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硕文苑】崔梦媛:略论稼轩词中“花”意象的文学书写

文摘   2024-10-31 20:02   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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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推送《博硕文苑》14期的一篇文章:《略论稼轩词中“花”意象的文学书写》,作者是吉林大学文学院2022级研究生崔梦媛


略论稼轩词中

“花”意象的文学书写


摘 要:南归之后,辛弃疾进行了大量带有婉约风格的“花”意象创作。本文结合辛弃疾所处时代和人生经历,在作品细读的基础上,考察其“花”意象书写中以花比兴寄寓人格操守、以花相伴抒发知音难觅、以花参照忧虑现实国运的内涵,归纳创作中比兴寄托手法和刚柔相济风格的艺术特色,分析辛弃疾“花”意象的书写原因,并总结这些创作的书写价值。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呈现出多样文学书写内涵,展现出词人独特的心灵世界,具有重要研究意义。

关键词:辛弃疾;词;花;意象


词人辛弃疾(1140-1207)生活在南宋与金国南北对峙的年代,国家命运变化影响着他的人生。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数量繁多、种类丰富,尤以梅花意象着墨较重,多达71次。其他“花”意象书写还有菊花、桂花、牡丹、兰花、荷花、海棠花、荼蘼、杨花、杏花、荠菜花、野蒿花、稻花、刺桐花、野樱花等。纵观伴随词人一生的“花”意象书写,词作内涵和艺术风格受到不同阶段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呈现出丰富多彩的文学书写面貌。虽然辛弃疾被视为豪放词人,但他的“花”意象创作改铸了一味偾张叫嚣的词风,提高了词在诞生之初软媚香艳的格调,显现出了别样特质。叶嘉莹先生指出:“要想真正体认到辛词中之特殊的品质和成就,就还必须要将辛弃疾的品质意志与其所生活之环境遭遇互相结合起来,做更进一步的探讨”。


图1 稼轩词中“花”意象创作数量统计图


一、

内涵:主观化的心灵书写


丰富的“花”意象出现在以豪放风格著称的词人辛弃疾的笔下,这一现象应视为词人的有意书写,倾注了词人的主观感受与思绪,呈现着丰富多样的书写内涵,寄寓着词人广阔又细腻的心灵世界。

(一)以花比兴寄寓人格操守

不同于前人重视对花的形态描绘,辛弃疾将自己的人格操守寄寓到缤纷多样的“花”意象书写中,借长短句歌词这一“陶写之具”抒发出来。辛弃疾在词中比兴寄寓的主体理想可以从三个层次分析:

第一层是花卉作为自然界生物本身所具备的形状特征,集中于描写颜色、大小等;第二层是赏花主体对某一属性或现象的直观感受,喜怒哀乐等情绪蕴藉其中,具体直接,不同于豪放词题材崇高壮阔的情感书写;第三层是由直观感受转为深层感受,开始抒发寄托,发挥自身能动性将主观情思寄寓在花卉上,词作中的花卉带上了刚健之气,一扫之前词作中描写花卉的纤秾靡丽之风。不局限在梅花这一种花卉,也涉及牡丹、木犀等花卉意象的书写,从现象本身到直观感受再到深层感受,逐渐深入。辛弃疾在歌咏花卉品质特性时将自身的人格操守寄寓其中,品格一致则人花同一,品格相异则作为反衬突出自己所推崇的理想境界。

(二)以花相伴抒发知音难觅

辛弃疾写花还要在赏花、簪花等一系列花事中,借花来宽慰自己精神上的孤独。如《菩萨蛮·锦书谁寄相思语》中“一夜梦千回。梅花入梦来”句,正是夜晚梅花千百次地进入词人梦中。代表着辛弃疾对故乡相思之情的梅花点点开放,词人的愁绪化作千丝万缕。梅花承载着词人对故乡的思念,是辛弃疾心中孤独惆怅的慰藉。

再如“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东篱多种菊”“黄菊倩谁簪”等词句中提及的赏菊、佩兰等活动,是辛弃疾与花相伴的有力证据。表面上是对花卉的种植、观赏等行为,表达着词人的闲适情绪。菊花寄寓着陶渊明的归隐意愿,但是辛弃疾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渴望归隐获得内心宁静的人,即便是他说要“归与白鸥盟”也不过是愤激之语,因而在这些赏花、种花等与花相伴的背后是他忧患情绪深重、苦于同道志士难觅的结果。

词作赋予了花卉人的情感和灵动,这是豪放词题材所不具备的特质。于是我们看到“有红梅新唱”;可以“只共梅花语”;可以“问花花诉”;可以“怪得名花知泪送”。“花”意象承载着幽微难言的政治感慨和知音难觅的感伤,辛弃疾只能去自然界中寻求花鸟知音,“一松一竹真朋友,山花山鸟好弟兄”。

(三)以花参照忧虑现实国运

如果说上述两种“花”意象创作内涵,还停留在理想和日常生活中,那么更深入词人心灵世界的,是以花的遭遇作为参照来忧虑现实国运:虽与金国南北对峙,南宋朝廷却偏安一隅,不思谋划进取,白白错过诸多时机。辛弃疾在《粉蝶儿·和赵晋臣敷文赋落花》中写道: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甚无情,便下得,雨僝风僽。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酿作,一江春酎。约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先用一个形象的比喻将春光比作十三女儿学绣,盛开的梅花饱满热烈。“甚无情”一语之后,画面变成了风吹雨打遍地落梅,流露出浓重的哀伤之情。下阕又将春光比作人生失意的荡子,流露出深沉的失望之感。这种忧患情绪如同遍地的落梅,令人难以释怀,曲折隐晦地表达了收复失地的希望渺茫和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担忧。

稼轩词中还有一类涉及到“瘦红”“残红”“落红”“飞红”“愁红”等“花”意象书写,状写花朵凋零、受风雨摧残的直观景象。面对这凋零残败的景象,作者为花的逝去而伤心难过,由花的逝去联系到春的逝去,过渡到时间的流逝,进而伤春悲秋,表达深沉浩茫的担忧与哀愁。如《玉楼春·风前欲劝春光住》一词,全词如下: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这是一首伤春惜春之作,上阙词人“欲劝春光住”,可春天已经悄然离去,落花随流水,泥上沾飞絮,芳草已萋萋。连最后一点象征春天的“落花”“飞絮”也难以停留,短暂得稍纵即逝。下阕词人开始观照自身,鬓鬓白发,时间流逝,时机不再,纵使有心建功终究难成大业,终究是辜负青春。结尾又将“许多愁”凝聚在“梨花风雨处”,风雨过后梨花命运可想而知。既是状写花的凋零衰败,更是对自身漂泊以及国家前途的忧愁,辛弃疾心中充满了忧患情绪。以豪放词中常见情感与意境书写“花”意象,扩大了豪放词的书写题材。

由上分析,辛弃疾“花”意象创作的特殊之处在于:他用长短句歌词来进行社会人生的观照,呈现出作家独特的思想情绪与个性发展。词人思想中那广阔而一贯、深刻而超前、坚韧而执着的主体意识,凝聚在笔下之花中,表现在他从少年时到逝世前满心国家民族复兴大业,“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表现在他屡次不被重视却在朝廷需要他时依旧满怀热情为其效力;表现在他“稻花香里说丰年”时怀念“挑灯看剑”的军旅生涯;表现在他临终之时发出“侂胄岂能用稼轩以立功名者乎?稼轩岂肯依侂胄以求富贵者乎”之语的嫉恶如仇。稼轩词的“花”意象书写,写出了花品与人格精神的统一。


二、

艺术:兴寄手法与刚柔词风


传统文人词作具有一种“先天不足”的病态美,词作中的“花”意象也不可避免的具有这一病态,缘情绮靡,重在娱人遣兴。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却将这一意象回拨到《诗》《骚》的比兴手法来创作寄托,实现了词作风格的多样化,展现出刚柔相济的艺术特质。

从创作手法上看,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多次继承了“香草美人”的传统来抒发政治人生感慨,进行比兴寄托。词人怀着满心的忧虑与想要有所作为的抱负,却面对着“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的现实,因此他在看到眼前的一花一木时,都不免泛起身世之感。继而花开、花落、种花、赏花等事件均会引发情感的转移,即所谓情随物迁。

辛弃疾的梅花意象书写,被明代徐士俊评为“梅花被宋人做坏,枝条可憎而香影无味矣。诵稼轩句,庶洗梅花之辱”。如《临江仙·探梅》一词:

老去惜花心已懒,爱梅犹绕江村。一枝先破玉溪春。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 剩向空山餐秀色,为渠著句清新。竹根流水带溪云。醉中浑不记,归路月黄昏。

此时辛弃疾落职闲居,不能施展抱负的不平之气流露于不自觉,词人怀抱体现在这篇词作中。开篇“爱梅”二字,首先点明了词人对梅花的情感态度。但“心已懒”与“犹绕江村”的“已”和“犹”形成反差,促成这一反差的原因便是梅花,突出了梅花在词人心中的独特地位,无意赏花却仍要寻梅,并深深与梅花共情。“破”字使得梅花的生命力鲜活可感,词人将自身寄托在这梅花上,将梅花隔绝人世的秀色之美与自己内心的无比喜爱之情相联系,成为词人内心“雪精神”的映照,不似一般花鲜艳娇嫩的样子,别有傲雪耐寒的神韵风骨,令人流连忘返,是词人精神品节的寄托。

除了比兴寄托的写作手法,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也呈现出一种刚柔相济的艺术特质,在豪放之外展现出朦胧、典丽、清新、谐谑等风格。朦胧风格如《卜算子·寻春》一词,虽未名咏梅,实则处处咏梅,以一种朦胧含蓄的词境述说佳人寻春;典丽风格如《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中以春天即将逝去的花残叶败之景寄托对国家前途命运的忧虑和悲愤,以“花”意象书写起兴,连用典故,比喻象征,以雄豪之气贯通柔婉意象,整首词呈现典雅精丽气质,将难言之隐蕴含其中,比直抒胸臆更具感染力;清新风格如《鹧鸪天·着意寻春懒便回》中写“携竹杖,更芒鞋,朱朱粉粉野蒿开”,用白描的手法描绘一幅春天充满盎然生机的野蒿开放图,色淡意浓,展现出清新明丽的风格,体现朴素美学观,也有别于豪放风格的词作,兼具刚劲之气和柔婉之美;谐谑风格如《鹧鸪天•寻菊花无有,戏作》,当时辛弃疾闲居在瓢泉,全词如下:

 掩鼻人间臭腐场,古来惟有酒偏香。自从来住云烟畔,直到而今歌舞忙。 呼老伴,共秋光。黄花何处避重阳?要知烂熳开时节,直待西风一夜霜。

开篇说要“掩鼻人间臭腐场”,接着便开始赞美菊花的品质。全词没有出现一个“菊”字,却又处处在歌颂菊花的可贵品格。词人以“呼老伴,共秋光。黄花何处避重阳”发出充满趣味的设问,写作手法高超,对菊花意象的描写盎然生趣。


三、

影响:健鹘摩天开辟手


陈廷焯有言:“南宋而后,稼轩如健鹘摩天,为词坛第一开辟手”,这一评价称赞了辛弃疾及其词作在长短句歌词发展过程中的作用。

(一)豪迈与婉约兼具的美学新风格

辛弃疾是豪放词第一人,有着“词中之龙”的美誉。但他的“花”意象文学书写,既没有沿着豪放词作开辟的道路墨守成规,也没有沿着与豪放词作抗衡的方向进行婉约词创作。处于社会大变革时期的辛弃疾将其身世之感与家园之痛,融进小小的“花”意象中,从而能够看到稼轩词中“花”意象文学书写的言志抒怀面貌,这是较之前秾丽香艳或小家闺怨书写格调的变化。

在大题材、大意境发展的基础上,“花”意象书写的抒情功能也有所发展,抒发大感慨,寄寓大情怀,彰显大的主体意识。在时间上继承发展了先秦时期以来的“花”意象书写传统,在空间上融集了经史子集各种文体和典故。词作中的“花”意象创作灵活化用、不着痕迹,因而既雄浑悲壮又不失诸粗糙直率。结合前文对具体作品内涵的分析,我们能够从稼轩词的“花”意象书写中窥见他对推崇人格操守的赞美,感受他与花相伴互诉衷肠的安慰,理解他壮志难酬对花低吟的苦闷,多样审美感受在这“花”世界中鲜活交织。辛弃疾的“花”意象创作题材可大可小,玲珑机动,扩大了豪放词作的题材。刘扬忠先生在著作中指出:“稼轩词的独特之处应是:在以阳刚之美、雄桀之气药救传统词香弱软媚之失,强化词的意骨风格的同时,又充分吸收和消化了其婉约柔美的优点”,以此观照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最为合适,这是第二重书写面貌的呈现。稼轩词中的“花”意象书写在艺术风貌上婉约豪迈兼具的美学新风格,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二)坚贞花品与词人战斗精神的同一

时代大环境和辛弃疾个人的抗金斗争经历,使得战斗精神伴随他一生,使命意识与忧患意识反复驱使着他要有所作为。当一位急切想要有所作为的文学家兼军事家被闲置,到达田间乡野之地才能无法施展,只能“东家种树”作些“陶写之具”的长短句歌词时,他笔下的一切便都具有了这一精神,正如叶嘉莹在《几首咏花诗和一些有关诗歌的话》中写道:“人之生死,事之成败,物之盛衰,都可以纳入‘花’这一短小缩写之中”。

较六朝时期和北宋时期的梅花意象书写,辛弃疾在美人形象、隐士形象之外,还将自己的战斗精神赋予梅花,创造了崭新的战士形象。词人描绘一幅冰天雪地中梅花迎风绽开的画面,尽脱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之态,有的是在“探梅踏雪几何时”“正梅花万里雪深时”“被疏梅料理成风月”“有梅花争发”“要擎残雪斗疏梅”“雪里疏梅,霜头寒菊,迥与余花别”“春江雪一枝梅秀”等词句中,展现出的斗志激昂、不畏风雪的战斗之姿。在辛弃疾“三仕三已”的人生旅途中,大部分时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大多时候他的志向怀抱难以实现,遇到小人诋毁、罗织罪名事件,但他就像这雪中绽放的梅花,不曾因为受挫低头,始终怀揣战斗激情。辛弃疾将自己的生命注入到笔下的“花”意象文学书写中,透过时间去思考,由小小的“花”意象引发兴叹,叹人生、叹天地,加深对生命本身的理解和探触。因而他的梅花意象书写较为难得地做到了词与人的统一。缘事而发,言志抒怀,人花同一。通过辛弃疾笔下“花”意象的文学书写,既能窥见战争血腥黑暗的漆黑残影,又能听见精忠报国的风雷之音。词坛因为稼轩词的存在,涌动着别样的生命力,谱写着全新篇章。


结语


在南宋民族矛盾尖锐的背景下,辛弃疾词中跳动着时代的脉搏,蕴藏着万物的呼吸,感受着生命的体温。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中,可贵的已经不再是一生都勤奋进行“花”意象书写的词人,而是在强烈报国之心与不得重用现实的重重矛盾下,依旧能够怀有满腔热血的英雄。南宋是呼唤英雄、造就英雄的时代,也是激发爱国热忱、孕育仁人志士的时代,辛弃疾便是这些英雄人物中的杰出代表。辛弃疾无限丰富的心灵世界中充盈着独特的主体意识,稼轩词中“花”意象的文学书写体现出了辛弃疾才大且至情的一面:他的千古独步的审美理想通过笔下一个个“花”意象的书写体现出来,“花”意象书写中承载着辛弃疾复杂微妙、深细曲折、生动感人的丰富心灵世界,广阔、深刻而全面,在璀璨的文学长河中经久不衰。稼轩词中“花”意象的文学书写,将词作推向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留待后世开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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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评


辛弃疾研究一直是古代文学界的重点,对于辛词的研究成果也非常多。该论文注重辛词中“花”的意象描写,是对辛词的细化解读。论文能够注重对辛词作品的详细解读,尤其是“花”意象对表达辛词情感的作用,体现了作者初步的解读文献能力。论文对辛弃疾的思想及词作艺术成就等方面,尚缺乏深入的研究。关于辛弃疾的文献资料收集的也不够。需要作者加强文献检索能力,加强对宋代文学的全面把握。


——吉林大学文学院教授

由兴波



创作谈


在稼轩词中有大量的“花”意象书写,金戈铁马将军作万千咏花之叹的反差感驱使我展开研究。词人以花为媒,将个人的情感、志向与抱负融入其中,使“花”意象成为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运用的兴寄手法将花与人的命运紧密相连,展现了刚柔并济的词风,既体现了豪放磊落,又流露出内心的细腻柔情。词中的“花”意象书写打破了传统词学的束缚,在开拓美学风格等方面为后世提供了灵感源泉,也让我在“大声镗鞳”之外感受到词人广阔心灵世界中的别样惜花柔情。


——吉林大学文学院2022级研究生

崔梦媛



编者谈


辛弃疾的词作,不仅反映了时代的矛盾与民族的呼声,更是其个人英雄情怀与爱国热忱的生动写照。他的词中“花”意象,不仅是对美的追求,更是其复杂情感与深邃思想的载体。本文作者深入剖析了稼轩词中“花”意象的多重内涵,揭示了辛弃疾如何通过这一意象表达对理想与现实的深刻反思,以及其作品中所蕴含的丰富情感与独特艺术风格。文章的研究丰富了我们对辛弃疾词作的理解,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和启发性。崔梦媛同学展现了良好的问题意识,语言通顺,思路明晰,文章结构得当,遵循了写作规范。反映出作者拥有扎实的知识基础和较强的独立思考、研究与写作能力。


——吉林大学文学院2023级研究生

王悦然



文章丨崔梦媛

排版王悦然

审核王柳涵

指导老师王林强



本期小编:何颢羽

本期责编:李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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