳，一道道地沟、木栏杆和篱笆便一跃而过，动作灵敏、快速。

      周纯麟告诉彭雪枫：“刚买来的马，跑到障碍物前就不跑了，硬要回头或者绕到一边走。我们先练牵马跳障碍，一直练到马跳习惯了，再练骑马超越障碍……”

      彭雪枫边看边说：“练这个很重要。练好了打仗时碰到沟沟坎坎，照样能冲上去杀敌人，不再下马了！”

      接着做马上劈刀动作。周纯麟向彭雪枫汇报说：“过去我们不少人劈刀时，不是砍了马耳朵，就是砍了马屁股，后来战士们想了个办法，先骑马坐在大板凳上，左右使劲劈，练到劈不到板凳头和凳尾了，也就练出来了。1大队副大队长王天锡首先在1大队推广了这个经验。他还亲自在前面数劈刀次数，搞比赛，奖励……”
      彭雪枫高兴地点头赞许：“你说的是那个脑门后面有块白毛的副大队长吗？我认得他，他搞训练有一套。”

      接下去就是马上特技动作。
      一匹匹战马在操场上飞驰，忽然马上的骑兵不见了。原来骑兵已翻身蜷在马鞍旁边，一只脚踏着马镫，手里紧抓马鞍前边的铁环，这叫镫里藏身。
      接着又进行马上独立、马上拾物、倒骑马、偏骑马、马上救护和马上打步枪、打机枪、投弹，还有马上倒立、马上跳平台、钻火圈及翻杆子等动作。
      最引起彭雪枫注意的是3大队副大队长冯福林的跳上跳下动作。冯福林的马跑得特别快，他在马的两侧跳上跳下的次数最多，动作最熟练也最惊险。
      最后是马在号声中进行卧倒和起立。

      操练完毕后，彭雪枫把冯福林叫到跟前，边走边问：“你是哪里人？怎样学会马术的？怎样参军的？”
      冯福林答道：“我是宁夏盐池县人，从小给地主放羊，所以自小就会骑马。保长说我通匪，把我关了起来。红军打过来后救了我，就参加了刘志丹的队伍……”
      彭雪枫又问冯福林练马术有什么经验？

     冯福林大声向彭师长报告说：“练马术，一是要胆大敢干，二是要有体力，三是要不怕摔。

      我们不知道要从马上摔下多少次，有的摔伤住卫生队，有的摔得不想再练了。可是指导员提出了口号，叫做‘不怕摔，不怕累，就怕当乌龟！’大家把劲一鼓，拼上了，摔死拉倒，摔不死还得练，练会了也就不摔了。”冯福林爽快地谈了训练中出现的问题和自己的体会。

      看完了骑兵团的训练汇报后，彭师长对骑兵团全体指战员讲了话，他首先表扬了大家在军事训练方面的进步，表扬了很多同志在训练当中的吃苦精神，他特别叮嘱大家说：

      “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你们不是马戏团，练不是为了‘看’，练是为‘战’。练马术是为了练胆量，练体力，练战术！是为了在战场上以一当十地消灭敌人，为了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

      最后，他对骑兵提出了生动明确的要求：

      “你们上马要像蜢蚱一样敏捷，骑在马上要像磐石一样稳固！奔驰要像闪电一样神速。”

      从那以后，注重军事训练就成了骑兵团的传统，那些马上的特技动作也成了保留节目，以后多次给军地领导、兄弟部队、地方群众做表演，回回获得满堂彩。
      后来，陈毅军长、张云逸副军长、2师罗炳辉师长(以后任新四军副军长)和由6师调任2师的谭震林政委等人先后检阅了骑兵团的马术，每次骑兵团都以精湛的马术动作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陈毅军长看后说：“我想你们一定会进步，但没有想到你们进步得这样快！”

      从那以后，为了扩大新四军的影响，每逢重大节日、重大活动，如淮北参议会闭幕，以及欢迎韦悫校长带领的江淮大学进入淮北解放区等，第4师都要骑兵团去表演马术，使军内外，特别是远道从敌占区来的民主人士和青年学生们都能亲眼看到我新四军骑兵的风采，感受到新四军的威力。
      1945年8月，美国B-29轰炸机轰炸日本返航时，因机械故障，被迫在苏北抗日根据地建湖县境内降落，美空军少校大队长文伏爱等被新四军护送去重庆，途经淮北，观看了骑兵团的马术表演后，惊叹敬佩之余还亲身上马一试。

      1949年解放上海后，骑兵团在上海跑马场表演马术，也震惊了上海军民。

      作者简介：孟秀玲，原新四军四师骑兵团大队长孟昭贤之女，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四师分会副秘书长。

      请继续观看《新四军铁骑》第4集：雪枫刀和战马

《金戈铁马》，周纯麟、程坤源著，24万字，1984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新四军骑兵团征战发展纪实》，曹鸿茂、孟秀玲、周善平著，61万字、300余张照片，2009年由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

不忘初心界头集张绍宝：我们庄上陆佃虎家还把一匹马捐给了骑兵团，(据前辈讲这匹马叫跑马、根据马的长相，马有、跑马、和驼马之分)

不忘初心界头集张绍宝：界集是骑兵团发展壮大的地方，抗日期间骑兵到界集，也是最困难时期，我们庄上每家都把自家的牛草送给骑兵大队喂马，还在我们这边松林里留下了珍贵的照片！我们家至今还保存着为骑兵战士联合地方百姓去成子湖畔砍草送稀饭的黑瓦罐……！

寒冰：传承遗志 还原历史 新四军后代的楷模

朱守兵：看了这篇文章，真实的记录了骑兵团训练的场景，和父亲生前描述的一模一样

xibei：战马被前辈爱护调教的象小猫咪一样。战场上象雄狮！

任小喜：

北京_立：

一叶知秋：

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