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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大年
文/赵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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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时代,我最爱过大年。一进入腊月,我们兄妹仨就争着抢着撕“月份牌”,数着还有几天过大年。在农村生活的那几年,我最盼望着大年三十和初一的到来。因为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只有从大年三十这天开始才可以吃零食、吃好饭、穿新衣。
穿新衣熬年,是我孩童时代最难忘的事儿。我们熬年就是七八个孩子,提上大人们拿罐头瓶子做的“灯笼”,你家跑我家窜,一直玩到后半夜,最后让大人们追着喊着才恋恋不舍地各回各家。初一,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来,到院里转一圈儿,兄妹几人在排队进家门,开始给长辈们“拜大年”。先喊:爷爷“过年好!”再喊:爸妈“过年好!”每年都是我打头阵,带头大声拜年。当然,我也是第一个接到长辈们的“压岁钱”。可钱总是一样多、一样新,装到兜里的钱又生怕弄丢,总想掏出来数数,出门前还是都交给妈妈保管。有时候,还没等我们吃饭,就有亲戚家的小孩们来拜年了,我们顾不得吃上几个饺子就急急忙忙地丢下碗筷,跟着孩子们的队伍拜年了。
拜年的队伍就这样越聚越大,在街上还常常和其它的拜年队伍“撞衫”,“拜大年”也就成了一种娱乐活动。有些孩子滥竽充数地跟着队伍“瞎拜”,只有特别亲近的长辈才给几毛压岁钱,大部分人家只给孩子们一把瓜籽或几粒糖块就当是压岁了。
村里的人,大部分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从阳原、蔚县过来的流民。他们分南梁、北梁居住,村中间有条小河沟为界,说起来都沾亲带故。大人们经常走动,过年相互串门、拜年,孩子们则一家不落的登门拜年,免的被老乡们说三道四。孩子们拜年的目的很单纯:主要是为热闹,顺便赚几毛压岁钱或几粒糖块。
我们都是上午拜大年,有时从初一要拜到初七、八,最后才轮到给村里光棍爷俩拜年。听老人们说,爷俩姓闫,是远房的亲戚。爹叫闫月,孩子们拜年时都喊:“老闫月”过年好!土话念白了,听起来极像“老爷爷”过年好!老光棍还总是高兴地按人头发糖块、瓜籽,有时候糖块、瓜籽发得不够了就给后边的孩子们几颗“果蛋子”(圆型油炸食品)。孩子们不喜欢这玩意儿,怕弄油了新衣裳,出门就仍上了天,嘴里还配上咚嘎、咚嘎的“二踢脚”响声,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不知不觉中,“大年”,就这样拜完了……
少年时代,我们家搬到县城住了,每年春节我还要回村里拜大年。一开始那几年,在村里姥爷家住的时间很长,非得玩够了,“大年”,一家不落地拜完,才不情不愿的回家。几年后,回村里拜大年的欲望就不强了,除必须给特别亲近的几位长辈拜年外,就不去其他人家拜年了。县城里给左邻右舍拜年只是见面象征性地问声“过年好!”,没有村里拜年那么多讲究,那么热闹。
青年时代,我参加工作后单位同事之间“拜大年”,特别流行三五一伙骑自行车去家里相互“拜大年”。初一早上,年轻人先去给领导和年龄大的同事拜年,再相互拜年,并约定下午到谁家聚餐,你来我往的聚餐一直聚出了正月。后来,倡导文明过春节,同事之间走家窜户拜年的人也就不多了。春节放假前一天,单位领导都要组织大家开“团拜会”,共祝新春愉快!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电话“拜大年”悄然兴起。人们从年三十就开始抢占着电话线“拜大年”,大大减少了拜年的舟车劳顿,同时促进了通讯事业快速发展。几年后,县城一半以上人家安了“程控电话”,很快我们这个小县城也建起传呼机站、手机机站。一时间,县城时兴起了数字拜年。BB机、模拟手机上能显示出拜年的吉祥词语分外新奇。大家争先恐后地腰带别上了BB机,兜里揣上了模拟手机。与此同时,面对面上门拜大年和电话里问好的那种亲切感荡然无存……
我从爸妈教我拜年问好的第一天起(避孝期间除外),每年的第一声“过年好!”都是喊给爸妈的,在我的心目中这一声“过年好!”即是对父母的祝福,更是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如今,花甲之年的我,又赶上了数字化的时代,手机视频“拜大年”这一新生事物方兴未艾,即方便又新颖,还解决了行动不便人的难题。但我依然坚持着大年初一,把第一声“过年好!”当面送给老妈,同样也是期待子孙把第一声“过年好!”大声的喊给我听……
不管时代怎么变迁,生活环境怎样改变,“拜大年”这一尊老爱幼、相互祝福的中华传统文化活动一定会发扬光大!
(未完待续,下篇更精彩,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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