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既是“社恐”,也是“社牛”
30岁以前,我大部分的工作都跟销售有关,都是跟人打交道的工作,包括客服、营业员,那时候我发现我很擅长跟人打交道,我的语言能力也很强,这是让我感觉到“社牛”的部分。但是这么多年我向内内修和内观以后,发觉自己之前所谓“社牛”的部分其实是有一些恐惧在里面的,那样的工作其实我是很消耗的,参加完活动之后我是很虚脱的、空洞的。
现在比较确定的是,跟别人打交道的时候,我是没有底限的满足别人或者说服务别人的,它源自我内心的一个期待:我要有完美的表现,我要获得别人的好评,我要展现一个完美的自己,我不要跟别人计较,这些,都会让我特别的消耗。
(非心理学专用名词)
“社恐”和“社牛”的本质
我经常会在大庭广众的场合讲话,讲得也很流利,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社牛”,其实每一次我都提前准备,也会紧张,尤其是参加一些比较重要的活动,内心会更紧张一点。记得有次在我们的同学周年聚会上,本来聊得很开心的,突然有个同学邀请我跳舞,我很紧张,脚步都是乱的,同学们也发现了我的紧张。
在陌生人面前说话我不紧张,越不作准备,就越不紧张,使用自由联想侃侃而谈,我是不紧张的;但给我一个有框架的东西,我反而会紧张。有次我和领导去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我,领导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感觉:熟悉的人在身后,那是为我打气的,是支持我的,是会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但我恰恰相反,对我而言,那个熟悉的存在激活了我跟我妈的关系,我怕做错,怕自己说不好,反而无比紧张。
(非心理学专用名词)
现在我有了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经历和体验了很多,一万多小时的个案真的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积累下来的,我自己的体验都达到800小时了,所以我越来越自信了。哪怕当别人对我产生质疑的时候我对自己并不质疑,原因是在自己的优势项目前很自信。
我上学的时候,每次学校开运动会,诸如100米、200米短跑、接力赛、标枪、铅球这些很需要爆发力的比赛我都可以参加。但是每到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必须要去一次洗手间,哪怕有时候比赛场地离洗手间很远,都必须要去一次,因为我很紧张,那个时候我要把自己调动起来,但是张力又不至于太高,我有一套自己的流程,把自己调整到那个状态,往往能发挥到最好的竞技水平。
“社恐”或“社牛”源自早年的经验
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让我上台背诵诗歌《红军不怕远征难》,我在台上很自信,下面的人给我鼓掌,爸爸就很鼓励我这样的行为,经历了一系列的正强化,这样的当众发言对我来说是有积极意义的,长大后的我可以在一些场合做主持、演讲,最初得益于此。
在我更小的时候,颤颤巍巍刚学会走路还走不好的时候,我妈对我的期待超出了我生理发展的能力,所以我非常紧张,也走得非常快,哪怕颤颤巍巍也要快步走过去扎到她怀里。
这个影响是非常深远的,我现在健身练乌龟爬都爬得非常快,教练说“这个练习就是要慢,你弄得跟比赛一样的,那么快干嘛呀?”其实在那个时刻,我会感觉回到幼年,感觉到对面有一个妈妈在看着我。
我们老家那边喝酒,小辈是要去敬酒的,而且不光敬酒,还要说祝酒词,按资排辈的一个个轮流敬。我是最小的,每次都最后一个轮到我,但是前面的人已经把好多好的祝酒词都说完了,所以我每次都绞尽脑汁去想一句跟他们不一样的祝酒词,慢慢的就变成一个习惯了,饭局我是不紧张的,因为我能应付。但是年轻的时候我往往是人越多菜越丰盛我越没吃饱,因为全部注意力都在跟别人互动、交际上。
在我小学时候有件事印象非常深刻,因为我数学学得比较好,老师便鼓励我去台前讲给同学听。我在黑板上以图示的机会讲1/2、1/4的概念。当时老师给了我一些这样表达和锻炼的机会,得以让我在公众的地方表达自己是很自信的。
与自己和解
我在饭局上不太会照顾别人,我大姨家的三个姐姐都比我能干、比我漂亮,也都很会照顾别人。我妈就觉得我样样不行,我当时就很自信地跟她讲:“你要相信你闺女将来是别人给她倒水的”,几岁的时候就夸下这样的海口。
实际上,是因为那些我实在做不来,夸海口是我的一个反向形成的防御,事实上我越对抗就越紧张。后来我在一家集团公司上班,做总裁助理,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陪重要客户吃饭,而且有一段时间天天做这事。我在现场不太紧张,每次都吃得饱饱的把自己照顾好,我上来就说我不太会,大家自便。
我说得非常的亲和,用家庭治疗的理论来说就是自组织系统,那个饭局会自然的形成一个自组织系统,他们会互相照顾。而且我每次都很自在——真实的放松在那样的关系里非常重要,也非常能够打动人,因为那是人与人真实的链接。
主讲:张红云、许新颜、林丽
整理:南风
校对: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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