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有误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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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在央视最新公布的2024国际十大新闻中，“2024年将再成有记录以来‘最热年份’”醒目上榜，进一步凸显全球气候危机的严峻性与紧迫性。世界气象组织（WMO）监测数据显示，2024年全球多地频发干旱、洪水、热带气旋、热浪和寒潮等极端天气事件，造成了巨大的生命和财产损失。这一类对人类社会影响大的极端天气也被称为“高影响天气”。如何深入而科学地认识高影响天气，并有效应对其带来的健康风险？在清华大学碳中和研究院等单位主办的清洁空气政策伙伴关系（CCAPP）2024年度会议上，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朱彤教授作了题为“高影响天气的健康风险”的主旨报告。报告全面介绍了WMO定义的五种高影响天气类型及其健康影响，并提出了我国应以提高空气质量标准和完成双碳目标为抓手，通过大气污染物控制和减缓气候变化路径实现健康效益最大化的科学建议。
全球气候变化所带来的极端天气事件及温升已经严重危害到了人类健康和福祉。2023年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并且该年的平均气温相比工业化前已升温1.45±0.12℃。伴随而来的野火、洪水等灾害以及疾病的传播警示着人类，使气候变化与健康的联系获得了公众更高的关注度。
一
高影响天气的定义
高影响天气是指对人类社会影响大的极端天气。高影响天气并不与极端天气对等，只要是对社会经济发展和人类生活产生影响的天气都可能被称作高影响天气。在世界气象组织（WMO）的世界天气研究计划（WWRP）中定义了五种会带来较高危害的高影响天气类型，分别为城市洪涝、野火、局地强风、冬季恶劣天气以及城市热浪和空气污染。
二
高影响天气带来的健康风险现状
在WWRP中定义的五种高影响天气类型中，城市洪涝、野火以及城市热浪和空气污染对于人类健康的影响最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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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洪涝
在风暴来袭时，城市的地表径流不能及时排入河道沟渠会导致城市洪涝，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对于临近河湖、滨海或依山傍水的地区，城市洪涝灾害更为频繁且风险更高。例如，2023年的一次风暴导致的利比亚城市洪涝导致至少4700人死亡以及8000人失踪；2024年10月，西班牙东南部暴雨引发的严重洪灾，导致2名中国公民遇难，另有2人失联，截至当地时间11月22日，此次洪水灾害总死亡人数达到229人。除了洪水本身带来的人员伤亡，由于洪水导致的未出生婴儿死亡负担也在持续上升。
2
野火
在全球范围内，对于森林覆盖较高的区域，比如澳大利亚、北美和欧洲，野火发生的概率更高且危害更大。除了野火直接导致的人员烧伤或死亡，野火引发的空气污染如PM2.5（图1）和PM10浓度的急剧上升也会严重危害人类健康。2024年初在智利发生的野火使得短时间内PM2.5浓度飙升至1400μg/m³，PM10浓度升至3000μg/m³，黑碳浓度升至813μg/m³。如此极端的空气污染会急剧增加人类下呼吸道感染的风险。此外，由野火产生的PM2.5污染导致每年全球860万儿童死亡，在中低收入国家，野火产生的PM2.5导致的儿童死亡人数占总儿童死亡的9%；同时，野火产生的PM2.5污染导致的死胎情况在中低收入国家也很严重（图2）。
图1. 野火对于全球PM2.5排放的贡献（Li et al., 2023）
图2. 全球由于野火PM2.5导致的死胎情况及地理分布差异（Xue et al., 2023）
3
城市热浪和空气污染
单独发生的高温事件会对人类健康造成威胁，例如增加循环系统疾病和代谢疾病的风险。而高温热浪与臭氧污染的复合暴露带来的影响更加严重，这种复合暴露会直接增加人类死亡的风险。尤其，有关研究显示，当臭氧浓度在78-104μg/m³时，暴露温度从≤18℃升高至18-23℃，孕妇流产和死胎风险的加剧较为显著（图3）。
图3. 高温与臭氧污染复合暴露下增加的流产和死胎风险（Tong et al., 2023）
三
现有行动及未来展望
目前，在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8）上，全球已有150多个国家签署了《气候与健康宣言》，即“将健康置于全球气候行动的核心”。在刚闭幕的第29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9）上，世界卫生组织（WHO）专门发布了《COP29气候与健康问题特别报告》。该报告指出，在推动气候变化行动时需要将健康作为重要证据、依据和观点，特别是在未来，高影响天气等事件的发生极可能加剧。
此外，世界气象组织（WMO）强调加强灾害预报预警体系建设十分关键。从大气角度着手加强预报预警体系，将高影响天气预报通知到每一个人，让易感人群得到应有的保护，以降低疾病门诊率和死亡风险。未来高温与空气污染复合极端事件将加剧，我国应以提高空气质量标准和完成双碳目标为抓手，通过大气污染物控制和减缓气候变化路径实现健康效益最大化（图4）。
图4. 通过大气污染物控制和减缓气候变化路径实现健康效益最大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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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来源：清洁空气伙伴政策关系CCAPP，原文标题为“专家观点 | 朱彤：将健康作为推动气候行动的重要依据，缓解高影响天气的不利影响”，2024年12月31日
编辑 | ARCH秘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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