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AI之旅日记:
大模型与普世主义文化性
今天上午，我们在斯坦福大学的一座辅楼里，听了三位在谷歌创办公司的华裔年轻人的分享。他们分别专注于将 AI 应用于生活服务和企业服务的项目，以及为 AI 大模型公司和应用型 AI 创业公司提供咨询服务的机构。
晚上，刚刚出版《拐点》、现生活在硅谷的万维钢老师来参加晚宴。在询问硅谷 AI 发展的现状时，他提到：“今天的情况，与去年此时截然不同。”如今，已有大量 AI 应用型创业机构和项目涌现，并且有一些创业项目已经盈利了。去年，AI 创业项目的情况模糊不清，投资者们对AI的项目纷纷下注，硅谷的投资大会上总是人头攒动，演讲者们匆忙上台，往往只留给他们一分钟的时间上台陈述产品和演讲，一分钟后到台下与投资者对接。今年的情况则有了显著改善，许多创业者在AI应用领域开展了多样化的项目，有些创业项目取得了不同寻常的成功，推动了整个行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当我们询问大模型的发展时，万维钢老师表示：“大模型目前正面临瓶颈。”自ChatGPT 4.0发布以来，行业似乎停滞不前，期待已久的ChatGPT 5.0 仍未推出，其他大厂的大模型水平，包括国内大厂的大模型水平都基本达到了ChatGPT 4.0的水平。谁将推出下一个跃升式的大模型，尚无定论，但大家相信，也许在明年可能会出现超级人工智能。
上午的投资服务机构介绍到，大模型公司的高估值反映了人们对其持续发展的信心。嘉宾们还评论说，大模型业务依靠四大竞争要素：数据、算法、算力和人才，这就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本、资金才能够得以实现，因此大模型多由大型企业主导，而小企业则专注于小模型的研究或基于大模型的应用项目。
嘉宾指出大模型四要素当中，侧重提到了“人才”要素。这一点在不同的大厂之间是各有特色的瓶颈的，而一个大模型业务往往除了操持总体的人才以外，还需要各个分部领域里的领先人才，而且要统合所有的这些人才，才能够形成整合性的大技术集成。那么，大厂就必须具备整合各种人才于一体的文化、机制和条件。人才的流动在硅谷各大厂之间是很常见的，各大厂也在发挥各自的优势，包括经济、文化、机制的优势吸引着人才。
除了人才的竞争性，各大厂在等待未来级别的AI技术突破的同时，也在商业化竞争的过程中开展着其它业务发展。例如，有些大厂利用大模型的数据优势，研发小模型或支持自身的应用项目。
早先的OpenAI是一个公益机构，致力于普天下人类共同利益的理想。近期OpenAI被评论在商业化之后，人才流动频繁，反映出在商业压力下 AI 大模型公司面临的挑战。
谷歌的企业文化
下午，我们拜访了谷歌的杜扬（音译）先生。他重点分享了谷歌的企业文化。谷歌自始以来最有成就的业务就是首屈一指的搜索业务。谷歌企业文化之一是在开展业务时先看一条：这项业务是不是具有“全人类性的”。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该业务值得推动和追求。
谷歌的企业文化
在提及Meta和扎克伯格时，他说：“扎克伯格个人早就拥有了巨大财富，他可以把所有的钱投进一个宏大的事业中，而他的人生理想就是要创造平台，汇集行业，引领人类的方向和进步。”
谷歌以及扎克伯格这样的世界观，其文化属性都蕴含着普世主义。只有具备普世主义精神，才能推动宏大叙事。大模型、大平台式业务所需要的基本价值观，就是普世主义文化性。阿里巴巴最打动人、或许最重要的成功因素，源于其“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个价值观。
网络图片，阿里巴巴的使命
这让我想到，大模型，除了数据、算法、算力和人才以外，还有第五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德行”（或者叫“文化”）。能够有巨大的普世主义情怀、理想、性格和德行的，才有可能真正长期、广博地做成“大模型”，就像“跨疆域大国”。在“跨疆域大国”的逻辑里，要统合最多的人才、最多的资源、最复杂的情况、解决最多的矛盾、融合多元文化，并且要延续最长的时间。这种类比，就使得大模型有点像政治学里面的“跨疆域大国”，因为凡是跨疆域大国，要想建立大规模秩序，都需要有基础的普世主义精神。
在西方和东方都分别出现过跨疆域大国，都有过普世主义文化下大规模政治秩序建立的历史，也都形成过历史上称为的“轴心文明”，延续至今。也就是说，普世主义文化的表现方式各有不同，但是，各自价值观中那种胸怀天下属性，才有可能使之形成超大规模的体量，形成超大规模枢纽性的角色，这都是普世主义文化的体现。
大模型这件事，有超大规模性。那就需要有普世主义的文化群体，杰出人物，在经济基础和历史机遇的推升中，成就下一个更高水平、更大规模、更长久的大模型。
难怪，在拜访谷歌的时候，嘉宾主要给我们分享的不是别的，而是文化。
世界级别拥有10亿用户产品的公司
未来，普世主义文化作为一个重要要素，决定着大模型的构建，正如历史、政治和文化故事所展现的那样，虽然不同的文化背景可能导致隔阂，但它们都能因超大规模性而孕育出普世主义文化，从而成为大模型成功的推动者。
注：感谢付扬同学帮助征询资料和智慧地给予了校验修改意见。
2024年9月1日
《乡村振兴里木有“中三路”》
《发现世界 | 看山还是山！》
《发现世界 | 中国与日本的同与不同》
张诚
田园东方创始人兼CEO
● 南京东南大学建筑学硕士，北大光华EMBA。曾任万达集团副总裁，主张在乡村振兴领域以城乡融合视角，实施跨产业规划、多业态运营。2012年首创田园综合体概念和方法论，开展国内首个田园综合体项目实践，创建田园东方等事业平台。2022年起，提出全域乡村振兴规划、全域乡村振兴运营及田园客厅计划，创建“田园客厅”“园田社”“花果大陆”等业务品牌。
● 主要著述：《田园综合体模式研究》、《综合体思维》、《田园综合体：操作系统与APP》、《在地村镇化》、《走向新市镇》、《田园综合体2.0》、《田园客厅的意义、功能与模型》、《又见田园—从田园综合体到乡村振兴》、《全域乡村振兴规划的概念、思路和方法》、《新田园主义概论与田园综合体实践》、《我看当代乡村现代化的四个阶段》、《全域乡村振兴运营》、《乡村振兴与经济振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