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人来说,伊朗或阿富汗都不重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稀奇,但它们的左转或右转的轨迹适用全人类,从中可发现民族转向的可能性,若以此思考、反思就有意义,正可借此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方向总无非左右两种选择而已。
伊朗总统宣布,解除一些互联网限制,如即时通讯和谷歌市场,表明伊朗逐渐解除网络封锁,融入世界的走向,但对另外更多外界信息的社交平台仍是封锁状态,如脸书、推特、电报、海外版抖音等,渐进式也无不可。
左转是伊朗极为凶险的一步,因为伊朗像众多伊斯兰国家一样,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右派极权国家,宗教是它的道统来源,伊斯兰教的历史就是越来越封闭的过程,原因没有其他,只因为教法是不可逾越的教条,越极端保守越符合伊斯兰正统,从而形成完美闭环,整个宗教激励极端保守派。
伊朗这次改变因为受外部打击太大,哈马斯、真主党头目皆被以色列消灭,伊朗几次被打到竟无还手之力,再没办法掩盖宗教极度保守导致国家落后的现实,再没办法用伊朗强大的谎言来欺骗人民,于是清醒者才起而言之,世俗法开始掌握国家走向。
当宗教神权成为国家累赘时,只有用世俗力量部分取代它。伊朗总共有290名议员,议员表决解禁网络限制时,仍有136名反对,算是险险过关,保守派与改革派相关无几。
世俗化的另一关键表现在于女性,伊斯兰社会往往把女性当成不可示人的物品,不戴头巾和罩袍就不能出门,在中国人看来就像黑无常般,不遮掩严实就可能被道德警察打死,而伊朗总统这次做出重大改变,宣布不得强制女性戴头巾,是极右的伊朗向左转向的标志,从极右教条主义转向实用主义。
除了向左转选项,还可以继续右转,阿富汗塔利班又一次向极右转向,如封堵房子上可以看到女性的窗户,理由是男人透过窗口可看到在家的女性,可能引发男性的不雅行为,因此塔利班住建部门发令禁止建造能看到女性的窗户,还建议房主封堵窗户,以免困扰邻居。
这就不得不提炼极权国家的解决办法——一人生病,全家吃药,因为女性在窗户会被男性看到,男性又可能做出不雅行为,为了避免不雅行为发生,就用堵住窗户的方式隔绝女性,就能避免男性制造的不雅行为,使社会更国和谐。与其说保护女性的目的,不如说管制容易被控制的女性,认为女性是引发男性不雅行为的条件,与女性穿衣少引发男人犯罪一个道理。
这是极右派的错误归因,更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做错事,前提是你创造了我犯错的条件,所以关键是防止你出现被我遇到,把前后可能的关联关系当成必然的因果关系,总之就是有步骤地迫害受害者,使之成为事实上任人宰割的奴隶,犯罪者却极为宽大处理,是事实上的特权拥有者。
同时也可分析伊朗和阿富汗两个极右国家的不同转向,伊朗开始承认现实,无论解除一些网络限制,还是规定不得强制女性戴头巾,都是给予每个人更多选择机会,使社会生态更加多丰富,阿富汗塔利班则是相当。
最后就是一个最明显的道理——谁做错事,就该被惩罚,而不是强权者做错事,却要惩罚弱小和无辜的那个,盲目破坏社会秩序,把弱小者逐渐改造成失去所有权利的奴隶,这正是阿富汗塔利班正在做的,也是伊朗正在摆脱和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