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无法理解,郑宜农现在的歌,所获得的赞誉。
《新造的人》,我不能说是shit,也就是“哦”吧。
至于《金黄色的》、《diminished》,我有看到某些博主,把这些歌奉为他们的“年度之歌”之类的,拜托,你到底听的是音乐,还是意识形态?
郑宜农最好的作品,是《玉仔的心》,毫无疑问。这首歌不仅是献给女性,献给台湾省,也是献给这个世代所有年轻人,握着他们的手,让他们走出自戕的时代曲。《玉仔的心》挽救了《给天王星》这张也许会垮掉的专辑(另一首挽救这张专辑的歌是《千千万万》)。而后,农的写作,《水逆》几乎就是粪曲合辑了。农越来越把自己消费成一个符号,表达的概念越来越多,音乐越来越少。
这像什么。这是《雨水一盒》的陈绮贞。
究其原因,郑宜农自己非常清楚。在《边走边唱的女子》第一集,跟凹与山的对谈里,她提到,自己是故意放弃最擅长的方式,而希望用陌生的路径,去探寻新的创作。所以她会开始跟chunho搞出那些合成器流行,她刻意地去摆脱过往吉他与和声为主的写作逻辑,而进入loop逻辑。我在十多年前听到《Neptune》开始,到中途她化身猛虎巧克力,最后打磨出了石破天惊的《Pluto》,在陈绮贞写作退化、县子姐也沉寂的阶段,在这段空窗期里,郑宜农是我最希望守护的中文世界singer-songwriter的女子组第一,可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郑宜农在被称作“女神农”之后,在写作上的不进则退。农这些年谈了太多的概念,举了太多的旗帜,她的安身立命之本是她的写作,写作,写作。没有《冬眠》,没有《玉仔的心》,如果交出的只是《新造的人》,如何扛起那破旧的大旗。玩游戏一定是不怕脏的,要维持“女神”的形象,如何下场呢。
眼看陈绮贞已经回来了,至少是状态回来,写作应该也能回来;而县子姐在写了《ZOEA》等探索性的作品之后,知道她最强的地方还是紧密团结在李寿全老师旗下,《最好的时光》是回归,也预示着安溥和张悬的合二为一,她一定会有很好的新作。农,这样下去真的就变成爱豆了。真的要做爱豆吗?
(PS. 最美的农,依然是《冬眠》,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