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情缘接续,医院依然姓军为兵
昨天上午(2024年11月29日)我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服装,在医护人员 “首长再见!”的告别声中,离开了解放军总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半个世纪以来的点点滴滴,不禁映入眼帘,五十三年间曾经三次住过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竟然住的都是同一个科(耳鼻喉科),经治医生居然是师徒二人。
思绪回到1971年6月。我当时在保定市涿县松林店的38军112师334团司令部军务股担任保密员(正排职)已经一年了,因为当班长时班曾经荣立集体二等功,又经常与干部股股长到连队蹲点,团里准备安排我到1营机枪连任副指导员。我因此请假回北京,到301医院看看鼻子。那个年代在东北生长的孩子们可能有这个体会,天一凉,就会有大量黄色浓鼻涕从鼻腔流入口中,变成黄痰吐出。被人们戏称为“黄囊鼻涕”。所以手绢不能离身。说起来十分不雅。到301医院一看,诊断为鼻窦炎,收入耳鼻喉科。经治医生是姜泗长主任。
姜泗长,(1913.9.15-2001.9)耳鼻咽喉科专家。天津市人。1933年,毕业于北平大学医学院医学本科专业;1947年5月,获得美国医学援华助学金资助,赴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院进修;1959年,任解放军总医院耳鼻咽喉科主任;1974年12月,被选派为毛泽东主席医疗组成员;1994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2001年逝世,享年88岁。
姜泗长主任医术高超,十分优雅,每周为我鼻窦穿刺两三次,将脓排出。经过三周的治疗,患了十多年的鼻窦炎基本治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他交往的过程中,还结识了他身边实习的小姑娘王嘉陵。
住院期间,每天上午要集中读报。白天基本都在病房。晚上无事可干,熟悉的孩子们(吴美娜、吴利阳、李中卫等)聚在大厅,围住我,让我讲故事。我绞尽脑汁,把看过的《福尔摩斯》等中外侦探小说一一娓娓道来。即加强了记忆力,又锻炼了口才,逐渐去掉了“那个,那个”的口头语。为年底任112师炮兵训练队指导员讲课和1972年讲传遍东北三省的《绿色的确良》作了铺垫。
那时候医院纪律挺严,不让随便外出。病友在家住八大处的有好几位,大家轮流找车回家看看。有一次我到304医院看同学李旦生,搭车出去,回来时忘了走没人管的北门,坐334路公交车走南门要签会客单,结果叫刘解先医生批评了一顿(是刘帅的女儿,北京八一学校学长)。她学历高,人也漂亮,办事认真。一个小病友的父母是新四军的,总后勤部邱部长的爱人胡敏阿姨到病房看望小病友并送来熊胆汁要求使用。刘是经治医生,她不同意,结果当着大家的面还吵了起来。后来她又给我大哥当过经治医。说起来半个世纪没有见过面了。
那时候医院的伙食真好,尤其是包子,而且大家一个伙食标准。
时间一晃,到了2019年。体检时我说嗓子老哑,医生建议进行喉镜检查,结果发现声带有白斑或伪膜,雾化后哑的说不出话来。在天津参加38军纪念平津战役70周年活动时,只能拿个小牌子。发小刘钒马上给他爱人发个短信,让我马上回北京。
我赶到301医院,找到耳鼻喉科王嘉陵主任,她早已经不是当年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了,已经是全国知名专家了。她一看片子,建议住院手术。等候了几天后,住进耳鼻喉科病区。经过反复检查,王主任发现经过治疗有所好转,批准出院继续保守治疗。
疫情三年,我没有再复查。2022年复查时,病情比2019年有所发展。
这五年,参加活动、接受采访、外出讲课、参加演出,是比较忙碌的五年。2024年9月底以来,嗓子反复哑。11月7日从外地回京,第二天就进行喉镜检查,医生再三建议进行病理检查。又雾化了一段仍没有起效。我思来想去,还是手术并做病理检查,一了百了吧。全家人都支持我,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一探究竟。
11月20日,我第三次来到301医院耳鼻喉科,王嘉陵主任当即下决心住院手术。还没回到家,就接到医院住院通知。21日下午,第三次住进耳鼻喉科病区。进行了紧锣密鼓般的术前准备,25日上午手术。28日晚上通知我病理检查良性。29日上午办理出院手续。
评选满意的护士。因为嗓子休声不能全部记清
衷心感谢王嘉陵主任、徐良慰医生及全体医护人员!
说句实在话,退休之后,看病难,住院难,是我们这一代军队退休干部的心头之病。从这次我的亲身感受,退役军人事务部、民政部、财政部、国家卫健委、军委政治工作部、中央军委后勤保障部六部门联合印发的《通知》,军休干部到军队医院看病,可在挂号、就诊、检查、治疗、取药、入院等方面享受与同职级现役军人同等水平的优先,以及就诊场所、病房条件的优待。
半个世纪的三次住院,先后受到姜泗长主任和他的弟子王嘉陵的亲自医治,简直是奇缘。医护人员待人如亲人,嘘寒问暖,服务周到,让我真切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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