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军事”网站近日报道,美国海军陆战队12年来首次更新了关于如何使用欺骗的官方条令,它的名字就叫作《欺骗》。根据五角大楼的官方定义,军事术语的“欺骗”是欺骗者故意歪曲事实并强加给他人,从中获得优势,其中包括“故意误导对手的行为”,让对方的决策者采取错误的行为或不作为,进而有助于实现己方的目标。该条令宣称,美国海军陆战队主要使用“欺骗”来达到出其不意或保持行动的安全性。相关消息引起舆论关注。
舆论传播数据汇总
7月10日至7月21日这一监测时段内,环球网、中国日报网、中国新闻网、新华网、人民网、央视网等境内媒体;塔斯社、CNN、BBC、卫报、美联社、《纽约时报》、澳大利亚人报等境外媒体分别对此事进行报道或转载,报道量达10975篇,其中主流媒体报道量362篇(境内69篇,境外293篇),占3.3%,自媒体公众号报道量8549篇,占77.9%,视频2046条,占18.8%。同时引发大量网民互动,发表相关网帖、评论20000余条。
媒体报道简析
1.媒体称美国通过欺骗与宣传散布虚假信息早有先例
路透社报道,美国国防部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第一年期间发起秘密行动,不断用虚假账号在社交媒体上散播关于中国科兴疫苗的虚假信息。美国官员直言不讳称“我们考虑的不是公共卫生,而是如何把中国拖下水”,因美国没有及时与他国分享疫苗而“只能抹黑中国的疫苗”。报道称,美军此次行动特别针对菲律宾,路透社在社交媒体平台X(原推特)上发现了至少300个美军操纵的相关虚假账号,几乎全部于2020年夏天成立,并集中使用“中国就是病毒”的口号,其中一个账号称中国的疫苗“可能是老鼠药”。此外,这一行动也扩展到包括中亚和中东在内的南方国家。虽然无法评估美军宣传的影响力,但是菲律宾2021年疫苗接种工作推广缓慢,一些人不愿意接种中方援助的新冠疫苗。
据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报道,有社交媒体公司发现并关停了大量虚假账号,而引起舆论哗然的是,这些虚假账号被怀疑是由美国军方管理运营的,用来实施秘密信息战。报道称,从事互联网研究的两家机构2022年8月披露的报告显示,一些主要社交媒体网站近年来关闭了上百个在美国创建的假冒名人和媒体网站的账号,研究认为这些虚假账号很可能是由美国军方运营的。有两名知情官员说,美国中央司令部就是涉嫌运营虚假账号、面临审查的机构之一。
2.媒体称隐秘信息战已成美军发展和转型重点
美军情报官员、欺骗战略的主要提出者杰弗里·希尔在接受“军事”网站采访时称:“欺骗绝对在我们的工具箱里。”他表示,反恐战争结束后,美国海军陆战队认识到,需要重组为大规模常规冲突做准备。“军事欺骗当前之所以得到空前重视,是因为我们认识到,过去20年的运作模式已不足以应对未来的战争。”希尔表示,我们生活在信息时代,在全球化社会中,大量信息的来源、传播渠道会对受众产生深刻影响。因此美军的欺骗战略需要适应高度动态的信息环境的变化,随时进行调整。
据路透社报道称,美军2023年2月推出的《联合竞争概念》报告显示,美军可“通过社交媒体上散播虚假信息、将虚假叙事包装成新闻等颠覆手段破坏中俄社会信任和政治基础”。分包美军抹黑中国疫苗的“General Dynamics IT”公司,今年2月再次成功中标,美军将向其支付4.93亿美元以“持续开展秘密影响力行动”。
微信公众号“枢密院十号”称,美国陆军2023年发布的首份信息条令明确提出,“影响信息活动”是美国陆军的重要任务之一,包括诱导威胁方和其他外国受众的思维并影响其行为。根据美军信息作战的理论,其核心能力除了军事欺骗外,还包括军事信息支持作战(MISO)和民政事务(CA)等,前者的目的是“向外国受众传递选定的信息和指向,以影响其情绪、动机、客观推理,最终影响外国政府、组织、团体和个人的行为”;后者包括“由指定的军事人员在作战区域树立良好的美国形象,最大限度地获得对美军的支持”。
头条号“体坛乐事”称,近年来,美军正从长期的治安战模式向大国总体战转型。在这一背景下《欺骗》条例的更新具有重要意义。过去,美军在治安战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面对大国之间的潜在冲突,需要更加复杂和高级的策略。这种转型反映了国际形势的变化以及美国对未来战争形态的判断。美军的欺骗条例在与中、俄的混合战争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混合战争是一种将军事、政治、经济、信息等多种手段融合运用的作战方式。而欺骗策略则是其中的关键一环。通过制造虚假信息、误导对手的决策,美军试图在复杂的战争环境中获取优势。
3.媒体称有组织有计划地散布涉华虚假信息,是为了遏制中国发展
据中国网报道,事实上,美国长年有组织、有计划地散布涉华虚假信息,这已成为美国对华认知战的重要手段。近年来,美国疯狂造谣中国的新疆棉花和光伏产业存在所谓“强迫劳动”,抹黑广受欢迎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造谣供需两旺的中国新能源汽车“产能过剩”,抹黑中国民族地区寄宿制学校。美国不断给中国罗织各种人权罪名,从“强迫劳动”“技术威权”,再到“文化灭绝”“种族灭绝”,又基于这些“罪名”,连续出台各种法案,大搞单边制裁,使中国许多企业和民众深受其害。美国炮制散布虚假信息,目的是抹黑中国形象,打压中国企业,遏制中国发展。
美国中情局局长伯恩斯在《外交事务》撰文称,美国已投入更多资源用于对华情报搜集、分析和行动。过去两年中情局对华工作预算增加一倍多,招聘培训更多会讲中文的雇员,加大力度在拉美、非洲和印太等全球各地同中国竞争。
《南华早报》评论文章指出,要让人们害怕一种抽象威胁并将其变成直接威胁,需要最非同寻常的虚假信息宣传。对美国政客来说,中国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重大因素,会让美国民众分散对自己社会所面临严重问题的注意力。
尼加拉瓜外交部长蒙卡达指出,美国试图利用人权等问题破坏中国稳定,目的“就是为了阻碍中国的发展”。这实际上是在侵犯他国主权,以维护自身霸权。
4.美军的欺骗行动早已经超出了传统的军事范畴
头条号“吕璐观世界”称,美军现在的欺骗手段已经远超传统的军事领域,其中美军在社会层面的隐秘信息战,还引起了很多争议。近年来,美军将信息战明确纳入美军行动的一部分,其中还包括对民众进行的欺骗战略,通过传递美方选择好的信息,影响对方政府和人民的行动,并在作战区域树立美国的良好形象,尽可能赢得对美军的支持。新版《欺骗》条令中说了,这些招数可以一块用,比如通过混合真假信息,来夸大美军的实力,削弱敌方军队和民众的士气,或者是直接诱敌方投降。
美国前驻苏联大使乔治·凯南称,必要的谎言是美国二战后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多年来,美国一些政客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等旗号,对许多国家肆意诽谤诋毁,制造战争动乱,把侵略干涉美化成推进所谓“民主”,把巧取豪夺粉饰成“维护正义”,把生灵涂炭描绘成“保护人权”。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5.过于依赖欺骗策略反过来也在伤害美军自身,美国的公信力不断变差
外交部发言人林剑表示,从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公开承认“美国撒谎、欺骗、偷窃”,到前不久披露的美国五角大楼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开展抹黑中国疫苗的虚假信息行动,再到这次美军公布名为《欺骗》的最新军事条令,是谁在全球范围内散布虚假信息?是谁在针对特定国家开展认知战?是谁在国际上大搞网络攻击和信息战?美国惯于打着所谓“国际道义”的旗号干谋取私利的勾当,惯于通过欺骗性宣传散布虚假信息,惯于通过舆论战、认知战构陷打压他国。国际社会对此看得很清楚,对美国的这些伎俩也始终保持警惕。美国妄想继续靠欺骗在国际社会带节奏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
美国共和党参议员兰德·保罗称,美国政府是世界历史上最大的虚假信息传播者。美国经常指责他国散布虚假信息,实际上美国自己才是虚假信息的真正策源地。长期散布虚假信息操控舆论的后果就是自身面临严重信任危机。路透社研究院发布的《2022年度数字媒体报告》显示,2022年,美国民众对社交媒体上新闻信息的信任度为14%,对传统媒体的信任度为29%。2023年,美国民众对媒体的总体信任度更是跌至26%的历史最低点,大幅低于全球平均水平。布鲁金斯学会2022年发布《虚假信息正在侵蚀公众对民主的信心》报告显示,64%的美国民众认为,美国的民主正处于危机之中,并有被瓦解的危险。
微信公众号“钧正平”称,众所周知,为了维护霸权私利,没有什么谎言是美国不能编造的。伊拉克的“洗衣粉”、叙利亚的“白头盔”、菲律宾的“毒疫苗”……美国切切实实将编造谎言变成了不断重复实操的“课目”。事实是一切谎言的“照妖镜”。美方要是坚持信口雌黄、摇唇鼓舌,不停止为一己私利长期散布虚假信息,“谎言帝国”终将落个彻底破产的结局。
6.美军的欺骗战略同样会影响美国国内民众
美国“军事”网站称,如果“非法使用”欺骗战略或针对非预期受众,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伤害。“确定欺骗行动的合法性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因为一些活动或技术是国内法或国际法所禁止的;另一些可能是合法的,但受到各种政策禁止。合法和非法欺骗之间的界限有时会模糊。”此外,根据美国相关法律限制,美军不能用欺骗战略对待美国国内民众,“不能用虚假信息误导美国公众、国会或媒体”。但该条令承认,在全球信息快速传播的时代,如何确保美国国内的民众不被美军误导海外的虚假信息“倒灌”,仍是无解的难题。
据观察者网报道,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2023年初的一则报告显示,美国一些民众对接种疫苗的迟疑和排斥心态导致了至少23万人的不必要死亡。路透社报道称,美军的行动遭到了美国国务院人士的反对,一名当时表态反对的前美国国务院人员称,他们认为疫情期间不应推动这样的舆论影响行动。然而,这些反对声音并没有阻止行动的推进。过去,美国当地使馆可以一票否决相关行动,但在2019年,美国时任防长马克·埃斯珀签署了秘密指示,将美国与中俄的战略竞争升级为“战争状态”,允许军方在开展针对中俄的行动时可以不理会国务院。
达特茅斯盖泽尔医学院传染病医学临床教授丹尼尔·鲁西称,美军发起抹黑中方疫苗行动的做法“是不可原谅的”,“美国政府居然会这么做,让我感到非常沮丧、失望和幻灭”,担心美国政府的做法整体降低公众对政府卫生部门的信任度,并反噬美国。
网民评论简析
1.网民言论倾向性比较
国内网民对“美军公布名为《欺骗》的最新军事条令”事件的态度较为一致。
随机抽取100条网民评论,其中,认为美国毫无公信力的评论49条,占49%;认为应当学习美国认知战的策略的评论28条,占28%;认为美国《欺骗》的军事条令源自中国《孙子兵法》,是在班门弄斧的评论10条,占10%;其他评论3条,占比3%。
国外社交平台上网民对此事的态度大致分为三类:部分网民认为应当警惕美国发起的认知战;另一部分网民认为美军发布的虚假信息会影响本国民众;还有部分网民认为美国早已将《欺骗》条令实际运用。
2.网民观点摘录
腾讯网用户@果俊:这是我们应该警惕并防御的,也是我们应该学习和发展的。
抖音用户@333333:认知战不能只是防御,应该有主动出击,才会有舆论的高地。
今日头条用户@安徽阜泰科技创业发展有限公司:现代战争正向空、天、地信息一体化展开!必须磨合各军种实战协作能力。
今日头条用户@冷锅鱿鱼虾:经历过新冠谎言的菲律宾民众现在知道了实情,他们会反思吗?还是等待着下一次欺骗的来临?公众很容易被误导,所以所谓的民主、自由、平等等等美好的词语,也许也只是被欺骗后产生的认知结果!
今日头条用户@亲切可乐h24:欺骗与兵不厌诈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是偷梁换柱。
今日头条用户@萨克斯歌手:欺骗战术不可怕,可怕的是美国军队利用网络以网络水军大规模捏造虚假信息传遍网络蒙蔽世人认知,从而轻易达到损害瓦解他国利益和国家安全,其实这就是国家恐怖行为和军队恐怖行为。
舆情点评
在军事史册的篇章中,欺骗战术为无数成功的军事行动铺设了坚实的基石。美国通过操控社交媒体散布虚假信息、毒害舆论环境、抹黑他国形象,这是其一贯做法。近年来,美军更是将信息作战正式纳入其军事行动的框架之中,使得欺骗行动的范围和深度都得到了极大地拓展。参与此类行动的部队,不仅涵盖了心理战部队、民政团队等传统力量,还囊括了网络运营商、电磁作战单位以及新兴的太空军等多元化力量。但是,欺骗战略虽然短期内可能带来一定的战略利益,但长远来看,这种做法无疑是在削弱其国内和国际社会的公信力。随着虚假信息的泛滥,公众对于信息真实性的判断力逐渐降低,对于政府和军队的信任也逐渐消失。越来越多的美国民众开始质疑政府的诚信度。这种反思和质疑,无疑将进一步加剧美国社会的分裂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