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董事长不是江湖大哥,是寺庙大和尚

文摘   2024-09-13 06:30   山东  

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冯仑先生

确认参加928全球华人国学盛典

2023年末,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张维迎收到一封信《报维迎书》,写信的人是与他交往了几十年的大学同学。

那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那位老同学用自己近四十年的创业生涯,印证了张维迎在四十年前说出的一句论断——

“企业家是经济增长的国王,特别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国王。”

写这封信的人,便是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万通投资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冯仑。

冯仑是张维迎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也是张维迎在北大上课时最常向学生引述的企业家案例。

作为中国房地产行业的开拓者与创新者,冯仑被企业界尊称为“老大哥”。他是上世纪90年代下海经商的代表人物,又是学贯中西的法学博士,兼具企业家的历练、知识分子的涵养。

冯仑的办公室内摆满了古籍线装书,他每天坐在其中,与国学经典相伴,有时发出房地产革命的号召,有时大谈新经济带来新思想。

2022年9月,冯仑邀请俞敏洪对谈,如何运用《道德经》应对企业遇到的各种困难。一时间,竟引来几十万人线上观看,让人真切感受到冯仑这位“房地产思想家”特有的魅力、独有的影响力。

“我是个职业董事长,信奉老庄,不善理财,说话写字比较专业,万通需要我这样具有前瞻性的人。”

作为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冯仑睿智而幽默,被称为“商界段子手”,坊间盛传“冯主席语录”。

熟读冯仑的语录会发现,他对于自身的角色,有着幽默而清醒的认识:

“我总想什么时候给自己办一个葬礼,然后给自己写一份悼词,免得别人胡说八道。我还真写过几句话:资本家的工作岗位,无产阶级的社会理想,士大夫的精神享受。我想,我今天依然没有改变。”

01 工作岗位:董事长就是大和尚

有人问冯仑:“怎样才能让公司健康成长、做大做强?”

冯仑当即表示:适应制度环境,掌握游戏规则,是第一位的。

在市场经济的赛场上,创业者只有熟悉游戏规则,才能从草莽的业余选手逐渐变成职业选手——企业家。

而改革开放以来的制度环境,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1978年到1993年,冯仑称之为“野蛮生长”时期,《公司法》尚未颁布,没有法律约束,也没有企业制度。

“我们不清楚六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一种江湖关系还是一种怎样的金钱关系。”

冯仑坦言,六个人共同创业就像水浒,公司就像江湖。

迷茫时,“万通六君子”常拿历史故事互相说服,重新梳理他们的合作模式,比如三国、水浒、太平天国、上海滩等。这种方式有效,但很辛苦。

1993年,《公司法》正式颁布,标志着我国开始建立市场经济的法律体系。

此时,冯仑便开始如饥似渴地研究《公司法》,逐渐“把朋友、哥们变成股东关系,大哥变成董事长,内部的成员不是江湖上的马仔,而是员工。”

1996年,冯仑专门参加了一期董事培训班,才明白《公司法》中规定的董事会,居然有那么复杂的游戏规则。

从那时开始,冯仑一直担任董事长,没做过一天总经理。他开玩笑说:“如果要选一个在职时间最长的董事长,我肯定算一个。”

据冯仑总结,董事长必须做好三件大事:“第一,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第二,算别人算不清的账;第三,做别人不做的事情。”

他明确指出:作为企业的领导者,管理自己永远比管理别人重要,当你不能管理自己的时候,你便失去了领导别人的资格和能力。

冯仑喜欢用一座庙来比喻一家企业,企业家是充当精神领袖的大和尚,职业经理人则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小和尚。他这样展开讲述:

在庙里,常常能看到有位不幸的妇女正在跪拜。

她家里还剩10块钱,老公要病死了,她拿5块钱去庙里下跪,拿了一把灰、求了一个签、磕了几个头、听了几声木鱼响、看了几眼晃动的蜡烛,然后带着希望回了家。这叫什么?这叫客户。

庙里那个小和尚,敲着木鱼把烛灯点亮,把收钱的箱子收拾好,晚上把箱子拿走。

他呢,就是职业经理人,他传达了大和尚和佛给客户的希望,具体标志是敲好木鱼、点好蜡烛并把箱子收拾好,别让客户把钱仍错地方。

企业家是谁?就是小和尚后面的大和尚,企业就是那座庙。

客户拿走的是一包香灰,还有99%的希望;大和尚卖的是1%的产品,给人的是99%的希望。这中间传达信任的使命,是由职业经理人来充当的。

不管你千变万化,只要能做到给客户1%的使用价值和99%的希望,就是最好的企业。

一个好的企业就是一座好的庙,一个好的企业家就是一个好的大和尚,一个好的职业经理人就是一个好的小和尚。

企业家最终都是为了办这座庙。

管理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不仅能把明确的规则搞清楚,而且也能把潜规则搞清楚,办好自己的庙,成为一个伟大的和尚。

02 社会理想:令人尊重的民营企业

2019年,“万通六君子”再聚首,聊起当年的光辉岁月,冯仑颇感自豪:

“咱们真是很年轻的时候就赚了很多钱。1995年前后,咱们平均二十五、六岁,就赚了上亿美金。”

然而冯仑不满足于此。“无论企业如何发展壮大,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做人的准则,不能忘记企业肩负的社会责任”,冯仑说“这是万通企业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精神”。

从90年代创业之初,他就把企业文化、使命、价值观浓缩成一句话:“以天下为己任,以企业为本位,创造财富,完善自我。”

在实现财务自由之后,冯仑坚持认为:真正的大企业家,其幸福感应来源于务实地解决社会问题。

他发现:“民间财富获得巨大增长后,社会上对于钱,对于利益,对于生活的改善,产生了很多矛盾和不平衡。”

这些由市场经济、贫富差距引发的矛盾,让冯仑深切感受到:必须自觉地去做事情,承担社会责任、实现社会理想。

2004年,冯仑一马当先发起创办“爱佑华夏基金会”,随后又发起了中国最大的民间环保机构“阿拉善”,并跟马云、马化腾、王石、柳传志等把李连杰私募的救灾组织改制成国内第一家民间公募基金会。

为了运行好环保组织,冯仑专门飞到英美等国认真学习公益基金设立、运营、募款的规则。512汶川大地震后,他又亲自到日本学习抗震救灾。

此后,冯仑一口气创办了故宫文化基金会、万通公益基金会、红树林基金会等十几个公益组织,在全国商界掀起了最早的慈善风潮。

二十年来,受到冯仑的启发和影响,全国已成立7000多家公益组织,80%由民营企业家运行。

“公益和慈善对企业而言不是速效救心丸,而是一个保健品。”

在冯仑看来,公益事业对企业家有很多好处:

1、视野变得更宽阔、更全面,立足点和出发点更贴近于社会发展的未来导向以及中国全面改革和社会发展的轨道,有益于把握企业决策方向。

2、懂得了如何正确看待企业家和社会的关系,在挣钱的同时更合理地安排自己的财务资源,合理地安排生活。

3、民营经济借由公益组织和公益实践的活动和努力,很好地解决了社会关系的问题。

过去很多人担心市场经济的兴起、民营企业的发展,会导致收入差距拉大,加深社会关系的矛盾对立,甚至引发冲突。

但以冯仑为代表的企业家让世人看到:民营企业不仅创造大部分就业岗位,还通过公益事业缓和社会关系,甚至尝试解决先富带动后富的共同发展问题。

《道德经》有言:“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人和人都是相互的,没有谁是一座孤岛。为别人铺路,就是为自己搭桥。

西汉贾谊《新书》中说:“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利他的本质,恰恰是互利。渡人,即是渡己。

冯仑说:“中国需要很多作家、运动员、明星、政治家,但我觉得更需要很好的企业家。企业家对中国社会形成主流的商业文明有很多责任,所以我的理想是做一家令人尊重的民营企业。如果民营企业不能够令人尊重,就会影响到整个社会对商业文明的判断。”

03 文化信仰:从传统文化找解决办法

市场经济三十年来,意识形态、国民精神、社会伦理等方面出现了混乱、空虚甚至缺位等问题。这导致许多企业陷入迷茫,一度“不知道朝什么方向走。”

对此,冯仑一阵见血地指出:“钱心跟着人心走。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最终都是先研究人心,反过来才能驾驭金钱。”

在冯仑看来,人心的根本是文化信仰:“信仰就带来了使命、勇气、毅力、视野。”

信仰一旦形成,企业的经营就变成了自我价值实现的过程,事业就有了自驱力。

凡是做大事业的人,最终都要进入这样一种正循环。

没有文化与信仰,“企业家不一定能够持久成功,可能就是短暂成功,或者说偶然地捡到一些钱,很快会失败。”

冯仑认为,商业活动或企业管理中,所有个体都像一粒沙子,是文化信仰把企业组织黏合起来,规范着大家的行为方式。

在中国,要想做一个好的企业家,真正把一堆散沙聚合起来,就要学中国文化、用中国文化,掌握这个“最大公约数”。如果做到了这一点,就能得到政府、市场、客户……所有人的支持。

“所以在中国要做一个长久的企业,一定还是需要在做中国人上下功夫,做中国人下功夫,你要熟悉中国的这套文化,比如面子文化,送礼的文化,这都是需要中国功夫的。”

冯仑直言:“通过修习,从传统文化当中,我们找到很多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冯仑的上万册藏书中间,《道德经》等国学经典是他随时都要翻阅的。

“在三十多年的经商生涯里,我遇到过各种问题。很多问题最后得以解决,其实都得益于《道德经》里面的智慧。”

曾经有段时间,冯仑陷入困扰,很多事情搞不定,面临巨大的压力,于是他去拜访任法融道长。

道长送给冯仑一个“捂”字,对他说:

“你之所以有烦恼,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就是因为你手里的事儿太多了,你捂不住。”

冯仑问:“那怎么办呢?”

道长答:“你的能力是一定的,你只有把你的事情减少,才能够平衡。”

冯仑一点就透,听话照做,减掉了地产外的所有业务。

从此专注于房地产,不再像以前那么慌张,事业果然越做越精进。

《道德经》中讲“静以制动”,讲“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冯仑崇尚老子的智慧,所以在社会转型、市场转轨、法治健全的过程中,坚持按兵不动,避免了无数是非,使得万通得以在大浪淘沙中幸存下来。

冯仑总结说:“第一是善处下,第二是不动,第三是不争……这让我在商场上避免了很多的风险,而且的确减少了很多困扰和麻烦。”

《道德经》还教人如何从相反的方面去看问题,从而得到正面的结果,比如“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下与上、强与弱、内与外,小与大,快与慢,《道德经》也都讲得非常清楚。

当你想要变得强大,那你要先学会弱小;当你已经足够强大,你要忘掉自己的强大,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冯仑坦言:“这是很厉害的方法,是解决问题的大手段,大智慧,教人成为真正的强者。”

04 出席国学盛典,讲述实用方法

作为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万通投资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冯仑先生曾经谈起自己的创业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改造中国,让中国变得更好。”

“男人一旦相信了这个,就和女人相信了爱情一样,拦都拦不住。”

为了理想,“拦都拦不住”的冯仑先生,将专程前往北京雁西湖国际会展中心,出席“9·28全球华人国学盛典”,拟于盛典“超级演说之夜”发表主题演讲,分享他的独到见解。

多年以来,冯仑先生历经商场实战和生活历练,领悟《道德经》的智慧,化用《道德经》的方法,他的心得和体会,必定能够带给大家真实有效、切实有用的启发!

9月27日至29日,“9·28全球华人国学盛典”将于北京雁栖湖隆重举行,盛典以“守正创新·经世致用”为主题,由国学泰斗楼宇烈先生担任总顾问,由华夏文化促进会主办、善品堂国学院发起主办、《中国企业家》杂志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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