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之后:面向未来的可编程社会”系列讲座
——《媒介、媒介物与媒介本体论》
11月8日下午16:00-18:00,在吉林大学东荣大厦10楼会议室,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副院长、新闻与传播学院胡翼青教授为吉林大学师生带来了一场题为《媒介、媒介物与媒介本体论》的讲座,讲座由吉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老师王健主持。
讲座伊始,胡翼青教授阐述了这个讲座主题的背景。当前学界关于媒介的理论的狂飙突进,引发了媒介、媒介本体论与媒介物的问题。他提出了几个问题,媒介的本质是什么?媒介与人的存在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媒介认识论的困境和范式又是什么?胡翼青教授首先从笛卡尔的风雨夜的冥想谈起,借由福柯、哈贝马斯、康德之口,引发了众人关于理性与存在关系、主体性与交往理性的思考。接着,胡翼青教授通过梳理基特勒“媒介之外,别无他物”的来源和演化,详阐了媒介的中介化作用。通过引用格罗伊斯认为媒介不存在的观点,点出媒介是无形无相的。我们通常说的媒介显然不是媒介而是媒介物,“一切皆是生成。”而且其具有居间性、背景性的二重性。
紧接着,胡翼青教授进行知识考古,梳理了媒介本体性从多走向一的过程,从拉图尔的二元平本体论,到基特勒、格罗伊斯的媒介三元论,再到西蒙东、斯蒂格勒人与技术共生的一元论。从多到一,意味着传播入射角的形成。胡翼青教授认为,如果具有自身独特的认识论,对于形成学科认同有非常积极的意义。胡翼青教授同时也阐述了将多元传播简化的后果:“媒介之后无一物”并提出解决方法——从媒介物入手,从“二”开始。
承接上文,在谈到媒介物与技术物的差别时,胡翼青教授认为媒介认识论可以从界面和基础设施的关系入手。媒介物之所以为媒介物不在于它的质料,而在于它独特的形式:媒介具有界面,而界面则承载内容界面是展示内容、汇集意义时空的呈现面。胡翼青教授通过引用本雅明对界面的描述,揭示了界面的背后有着庞大的技术体系,尤其是当代的数字基础设施。界面背后也有庞大的内容体系,它们构成界面上的时间和叙事。当我们被卷入内容体系后,界面与物质都会消失不见,这极大地体现出了媒介具身的特征。媒介物与技术物的差别在于:只能处于时间与空间中的是技术物,而同时具有内在时空的是媒介物,而媒介的内在时空就是内容。
最后,在界面对媒介认识论的意义中,胡翼青教授解释了三个路径。第一个路径认为界面是一种制造连续性和可见性的技术,营造一个充满虚幻感的无缝空间,形成了德波所说的景观社会和鲍德里亚所说的拟像世界,形成了一种媒介批判的视角。第二个路径从基础设施的视角入手,作为更不可见的媒介物去理解。媒介作为社会的元资本与技术结构,社会被高度媒介化,受媒介逻辑的支配。媒介建构和组织社会的行动者角色变得越来越清晰,在这个视角下,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依旧具有意义。第三个路径,界面意味着一个空间世界的生成,例如元宇宙与生成式人工智能,它是媒介成其为媒介的前提。内容则代表了媒介时间,因此它同样是媒介之所以成为媒介的前提,且媒介技术体系的形成与时空整体的一致性息息相关。
在问答环节,胡翼青教授详细回答了学生的问题。针对学生提出的关于结构主义、媒介研究与媒介现象学的提问,胡翼青教授解答媒介现象学的很多学者都强调生成性和不确定性,这是他们和结构主义的冲突。物是具有先在性的,媒介物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面他想关注的东西就是这个物在多在大成都上面限定了人思考,物是一个先导,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物质性的研究其实最后的重点依旧是落在人。同时,胡翼青教授也解答了关于“间性”的问题,间性就是两者之间,媒体间性就是不同媒介之间的转意与转化。间性很复杂,具体要看是在什么语境中理解,一切都是在生成中,既没有初始点,也没有终结。间性是发生在被建构的过程中。如同盲人摸象一样,物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穷尽,所以间性强调了一种知识性生成对物的理解,是我们认识世界的重要手段。
胡翼青教授深入浅出的讲解,生动鲜活的案例剖析,以及幽默风趣的表达风格,让整个讲座氛围热烈而活跃。讲座结束后,现场掌声雷动。众多学生围绕在胡翼青教授周围热烈讨论,不仅对胡翼青教授精彩讲解的高度认可,更引发了知识碰撞心灵激发的共鸣。
吉林大学文学院暨新闻与传播学院周大勇、姜勇、蔣蕾、邱月、王博学、彭程等多名老师等参与了本次讲座,共同围绕前沿理论的实际应用展开探讨,学术氛围浓厚热烈,得到了广大师生的一致好评。
来源:吉林省传播学会
编辑:何颢羽
指导教师:王林强
本期责编:李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