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二百多个不同民族,本文要讲的是生活在俄罗斯东部的一个少数民族,名叫乌德盖人。
乌德盖人主要生活在俄罗斯的滨海边疆区和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2002 年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乌德盖人的人口数量约为 1700 人,其中大多数人在俄罗斯居住。
据说乌克兰也有一些乌德盖人,但人数很少,只有几十人。2001 年,只有 8 名乌德盖人还在使用母语。
乌德盖人的语言属于通古斯语系的过渡语支,与他们有近亲关系的奥罗奇人的语言也属于这一语系。而通古斯语系的南部分支,则是曾建立大清王朝的满族人的母语。
在古代,乌德盖人和满族人的祖先一样,以渔猎为生,他们被称为“乌惹”,意思是“林中居民”。
乌德盖人世代居住在乌苏里江流域,因此中国古代的文献中也有许多关于他们的记载。例如,明朝的史书将乌德盖人称为“野人女真”,那时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比较原始,主要以狩猎为生。
明朝末年,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后,对乌德盖人的聚居地发动了进攻。乌德盖人因人数较少,最终选择向努尔哈赤臣服。
清军入关后,乌德盖人的习俗逐渐被满族文化所影响。他们的服饰变得更像满族服饰,并且开始使用筷子吃饭。
不过,乌德盖人和满族先民在发型上有很大的不同。乌德盖人的头发,男女都梳两根辫子,编到头根也就两三下,用红头绳一扎,并且不会剃掉额头上的头发。
一些俄国学者认为,由于这种情况,乌德盖人和古代生活在黑龙江流域的满族先民不同源,而是在努尔哈赤起兵后,受到清朝皇室的同化。
在清朝,乌德盖人会定期向皇室进献貂皮作为贡品,每两年一次。而皇室则会回赠他们大量礼物。
1867 年以前,乌德盖人一直向清朝皇室进贡,可就在这一年,俄国人占领了乌苏里江流域,这之后,沙俄大臣就开始阻挠乌德盖人向清朝皇室进贡了。
和很多生活在东北亚地区的渔猎民族一样,乌德盖人既信仰萨满教,又信奉万物有灵和动物崇拜,比如他们十分敬畏森林之王老虎。要是在狩猎时发现了老虎的脚印,乌德盖人就会对着这些脚印虔诚祈祷。
如今,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乌德盖人也像其他渔猎民族一样,经历着艰难的“过渡”。在俄罗斯人到来之前,乌德盖人没有自己的文字,直到 1930 年,俄罗斯人给他们创造了文字。
与此同时,乌德盖人开始受到俄罗斯人的影响,学习俄语。年轻人离开森林,前往城市定居,很快被同化,原住民人数骤减。
乌德盖人的语言和文化受到了严重影响,到 2002 年仅四分之一的乌德盖人还会说母语,大部分是老人,乌德盖语濒临灭绝。
不仅如此,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也被破坏了。很多木业公司跑到他们世代居住的森林里伐木,乌德盖人为此跟伐木公司发生了多次冲突。这事发生在上世纪 90 年代。
除了生态环境恶化,酒精也困扰着乌德盖人,酗酒在当地非常普遍,这也是渔猎民族向现代社会转型的重要问题。许多乌德盖人从醒来到晚上都在喝酒,这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健康,导致人口增长率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