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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曹端芳已经逝世300余年了,但在武冈(古武冈:武冈市、隆回县、洞口县、城步县、新宁县)曹端芳的故事还在一代一代的流传,大部人都知道曹端芳。武冈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听说过曹端方的故事,说他惯于“打油伙”(设法占便宜),叫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实,那是对曹端方的误解,抑或是被他薄惩过的人对他的丑化。真实的曹端方,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能人,扶危济困的智者, 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底层读书人,又是一个狡黠幽默的农民,是武冈的“阿凡提"。(曹端芳为明初开国功臣景川侯曹震后裔13世孙)。
巧购长裤
曹端方回到自己家里不久,听说教过他书的先 生家里失盗,最尴尬的是先生唯一一条出客的长裤也被偷了。没了长裤,有损斯文不说,连门也出不 得,窝在家里好几天了,先生和师母只是唉声叹气。暂端方来到先生家,好生宽慰一番,说弟子明 天未时定将长裤送来,先生后天可以去私塾上课。先生知道曹家困窘境况,表面上点头道谢,心里却嘀咕:不过让我高兴罢了,你哪里有钱给我送裤子啊。
先生不知道,曹端方早就思谋好了,武冈城里有个“春风得意衣帽行”,老板姓王名智,是个狡诈的角,靠克扣裁缝工钱、贱买责卖赚了许多黑心钱。先生的裤子被偷,正好找姓王的要一条。
当天上午,曹端方头戴博士帽,着一袭长衫,里面却未穿长裤,来到武冈城,径直走进“春风得意衣帽行”。
衣帽行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不热闹。曹端方左挑右挑,终于选了青色线绒长裤,在试衣室里穿戴停当,拉开门就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伙计眼尖心细,伸手拦住他道:“这位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钱?什么钱?”曹端方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说, “责行难道有没有卖货,却要向顾客索取银两的规矩吗?”
伙计对陌生顾客格外留意,想在大庭广众之中表现自己的恪尽职守,以此博得店老板的好感,遂冷笑—声:“看样子,先生也是读书人,还请洁身自好!“
“对,我是读书人。洁身自好?你什么意思?”曹端方显出被污辱的神色,盯着伙计。
伙计一看围观者越来越多,仗着自己是坐山虎,又还占着理,就高声嚷起来:“各位朋友,请大家评评理,这位先生自称是读书人,在本店顺手牵羊, 被我逮着了,还死鸭子嘴硬,你们说,怎么办?”
曹端方理直气壮地说:“读书人的名誉如同性命,岂能容你诬陷?这位伙计说我顺手牵羊,拿了店 里的裤子,有何证据?”’
“我有何证据?你长衫里面,就穿着我们店里的长裤,还没付钱。你们看,就这条!”伙计伸手撩开曹端方的长衫。
“这条长裤是我自己的,进店前就穿在身上了, 怎么说是责店的呢?”曹端方用手指弹弹身上的灰尘,从容不迫地说。
“你敢脱下来,与我店的裤子比较比较吗?”伙计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
“脱下来!脱下来!”看客们也开始起哄,场面混轧难以收拾。
这时,店老板坐不住了,戴了金丝眼镜从里面踱着方步出来了,说:“什么事啊?"
伙计忙附耳几句。老板心里有了底,就走近曹端方,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兄弟,你囊中羞涩就言语一声,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曹端方嗔怒道:“话不能这么说!一上有玉皇大帝,下有土地菩萨,所以人必须上穿衣服下穿裤子, 光着膀子是瞧不起玉重大帝,不穿裤子是亵渎土地菩萨。况且,土地菩萨离我们近,一举一动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你我都是读书之人,哪敢得罪他啊。今天我就穿了一条裤子来,就是长衫里面这条。老板如不信,可以请你到试衣室当面验证。"
来到试衣室,曹端方慢条斯理脱下长衫,便露 出长裤,又脱去长裤,里面只剩下短裤了。
怎么就一条长裤?老板和伙计面面相觑,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最终,还是老板见多识广,只好哑巴吃黄连,忙对曹端方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鄙人向先生道歉!为表示诚意,这店里的衣服裤子帽子,你随便挑,我免费相送!”
“君子一言 ”曹端方面 霧微笑,,漫悠悠说。
“驷马难追!”老板立刻接上。
曹端方正为先生的裤子而来,也就不客气,每样挑了 一件,便旁若无人扬长而去。
当曹端方将一身新衣新裤新帽送到先生家里时,看看日头,正未时也。
智取棉被
曹端方有个同窗叫刘昆玉,少年丧母,家境十 分贫寒,年近30尚未奏妻。原因很简单,他家里仅有一床被子,只得父子同眠。
这年秋天,媒人又给刘昆玉介绍了一位好姑娘。姑娘通情达理,不嫌他家里穷,只提出要一床新婚被子。这个要求实在是太低了,然而刘昆玉家却 难以满足。为此,刘父两次欲寻短见,幸被邻居及时发现,才留住了性命。
曹端方了解情况后,决定帮助刘昆玉一把。
一日,曹端方提个箱子在梯云桥上闲逛,忽见南门口方向来了一个男子,也手提一只皮箱。一见此人吹着口哨悠闲自得,曹端方就看出这是个一贯坑人的破落户子弟,心里便想好了主意。
原来,武冈城刚遭逢一场大火灾,店铺损失甚大,设备不全,伙铺分为两等,上等伙铺被褥齐全服务周到,下等伙铺暂时只能提供床位,不提供被子, 叫“管地不管天”。那时不少出门的都自带被铺,乐得省几个伙铺钱。
不一会儿,男子从曹端方面前走过,曹端方上前一把拉着他的手说:“几年不见,你越发凤流倜傥了!”
“兄台是?”男子停下脚步,站屑头问。
“贤弟是不是从落子铺来,要到武陵客栈去?”曹端方试探着问。
"正是,正是。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曹端方。"
一听这三字,男子立马竖起大拇指道:“原来是曹兄,前一阵,武冈城里纷纷传说,春风得意衣帽行的老板与你称兄道弟,还送了你一车衣服,可有此事?“
“没有一车,我就每样挑了一件,都送给先生了。市井传言走样,让贤弟笑话了。”
“兄台好本事,小弟佩服!"男于边说边走。
"贤弟慢走,我有一事与你商议。”曹端方认真地说。这男子也是有几分见识之人,怕与曹端方打交道有扯不清的麻纱,遂随口问道:“何事?”
“今晩我也去武陵客栈落脚,想与你搭铺。”
“不行,不行。我习惯一个人睡。”男子连连摇头。
“我看贤弟你身子骨单薄,才想照顾你呢。”曹端方把箱子打开,里面竟有一床狗皮祷子。
“这么冷的天,狗皮多暖和呀。”
“那好,我们先打个君子协议。”男子说。
"可以。”
“明天早晨你要先起床,我叠了被子好赶路。“
“那当然。我年长你几岁,瞌睡要少,先起床理所应当。”曹端方爽快地答应。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曹端方在梦中被人推醒:“请兄台起床,我要卷被子走了!”
曹端方揉揉双眼,伸个懒腰,问道:“贤弟你说 什么?你要卷被子走了?“
“是啊,不是说好了吗?”男子说。
“怪哉!不是我的被,怎么盖在我身上?不是我的 褥,怎么垫在我身下?贤弟你记性太差了!要走你就走,莫催我,我还要睡。”曹端方说要,又倒头睡去。
男子气坏了,与曹端方大吵大闹起豪。客栈老板反复问了两个人,但两人各执一词,谁是谚非,也闹不明白。好在武陵客栈离武冈县衙仅一箭之地,客栈老板就把两人送到了衙门。
县官升堂,厉声问:“来者何人?所告何事?” 两人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县官听得不耐烦了,惊堂木一拍道:“住嘴!本官不听一面之词,只凭征据断案。可有证据?”
男子说:“青天大老爷,被子就是我的,哪有什么证据呢?”
"大胆刁民!本官只问证据,不听狡辩!”
“我有!”曹端方说,“我娘子怕我出门遇到打油伙的人,就在棉被里绣了三个字。"
“三个什么字?"县官威严地问。
“当然是草民的贱名'曹端方''。”
“打开棉被!”一声令下,立马打开被面,只见棉被上赫然绣着“曹端方”三字。男子惊呆了,自家的被子怎么有别人的名字?但县官判案重的是证据, 既然如此,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原来,这三字是曹端方半夜里拆开被面自己缝 上去的。后人有诗评论此事:“糊涂男子糊涂蛋,糊涂官判糊涂案。”
后来,当然是刘昆玉欢欢喜喜地娶了那位姑娘。
搜集整理:姜巧玲
资料来源:《武冈民间故事》《都梁文钞今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