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之看不见的后勤战争:我军神枪手精准击毙美军战略目标

文化   2025-01-08 21:45   湖南  
1950年长津湖之战,极寒冷空气席卷朝鲜半岛。这里要强调极寒这个词,极寒比之严寒更为冷酷。
在这种极寒天气之下,短短两周之内就给中美双方造成了大量战伤和冻伤,这对双方的卫生和后勤系统形成了巨大的考验。尽管美军配备了海量的血浆和吗啡等液体药品,但由于极寒凝固冻裂,仍然对救护工作带来了严重挑战,裸手操作也极易造成手部冻伤。双方的军鞋也完全不能胜任严寒气候:胶底鞋完全没有御寒作用,美军军鞋透气性差,均造成大量足部冻伤减员。严寒之下,唯一的好处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情形不太容易发生。
美国对这种情况下的战争有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词——最寒冷的冬天。
陆战一师卫生营下属5个连队。11月27日时候的位置为:A连和B连在咸兴-兴南运行师部的后方医院;C连和E连在下碣隅里运行前进医院,但是使用了分别的两栋建筑;D连随陆战一团在古土里。从事后的角度看,C连和E连留在下碣隅里保持医院运转,而非像往常一样紧跟在陆战5团和7团的战线之后是适当之举,特别是机场开放之后伤员经过C连和E连先行处理马上空运后方,大大降低了伤死和严重截肢的情况。随陆战5团和7团前往柳潭里的救护人员多为下到连队的卫生员,从事现场包扎和简单处理。
经查,在长津湖之战中,陆战一师总共有18名海军卫生员/军医死亡。死亡者多为随连队作战的一线卫生员,名单如下:
彼得·阿里奥里:哈佛毕业的军医,在那个年代的哈佛大学生可谓天之骄子。12月1日他随陆7团1营抄积雪没膝山路从柳潭里穿插死鹰岭为F连解围。成功抵达F连阵地后被59师神枪手击中当即身亡。这个志愿军的神枪手一枪就击毙了美军中最重要的哈佛军医,可谓精准击杀战略目标。
维吉尔·哈里斯,11月28日在58师172团进攻下碣隅里东山时下落不明,据信阵亡。
乔治·费舍尔,11月30日在柳潭里以南遭79师攻击中阵亡。
詹姆斯·布朗,12月4日随陆战7团3营在柳潭里至下碣隅里道路最后一程战斗(vs
59师177团或81师243团)中下落不明,据信阵亡。
奥斯卡·马克,12月7日随陆战7团3营在下碣隅里至古土里突围中(对阵76师或77师)阵亡。
上图:12月6日或7日,下碣隅里至古土里道路间,一辆弹痕累累的美陆军救护车,可能原随美7师31团B连。
说完美国的卫生后勤,再说说我们的九兵团。
九兵团方面,卫生员的突出人物也有一些,比如:20军59师175团卫生队干事陈良。
陈良当时负责在驻地山沟(位置不详,推测为柳潭里至死鹰岭之间)“搭一个能容纳30个伤员的转运包扎所。战役开始后,伤员陆续运下来,很多是冻伤,脚和胶鞋冻在一起,他给每一个伤员解脱被冻硬了的鞋,他手指被冻得不能弯就用牙齿帮助解带脱鞋。”
由于表现突出,救治战友及时,陈良后来担任南京军区总医院的神经内科主任。
九兵团伤员救护方面表现差强人意的也有一些,就直接看宋司令是怎么说的吧:1950年12月11日宋在《第九兵团对东线作战的检讨》中说:“战场伤员无人抬运或抬的不及时,致有大批伤员冻死的极端严重情况出现。”
再有,1950年12月22日张平凯在《东线后勤工作的检讨与意见》中说:
“卫生部门对卫生列车调整使用,完全依靠铁路,有时阻塞山洞四天,伤员被烟熏坏不少。特别是担架民工工作做得很差,我们动员了几万民工担架到战地去,但由于缺乏组织掌握和应有的生活保证,没有饭吃,没有防空地方,没有住宿休息之地,结果出现逃亡,很少起到作用,造成人力财力巨大损失。”
“再例如[前线后勤指挥部]一分部政委马绍华,他认为自己做过多年后勤工作,以个人主观主义看问题,人家反映有人没有饭吃,他还说:“不会那样严重。”对供应不负责任,又不接受他人的意见,抗拒上级指挥领导,结果两次战役都没有完成任务,造成干部思想混乱,物资遭受极大损失。”
上图:12月9日,黄草岭附近冻得不行的20军士兵,整个脚都成了冰渣子。现在看着这照片都让人悲从心来。
1950年12月31日楼适夷《长津湖战场后勤工作情况报告》:“二十六的轻伤员约两个团自己跑回后面去了。现在廿六军已派人到临江方面堵截。”
“二十六的后勤一医疗所工作人员,借伤员名义向老百姓买牛吃,结果自己吃,伤员吃不到。”
后面还有很多段,由于实在太写实,想想还是不发了。详细情况我我在几天前的直播中委婉说过,今天也就不重复了。总之,打仗就是打后勤,不重视后勤就会获得血的教训。这也是今天写“看不见的后勤战争”的原因。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若想到其他可以说的朝鲜战争,我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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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小岩谈古论今
以史为镜,可以正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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