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非 李昭 |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内涵、理论基础与研究重点

0.引言

1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内涵和范围

经济话语的内涵与范围

吕德林等(Lüdering et al., 2016)提出经济话语的概念，李琳等(2019)把经济话语定义为经济活动中用于提出经济主张，表达经济思想，促进经济交流，沟通经济信息，增强经济话语权的话语体系，具体表现为论述、交流、演说、讨论、写作等，与政治话语、法律话语、教育话语、学术话语、国防话语、传媒话语、文化话语、科技话语共同组成了国家话语体系。经济话语是经济领域中使用的特定表达方式、术语或语言形式，用以描述、解释和讨论经济现象、经济政策、经济理论、经济发展等领域的内容，是经济理论与经济应用领域传递经济思想、观点和理论，以及从事经济话语的专业语言(王立非 等，2022)。

经济话语的范围非常广泛。从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角度可以分为宏观经济话语和微观经济话语(王立非 等，2022),前者涉及国家或地区整体经济状况、经济政策和宏观经济管理等内容，如GDP增长、通货膨胀、利率、货币政策等；后者关注个体经济单位，如企业、个人或家庭的经济活动和决策、供求关系、市场竞争、消费者行为等。从国际和国内角度可以分为国际经济话语和国家经济话语(王立非 等，2022),前者讨论国家间的经济关系和国际贸易问题，如贸易战、经济全球化、跨国公司等；后者涵盖了国家宏观经济状况、经济政策、经济体制、经济增长、产业结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经济改革等相关领域。从经济理论和经济实践角度可以分为经济理论话语和经济政策话语，前者探讨经济学理论和原理，如供给需求理论、边际效益理论、市场失灵理论等；后者聚焦政府制定的经济政策和措施，如税收政策、产业政策、就业政策等。此外，经济话语还可以从交叉学科角度划分为环境经济话语、发展经济话语等。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内涵与分类

中国式经济话语特指在经济领域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发展经验、理论观点和文化背景所形成的独特表述方式、思维方式和沟通模式，体现了中国的价值观念和文化传统。中国式经济话语包括特定的概念和理论，如“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反映中国经济发展的特定历史阶段、发展现状和未来趋势，具有丰富的内涵。首先，集中反映中华民族的共同价值观。比如“共同富裕”充分体现社会主义价值观——强调社会公平和人民福祉，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目标之一。“可持续发展”体现了中国的生态文明价值观，即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经济发展要与环境保护、资源利用相互协调。其次，中国式经济话语反映中国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创新驱动”体现了中国的创新思维，强调通过不断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开放合作”体现了中国的开放思维，强调通过与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实现共同发展。推动对外开放，加强与世界各国的经贸合作，实现互利共赢。此外，中国式经济话语具有措辞生动、表意精炼、语气委婉、含蓄隐晦等特点。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范围非常广泛，一是经济领域中特定的词汇、短语、句法结构和语义特点，这些词汇和表达方式与中国的经济思想、理论和实践密切相关。二是商务沟通中的言语行为，涵盖了商务谈判、市场推广、企业沟通、职场交流等方面的表达方式和沟通模式。三是话语的经济修辞，如夸张、拟人、隐喻、讽刺和幽默等修辞手法的运用。四是反映经济、文化和社会关系的话语使用，体现权力、地位、关系等的看法和态度，以及经济交流中所强调的集体主义和团队合作等价值观念。

2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特征与功能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特征

中国式经济话语具有鲜明的中国性和中国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集中体现中国经济发展道路。中国式经济话语关注中国经济的特殊发展模式和经验，强调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特点、政策的实施和发展的成就，对外传播、解读和表达中国经济的特定观点和立场。二是将经济学普遍原理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中国式经济话语把通用的经济学理论和中国的实际经济政策和经济实践紧密结合，采用宏观经济数据、微观案例分析和经济实践经验，形成对中国经济现象的独到解读和特有论述，同时特别注重归纳和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的可行性和独特性。三是强调国家主导和市场机制相辅相成。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政府在国民经济调控中的重要作用和市场机制的有效运行，强调国家与市场的协调和平衡发展。四是体现中国传统文化和价值观。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经济伦理、社会责任和可持续发展理念，与我国的历史发展、社会制度和思想观念相适应，体现中国特有的文化背景和社会文化环境。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功能

(1)传递中国经济声音

中国式经济话语讲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巨大成就，向世界展示中国特色经济模式的优势和成就，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的了解和认知。首先，中国式经济话语突出了中国经济发展的特点和独特之处，向世界传递中国特色经济模式的优势和成功经验，有助于国际社会了解中国经济的发展路径、制度安排和政策取向，增进对中国经济的了解。其次，中国式经济话语向世界展示中国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保持了持续快速增长，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余淼杰，2018),向世界传递中国经济声音，可以让国际社会更加全面地了解中国经济的规模、贡献和潜力。再次，中国式经济话语传递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理念，这一理念注重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市场与政府有机结合(周文 等，2019)。最后，中国式经济话语鼓励国际合作与交流，向世界传递中国的经济声音，吸引更多国家与中国开展合作，共同推动世界经济的稳定与繁荣(黎峰，2023),向世界传递中国为实现共同发展和共赢合作所做的努力和贡献。

(2)塑造中国经济形象

中国经济在过去几十年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转型，始终保持了持续快速增长和稳定发展。中国式经济话语向全球展示中国经济的韧性、创新和适应能力，进一步树立中国经济形象。中国式经济话语突出中国经济对全球经济的贡献和影响力，进一步塑造中国经济在全球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余淼杰，2018)。中国在各个领域中涌现出了许多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品牌和企业，中国式经济话语向全球传递中国企业精神、科技实力和市场竞争力，提升中国企业的形象和声誉。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合作与开放，强调共赢和互利，有助于吸引更多国际企业和投资者与中国开展合作，共同推动全球经济的发展。中国式经济话语积极参与和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变革，提出构建更加公正、合理和包容的国际经济秩序的理念(陈伟光，2023),向全球传递中国为实现全球经济治理改革所作的努力和贡献。

(3)推动国际经济合作

第一，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开放与共赢的理念，鼓励各国在经济合作中追求共同利益。中国积极推动多边贸易体系，倡导自由、开放和包容的经济合作，坚持多边主义和规则的国际经济秩序(周小川，2021)。这一理念有利于打破贸易保护主义，促进经济全球化，推动各国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第二，中国式经济话语体现了互利共赢的发展模式。中国提倡开展平等互利的经济合作，推动共同发展和繁荣(黎峰，2023)。中国的发展经验和发展模式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借鉴和参考，为国际经济合作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机遇(蒙慧、娄跃辉，2022)。第三，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优势互补的合作机会。中国经济具有广泛的市场规模、完整的产业链和丰富的人力资源，为各国提供了巨大的合作空间，鼓励各国共同开展经贸合作、投资合作和技术合作，通过资源优势的互补，实现各方共同发展。第四，中国式经济话语关注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倡导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和创新能力的提升(任保平，2011)。第五，中国式经济话语有助于我国积极参与国际经济组织和机制的改革，并在新议题上贡献新主张、倡议和方案，提升制度性话语权(耿楠，2020)。

(4)倡导各国经济共赢发展

中国式经济话语倡导共赢发展，通过中国式经济话语向世界传递中国对于共赢发展的坚定信念。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开放和合作，一直致力于建设开放型经济，推动自由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通过开展互利共赢的经济合作，实现各国之间资源优势的互补，促进经济共赢发展。中国积极推动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多边合作机制的建立，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资金支持和基础设施建设合作机会。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通过技术转让、人员培训、投资合作等形式，鼓励各国加强创新合作，实现经济的升级和转型，提倡开展创新驱动的发展战略，为各国提供合作机会，共同应对新兴产业发展和科技变革带来的挑战。中国式经济话语倡导推动地区间的经济合作与交流，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推动沿线国家间的互联互通、贸易往来和经济合作(张蕴岭 等，2018),为各国实现经济共赢发展提供了平台和机会。

3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核心理论基础

语言学理论基础

(1)社会语言学

社会语言学探讨中国式经济话语产生和使用的中国当代社会文化背景和影响，关注并解释话语背后的社会现实和社会意义(田海龙 等，2021)。社会语言学研究新词语形成的原因、使用情况和发展趋势。中国式话语反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阶段涌现出的新词语、经济新概念和新术语，如“互联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新词汇反映了中国经济转型和创新发展的方向。社会语言学研究语言符号的政治意义，而党中央和政府的政策、目标和口号经常作为特定的语言符号，传递特定的方针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中国梦”“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等口号都是中国式经济话语符号，反映了经济发展的指导思想和目标。社会语言学研究语言如何表达社会关系和价值观。我国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公平正义的思想在经济交往中广泛体现，如“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富裕”强调用合作、共赢和互惠的语言表达经济合作关系和社会责任，反映了中国式经济话语关注社会公平和共同发展的价值观。

(2)批评话语分析

批评话语分析是话语分析的重要理论分支和拓展，关注语言如何塑造和反映社会关系和权力结构，语言不仅是描述现实的中立工具，还是通过语言的选择、组织和解释来构建和维持特定的社会秩序和权力关系，探索语言使用者如何通过话语建构和表达社会身份、权力地位和意识形态(田海龙，2014)。中国式经济话语常常涉及政府、市场、个体等社会关系和身份认同等因素，话语分析理论能够揭示话语的意义和功能。话语分析强调话语的权力。在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体制中，政府、企业、媒体等各种社会力量都参与到话语的生产和传播中，话语权力关系直接影响着市场经济运行。话语分析能够剖析话语权力关系，揭示话语控制和操纵，更好地解读中国式经济话语权力。话语分析关注话语生产。政府通过政策宣传和舆论引导，影响市场经济的发展方向；企业通过广告和宣传推动产品销售；媒体通过报道和评论影响公众舆论等。话语分析理论解析话语生产过程，揭示出话语的目的和效果，有助于大众理解中国式经济话语的生产与传播。话语分析强调话语的语境和意义。在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中，不同的社会群体和个体对于话语的理解和解读可能存在差异，直接影响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运行。话语分析探究不同社会群体和个体话语的多义性和多样性，促进中国式经济话语交流和沟通。

(3)语言经济学

语言经济学是研究语言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和影响的学科，探讨了语言如何塑造经济行为和决策，以及经济话语如何影响经济体系(Grin, 1996)。根据语言经济学原理，中国式经济话语对经济活动至少存在四种影响：(1)影响经济决策。中国式经济话语作为一种特定的经济语言，对政府经济部门的决策思维方式和行为产生影响，如，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以人为本”和“稳定增长”等观念，会影响政府决策的方向和政策制定。(2)塑造经济行为，包括语言对市场行为、合作行为、竞争行为的影响。中国式经济话语在中国经济体系中起到规范和引导经济行为的作用，如中国式经济话语强调“共同富裕”“互利共赢”等观念会影响企业经营策略和市场行为。(3)形成经济文化，对经济文化的形成和演变造成影响。经济话语反映出中国经济文化的特点和中国人的经济观念，如“公有制”“改革开放”等。(4)产生经济价值和效益。语言的使用对于中国特色市场经济活动的效益和价值产生重要影响，有效的语言沟通提高市场交易的效率和减少交易成本(苏剑，2020),准确理解语言可以提高消费者的决策效果，有助于揭示中国式经济话语的价值创造和经济效果。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经济学理论基础

(1)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理论

中国式经济话语的形成和发展受中国特定的经济发展模式的影响。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强调国家主导的计划经济和市场化改革相结合的方式，以及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毛征兵 等，2021)。中国式经济话语常常涉及国家、政府和市场等概念，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理论能够解释中国式经济话语中的经济观念和政策导向。

(2)中国经济政策理论

中国经济发展依赖于国家出台的一系列经济政策，如产业政策、城乡发展政策、财税政策等(张杰，2023)。中国式经济话语常常反映这些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中国经济政策理论可以解释中国式经济话语中的政策思维、决策逻辑和实施效果。

4 当前中国式经济话语的研究重点

习近平经济思想话语

习近平经济思想是中国式经济话语的集中体现，概括为“七个坚持”:坚持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坚持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坚持适应我国经济发展的宏观调控，坚持经济发展战略部署中的问题导向，坚持正确的工作策略和方法(党建读物出版社，2022)。习近平经济思想话语具有以下风格和特征：(1)简明易懂：用简洁的语言表达复杂的经济理论和政策观点，简要概括问题的实质和解决的办法，易于理解和接受。(2)朴实生动：以朴素而生动的语言呈现，多用贴近人民群众生活实际的词句，直击人心，触动心灵。以鲜活的比喻和生动的故事讲述经济问题，话语的亲和力和感染力很强。(3)坚定自信：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充满信心，对中国经济面临的挑战保持清醒的认识，体现对经济问题思考的全面性和高度责任感。(4)理论与实践融会贯通：既注重在话语中融入马克思主义经济思想，又结合中国实际提出切实可行的政策举措。(5)人民立场鲜明：强调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表达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爱和关怀。强调发展经济的根本目的是人民的福祉，让人民群众共享经济发展的成果，为人民群众创造更多福祉。(6)全球视野：强调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紧密联系，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开展习近平经济思想话语研究要聚焦以下五个重点：(1)聚焦语言表达方式，研究用词准确、简明扼要、富有形象性和感染力等；(2)聚焦逻辑思维方式，研究从整体到局部、由浅入深、递进推理等思维方式的运用；(3)聚焦文化内涵，研究所体现的中国文化内涵，包括儒家思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对思维和表达的影响；(4)聚焦历史观，研究如何继承和发扬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共产党的理论思想；(5)聚焦影响力和效果，研究在国内外传播和接受情况，以及对经济发展产生的积极影响。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话语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我党对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独创论述，是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基础上，结合中国国情和实践经验形成的一套理论思想体系(胡钧，2018)。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话语代表性和典型性特征话语包括：(1)公有制话语：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根本特征，充分发挥国家的调控能力和公共资源配置功能，实现公平、公正和可持续发展(包炜杰，2022)。(2)共同富裕话语：这是我党对经济发展目标和人民福祉关系的重要论述，强调经济发展要与社会公平正义相统一，使经济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在指导我国的经济改革和社会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推动中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辛向阳，202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话语旨在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社会进步和人民幸福，为中国经济发展探索一条符合国情的道路。

改革开放话语

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核心，强调改革不停顿，开放不止步。改革开放是我国坚定不移的基本国策。改革开放话语具有鲜明的风格特点(1):(1)积极向上的话语风格，典型表达如“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中国改革开放必然成功，也一定能够成功”,鼓舞士气和信心。(2)心胸开阔的话语风格，如“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使改革和开放相互促进、相得益彰”。(3)高效务实的话语风格，如“既当改革的促进派，又当改革的实干家”“老百姓关心什么、期盼什么，改革就要抓住什么、推进什么”“将改革进行到底”。(4)透明公正的话语风格，倡导依法治国、公平竞争、诚信守法，强调公共事务公开透明，人民当家作主，人民至上。(5)坚持中国特色的话语风格，如“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强调要根据中国国情和历史文化传统，坚持党的领导，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断探索和创新。

新发展格局话语

新发展格局话语是指党和政府近年来提出的发展理念和战略方针。新发展格局话语强调以内循环为主体，以内外联动为基本特征，形成相互促进的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格局(周文 等，2023)。新发展格局话语包含以下四类：(1)内循环话语，如“加快建立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深入实施扩大内需战略，促进有效投资和市场化消费回升”等(党建读物出版社，2022)。(2)自主创新话语，如“坚定不移地走自主创新道路，建设创新型国家”“推进科技创新，加强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等(党建读物出版社，2022)。(3)扩大对外开放话语，如“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社会创造力”“积极主动融入全球经济体系，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等(党建读物出版社，2022)。(4)绿色发展话语，如“推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建设美丽中国”“加快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建设，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协同推进”等(党建读物出版社，2022)。

新发展格局话语具有鲜明的话语风格。(1)充满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和理论自信的表达。(2)具有科学务实的语言风格，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倡导以实际问题为导向，提倡科学理性思考与务实的解决方案相结合。(3)体现了对经济社会发展的系统性和整体性思考，注重各个领域、各个环节之间的相互关联和相互作用。(4)采用人民群众易于接受的平实话语，强调以人民为中心，关注人民群众的需求和利益，强调为人民谋福祉和改善民生。(5)贴近时代的语言表达，关注时代的需求和社会发展的变化，强调与时俱进，引领未来发展趋势，具有前瞻性和指导性。

5 加强中国式经济话语能力建设的建议

提高经济理论和政策研究水平

经济话语是经济理论和政策研究的重要载体，促进学者之间的学术互动和知识共享，推动经济理论和政策水平不断提升。经济话语不仅反映当前的经济现象和政策导向，也为经济学者思考和研究提供新课题。分析经济话语能够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得到新发现，激发创造力和深入思考，促进经济理论创新和发展。经济话语普遍根据实证研究和数据分析，为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提供重要依据和支撑。对经济话语的数据和统计信息分析能够得出有价值的结论，有助于提高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的科学性和实用性。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通过经济话语解读和传播，对政府决策产生重要影响和支持。经济研究成果和经济政策建议等通过经济话语形式向政府决策层传递，提供经济信息，为政策制定和实施提供科学依据。经济话语的决策影响力有助于优化政策环境，推动经济可持续发展。

加强语言和经济复合型人才培养

注重培养具备全球视野、家国情怀、跨学科能力和创新精神的专业人才。一是提高经济学基础素养，加强经济学基础教育，培养学生和从业者对经济学理论和方法的扎实掌握。这包括经济学原理、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国际经济学等方面的知识，使得学生和从业者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运用经济学知识构建经济话语；二是加强经济话语相关职业的专业化培训，提供与经济学和国际贸易有关的知识和技能的培养。培训内容可以包括经济统计分析、经济政策分析、市场研究等方面；三是加强经济话语人才的语言表达和沟通能力，特别是中文、英语和其他外语的运用能力；四是鼓励跨学科学习和合作，经济话语涉及多个学科领域，如经济学、政治学、国际关系、社会学等，鼓励经济话语人才跨学科学习和合作，增强他们对不同领域的理解和应用能力；五是注重实践经验的积累，鼓励经济语言人才参与实际的经济研究、政策咨询、行业调研等项目，提供他们接触真实经济情况和问题的机会；六是为经济语言人才提供良好的职业发展机会和激励机制，支持人才在学术研究、政策咨询、企业管理等领域发展，并提供相应的培训和资助。这有助于吸引和留住具有经济话语能力的优秀人才。

扩大国际经济治理话语权

加强国际合作和交流，积极分享我国的成功经验，学习和借鉴他国的经验，提升国际经济事务的理解力和参与力。积极参与国际峰会、论坛和展会，向国际社会传递中国经济发展理念、主张和成就，如参加世界经济论坛、G20峰会等国际盛会，通过演讲、发布会等形式传播中国经济的成功经验和发展战略。加强与国际组织和机构的合作，参与国际经济规则制定和体系改革，提升在国际经济事务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通过积极参与国际舆论的引导和传播，为中国经济创造有利的国际环境，如通过撰写发表文章，参与国际媒体的讨论和辩论，表达中国经济发展的观点和主张。

加强国际经济形象塑造和传播

提高中国式经济话语传播力和影响力，积极传播中国经济发展的成就和经验，展示中国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加强多语种经济媒体的报道质量和影响力，通过权威采访、深度报道和精准数据分析等方式，展现中国经济的发展成就和优势，如精心策划经济专题报道、经济专栏文章或纪录片，向世界介绍中国的科技创新、基础设施建设、脱贫致富成就等。大力支持新媒体和数智传播，如社交媒体、短视频平台、跨境直播、虚拟数字主播等，传播中国经济的正能量，例如，建立专门的中国经济推广账号，通过生动有趣的内容吸引国际受众的关注和参与。通过人文外交，提升中国经济的软实力和吸引力，为国际传播提供更多视角。建立知名的国际媒体平台，发展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媒体平台，如英文报纸、新闻网站或社交媒体账号，以及中国经济信息化网站，提供准确、及时和有效的中国经济信息。

6 结语